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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筷子,抬起脸,冷冷清清地说:“你别这么油盐不进行不行啊,我已经拿了我的钱可以出去住大酒店,有专人伺候,那多舒服,在这里还要看我脸色,还要给我做饭,你图个什么呀?在我还没有彻底翻脸之前,趁早搬出去吧。”
妖男呵呵笑了,站起来走到我身旁,拿起我放下的筷子塞回我手里,宠溺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哄着我说;“乖,欢欢不闹,欢欢不要生气,人家说不吃早饭容易心情暴躁,快再吃点,吃完了心情就好了。”
我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噌地站起来拨开他的手,说:“你还有完没完,怎么这么罗嗦,不要叫我欢欢,那不是你叫的,我叫叶欢,叶欢!”
妖男故作惊恐状瞪着眼睛退后了几步,微张着淡粉色的唇瓣,一脸的委屈和害怕。偏巧爸爸这时进屋了,“吵什么呢,我刚出电梯就听到你们嚷嚷。”
老爸换了拖鞋走过来,我忙迎上去,扯着老爸的胳膊说:“爸,你让妖,不,让Louis搬出去吧,有他在多不方便啊。”
老爸不理我,看到桌子上的饭菜,忽然笑哈哈地对妖男说:“呦,这是你做的吧,看起来还不错。”
我摇摇他的手臂,他还是搭理我,在桌子旁坐下来,说:“我那闺女被宠坏了,什么也没干过,还是小思你行啊。”
妖男看到老爸对他称赞有加,马上又在脸上堆出甜腻温和的笑,从厨房拿出一副碗筷,盛碗粥放到老爸面前,说:“叔叔,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也走过不少地方,川菜、鲁菜、粤菜、湘菜都多少会一点,就是不会的,只要您说,我也一定学会了做给您吃。”
妖男的马屁拍得洪亮而美妙,把老爸哄得一愣愣的,我看到眼前的形势,知道又没自己说话的份了。
“闺女,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上班啊,你们单位给你放了几天假?”爸爸回头看看我,温和的目光里带着慈爱的笑意,他终于记起我这个女儿了!可是听老爸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上班的事,赶紧抓起背包,往门口跑。
“晚上早点回来哦,欢欢。”关门的刹那听到妖男清灵的声音,还有老爸和蔼亲切的笑。
我在心里狠狠骂了妖男一通,急急忙忙下楼去打车。
吃过中午饭,接到内线电话,对方是几日不见的严卫东。
“下午有空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我握着听筒,想到他那天淡泊冷清的眼神,再听听耳边这漠然萧条的声音,心里生出几分凉意。
“我正在工作,严总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
“电话能说清楚我自然不会找你,不要说那么多,马上过来。”严卫东有几分不悦,口气霸道强硬,说完啪一声挂了电话。
我痴痴地听着耳边嘟嘟的声音,好半天才放下听筒,来到他的办公室。
一晃已经好久没有来过这里,落地窗外几朵酽白的云散在微蓝的天外边,水台旁边那张洁白的波斯手工地毯,还有优雅别致的沙发椅都安静地停留在原地,只是回想那段在他身边做保洁的日子,却好像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梦。
严卫东逆着光,站在一片暖阳下,我望着眼前朦胧的绰影,想象着他脸上的冷落和潇飒。
“坐吧,干嘛这么拘束,这里你比我都熟悉。”严卫东松松领带,起身为我倒了杯咖啡,放在我手上。
我这才看清他的表情,果然如我想的那样,一脸的平静,平静之中又带着一贯的淡冷。
黑咖啡散发出的醇厚浓酽的芳香,几缕轻缈的水汽在上面萦绕缠绵,我放下有些发烫的杯子,在沙发上坐下,“严总找我来有什么事?”
