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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撇开这些暗斗不说,内田悠仁对于程子强提出的抬棺要求还是尽力为他争取的,而且居然也争取到了,不过另外三个抬棺的人都是宪兵,并且都是中尉军衔。对于死者来说这规模算是很高了,另外一方面的原因也可以继续对程子强监视,毕竟他要去的地方特殊,在两军犬牙交错的地方,很多事情必须防患于未然。
在程子强带着大刀的尸体到达前线的头一天,倭军已经派人打着白旗就此事向华夏军阵地进行了接洽,处于空勤团的名望,这件事情也很快得到了华夏军的答复,双方谈妥了接收尸体的时间。
第二天程子强生平第一次穿上了皇协军中佐的军服,和另外三个宪兵中尉以及一干人等早早的就来到交接地点,内田悠仁也亲自来到了前线保护(监督)。“
到了约定的时间,双方同时打出旗语进行联系,妥当后,程子强带着从和三个宪兵中尉一起抬着大刀的棺材一路向前,率先来到了交接地点,很快华夏军方也派来的接收人员,为首的一人却是程子强的老相识,空勤团情报处的处长贾雨农,他身后的抬棺人也都穿着空勤团的军服。
根据倭军的情报,这个地区没有空勤团的分队在活动,可今天却出现了数位空勤团的军官,看来在程子强离开的这段日子里,空勤团的机动能力又得到了进一步的提高了。
“雨农,别来无恙啊?“程子强笑着打着招呼。
贾雨农看着程子强穿着华夏军的军装,鼻子了哼了一声说:“托你的福,还没死。”
程子强反唇相讥道:“你自然不会死,因为你总是让别人到前面去送死。”
贾雨农道:“如果不是提前说好的是交接英烈尸体,我现在就想一枪打死你。”
程子强冷笑:“一枪打死我?你的枪什么时候快过我了?”
贾雨农对于程子强的军事素质还是十分忌惮的,不过他仔细一看包括三个宪兵中尉,倭方派出的人连只手枪都没有带,当先大感放心,嘲讽道:“怎么你最近改用‘手枪’了吗?”说着还做了一个相当猥琐的动作。
“请对死者尊重些。”一个略通华夏语的倭军宪兵忍不住说道:“这个死者是个勇士。”
贾雨农白了那个宪兵一眼说:“她当然是勇士,不过不需要你们猫哭耗子。”转过来又对程子强说:“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见面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程子强回敬道:“不用客气,因为对付你我根本不需要用枪,用手指就可以捏死你了。”
第十一章千夫指
在相互嘲讽了几句之后,程子强忽然笑了,自嘲道:“我们怎么突然变的想女人一样爱逞口舌之利了?”
贾雨农不屑地说:“你只是说的你自己吧,我可还是个实干家。好了,快交接吧。”
双方当下交接了棺木,各自返回本阵。
在倭军阵地上,一名机枪手叹了口气,惋惜地说:“可惜了,不然我这一梭子出去,就能干掉四五个空勤团军官。”
空勤团自参战以来,其战术向来以狡诈著称,他们的战斗口号也是:我们永远在你身后。这一点是和擅长强攻的特种宪兵团不同的。在倭军眼里,特种先兵团作战堂堂正正,颇有武士风范,值得尊敬,但是空勤团就像忍者一样让人又怕又恨,不但第一线的倭军,就算是远在阵线之后的倭军,也对空勤团恨之入骨,因为作战性质不同,空勤团的战斗范围可没有前线后方之分,加上空勤团的战斗素质高,往往战损交换比高的惊人,也就越发的惹人恨了,所以在当时很多倭军部队也下达了对于空勤团不留俘虏的命令,都是杀之而后快。今天有这么多空勤团军官就在枪口底下而不能打,确实让人觉得惋惜。
内田悠仁看着那名倭军机枪手惋惜的样子,笑着说:“不要担心,以后还有机会的,现在他们的前任团长不是也和我们合作了吗?哈哈。”
程子强刚刚回到倭军战线,还没来得及跳入战壕,一声枪响,他只觉得右腿一软,人失去了平衡,一头栽倒在战壕里。
倭军机枪手一见,居然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就一扣扳机,把一梭子子弹追着贾雨农等人的后背打了过去,可是贾雨农等人早有防备,全跳进预先准备好的掩体里躲了起来,还捎带着把棺材也拖了进去。
“混蛋!”内田悠仁骂了一声,猫着腰沿着交通壕就往前边跑,同时倭军阵地上枪炮齐鸣,热闹的不亦悦乎。
内田悠仁跑到最前面的战壕,倭国的医护兵正在给程子强包扎,伤口在大腿的内侧,很靠上,差一点就打飞了程子强的子孙袋儿和大动脉。
“子强君!我说了不让你来的。”一边埋怨,内田悠仁一边查看程子强的伤口“瞧瞧……唉……差点儿就报废了。”
程子强疼的嘴角直往上扯,但依然冷笑着说:“看来我还是没把他们训练好了,居然没一枪把我打死。”
内田悠仁道:“你可不能死,大东亚共荣还有很多工作需要你去做。”
程子强道:“大东亚共荣?你真相信那东西吗?”说完闭上眼睛扭过头去,不在理内田悠仁。
“难道他是在故意寻死吗?”内田悠仁心中暗道。
这时倭军已经停止了射击,用为了交接尸体而临时架设的大喇叭想华夏阵地喊话,大意是指责华夏军不讲信义。
华夏军那边也喊话说:两军交战自然不斩来使,但是汉奸叛徒除外。
倭军原本对华夏人打华夏人历来欢迎,而且程子强还是特别警视厅侦缉课的课长,这名声也不怎么好,可是就这么在眼皮子底下被华夏军伤了也是大没面子了事,于是又骂了一阵,不过瘾了又是一阵子枪炮招呼。
华夏军那边也有意思,连续挨了几下子打,最后喊话说:“再打下去我们就还手啦!”
