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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贾诩对视一眼,眼中都有复杂的神色闪过,自古道门奇士功高震主,被主公猜忌屡见不鲜,希望董卓不会因为此次关防被道门中人轻易突破而记恨在心,心生猜疑的好,在如此雄主手下为官,却得小心翼翼为妙,恐怕天下道门中人都是如此。
李儒颔首抚摸了下胡须“文和打算何时跟奉孝碰面?”
贾诩道“就是今晚吧”。
李儒意味深长的继续问道“你该何去何从?”
贾诩眼中厉芒一闪“还是那句话,文和是西凉人,当为西凉计”。
李儒拍手叫好,“很好,这才是我等身为臣属的职责,放手去干吧,若需师叔援手,尽管开口”。
贾诩向李儒一行礼,匆匆而去。
李儒仰首沉思了一会,回忆起这些师侄拜入山门那天的场景以及之后数年的点点滴滴,说到底李儒都算得上这些师侄们的启蒙恩师,如今竟要向小辈们拔刀相向,着实是造化弄人。
“既入我山门,自然就要背负曾经先辈的孽障与苦难,生死有命,列位师侄,这次能否在我手中脱逃就看你们的造化了”,沉思了片刻的李儒冷冷的说了句,一摆长袍的宽大袖子,扬长而去。
伴随着数声长长的号角声,军营中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是点卯的时刻了,各营军士急匆匆列阵待命,新的一天,大概又是一天枯燥乏味的训练吧,既然吃的这碗饭,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只要不拖欠军饷,对于苦哈哈的大兵们来说其他都不太重要,这个乱世,只要有钱有粮,愿意吃这碗饭的人还是挺多的,功名爵位需从战场搏命来,向来如此。
当兵吃粮待遇最好的必然是京兵无疑,如今的董卓西凉兵正是货真价实的京兵,更何况西凉兵出生边陲,向来没有中原裙带关系、走后门的习气,军法严整,赏罚分明,不存在中原军队冒领军功的陋习,兵精粮足,正是晋身的最佳途径。怎么样军功来得快,自然是赶鸭子般痛打落水狗来得快,于是士兵们希望有个单挑能力强能于阵前斩杀敌人大将的主将在,几个回合斩杀对手将领于马下,带着大家一轮冲锋敌人就丢盔卸甲逃窜那是最好不过,这时候不多砍几个人头领军功那可就是傻子了。
可惜,西凉兵基本上都是来自雍凉诸郡的西凉人,外人很少,名额有限,于是天下当兵吃粮的人们只有羡慕的份了,忽然有一天,从长安传来了消息,董卓手下的无敌猛将,曾经在汜水关前一个人压制住天下群雄的吕布吕将军下达了招募令,招揽天下英才。
还有啥子好说的,兄弟们上吧,走,去长安,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在哪不是当兵吃粮,一比较自然是待遇好,装备好,不拖欠军饷的京兵最划算,各地稍微有点斤两还有些郁郁不得志的士卒、低阶将领不少都有了这份心思,当然付诸行动的更不在少数,颇有洛阳城外诸侯军队中很多人投奔刘皇叔那时的架势,只要有人起了头就络绎不绝,不过能让各地诸侯舒口气的是,吕布名头太响,自然就算有了招募令,到时候的考核也极为严格,手底下没点真章的去了也是白去,于是大部分自觉无法通过考核的人也就安安生生的还在各地当兵吃粮,不过换了想法一划拉,还是让各地诸侯觉得肉痛,走的这些人肯定是没被发掘出来的人才啊,终究还是亏大了。
自然这是后话了,因为此刻还没醒觉过来的不少诸侯都在赶赴长安的路上,兴许不久后这些诸侯会惊喜的在长安闹市发现自己看着有些眼熟又或者穿着怎么那么像自己本部人马的人上了高台报名,投靠了吕布,自然,越快享受到这种待遇的是来的比较早的诸侯,比如曹阿瞒,就曹操在高台附近的酒楼喝壶茶的功夫,就看到至少三个穿着像是陈留军服饰的家伙上了高台,“可恶,我上个月没给你们发军饷啊”,曹操很有些愤恨不平,这些刚刚在自己那领了粮饷的士卒拿着军饷当路费居然赶来了长安投奔吕布,着实让人郁闷,“回去问问夏侯兄弟怎么带的兵,居然让这些王八羔子当了逃兵”,其实逃兵什么的曹操并不在意,曹操在意的是这些人是领完了钱还跑路,太没有职业道德了,要知道为了收拢军心,趁着没有多大的战事,粮饷还算足备,曹操的陈留军最近数月的军饷从未拖欠过,要知道这在天下诸侯中都是颇为难得的,自然京兵不在此列,不过比较起东北军公孙瓒时常一拖大半年军饷的惨状算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真亏的公孙瓒居然在这样窘况下海时常接济下刘皇叔;说起来公孙瓒接济刘皇叔的也常常是粮饷罢了,倒是没有过多少真金白银。