“从日本回来我就该和你好好谈谈的,可是一直没腾出时间,其实也可以说,我是因为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你说。”他走回自己的办公桌,看着我漫不经心地说。。
听到他这样的开场白,我的心开始兀突突地跳,不敢抬起眼睛,“如果你说的不是工作的事,那我先出去了,那边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你比我还要忙吗?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为什么你还要装傻?”严卫东淡漠的眼神渐渐变得冲和宁静,嘴角边缀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看着我轻轻反问。
“、、、、、、”在他面前我常常感到语言的乏力,我不知要怎么说,用什么心态,什么语气,才能恰当地表达出我的意思。
短暂的沉默被他桌子上的电话铃声打破,严卫东抬眼看了看我,说句:“等等,别走。”才接听了电话。
“嗯,我知道了,延后一小时,告诉我们我现在没时间。”
挂了电话,他的目光又看过来,眉眼中涤荡着从容安宁的笑意,抬着头,静静地看着我问:“说到哪了?”
此时,窗外边几朵幽隽的云飘渺着轻轻掠过,书柜后侧掩映着百叶窗,里面响着清幽婉转的音乐,不由地使我想念起那里精巧舒适的布艺沙发,和我悠然度过的一个个美好的下午时光、、、、、、
“叶欢、、、、、、”
严卫东轻声叫着我的名字,我回过神来时,插在白瓷瓶中的小花不知什么时候被我随手抽了出来,手中零乱着花瓣,一低头,已是落红满地。
我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猛一抬头,严卫东已经站到了面前。
红翡 第三卷 宁相忘 第49章 突如其来深情款款
严卫东就近在咫尺,目光却显得遥远而幽深,“你总是这么淡淡的表情,在想什么?”
我微怔,抬头看看他严卫东,他唇边勾起一抹轻笑,转身走向窗边,“你知道吗,我在韩国听说航班出事后疯了一样地想见到你,想知道你的安慰,这样的感觉对我来说很新奇很特别,我从来没试过会为了一个女人而牵肠挂肚。”
他身后的阳光给他周身染了一层金黄的影子,缠绵缱绻的话像是柔软的花瓣,随着微风,轻轻落在我脸上,成了两朵红云。
我知道我现在应该什么也不听,马上起身走出去,可是面对他的柔声细语、脉脉温情,我竟然生出几分不舍和贪婪。
“当我在你门口等了一晚上终于敲开了门,把你抱在怀里时,我当时就再也不想撒手,可是你是那么平静,就连你在流泪的时候,眼神里都带着据我于千里之外的凉薄!”
严卫东说着说着,声音变得轻飘无力,像是从一卷陈年字画上抖落些灰茫茫的尘埃,洒在我心上,怎么摸也抹不掉。
“我好像已经开始喜欢你了,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会维持多长时间,所以我要在这个时候告诉你。”几分热灼和柔情冲淡了他眼底的清淡,唇角微微上扬,荡开一抹柔和的微笑。
“不要说这些,喜欢不喜欢那是你的事,我不想听。”我的声音轻轻的,带着连我自己都捉摸不定的紧张和慌乱。
严卫东轻抬着棱角分明的下颚,缓缓走来,“对,那是我自己的事,可是我要你知道,我才刚刚开始这种感觉,你不能让我停下来,即使结束,叫停的那个人也只能是我。还有,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所以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只要你知道,我严卫东喜欢你。”
他越来越近,我的心越来越慌,听着这么直白袒露的话,心里感到一阵悸动,又一阵纠结的惆惋。他说不需要我做什么,却不知道这些话已经让我承受不住!
严卫东在我面前缓缓蹲下身去,竟然柔情万种地牵起了我的手,说:“叶欢,我知道你心里的故事,从你第一天来鸿翔上班我就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我也不想把心思放在你这样女人身上,可是不知为什么,我会不受控制地想你、、、、、、”
我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抽回了手,无情地打断他的话,“不,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你要听,因为我还没有说完。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人,我已经习惯了只想着自己,现在要我在说什么做什么的时候去考虑别人,我一时还做不来。我不喜欢有别人干扰我的思想,影响我的判断,我要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可是,”严卫东缓缓起身,眼底涌上一层深不见底的幽深的光芒,“可是我才发现最不能掌控的是一个人的心,因为你,我现在的生活开始混乱,你知道吗?”
