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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脸装作不认识一样走过去。
我一直想要告诉他,那一晚我是要出去的,可是每次他那漠视的眼神都让我无法张口,时间久了,我也就淡忘了。
马上到了三月份,虽然空气中还留着清冷的风,可是春的气息正在一点点走近。
我的头发长到了肩膀,没有再剪,去理发店烫了卷,蓬松的,显得脸圆润了很多。
日子平淡中透着些微的安宁,一点隐匿的念头像要破土而出的小草,给平淡中增添了几分不安和希望。
我尽心尽力处理着自己的工作,总算是没有再惹什么麻烦,鸿翔每有什么招标项目需要开会商定的时候,刘夏都会带上我,而严卫东在会上则会完全无视我的存在,该说什么说什么,出了错照样像从前一样把人骂得狗血淋头。
晚上下班,我把黑色的休闲西装换下来,穿上西瓜红的长款风衣。出了大厦的门,马山感受到袭人的夜风,春意像跳动的灯火,已经无处不在,只不过风中还夹着一丝寒冷,吹乱了我颈间的流苏围巾。
刘夏的车出了点小问题,送4S店还没有拿回来,这几天都是我们一同坐车回家。她好像真的从杨谦的那一段感情中走了出来,正和宋柯打得火热,两人一起吃饭看电影都是常有的事。
我知道如果问宋柯,他会给我讲关于妖男的事,可是这么多日子以来,我却一个字没有提过,妖男好像是一只风筝,不小心断了线,也就不必执着找回来,因为他本来就不属于我。
从电梯出来刘夏就提议把宋柯叫出来去酒吧喝酒,我不喜欢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况且又做他们的电灯泡,所以直说家里有事要回家,可是她又不信,偏不放我走。
谁也说服不了谁,就这么一路叽叽喳喳地说着,竟然在大门口看见了杨谦。
我和刘夏几乎同时没了声音,杨谦靠着车门悠闲地站着,看见我们倒是从从容容地笑了,“下班了?”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也没有人问他是在和谁说话。
刘夏最后迈出的那一步没有发出声音,我猜测她的高跟鞋一直与地面保持着距离,始终没有落下。
杨谦嘴角边凝结着淡淡的笑,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看她。
正在我们陷入僵局的时候,迎面又走来了一人——宋柯。
他完全不知道状况,眯着细长的丹凤眼笑着向我们走来,嘴里亲切地叫着刘夏:“Honey,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你竟然知道我会来接你,还在门口等着我!”
我偷瞄了杨谦一眼,他表情淡定,波澜不惊。
可是宋柯的这一句话却让刘夏有了很大变化,她终于不再怔怔地看着杨谦,转而走向宋柯,星眸皓齿,微微含笑道:“当然了,我才出门你就来了,咱们今晚去哪玩?”
宋柯笑着,又跟刘夏说了句话然后看了看杨谦,问我说:“这是你的朋友吗?”
我看到他眼里的惊奇,当然领会他的意思,不过仍然平静自若:“他叫杨谦,是我和刘夏的大学同学,也是好朋友。”
宋柯回头看了看刘夏,刘夏干笑着,没有吱声。
杨谦听我这么说,潇洒走来,对宋柯说:“你好!我是来接叶欢下班的。你们认识吗?我没听叶欢提起过。”
“这是我男朋友宋柯。”刘夏终于张口,挎着宋柯的胳膊温柔地笑了,对杨谦说。
杨谦的目光在刘夏身上停留半刻又转向宋柯,两个男人便握了握手。
我看到他们三人怪异的笑脸无奈地叹气,刘夏眼里藏着如有如无的尴尬,我心想着这样的场面她的心里一定很不舒服,于是赶快过去对杨谦说:“你怎么来接我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咱们边走边说吧。”
刘夏听我一说,粉面桃腮又露出笑意:“你们有事先走吧,我和宋柯也要走了,明天见。”
我跟刘夏招招手,杨谦跟宋柯点点头,然后看着她坐进了宋柯的车里,二人笑着离开。
“来找我什么事啊?”只剩下我和杨谦,终于可以不用再强装着笑,其实应该尴尬的是他们,可为什么我觉得他们都很自然,反倒是我更加觉得难堪。
不过下一秒,真正该我窘迫的时候就来了。
杨谦一直没有回答我的问话,眼睛向我身后看着,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挑衅,我不解地看着他:“杨谦,你怎么了,看什么呢?”
