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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一沉,呆望着于心,她眼中寂静一片,没有气恼,没有妒意,平静地让人害怕,这是怎样有城府的女人啊!
“不管你相倍与否,我和严子奕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我并不喜欢他。”
于心涩然一笑,“岚儿告诉我,我还不能确信,原来是真的。可是,为什么你还要离职呢,严卫东不久之后可能需要你的帮助,你不留下来做他的第三只眼睛吗?”
我越听越糊涂,于心的话可谓句句暗藏玄机,她是有意在向我透露什么,可是现在的我,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就管别人。
“于小姐,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我跳开她的问话,轻声说。
于心稍显惊讶,聪慧的大眼睛转一转,给她平淡的表情增添几分生动,微笑着说:“呵呵,好吧,既然你不说我也不问了。我们开始吧。”
她端起杯子,喝两口拿铁下去,脸上的笑容不知不觉敛尽了,又是静静的从容模样。
我问她答,每一个问题于心都回复的极为认真,只当我问到为什么放弃国外更有实力的公司而留在鸿翔做一个小小的秘书的时候,她却迟迟没有开口,我心里好奇,五年前他刚来鸿翔,那时的总经理还是妖男,她留下必然是为了他,可是妖男为什么会离开,他们之间的故事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过去半小时,采访结束了,临走之时,于心看看我,忽然在淡定恬然的脸上生出几分波澜,“叶小姐既然心有所属,可不可以请你离严子奕远一点,不管他将来为你做什么,都不要摇摆不定,不要给他希望。”
谈话到这里我终于在于心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感情的流露,她静如水的眸子一闪一闪,波光暗涌,似有不甘,又有忧伤,只不过几句话好像已经斟酌半天才说出来。
“谢谢于小姐接受我的来访,等稿子写好了我拿给你看一下再发。”我收起记录本,微微笑着,顾左右而言他。
于心见我不接她的话黑瞳又恢复了宁静淡然,缓缓起身:“哦对了,严卫东身边一直不缺乏爱慕者,如果你不用心,小心他被人抢走了。”
她青峨微挑,目光明亮,脸上荡着生动的笑,转身踏着高跟鞋走了出去,那姿态那笑容,流露着小小的骄傲,看得我有点懵。
目送她的背影离开,我终于卸掉了脸上的微笑。
这样端庄雍容大方得体的女人,举手投足都在散发沁人心脾的悠远芳香,她不浓烈,却用她独特的淡雅营造了一份让人不能抗拒的美妙,她不张扬,显赫家世加上自身的优越条件都几句带过,骄矜得恰如其分,理所当然,却不会让你对她产生丝毫的厌恶。
想当初来动鸿翔,我全然不知温婉乖巧的于心还有这样的一面,我真的看低了她,而如此蕙质兰心清丽脱俗的女子,严子奕却不动心,只能说明我也看轻了他。
红翡 第85章 对决
于心的稿子发了出来,主编很高兴,当着大家的面特别表扬了我一番,我淡然一笑,所有华丽和夺人眼球的经历都是于心创造的,我不过是一个记录者。
不过,经过这一次的事,我总算知道什么叫枪打出头鸟,主编称赞我的同时额外加了我的工作量,时不时就会派我出去采访,郭松乐于有人分担他的工作,自是喜不自胜。只是苦了我,一个安安静静坐在桌子前码字的人,每天要东奔西跑去见各种人。
这一天,我又接到新任务,对方是个知名律师,大小官司胜过无数,可是最近两年专做公益事业,全国各地的跑,事迹在网络上被炒得火热,很有新闻看点。
这人正好来到我们这,主编说不能放过机会,一定要逮着他好好做一回访问,可是约见了好几次,对方都说没时间,可算对方松了口,答应下午见面,我乐颠颠地从杂志社出来,还走在路上,人家又打电话说有事来不了。
我从公交上跳下来,在马路上游荡,正准备原路返回,接到了妖男的电话。
几日不见,他还是那个样子,欢欢喜喜,总像没有烦恼似的。
他那句“欢欢”一出口,我这边就不自觉地笑了,不管我是什么心情,听到他这么叫着,总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什么事,我正上班呢。”对着那端轻轻说。
“上班?”妖男听到了多大的奇事一样惊呼出来,寻思了半天才又说,“你快去清美大厦,我在三楼等你呢,有十万火急的事,快过来。”