刘备笑眯眯的抿着茶看曹操吃瘪,这幅幸灾乐祸的德行到哪都没变过,看着曹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刘皇叔装作吃惊的样子“哎呀,孟德兄你怎么脸都绿了,难道窗外街上有什么故人,来来来,让我看看”,刘皇叔踱步到了窗边往下张望,突然吃惊的说道“还真是有故人啊,阿瞒啊,快来看,公路兄挤在人群里呢”。
“袁术公路,”曹操一愣神“怎么,连袁术都来了,我还以为袁家兄弟躲在老巢里不敢出来呢”。
有一人正巧走到了楼梯口,听闻曹操对袁家兄弟恶言相向,出声说道“公路虽然不堪,孟德兄你有好到哪里,当年还不是一起在京城混的”,随着说话声,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儒士走了上来。
曹操回头一看,满脸堆笑,起身相迎“许攸,什么风把你吹到长安了,你我兄弟可是多年未见,来来来,店家上酒”。
“不敢,孟德兄现贵为一方诸侯,子远不过袁本初将军帐下一幕宾,岂敢僭越”,那儒士假意推辞。
曹操哈哈大笑,几步窜上去,一把拉住许攸的手往案几边拽“你我兄弟还客气什么,正如字远所言,你我兄弟还不是一起在洛阳城里混的,这么多年没见,怎么去助了本初不来助我,这让曹某好生唏嘘啊”。
许攸一脸无奈“孟德起兵晚了些,子远既已为袁将军幕宾,岂能背主,今次受袁将军所派跟随公路将军前来长安”。
曹操追问“到此意欲何为啊?”
许攸皮笑肉不笑“孟德兄此来又是意欲何为啊?”
双方对视片刻,大笑出声,这一页只好揭过。
许攸左右顾看,看到刘备,不禁一怔“这位是?”
刘备一拱手“刘玄德有礼”。
“刘备”,许攸脸色一冷,说道“平原并非使君久留之地,请尽早离去,他日袁将军大军兵临城下就一切晚矣”。
刘备面色如常,似乎不把许攸的警告放在心里“多谢尊驾提点”。
曹操慌忙打圆场,若是在此动起手引来了西凉兵,那就形势不妙了“玄德啊,子远说的是,不如到陈留来,曹某欢迎之至”。
刘备微笑“有空定然叨扰”。
幸好曹操的手下几员悍将以及关羽、张飞、赵云都被打发出去打探消息,若是不然此事这酒楼之上一定会有人与许攸起冲突。
第五十七章
有的时候一些杯具比较相似,或许这就是一些不幸总有些相似之处,所以啦,曹操和袁术很有必要抱头痛哭一把,互相安慰受伤的心。
此刻长安闹市高台下的袁术的那张马脸越拉越长,一副被人打劫了的神情,不过就是想看看吕布这高台招募令有什么稀奇罢了,那书法倒是不错的,那笔锋展现的功力也是相当不错的,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能挖人墙角吧,袁术遇上了与曹操一样的杯具,说起来袁术的地盘富庶异常,寿春军的待遇也算相当不错,可是不过小半个时辰,袁术眼睁睁看着十数位身着寿春军服饰的人上了高台。
袁术的牙齿都咬的崩崩响,可恶啊,吃我的、喝我的、拿我的军饷,现在居然招呼都不打就投奔了吕布,自己这张脸往哪搁。
“纪灵”,袁术狠狠的说“追求上,杀了这些背主求荣的混蛋”。
站在袁术身边的壮汉纪灵先是嗯了一声,然后立马反应过来,说“啊”。
“啊什么?”袁术满脸杀气有些气急败坏的说。
纪灵苦着脸“长安闹市如何动手,被西凉军围将起来插翅难逃,可是出了北门又是吕布大营,去吕布的大营杀人,小将虽勇也敌不过吕布啊”。
袁术想了想也对,忽然一副怨妇的神态,呜咽着说“纪灵啊,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背主求荣啊,平日了我待他们不薄啊。”
纪灵脸上冒汗“这个。。。,还是得问问您的小舅子”。