杨谦还是不说话,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身后的人竟然是严卫东!
一直以为他们是不认识的,可是现在的情形来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严卫东一脸阴沉,杨谦自然脸色也不好看,局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我胆战心惊地看着他们,不知怎么样化解,不过还好,他们交汇的目光电光石火一般转瞬错开了,是严卫东首先开口:“你就是杨谦?”
杨谦毫不含糊,亦是冷冷地说:“没错,你是严卫东?”
我感到一股刺鼻的火药味,生怕接下来又发生什么事,严卫东目不斜视地盯着杨谦,根本忽视了我的存在,而杨谦眼中也带着不甘示弱的霸道。
这样的情形我对严卫东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只能拉着杨谦赶快离开,所以在他们又开始对峙的时候我上去拉拉杨谦的手臂,说:“咱们走吧,不是说有事要说吗?”
却不知我这样一个不经意的动作瞬间划亮了杨谦眼中的冷漠,同时也给严卫东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黯然。
杨谦看看我拉着他的手,抬头对严卫东说:“谢谢你平时对叶子的照顾,没什么事我们就走了。”
杨谦说话的时候流露出一丝得意,我听得出,自然严卫东也听得出,可是我们谁也没看谁,只听见他发出一声冷笑:“呵呵,客气。我还有事,那就再见了。”
严卫东绕过我向前走了几步,跳上车,在我们面前绝尘而去。
“叶子?”杨谦叫我一声,回过头去时他正目光黯淡地看着我,“你喜欢他?”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什么眼神让杨谦问出这样的话,不过看到他一脸的探究和失落我态度坚决地说:“没有。”
杨谦静静地笑了,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走吧,地方都订好了,叔叔也到了,就差咱俩了。”
“去哪啊,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我问。
“你呀,怎么什么也不记得,今天是叶叔叔的生日啊,真不知你这个女儿是怎么当的。”杨谦笑呵呵的,为我打开了车门。
我当然知道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也说好了和老爸一起庆祝,甚至定了蛋糕准备一会儿去拿,可是杨谦为什么会记得,又为什么这么兴冲冲地要给老爸过生日。
我满腹疑问都没有问出口,冲他笑笑上了车。
开往饭店的路上我不断在想一个问题,看着一旁坐着的杨谦温柔的侧脸,又不断确信了心中已有的这个答案。
杨谦一直以来都在努力成为沈晋阳的影子,他不再整天嬉皮笑脸讲一些冷笑话,不再流连酒吧歌厅那些喧闹的地方,甚至不再穿以前喜欢的名牌衣服,他处处都在靠经沈晋阳,对我体贴温和,对老爸挖空心思地讨好。
哎!这样的付出,这样的消失自我的代价,他又何必,我真想告诉他我们之间真的这能做朋友,可是这样的话说了无数次,到最后连我自己都厌烦了。
看来能让他收手的人或许只有爸爸了,我要让他跟杨谦谈谈,总比我的话有震慑力。
老爸的生日宴大家都很开心,在座的除了我们三人,还有老爸以前的几个朋友,杨谦果然煞费苦心,竟然把他们也找来了。
这样的气氛不适合说我们的事,看到他们笑逐颜开的高兴劲我终究什么也没说,这样,计划又搁浅了。
第65章 逆转
因为昨天的事,严卫东对我的态度更加冷漠,早上在大堂撞见了,他沉着一张脸不看我,眼神早由漠视变成了嫌恶,我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真不知那是一种什么滋味。
不想碰面,偏偏下午又有一场需要严卫东在场的招标会议,我夹在刘夏还有其他几个同事中间,生怕和他正面相见。
还好,当我们到了会议室门口的时候严卫东早坐在总经理的位置上,一身笔挺的西装,冰冷的面孔,是我刚来鸿翔时他的样子。
我刚刚坐下来,电话就在口袋里震动,刘夏在我身旁,悄声提醒我说:“是你的电话吗?怎么带进来?不要接,严总会生气的。”
我抬头看看一脸淡漠的严卫东,听刘夏的话摁了下去,可是那边马上又打过来,我心想,如果是老爸打来的断不会在我挂断之后还要打,该不会是有什么急事吧!看看会议还没有开始,于心在帮大家准备材料,我趁此机会弯腰悄声走了出去,即便我已经很小心,可是还是引得人们抬头多看了我几眼,这其中当然包含严卫东。
轻轻掩上会议室的门,我掏出电话一看,居然真是老爸打来的,可是说话的却是一个女人:“请问你是这手机主人的女儿吗?”对方心急火燎地语气。
“是的,我是,请问您是谁?”我心想不好,是家里出事了。
“哦,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我是你们的邻居,刚刚买菜回来看见你家开着门,我往里面一看,有个老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是发病了,我也不敢挪动她,你赶快回来看看吧。”
我脑子嗡地一下,要不是赶忙扶住了墙恐怕就要倒下去,“我马上回家,您先别走可以吗,东南角的柜子上有药,蓝色瓶子的,您先给我爸吃了行吗?”
