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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诗人、作家,天真的儿童,都为您虔诚祝福,祈愿您永离病魔,恢复健康,永远长寿!
20日上午9时,宋庆龄同一直守护在她病榻旁边的廖承志作了一次相当长的谈话。这已经是她病情非常危急的时候了。当时,她顽强地战胜病魔的冲击,一句话带两声喘地谈了足足20分钟。
廖承志的广东腔北京话,她常常听不清楚。她的上海腔北京话,讲起来也非常费力。于是他们只好用英文来交谈了。
“叔婆,”廖承志叫她。这是在上海进行地下工作、在香港组织保卫中国大同盟以来,廖承志和姐姐廖梦醒尊称宋庆龄的专用语。
宋庆龄睁开眼睛,一直不停地望着他。
“您觉得怎样?”
她开口讲话了,虽然舌头已有些僵硬,但是还可以听得很清楚:“您们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很感谢。”宋庆龄指的是成为中共正式党员和国家名誉主席的称号。
跟着,她喘了几口气,又说:“如果我有什么问题的话
廖承志很紧张地俯下耳朵去听。可是她喘了一阵后,又重复了两遍:“如果我发生问题……”她在急喘中挣扎着想再说下去。
廖承志感到不能再让她痛苦地勉强讲了,便忍住心清的激荡,向她说:“叔婆请放心。我们将依照您的吩咐去做的。一切照您的意思去做。”
宋庆龄点头了。因高度体温烧得通红的面颊浮上了一丝满意的笑影,并且还一再点了头。那以后,她就处于半昏睡状态,再也没有能力开口讲话了。
廖承志后来令人信服地向人们解释了“依照您的吩咐去做”的意思是什么:“原来,她病重之前,就向侍候在旁的邹韬奋夫人沈大姐再三说过,并且把同样的内容也向她的小保姆说过,如果她有‘什么问题’,要送到上海,埋在她父亲、母亲,和已经逝世的同宋主席同甘共苦50多年的李姐的墓旁。并且还向沈大姐说了墓地应如何安置,还划了简单的图样。”
22日,当时宋庆龄惟一健在的弟弟宋子良从美国发来慰问电。电文如下:
廖承志先生转孙逸仙夫人:
获悉您患病在身,不胜难过。为你的康复而祈祷。
宋子良
同一天,孙科的女儿孙穗英、孙穗华和她的丈夫张家恭,专程从旧金山赶来北京,看望了她们病中的祖母宋庆龄。25日,她们再一次看望祖母。孙穗英、孙穗华轻声叫唤:“好祖母,好祖母,我们从旧金山来看您了。”这时,宋庆龄睁开双眼看着她们,微微颔首。孙穗英姐妹又连连呼唤:“好祖母,好祖母,我们多爱您啊!希望您早日痊愈。”宋庆龄听后,面露激动之色,并再三颔首。
尽管人们都在心中默祷着使人心灵窒息的噩耗不要闯来,但人的生命毕竟是有止境的。大限终于来了。
1981年5月28日晚上11点许,宋庆龄已经恶化的病情开始急转直下。当即卫生部的领导和专家进行了紧急抢救。抢救工作持续了20多个小时,终于无效。5月29日晚20时18分,一颗伟大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宋庆龄的孙女孙穗英、孙穗华、外孙女戴成功和其他亲属张家恭、林达光、陈恕、陈志昂、黄寿珍、陈燕,在抢救期间都守候在她的病榻前,一直到她停止呼吸。
当时,中共中央、人大常委会、国务院决定举行国葬,党和国家领导人立即赶往宋庆龄的住宅,怀着极其沉痛的心情,向宋庆龄的遗体致哀。
宋庆龄同志治丧委员会当晚分别打电报给宋庆龄在美国。台湾和香港的亲属,告知他们宋庆龄不幸逝世的消息,并表示沉痛的哀悼。当时这些亲属分别是:宋美龄、孙科的夫人陈淑英、宋子良和夫人、宋子文的夫人、宋子安夫人,及侄孙满。孙乾,还有蒋经国、蒋纬国,宋蔼龄和孔祥熙的子女孔令侃、孔令仪、孔令俊等,此外亦包括长孙孙治平、次孙孙治强。同时发表公告,欢迎宋庆龄在台湾的亲属和好友前来参加葬礼,其所乘专机可到北京首都机场和上海虹桥机场降落,一切费用由治丧委员会支付。
遗憾的是,同年6月1日,台北电报局给北京长途电信局发来“加紧业务公电”,表示“拒绝收受”。
6月2日下午,首都近百万群众伫立在长安街两旁,目送宋庆龄名誉主席的遗体移位八宝山火化。
6月3日首都万人集会,隆重追悼宋庆龄名誉主席。追悼会由胡耀邦主持,邓小平致悼词。邓小平对宋庆龄的一生作了高度评价,他指出:
宋庆龄同志鞠躬尽瘁,70年如一日,把毕生精力献给中国人民民主和社会主义事业,献给世界和平和人类进步事业。她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着坚定的政治原则性,威武不屈,富贵不淫,高风亮节,永垂千古。尤其难能可贵的是,她跟随历史的脚步不断前进,从伟大的革命民主主义者成为伟大的共产主义者。
宋庆龄逝世后,世界各国领导人、政党、友好人士和团体的唁电、唁函像雪片般飞来,还有不少国家和地区举行了吊唁活动。
6月4日晨,宋庆龄的骨灰,由邓颖超、乌兰夫、廖承志、陈慕华等护送,由专机从北京移送上海。当天上午在上海万国公墓的宋氏墓地,隆重举行了安葬仪式。在哀乐声中,宋庆龄的骨灰安然放人洁白如玉的大理石墓穴。墓碑上镌刻着:
一八九三年一九八一年
中华人民共和国名誉主席 宋庆龄同志之墓
一九八一年六月四日立
宋庆龄是孙中山先生的夫人和亲密战友,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女性之一,却不愿进南京紫金山中山陵分享孙中山先生的光辉,而真正心甘情愿地同她的父母和“李姐”同葬在一起。她是人民的女儿,堪称万代楷模。
于是,诗人留下了这样的篇章
巴黎有一座圣母院,
纽约有一尊“自由’‘一女神,
但那些都是装饰品,
带点宗教迷信。
在我们首都北京,
却有一个真正的圣母和女神。
我们尊敬的名誉主席
亲爱的同志宋庆龄!
3.为夫送终在台北
国民党败逃台湾后,宋美龄虽然没有在台湾担任什么正式职务,却仍和年事已高的蒋介石尽可能地保持密切的联系。在蒋介石接见美国官员时,仍由宋美龄担任翻译。蒋介石咕咕哝哝讲几句话,接着宋美龄要讲上5分钟,然后蒋介石又咕咕哝哝几句,接着宋美龄又作长篇发言。当时给人们的印象是,蒋介石只是个“模特儿”,大权掌握在夫人手里。
实际上,宋美龄的权威却比在大陆时差多了,只是当出现“政治高压空气”压迫台湾的时候,蒋才求助夫人赶紧到美国活动。
1954年,朝鲜半岛战争结束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际地位迅速上升,英、法、意等国相继与台湾断交,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为中国唯一的合法政府。在此基础上,以苏联为首的东方社会主义国家则大声呼吁,要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中的合法席位。其过硬理由有二:一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拥有6.5亿的占世界四分之一的人口,而台湾却只有2000万人;连共和国的零头都不如;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拥有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而台湾仅有3万多一点的土地。
苏联等国家的连连呼吁,使原来很多处在中间立场上的国家也回到现实中来,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合法席位。就连美国前总统罗斯福夫人埃莉诺(时任联合国的美国代表及联合国人权委员会主席)也赞成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席位。
于是消息传到台湾。
“娘希匹!娘希匹!”蒋介石气得骂娘。在蒋介石眼里,此事非同一般,这不是要开除他的球籍还是什么?他简直不能忍受这种奇耻大辱。“埃莉诺,我们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要这样置我们于死地!”他知道宋美龄与埃莉诺有特殊关系,于是他连忙打电话到基隆找劳军的宋美龄,要她连夜赶回台北,然后赴美去说服那个发了疯的埃莉诺。
灾难当头,往往也成了蒋氏夫妇团结的凝聚力。宋美龄从基隆赶回的第2天,征尘未抖,便登上了赴美的专机。宋美龄在登机前,紧握丈夫的手说:“请相信我,我会说服埃莉诺我的好朋友,我也会说服艾森豪威尔总统的,静候我的佳音。”
