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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晨默然。
荀攸擦了擦泪花,忽然跪拜在地,声音哽咽道:“州牧乃当世之英雄,下官拜拜恳求州牧以天下苍生为重,哪怕汉室还有一点点生机,当竭尽全力,匡扶社稷,还救一个国泰民安。”
何晨有些感动,为了荀攸的拳拳忠心而感到心酸。路遥知马力,危难见人心啊。袁氏一门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到头来袁绍、袁术个个权利薰心,一个欲立新帝,控制傀儡;另一个更干脆,直接自己称帝了。反倒是士家清流,寒门子弟,多是忠贞爱国之辈。
何晨扶起荀攸消瘦双臂,郑重无比道:“公达放心,晨有生之年,必还天下一个国泰民安。”
荀攸巍巍颤颤站了起来,脸色灰白,强忍笑颜道:“下官失态,让州牧见笑了。下官心中明了,便告辞准备行军事宜。”
何晨点了点头,目送荀攸离去,蓦然发觉他的身影有些孤单凄凉。
何晨心里思绪万千,不知是否荀攸已猜到自己心中真正想法。不过照着刚才举动和语气,显然是明白一些东西,既然他没有当面揭穿,事后也没有责问自己,再看看忠诚度也没有下降,估计这家伙对自己还报有很大的期望。
嘿嘿,等你期望变成绝望之时,估计这个天下不姓刘,而是姓何了。
第二日一早,宛城几路人马,有如被捅开的马蜂窝,各个方向四处出击,或骚扰、或埋伏、或迂回不一而足。
何晨领着一万人马,急速行军至宜阳,中间却没有进京都洛阳,而是趟过洛水,走永宁大道。一路沿途所过,赤地千里,荒无人烟,随处可见遍地尸体白骨,其死状千奇百异,有老者、壮年、也有妇人,更甚其中还有嗷嗷待乳的孩童,还未看到这个世界,便已永远离开。整个永宁官道两侧上,血流成河,大地被染成红色,无数黑鸦漫天成群飞舞枯叫,其惨状让人目不忍睹,有如人间地狱。
所有将士,包括何晨在内,心情都沉入低谷,沉重无比。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抄小路直扑涵谷关外的谷镇而去。
第42章老子要当枭雄
“报……”
“报州牧,前方发现大批敌军调动痕迹。”远方斥侯快速飞驰而来,翻身下马道。
“哪路敌军番号?数量大约多少?”何晨目光闪动,语气平稳道。
“领军乃敌将郭汜,约有数万人马。其中未发现大量马蹄印,车轱辘痕迹也极轻。”
郭汜?何晨沉吟。董卓驱百万洛阳民群,随行珠宝军资数千车,加上兵将近二十万,有如搬家蚂蚁,连绵不绝,首尾相接长达数百里。董卓与李儒为防有变,领五万关中精锐,先行逼押献帝退回长安,令吕布领五万人马断后荥阳,以阻击诸侯追兵。其中牛辅是董卓女婿心腹爱将,便统数万大军,主押千余资车财宝;樊稠、李肃为中将,各领精兵数千护随左右两侧,郭汜、李倔为都将,士卒近万押解百姓;而李蒙则是监督百官,一同上路。至于李催,如今落在最后面,应该是牛辅收到消息后,专门防止自己这一路追兵而来的。
“何曼可有动静?”
“回州牧,何将军避开与李催主力作战,却与对方小股部队撕杀数场,皆胜。只是李催部兵多将广,何将军不敢有所异动,只能在后面紧紧咬住尾随,静等州牧军令。”
这个何曼果然会用兵,是个值的重用人材。
“再探。”何晨大手一挥,沉声道。
“诺。”那斥侯从新收马,一溜烟而去。
何晨回首谓左右诸将道:“此行能否建功,完全在于是否能冲散李催大军。只是我军士卒多为新募,训练时日甚短,恰恰李催自随董卓起兵来,南征西讨,骁勇善战,其部下将士,更是精锐无比。我军若想败敌,众将可有何良策?”
身后文聘朗声道:“西凉铁骑闻名于世,斥侯既然未发现大量蹄印,说明郭汜所率必然是关中步卒。而关中步兵其骁勇不亚于西凉骑兵,我军不可力敌,只能智取。”
何晨随既点头,有些沉重道:“仲季所言极是,只是不知如何用计?”