“好好,我这就去拿,哦,对了,你赶快报警吧,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好像招贼了,而且你爸也不像自己摔的,他躺在门口,好像是被推倒的,身上还有血。”
我心里一惊吓得腿就软了,手里握着电话什么也说不出来。
“叶欢,过来开会了。”刘夏走出来在后面拍着我的肩膀。
我没有力气回头,只感觉天花板像是要掉下来似的,离我越来越近,压得我喘不过气。
“你怎么了?”刘夏走到我身前,看到我脸上的惨白喊了一声。
隐约听见背后开门的声音,有几人陆续走出来在我面前叽叽喳喳,声音像蜜蜂叫,嗡嗡嗡响个不停。
我感到一阵眩晕,好像看见了严卫东,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依旧是冷若冰霜,可是眼睛里好像参杂了些许的紧张,我说不出话,只想赶快回家,可是一抬脚,眼前就黑成一片,倒了下去。
墨一样深沉的夜,我在两旁长满柳树的路上前行,头顶的天空没有云没有月,更为辽远的地方,闪着一颗星,发出微弱的光。
风吹过耳畔,柳叶在黑暗中摆动,我看不清它的姿态,只听得柔软的沙沙声。
一个老人拄着拐杖忽然出现,挡住了我的路,她满头银白的发丝,风一样飘到我面前,惊起了一片鸟叫声。
老人猛一抬头,露出黑洞洞的眼睛,两手僵直地伸着向我扑来,啊——我吓得大叫了一声,睁开眼,原来是场梦。
太阳穴突突地跳,那个老太太凌厉的眼神让我后背一阵冒冷汗,恍惚回到现实,才想起来我晕倒了,怎么会躺在床上,这里又是谁的家?
周围雪白的墙壁,座椅、橱柜看起来都好熟悉,直到百叶窗里流进严卫东的声音我才记起,原来这是他办公室后面的那个休息间。
我刚要起身,手背传来一阵疼痛,回身看去才发现打着点滴,上面的药瓶随着我的动作撞在墙上,发出当当当的响声。
我又坐回去,伸出另一手来拔针,这时严卫东进来了。
“你在干嘛?”他看见我起身马上几步跑过来摁住了我的手,“别动,医生说你贫血,快点躺下来。”
我没有心思去管他语气里的温柔,更没有去问他问什么把我带到这里,老爸那边不知什么状况,我要马上赶回去才行。
“我爸还在家里,我怎么能呆在这,为什么不叫醒我,我睡了多久?”我用力扳开他的手,焦急地喊着。
“别急,你听我说。”严卫东忽然一把攥住了我的手,“我刚从医院回来,你爸他已经醒来了,没什么事,只不过手背擦破了皮,你别担心。”
我抬头看看严卫东,不相信他的话,电话里那个女人把事情说的如此严重,怎么在严卫东嘴里却是这么个样子。
“你骗我,我要去砍他。”我喊着,继续往床下走,可是脑袋一沉差点又昏过去。
“叶欢!”严卫东见我不听他的,忽然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大喝一声。
我顿时没了声音,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泪水流了下来。
严卫东眼底的暗流淡出,换成一片温热的怜惜,张开双臂轻轻把我拥进怀里,我没有挣扎,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
严卫东拍着我的背,小声说:“都过去了,没事了,你冷静点。我已经报了警,下面的事情交给我处理,你什么都不用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