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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
我跟阮琪说,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给我写信,我也想解下层人民的生活状况。阮琪自从去了骊山书院以后,我每隔一个月就能收到一封他陈词恳切悲愤的折子。我往往会收到他的折子之后第二日便在朝堂上小题大做地顺带处理了。在给他回信上,我一般写朝廷对类情况的公开宣称的处理办法和政策,并告诉他我处理的结果。随着时间的流逝,阮琪言语里面悲愤渐渐的少了,开始更加注重挖掘事件的内在原因和利益链条。我的信中一点也不吝于嘉奖他,甚至“卿置于朕,如正衣襟之鉴……”他高兴极了,以至于在后面的折子里竟写上“臣临表涕零,不知所言”之类的句子。
我和他之间的物理距离明明变远了,可好象却越来越了解他一般。我渐渐发现其实阮琪的话很多,人是有一点呆,但只要是他认准的事情却很执着,做事也很细心。我并不是没有人用,但一个向他样应该在世事炎凉中撞得头破血流的孩子,在我给了他全力的支持以后,我想看,他到底能坐到什么地步。
阮琪在骊山书院学了两年,也给推荐了不少人,然后他写信给,他还想去别的地方走走,我准了。四年里,他几乎走遍了帝国的江山,一份一份详尽的民情报告便摆在的面前,详尽到在短时间内,并没有任何功利的效用。等他游学的几乎差不多的时候,他写信给,叹地之无穷尽之浩淼,于是我暗示他可以编纂帝国的系列图书。不久,他就带着我的旨意,还有一帮子他看中的人,回到了京城,开始编写史书。
相隔四年,我再次在御书房看见他的时候,他浑身都是飞扬的神采,眼中却有了一份看尽世事的沧桑。他这些年抓了很多贪官,可帝国的整体格局和官僚系统的体系仍然么运转着。
我将几年改制的过程和成效简单地给他听,无过就是财政币值,检察官制、主流文化等等干……我询问了他的看法,并得到很独到的建议。让我十分有成就感。
阮琪回到我身边以后,我将他的品级升为侍君,并让他在御书房找了份事做,相当于我的私人秘书,帮我整理各种各样的文件。其实这份工作很简单,不忙的时候,他可以在外间自己看书或者是写文章。他虽然在外面历练的沉稳了许多,可是骨子里的并没有变,这让我很欣慰。那御书房行走每月十两的月钱,给的不是俸禄,是尊严。
我在阮琪的眼中,仿佛早就脱去以前的影子。他几乎可以是崇拜且尊敬我了。
除了一次小小的意外。
虽然那次小小的意外也可以是我故意的。
那天苏起正好到御书房来找禀事,阮琪在外间。和苏起谈完了事以后,我便在龙案上要了他。虽然他后面极力忍耐,奈何之前挣扎的时候还是发出很大的声音。
还记得那天……
那时雪还没有铺下来,那是刚刚入夏的时候……
那苏起穿着华丽而尊贵的袍子,下身衣摆褶皱,开了一条缝,就么被我压在了龙案上,他望着天花板,咬唇不发出声响,可是仍有案台摇晃的声音,进出的声音,还有……我毫不遮掩的喘气的声音。那天我很兴奋,猛烈地在苏起的体内抽插。
夏风吹了进来,我望向门口,帘子在动。我看见一个人的鞋,我知道是谁。
等风大到将帘子卷起来,我能对上那个人的眼睛时,我看见一双呆滞的,没有焦距的眸。
苏起的头偏向另外边,并没有察觉。
仍在他身上凶狠地驰骋,对着呆滞望的那双眼恣意一笑。
只听哐当一声,阮琪手中的托盘,还有托盘上的两杯解暑的凉茶,便碎在地上一片一片的,留下一滩渍迹。
苏起惊觉,转头看见了呆立在那里的阮琪,开始猛烈地挣扎起来。死死地按住他,并加快经进出的速度和强度,最后低吼一声,解放了出来。
还在苏起身体中的时候,抬头看向阮琪,笑道:“阮爱卿,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阮琪才回神,扶了门框,转身跌跌撞撞的跑了,留下轻盈的门帘,仍在随风摇动……
我还记得那时轻轻在苏起耳边道:“起之,你看,你把他吓跑呢。”苏起没有说话,只是望向花板的眼神,更深邃了些,手在身旁的绸缎上,更加扭曲攒紧了。我真喜欢他个样子,俯身咬上他的唇……
那下午,阮琪头一次旷工。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天。他仍是像往常一般帮我泡茶,只是泡的没有以前好喝,似乎是少了一点茶韵。他头低的很低,不像之前总是眼睛亮亮地望着我。将茶奉到我的手中之后,他便一下子缩回到御书房的角落,笔笔直直地站着。
还记得那天,我边看着茶盅里一缕缕墨色在倾泻而下的晶莹的漩涡中翻滚,边淡淡地开口:“阮爱卿,你几日可是身体有恙,怎么都不来御书房?”