众将一时间没有什么好办法,皆沉默不言,埋头苦思。
唯有邓芝一脸从容,嘴角泛起若有若无微笑。
何晨心中动,脸上皱眉散去,朗笑声道:“伯苗胸有成竹,必有良策,还不快快道来。”
邓芝微微躯身,随后捊须,神情自若道:“属下倒是有一个想法,是否可行,还全凭主公判断。”
顿了顿,邓芝见何晨仔细倾听,反而卖关子,反问何晨道:“不知主公此行目地是为何?杀董卓?还是救天子?或者是……?”
何晨看着邓芝那有点捉狭的眼光,便知道这家伙也是看穿自己心中小九九,不由为之气结。没好气道:“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邓芝表情一肃,认真道:“就以主公目前兵力,要想败李催数万大军,若好好诺划一番倒是可行。只是想杀董卓,再救出圣上,不客气的说,实在是难如登天。但假如只是想要避开李催,完成另一些不可告人的目地,却是极为简单。”
什么叫不可告人地目的?这不是明摆着说自己想混水摸鱼,趁火打劫吗?何晨有些郁闷想道,原以为事情做的挺隐密,到头来好像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狼子野心一般。
邓芝接着道:“属下以为,完全可以自由发挥何曼将军才能,竭力拖住李催部三五天。”
何曼才能?何晨不由自主打开系统特性查询。
何曼:擅长单挑,行军布阵,对山地作战、游击战有特殊心得。
我x,连老毛的游击战都出来,明显这家伙是当黄巾军时候,习惯了敌进我退,敌退我追的办法,能啃的就啃,啃不动的就跑。这厮实在太富有时代精神了,甚得我心啊。何晨大爽之际,邓芝接着道:“主公可以完全抛开李催不管,抄近路赶上前面,朝着目标狠狠咬上一口,便果断撤离。那时候途中数百万百姓,便是天然障碍物,关中军想追也没那么容易吧?”
日。
宛城诸将包括何晨在内,所有人不无倒吸口冷气,看向邓芝眼光都怪怪的。倒不是说邓芝这办法有多少好,关键是这家伙初来乍到,不显山,不露水,忽然来了这么一手毒计,可把众人镇住了。其中最狠毒的就是利用数百万民众,为自己搭建一条万里长城。可以想像的到,时时刻刻担心背后屠刀随时落下的百姓,忽然间发现有一大队人马冲杀过,并且大声呼喊你们解放了,你们自由了,你们快跑之类的话语,谁忍的住不动心?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有血有肉的人?一旦百姓真的发生暴动,那乐子就大了,那可是百万基数来的啊,就是站着让关中军砍,估计也要砍上几天几夜。他们真的决心逃命,加上宛城兵鼓动带头,估计整个关中军防线都要被冲垮,乱成一锅粥。到时候何晨火中取粟,乱中取胜,一切皆有可能。只是此计毒就毒在于,百姓暴动逃命路途中,肯定会有大量死于屠刀之下。
何晨目瞪口呆,史上邓芝可是个正直之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出如此毒计,其狠辣绝对不下于三国第一毒士贾诩。怪不得孟子早早说过,尽信书,则不如无书。看来史记也有些不太准确啊。
邓芝把所有人表情收入眼里,淡然道:“自古便是成王败寇,历代君王中,那个是妇人之仁,谁不是踩着无数尸体骸骨登顶?成大事者,应不拘小节。”
何晨还没有开口,边上的文聘便怒声道:“邓芝,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州牧几番身死搏杀,好不容易赚来如今的名声,你想把它毁于一旦,惹天下人指首唾骂不成?”