“夫人有你这句话垫底,我没有什么要说的!祝你凯旋!”蒋介石把信任的目光投向妻子。夫人不但是他肉体生命的卫士,也是他政治生命的寄托。
飞机升入了蓝天,把宋美龄从大洋这岸送到大洋的那岸。
在客机的圆形舷窗中,首先出现的是高矗的华盛顿纪念碑,它像一柄白色的长剑直插云霄。波托马克河畔停泊着好多艘漂亮的汽船,岸边行驶的汽车,看上去像是一只只小甲虫。接着浮现在眼前的是方格棋盘般的大街,具有多种民族文化交融的建筑群令人目不暇给国会大厦、林肯纪念堂和最高法院也…一在眼前闪现。
在联合国办公楼的会客厅里,宋美龄会见了67岁的埃莉诺,她是已故的美利坚合众国的第三十二届总统、民主党领袖罗斯福的夫人。埃莉诺虽是一位高龄老人,仍保持着女性体态和服饰美。带有斗篷领式的黑色风衣,露出欧洲古典式的衣裙。胸口多扣眼结带和饰花边裙摆,具有迷人的风韵。
“啊,蒋夫人来了,您好!”埃莉诺首先伸出手来,高兴地说。
宋美龄觉得有些刺耳,以前她们总是以“总统夫人”互称,现在却称自己为“蒋夫人”,难道她不承认我是总统夫人了!隔膜、客套一下子拉长了人际和国籍间的距离,她们无法像老朋友似的畅谈了。宋美龄此时多么怀念从前她们姐妹间的直抒胸臆啊。
埃莉诺的秘书小姐,穿着金黄色的衣裙,宽垫肩,系装饰细腰带,整体线条柔滑流畅,体现女性的俏丽、浪漫的风度,此时端来了调好的马提尼酒,放在两位夫人中间的茶几上。
酒的力量使宋美龄产生了许多感慨:“老了,总统夫人也添白发了。我们彼此都老了,看来您很忙吧?”宋美龄呷了一口酒说。
“是啊,我们老了,可是越老越闲不住了!”埃莉诺说到这里,又把联合国一个有关人权会议的邀请函递到宋美龄手里:“这不,后天我还得去联合国参加这个会,讨论人权问题。”
“看来,您的社会活动也很多?”宋美龄接过那信函,稍稍看了一眼,便放到了案头。
“人权问题,核心问题是如何尊重人的生存权利问题。各国政府对此认识不尽一致,因此处理的也不一样。比如对待群众自由结社和游行问题,各国的法律也不一样。相对来说,美国是自由民主的。怎样来处理?我看还是法制为好。通过讨论,达成共识,让它法定下来。”埃莉诺侃侃而谈。
“这个问题很重要,我们中华民国也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可是……”宋美龄叹口气。
“是不是你们也想参加?”埃莉诺马上插言。
“可是,我们没有接到那个邀请啊。”宋美龄话里有话。
“驱除你们中华民国在联合国的席位,作为我个人是举双手不赞成的。可是双手比不上千手啊!”埃莉诺说到这里看上去亦有难言之苦。“目下,大陆外交攻势比较凶猛,不少国家相继承认它为中国合法政府,并要求驱除中华民国在联合国的席位,这无疑也给美国政府出了难题。再说大陆和台湾,无论是人口还是地盘都是巴掌和指头的问题。虽然制度不同,但都有个自身利益选择问题。”
说到这里,宋美龄再呷口酒的时候,那酒已经变了味道:昔日的朋友也说起了客套话。她不想再坐下去了,也不想再张口让老朋友帮什么忙了。
宋美龄决定直接去找现任总统艾森豪威尔。她一向是征服男性世界的能手。
建于1800年的白宫,是除华盛顿总统外其余历届总统的官邸,是美利坚合众国政府的象征。白宫主楼的顶端,终年飘扬着一面星条旗,表明了它那显赫的权力中心的地位。
在白宫的圆形会议旧前,艾森豪威尔总统会见了宋美龄。在这位大人物面前,宋美龄丝毫没有拘束,她先向总统汇报了她会见罗斯福夫人的感受。
“那是夫人一家之言,您不必介意。”艾森豪威尔总统劝慰道,“赤色大陆能否进入联合国大家庭,最终的结果还不是我们美国人说了算。”
作为总统,艾森豪威尔当时没把话说破,实际上也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这一点宋美龄已心领其意。她也知道,当年联合国共有60多个会员国,美国能控制的就达40多个。这是世人皆知的。
“谢谢总统阁下。”此时宋美龄已像吃了定心丸一样。
后来,果然像艾森豪威尔说的那样,联合国大会在美国的操纵下,以多数票拒绝了许多国家的正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