袁术愕然“问那个酒囊饭袋有什么用,除了喝酒吃肉玩女人,什么正事都干不了”。
纪灵唯唯诺诺了半天,一咬牙道“是啊,就这样的烂货还还主公您拜为左将军,兄弟们多有不服,打了胜仗军功还被这厮冒领,长此以往军心岂能不失”。
袁术愣了下,不愧是一方豪雄,当机立断,咬牙道“原来如此,这厮居然还做这等龌龊之事,坏我军心,纪灵听令,一回寿春立刻将这厮拿下,军前辕门斩首示众”。
“真的?”纪灵看眼前的主公仿若换了一个人,大喜过望“兄弟们早就这么想了,回去就剁了这厮喂狗”。
纪灵虽然粗笨,可是看袁术越发铁青的脸,慌忙把目光转往别处,免得袁术翻脸不认帐。纪灵是下了决心,一回寿春,直奔大营干掉主公的小舅子,以免夜长梦多,再一思量,觉得不对,自己回寿春的时候,主公也回寿春了,到时候真不认账还真没辙,于是悄悄的退后数步,招呼了下自己的副将附耳过去,让其立马赶返寿春,集结纪灵本部人手,传主公将令,杀掉那个酒囊饭袋。
那副将心领神会,如此良机岂肯错过,立马动身,如此,数天后,当袁术不好意思的找到纪灵,希望商量下收回成命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晚了,其小舅子当真被剁碎了喂了狗。
与曹操袁术想比,人群中的公孙瓒反而春风得意,看着数位诸侯在人群中吃瘪无比开心,还是咱东北人实在,愣是没有一个东北军服饰的人上过高台,不过很快,公孙瓒就笑不出来了,也成了一副苦瓜脸,因为公孙瓒在人群中看到了赵云,公孙瓒重重哼了一声,带着属下回了居所。
这帮诸侯们个个心怀鬼胎,不肯信于人,藏身之所从不告人,甚至于曹操已进长安城就打发刘备滚蛋,各行各路,太危险了,刘备这帮人太扎眼了,若是这厮不小心被西凉军瞄上顺藤摸瓜摸到自己这,那可就太倒霉了,至少曹操是这么想的,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还是自己最信得过。各路诸侯都是如此心态,不过窜连得工作也没搁下,固定的白天都会到那招募令高台旁的街市碰头。至于联络朝中大臣自然也未搁下,这么近乎明目张胆的行径,出奇的,董卓竟然视而不见,诸侯中不少人都心有疑虑,难不成西凉军的情报系统都是吃干饭的,按道理一有风吹草动就该全城戒严之类的,不过私底下,诸侯们心底里都不愿去触及那个最有可能的原因,或许在董卓眼里自己这些人真的只是跳梁小丑而已,完全不放在眼里。
静默的平衡,看似平静的下边暗流激涌。
他知道决战的时刻越来越近了,或许,在天下群雄的注目之下,胖子更想要赢的漂亮,会有人死,可是,为了蝉,死的绝不会是他。
数天以来,他只是呆在自己的营帐里很少外出,偶尔在陈宫的安排下接见下各地投靠来的人才,尤其是士子。
私底下他看得出来陈宫有些忧心忡忡,这些士子大多才学只能称中等偏下,身微言轻,于大局近乎毫无帮助,若是动乱一起,他会被舆论推到什么位置,根本不是他能左右的。
这也是陈宫等人对儒教最为忌惮的地方,这是世家大儒代表的就是一地的士子人心所向,若是得不到地方世家大儒的支持,想要站稳脚跟何其难以,好比董卓,经营雍凉这么多年,连新一代以贾诩为首的西凉儒家杰出子弟都被派到董卓军前效力,可见西凉人心所向,若是董卓不死,其他人想染指西凉近乎痴人说梦,比如马腾,一直窝在西凉边陲,又在羌族的庇护之下,为了不引起民族矛盾,导致羌族、汉族争斗以致后方不稳,董卓才没兴兵灭了马腾,不过董卓对于马腾居然敢参与关外联军对付自己还是极为生气的,写了封信狠狠骂了一通,关外联军散伙后,马腾的请罪密信也就到了董卓的案头,附送大批金银财货,美女数名,胖子见马腾比较上道,也就纳了,回信就邀请马腾来长安做客。
马腾知道不去的后果,硬着头皮正要出发,家里边连后事都准备好了,老婆孩子抱头痛哭,正巧长安回来的密探报告了长安城的局势,又收到了其他数位诸侯的密信,马腾也不蠢,立马得出结论,此行并无危险,董卓邀请自己前去无非是向让天下群雄看看这场对决,于是欢天喜地的带人直奔长安而去。
说起来,马腾可算是董卓唯一邀请的主,其他诸侯可完全是不请自来,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