邓芝长笑一声,脸色讥笑道:“迂腐之辈,此计若成,虽然会有少许百姓失了性命,但会保的更多人逃离兵锋之下。到时候这些活着的人,只怕会更加感激州牧救命之恩,歌功颂德,口口相传,让主公声誉更上层楼。难道文将军以为这些百姓到了长安之后,能会活的更好?肤浅之见,可笑至极始皇围长城,建阿皇;萧何建长乐,高祖增明光,哪个下面不是血骨累累,尸体如山?下官可以用项上人头打赌,这些百姓到长安后,重建皇宫,加固要塞,那时候十有八九会活的更艰苦,死的更凄惨。”
邓芝一番话,说的众将哑口无语,场面冷清至极,明知他说的是实话,但心里就是堵的难受。
邓芝叹了口气,悠悠道:“要英雄,还是当枭雄,全在主公一念之间。”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着何晨,看他如何取舍。
何晨转念之间,便想过无数可能。自己此番出兵目地是什么?很明确的说,就是抢人抢钱抢地盘只要能达到目地,手段毒辣一些有什么关系?邓芝的想法,其实很合自己胃口,因为自己本来就是这要一个人。
至于名声,哼哼,只要自己治府内百姓丰衣足食,战士奋力拼杀,还怕没有名声?想到此时,何晨果断下令道:“就照邓先生之意去办,不过在力所能及范围内,一定要多保百姓生命。”
众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每人心里的各种想法纷踏而至。
乱世之中,只要枭雄不要英雄。
前者不但能活命,而且还能建不世之功;而后者,大多是悲情代言人。
既然何晨已下命令,众将便马上施行。
何晨领一万二千军士,避开李催主力相交,从侧面洛宁县穿越而过,然后直插弘农县。
弘农县,东与帝都洛阳为邻,南依伏牛山与南阳相接,西望古城长安,北隔黄河与三晋呼应,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当何晨赶到这里时,深深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随即而来的便是满腔怒火燃烧。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官道上,全是麻麻密密的人影晃动。无数百姓有如家养牧口般,被绳索连串成一排排,个个衣不蔽体,破烂不堪,形同野人,行动间步履蹒跚,跌跌撞撞。边上时不时有督军飞骑而过,带起一阵尘土。心情不爽或者有人动作稍微踉跄者,便停下来鞭打辱骂一番,若不能解恨,便是直接手起刀落,刀斩处死,随后抛尸路边变成孤魂野鬼。未了还夺其财物,据为己有。。
又有士兵兽性大发,哭骂声中,硬是拉拽妇女出列,随地奸淫取乐,若有不从者,直接枭其脑袋,割其**,暴尸一旁,场面血腥暴力,不堪入目。
后面飞奔而来的关中军卒,偶尔会停下马儿,大声调笑观赏一番,又策马离去。
这种惨绝人寰,惨无人道的画面一直沿伸数十里。
弘农县的天空,飘荡着全是哭泣哀恸声。空气里传播的,全是浓厚的血腥味道。
人命践踏如厮,廉价成猪狗不如。所有宛城将士看的义愤填膺,无不双眼喷火,紧紧咬住牙根,双手用劲全力握住武器,恨不得马上冲出去砍了这些狗日的家伙。
人可以死,但绝对不是这种死法。
第43章先抢人
何晨没有一丝犹豫,红樱枪往前方一指,惨笑道:“兄弟们,你们看到了吗?”
“你们看到了吗?”何晨红着眼,青着脖子,牙齿咬的格格作响又吼一声道。
“看到了。”所有将士爆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声。
“告诉我,你们现在想做什么?”
“杀了这些狗*养的。”一股杀气,冲天而起,笼罩天空。
“先前吩咐可否记下?”
“记住了。”
何晨猛的转头,看着远方已有些惊乱的关中军,脸上冷如冰霜,滔天杀意谁都感受的出来。红樱枪猛地一指,所有士兵立刻感受到何晨愤怒的心情,高高挺着胸膛,坚定举起武器,撒开脚丫子,开始高速冲锋,爆发出一阵山崩海啸的冲杀声,那怕其中大部份都是新兵蛋子,也被感染的血气沸腾,脑里满是杀意。
何晨策马两步,心里默默念一句“增我军速。”
一道泛着青色的光芒自天而降,以何晨为中心,笼罩在方园一里之内,受到加持的士兵,脚下浮起一团肉色不可见的青色莲花,所有人感觉身体一轻,脚下有如生风,速度一瞬间提高不少,飞快与关中军拉进距离。
看着如狼似虎,气势汹涌的宛城兵,押运百姓的关中军有些蒙了。虽然郭汜、李倔兵有数万,但洛阳百姓基数如此庞大,前后相连几十里,为了更好监督,他们早已把部队打散。陡然遭到何晨攻击,一时半刻还真聚合不了士卒。
“南阳何晨在此。兄弟们杀光这些助纣为虐的关中军啊。”
“杀啊。”
“杀啊。”
如潮水滚动一样密密麻麻的宛城兵,从山坡一侧翻了下来后,旌旗密布连片,枪林戟雨光寒刺眼,好比打开一张弥天大网,当头就笼了下来。只是狠狠一瞬间,便把整个官道围堵的水泄不通。
关中军个个都是老油条,眼见敌军数量庞大,明显不是对手,个个转头就跑。
何晨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驱散敌军,先抢人。
也不下令追敢,只是振臂大呼道:“乡亲们,你们得救了。快往南阳方向跑,本州牧已在轘辕关内外准备大量衣裳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