我的心咚咚咚跳得愈加慌乱,严卫东怎么可以如此沉着冷静地讲出这样一番话,听得我都不敢看他的眼睛,攥着已是汗涔涔的手心,只感到脑子里嗡嗡地响。
我们不相熟的时候,见了面总要吵,现在熟悉了,却又只是他一个人在说,我每每总是这样默默地听着。
“我以前也说过的,我是这里的老总,我要对严家近百年的基业负责,要对这里的员工负责,”严卫东看着我,顿了顿,说,“所以,如果两个月以后我还是这样不能安心工作,那么我就只能辞退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非要留下来,上次如果不是你拿刘夏威胁我,我早就离开这了,你想辞掉我,随时可以,不用等到两个月后。”
“你以为离开了鸿翔事情就结束了吗?跑到天边我也会找到你,我严卫东想怎样没人能阻止得了!”他呵呵地笑了,带着自嘲的口气继续说,“可是,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在乎,别的女人听了我这些话起码会有一点点的感动吧,你却恨不能马上离开我!我说这些不是要你整天躲着我,防着我,我是要你明白,我喜欢你是一回事,工作又是一回事,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他过渡得还真快,上一番话我还没消化掉,又说出这么一堆让我听不懂的,“你指的是什么?”
“所有——”严卫东把我摁倒沙发上坐下,转身走回办公桌前,双手环抱,靠着桌沿,与我相视而立。
“我可以为了你辞掉门口的保安,辞掉几个扫地的大妈,可是我却不能辞掉给我带来有用价值的经理李明洋。就像那天沈若溪的事情一样,不管究竟谁对谁错,我要的是利益,衡量了你和对方的价值之后,我会作出选择。你可能不喜欢我这样的说话方式,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如果有一天因为你威胁了鸿翔的利益,我对你一样绝不留情。”
我从没见过有哪个人能在上一秒还温情暖暖地说着蜜语甜言,下一秒就这么刻板直接地算起经济账,他的概念里什么都是明码标价,我也不例外!
狂妄洒脱的严卫东根本不屑于编一些好听的情话骗我,我欣赏他直来直去的态度,却也因为他把话说得如此直白而失落,难道我在期冀着什么吗!
“何必说这么多,我不过是个小职员,永远不会有威胁鸿翔的那一天。你说的这些是不是再提醒我,不要把于心的事说出去?”
严卫东静静地笑了,缓缓走回椅子旁坐下,“你想怎么理解都行,不过既然提到了,我就跟你说明白,于心的事我早就知道了,酒会那天你听到的我也听到了,不让你说,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于心不是我随便我哪里请来的秘书,她是我们严家的人。”
我一听很是想不通,既然是一家人,为什么她还要那么做,那天和她说话的男人又是谁,而严卫东为什么坐视不管?再说,陈坦没有提过严家还有什么姐妹,那么,他如此维护而又放任的人,和严家究竟什么关系呢!
我正想的入神,严卫东又开口了,眼中掠过一丝狡黠的光,带着小小的不满和嗔怪,对我说:“为什么你对别人的好奇总多于我?为什么你不想想,我用这么长的时间、跟你说这么多的话,是为了什么?”
循着他的声音看过去,严卫东已经抬起脚步走向了门口,“好了,跟你说的太多了,回去吧。我的话你愿意的话没事时就想想,不愿意,出了这道门就通通忘掉。还有,以前说让你做我女朋友的话不能不说带着玩笑的成分,现在我认真了,所以希望你也认真一点,因为我要开始正式追求你了。”
我的脑子涨涨的,喉咙一阵干涩,他的声音像是蚕丝,扣着我的心,反复缠绕,让我不能呼吸。
长篇大论做了那么多铺垫,这才是他真正要说的话,可是我却不能笑着给他一句回答。
因为看到他的脸,又有另一张脸浮现在眼前,我知道我还不够勇敢去抛掉过往,而且,在遇到严卫东之前,我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沈晋阳一生之中独爱我一人,我却在他走后还不到两年就要与别人男人谈情说爱?不,我不能!
放下一口没动的黑咖啡,我终于站起身来,忍着就要汹涌而来的泪,努力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说:“不管你认真不认真,我们都是不可能的,像你说的那样,我的过去你一清二楚,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