“什么事啊,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我微皱着眉,妖男骗我不止一次了,这回该不会又耍什么把戏吧。
“没时间多说了,欢欢,你不来一定后悔的,快来就是了,记住,清美大厦的三楼。”
妖男口气火上房一样急迫,没等我问什么,匆匆挂断了。
我惊愕地盯着手里的电话,沉吟片刻坐上了去清美的公车。妖男火急火燎的让我深感不安,即便我回到杂志社也会放心不下,倒不如现在去一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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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清美,我急匆匆上楼去,甚至忽略了停在门口的那辆车,如果当时的我没有上去,那么后来的许多事就不会发生。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清美是一间写字楼,外观设计豪华,内部装修精良,顺着电梯上去,我在三楼停了下来。
才走几步,看到一块大大的门牌,BAZAAR被艺术美化后非常醒目地印在上面。
这是一家非常有名的时尚杂志,想当初我曾有过来这里应征的念头,不过没有得到沈晋阳的同意。
推开玻璃门,竟然发现里面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我往前走,看到了宽敞明亮的落地窗,鲜活的阳光照进来,光彩不断攒动。
墙壁似乎刚被粉刷过,洁白光亮,几朵阴戚戚的紫色大花,细细的花瓣,被极度拉长的花蕊,一片水滴滴的,很好看。
办公区桌椅也是簇新的,越往前都越能闻到一股新家具特有的味道,隔断区还摆着不少的一叶兰,想来是要吸附空气中的二氧化碳。
我沿着过道一路走过去,看见打印机、茶水间和其他办公设备都是新的,心想这主人好奇怪,空着租金这么昂贵的地方,跑到哪里去了,而妖男又怎么会把我叫到这的。
忽然,从里面一间办公室里传来了几声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我一想那人可能是妖男,没有多做他想,几步走过去推开了门。
一个修长挺秀的身影立于窗前,红彤彤的泛着金边的阳光笼罩全身,使他眉眼都深陷在一片桔色的重雾里,梦幻般的迷离华艳。
“你干什么呢?楼下有什么风景好看?”我看着那人的背影,慢慢走过去,似有些嗔怪地问。
这个讨厌的妖男,十万火急地把我叫来,自己倒不说话了。
那人身子轻轻一震,插着的手垂下去,缓缓回过身,几步走出了阳光的影子。
我迎过去,心里越发觉得奇怪,妖男什么时候也会装深沉了,那么稳健的脚步怎么越看越不像他!
“干嘛这么慢吞吞的,说话呀?叫我过来又不理人?你”我带着微微愠怒的笑意轻轻责备他,忽然,我的声音噎住了,脚尖刚落下又生生收了回来。他不是妖男!
“怎么是你?”“怎么是你?”我们几乎异口同声。
严卫东脸上披着冷峻的风霜,眼眸深不见底的黑暗,惊愕染上眉梢,更让他面部的线条刀削一样尖刻冷硬。
“是不是严子奕叫你来的?”
我点头默认,忍不住蓬乱的心跳,他怎么会来这的!
我已经暗暗决心要忘记,怎么偏偏又相见!
对方不讲话,皱起的眉晕开了,眼睛里的冷厉渐渐淡了,走过来,看着我说:“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还和严子奕来往?”
我默而不答,相对于你的冷漠和刻薄,妖男给了我更多的温暖,我要怎么听!
严卫东渐渐变得温和,寒光一敛,眸子水般清澈透明,“你离开鸿翔我都没有留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意思吗,就是不希望你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他态度是好了一点,没那么强势,可是语气听来让人很不舒服,我反驳过去,并不十分相信他的话。“严子奕并没有留在鸿翔!”
面对严卫东,心总是沉沉的,不能释放,有十句话要讲,看着他的脸,往往只凝缩成一句了。
“他今天不在,不代表明天不会回来。你对他又了解多少?”
严卫东靠得更近了,两只深潭一般的眸子对着我,显得咄咄逼人,我被他盯着心慌意乱,脚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还要跑?”