阮琪跪了下来,头低的更低了,没有说话。叹口气,淡淡地道:“该做的事情,一样样的,都要做。那天……的事,还望阮琪不要总是放在心上。你身吧。”
阮琪这才站起来。
我举着空茶盏,阮琪过来双手接过去的时候,我碰到了他的手,他立即连耳根都红透了。我轻笑着,松了手,继续看折子去了。
那天晚上,我去了阮琪的承毓宫。那个时候他正在读书,清澈的朗朗的读书声一阵一阵传出,我轻轻地笑了。他太投入,并没有发现我,直到我走到他的后面,将他圈在怀里。
他手中的书掉在了地上,他想转身,我埋首在他肩上,低声道:“别动,是朕呢。”他颤抖着软在我的怀里。抱着他弯腰将书捡起来:“看什么呢?这么用功。”
他低着头,不说话。
我轻轻地开口:“你还怨朕么?怨朕当年将你抢过来……”
他转身埋头在我的怀里,摇了摇头。
我看着他抖动着睫毛的双眸,轻轻道:“那你……还愿不愿……”
阮琪低着头在怀中挣了一下,我便放开了,叹口气,轻声道:“你不愿……就算了。”
阮琪猛然抬眼看我,眼睛水灵灵的。
我对他淡淡地微笑了一下,将他的发梢别在耳后,我的手抚过他的耳廓时,他轻轻地颤了一下。
将书交在他手中,他却没有抓紧。放了手,我温言道:“你……继续读书吧……”说罢微微侧了身子,露出些许自嘲的神色,道:“朕今晚上来错了地方,还请阮爱卿就当没回事……”看着他还呆在那里,我又道:“你……也早睡,别太辛苦,伤了身子。晚上烛光晃荡,对眼睛不好。”
说罢我走出了承毓宫,去了另一个妃子的寝宫……
第二才知道,阮琪站在床边,站了整整一夜。
他已经很优秀了,可是骨子里还不够圆滑。这些年,并没有人敢给他吃真正的亏,也没有人敢算计他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是块玉,白璧无瑕。可是并不够,我还想让他再珍贵些,就好像白璧中,要荡漾出翡翠深暗的花纹,那才是真正的醇厚。
守护
当阮琪再次出现在御书房时,我便不再用一本正经的口吻与他言语了。有时跟他打打趣,有时与他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起初阮琪又气又急,不过许是见并无身体上的冒犯,到最后总是被逗笑。
有时我从案台前抬首,便能发现他在偷偷看我。一双眼睛明亮极,生动的像是会说话,似乎什么也掩不住他的风华。
每当他慌忙地将目光移开的时候,我总会饶有兴致地好笑望他,目光肆无忌惮地逡巡在他身上,直到他站立着局促不安。
看着阮琪神采奕奕的样子,也不自觉地心生愉悦。
时光有时便么静静地在御书房里流淌。
不过苏起留在他心中的阴影好像一直没能散去。
苏起倒是面上看不出任何波澜地,似乎丝毫不以为意,礼仪雍雅地询问并嘉奖了阮琪的工作,并提出希望能一睹《雍和大典》的初稿情况。
阳光洒进来,为整个房间铺上一层淡淡的金辉,宁静而安详。案台上刚才展开的那副水墨画如图出云霞般,在日光下熠熠生辉。金辉从窗镂中漏下,在檀木地板上画出各样的形状,如石如云如为水,应手随意,染风成雨,宛若神巧。
我看着苏起清越的背影和在他身边微微有些紧张的阮琪,倏地一阵惝恍迷离。
他们是我的人,是我生命中的色彩。
我静静地呼吸着这一刻的静谧。
轻轻抚上案台镀上金辉的台角……
我活在个世上,享受着这一世美景,和美人。
一阵酸酸甜甜的感慨,涌上心间。
再看眼前的两人,忽然有种冲动,想要将他们拥进怀里,和他们一起,享受良辰美景。
我大惊……
压下心角一隅空缺般让人不敢深究的滋味,如常般挑起一抹笑,朝着在门口静立等待的苏起和阮琪,走了过去。
明明只有一瞬,却仿佛翻过了万水千山。
是我大意了。
如常谈笑。
直到从承毓宫走出。
日头生的更高了,有些微微的暖意。
和苏起一道迈上归途,我放眼望去,皇城内外银装素裹,晶莹剔透……
原以为……种幸福却又落寞感觉会如梦幻般在庄严肃穆的巍巍皇城里如烟飘散,就只作我一时起意,云消雾散。可是在我刻意的压抑下,却一点一点尽涌了上来。
心下不快。
刚才……就在刚才的那一瞬,我几乎就要觉得,那身前站着的两个人,那笼罩在他们身上的柔和的日光,那挂在他们唇边的微笑……就是生命中能够守候的幸福。
太大意了。
这种醉生梦死的蚀骨不知是怎么侵蚀我,不知不觉就这么涌上来的。
不就是……五年么……
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我守住的囚禁的羁绊的人,哪一个不是我用铁血浇灌在臂中,使尽手腕,用尽心机,堪堪抢夺过来的?爱我的,敬我的,畏我的,哪一个能离座下的权力,哪一个能离身上九金纹龙的冠冕光晕?
不能……再样下去了。
甩开纷繁错杂的思绪,我握紧牵着苏起的手,苏起轻轻地侧首,望着我的眸子深不见底,像夜空无尽的苍穹,好像就要将我吸进去。我微微皱眉,迎上他的目光。
他淡淡地开口:“皇上?”他的目光好像望着我,又好像穿透过宫殿峦叠的高墙,望向远方白皑皑的苍茫。
银装素裹的宫殿在日光下微微有些晃眼,足下的龙靴微微沾湿鞋面。似乎昨夜领事带着宫人,端着热水,在里凿了一夜的冰,总算在道上露出一条长长的青石板,如我今和苏起脚下的路面,只是薄薄的覆一层霜。
开口道:“朕想要你。”
苏起淡淡地道:“皇上不看折子?”
我没有话,一路到寝宫。
一进门,我粗暴地将他推倒在龙床上。我就这么跨坐上去。伸手,本想撕开他的衣物,却怔在了那里。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却淡淡地看着顶上的床帏。
刚才的违和感却更强烈了。
其实,这种感觉并不是今才有……可……
忽然泛上胸口的,难道是……
它似乎埋藏许久……
可最近,它却不断破土而出,惊扰着内心深处的决绝……
呼出一口气。
我……从不对自己谎。
于是我问自己……
这个人……真的……值得我守护么。
他对我的恨,并不是问题。
我愿意守护的人,就算他要食我肉,寝我皮,我也会去守护。
重要的,是我自己的意愿。
我双手抵上他的喉咙,开始地收紧。苏起的呼吸开始不畅,却并没有挣扎,只是将他漂亮的眼睛缓缓地闭了起来。
收紧,
收紧。
感受着在我手腕下跳动得越来越急的颈动脉的脉搏。
我看着他就么昏了过去。
我跌坐在床上。
原来……心被揪着,是般滋味。
曾今的那一世,露水姻缘,好合好散……
却没有人为我付出过……么多。
没有。上一世里的众生百态,无不功利,也太过自由。我没有个机会,遇见样的人。
手轻轻抚上他的脸……
如果……
如果……他就这么死了,我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踯躅……
嘴角扯出一个笑。
我什么时候,也变得般懦弱,没有担当。
俯身,用人工呼吸的方式,给他嘴里送气。
看着他的睫毛微动,我加深了那个吻。
等我离开他嘴唇的时候,我看进他深不见底的眼。
“怕么?”我跨坐在他的身上,伸手描摹着他的轮廓。哑声问。
他想话,却咳嗽起来,等顺了气,他哑声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笑了:“那你死的甘心么?”
苏起看着的眼睛,没有说话。
屋子里的炉火烧的很热了。
淡淡地道:“你把衣服脱了。”
苏起没有动。
我一巴掌甩上他的脸,他的头偏在一边,发髻散落在华贵的床单上。我一手拎起他的前襟,就么滋啦的撕了开,苏起任我摆布。
胸中的火焰烧的更旺了,我一条一条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