“你放开,有什么事好好说,干么抓着我?”我挣扎反抗。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都快被你折腾疯了,难道我是野兽不成,为什么每一次见到我你都想着要逃走?”
他唬地就怒了,很无厘头,吓了我一跳,去看他的眼睛,炽热的火焰又开始燃烧。
“你,你怎么”我怔忡地看着他,讲不出话来。
“如果我说我爱你,想要和你在一起,你会怎么想?”严卫东目光炯炯,淡退了冷漠的态度,脸靠过来,轻轻翕动着淡粉色的唇,说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
我彻底懵了,脑子里乱得一塌糊涂,有千军万马一起奔过来似的,响得厉害。
“我知道你和沈晋阳有五年的记忆,可是只要你要,我可以给你十年,十五年,甚至把这一辈子都给你。你身边有严子奕,有杨谦,我不敢说会有什么地方做得比他们好,可是,我会尽我的一生,让你幸福,让你快乐。”
我的心好像飞起来了,看着他深情的眸,心里一声声猛烈地打着鼓,又惊又喜,话到嘴边都不知怎样张口,只睁大了眼睛,望着他,望着他。
“我就这样说,你还要考虑都不考虑地拒绝我吗?”他紧张地看着我,掐着我的手腕,力道不自觉轻了,一如他眼睛里的光辉,淡淡的,夹杂着悲伤和不安。
我没有想要拒绝,想到这几天一个人想念他的日子,眼泪都要涌下来。
跟自己说严卫东已经不喜欢我,我们没有可能了,然后又在清晨刚睁开眼睛时想起他的名字,又会因为看见他身边有别的女孩一次次心痛到想哭泣,反反复复几次,我已经被自己折磨得心力憔悴,可是,他忽然站在我面前,告诉我,他爱我,这是何等的震撼,何等的惊喜!
我忍着就要溢出的泪,终于可以开口说话,可是严卫东却忽地放开了手,目光转向我身后,又是清冷似冰月。
我的心悬悬地挂在高处,忽然一下子坠了下来,循着他的眼神回头看过去,竟然是杨谦站在门口。
他神情萧索,静静望着我们,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你们一起来的?”严卫东冷笑,上一刻的似水柔情霎时间灰飞烟灭。
“不是。”我焦急地否定了严卫东的疑问,看向杨谦,问:“你怎么会来的?”
我脑子混乱不堪,没注意自己的语气和态度,一切都出自本能,可是就是这一句话让杨谦的眼睛瞬间漆黑一片。
他不说话,似是受伤了一样,眸子里涌出许多的忧伤,默然看着我,又去看严卫东,眼神变了一变,冷漠坚硬程度甚至胜过严卫东。
不用再回头,我断定严卫东肯定也在看着他,两人又卯上了。
夹在他们中间,我大气不敢喘一下,这两人的对垒比严家两兄弟相遇的场面更难以控制,妖男有时会听我的,不至于闹得太僵,可是他们绝非如此,哪一次遇见了不是针锋相对,好像结过多大仇似的。
“你们在干什么?”杨谦终于撤回了视线,不再与严卫东对峙,目光轻轻转向我,又有意看了看我的手。
我这才发觉手一直被严卫东抓着,一边忙说“没什么”一边去看严卫东,挣扎着,希望他放开。
严卫东偏不,手更加重了,无视杨谦的存在继续说:“我刚才说的还没有回答我,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我偷偷朝杨谦那边望一望,真不知此时此刻说什么好,他那么低沉忧伤的模样,让我忍不住为他心疼,竟然不自觉地把头低了下去。严卫东发现了,扯过我的胳膊,强迫我不得不面对着他的眼睛,低吼道:“回答我,是我在和你说话。”
我吓得心一颤,脑子更不清不楚了,一句弱弱的“不知道”脱口而出。
“放开叶欢!”几乎同时,杨谦一声低喝,几步跨过来。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拼命去推严卫东,可是他的怒火被挑起来,哪里肯听杨谦的,反而因为这句话更加不可遏制。
那句该死的“不知道”夹在杨谦的一声低吼里,不过一切没逃开严卫东的耳杂,他脸上的表情一愣,证明已经把我的话听得仔细了。
“好,我帮你找答案。”严卫东怒气冲冲看着我,一声冷喝,两手伸过来捧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