倭军喊道:“谁怕谁啊,来啊。”于是又是轰轰隆隆的一阵枪炮。
华夏军果然还手了,不过还击的只有一支步枪,只一枪就打坏了一挺重机枪的瞄准镜,之后子弹改变了运动轨迹,打瞎了机枪手的一只眼睛。
倭军又一次枪炮齐鸣的还击,可每次都是如此,只要一停下,华夏军阵地上就会极为准确地打来一枪,如此交火了五六次,倭军闹了个两死两伤。考虑到双方阵地相距较远,而且又都有完备的掩体,对方可谓是个超级神枪手了。
倭军死伤了几个人,心中又气又恨,要知道倭军士兵人人枪法都很准的,可今天连目标都没看见就死伤了好几个人,气的脑袋发昏,就又喊话道:躲躲藏藏的不是英雄,有种出来打!
华夏军那边脸皮也够厚,喊道:就不出来就不出来。然后又飞来一枪,把喇叭也打坏了。
倭军都气疯了,指挥官忙用电话联系炮火,程子强此时已经被转移到指挥部包扎治疗,见了对内田悠仁说:“你最好制止他们,不然等下非吃亏不可。”
内田悠仁问道:“你确定?”
程子强笑着说:“当然,他们都是我训练的。这个指挥官之前一定没和空勤团交手过,不然他铁定不会这么干。”
内田悠仁看了看那指挥官发绿的脸说:“我看现在就算天皇来了也劝他不住,让他得点教训也好。”
程子强道:“内田,你到底是站在哪头儿的啊。”
内田悠仁说:“我是实用主义者。”
程子强马上说:“那你快带我离开这儿吧,免得等下血溅到身上不好洗。”
内田悠仁笑着安排自己带来的人员转移,并且悄悄的劝解阵地指挥官不要使用炮火报复,既然不是命令,内田悠仁又试试阵地指挥官的直接领导,人家自然听不进去。果然无多时,倭军的远程火炮就开始发威了。
内田悠仁在撤离的路上见程子强不停地咧着嘴冷笑,便问:“子强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程子强道:“内田君,本来呢,我是不想说的,但是我这个人啊,有花不说出来心里就憋得慌。你转告刚才那个指挥官,等下炮击结束了,如果对方没动静就算了,如果有动静也就忍了,千万别想来个月夜偷袭什么的哈。”
内田悠仁道:“你凭什么这么说?还是因为他们都是你训练的?或许空勤团的人急忙忙的赶来接受棺木,还没做好大型的战斗准备吧。”
程子强不说话,突然伸手打了内田悠仁一个耳光。
这可非同小可,因为内田悠仁一直是程子强的上司兼保护人,程子强这么做实在是大大的不敬。
“你的!”内田悠仁怒道。
还没等他的火气发出来,程子强笑吟吟地说:“你为什么会被我打中?中野学校的学员可不是吃素的,并且我刚才的动作并不快啊。”
内田悠仁一愣,然后摸着脸缓缓地说:“原来是这样啊,华夏有句老话叫‘偏偏我打你’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第十二章见到你真好
程子强又不说话了。
内田悠仁自然又找了个机会把这个消息向阵地指挥官通报了,然后坐等结果,反正无论是什么结果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次很好的战力情报分析。
倭军的阵地指挥官呼叫来了炮火,轰轰隆隆的足足炸了半个小时。原本不用打这么久,可炮兵指挥官也曾经吃过空勤团的亏,一听说是打空勤团的,又让每门炮多打了十几发炮弹。
随着最后一发炮弹爆炸的烟尘逐渐散去,空气中的硝烟味道也逐渐达到了人类可以忍受的程度。倭军开始探头探脑地出来查看炮击效果。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原本害怕的枪击声却迟迟没有出现。这正应了那句名言:再彪悍的步兵也不是炮兵的对手,只要炮兵有时间开炮的话。
倭军指挥官从望远镜里看着被炸的乱糟糟的华夏军阵地,不免全写道了脸上,其余的士兵也不免弹冠相庆,笑逐颜开。可就在这个时候,空气中传来的炮弹破空的声音。
“防炮!”指挥官才喊了一声,一发炮击炮弹就准确地击中了掩蔽部,指挥官被震的失去了平衡,下巴磕到了用于当作办公桌的弹药箱上,彻底失去了一颗门牙。然而炮击还在继续……
其实华夏军的炮击时间并不长,零零星星也就打过来十几发炮弹,可那炮弹却像长了眼睛一样,什么观察哨、掩蔽部、机枪阵地,总之,哪里人多炮弹就往哪里飞,炸的倭军哭爹喊娘,当场就伤亡了三十来个。等倭军指挥官再次呼叫来炮火进行压制之前,华夏军的迫击炮手早就收拾家伙藏的好好的了。
就这样,这只守备的倭军被华夏空勤团用迫击炮和阻击手溜溜的折腾了一天,直到天黑华夏军才在高音喇叭里喊道:“再见了,俺们要回去吃饭了。”然后就真的清净了。
倭军指挥官简直要被气疯了,以前也听说华夏的空勤团如何如何,但是从来没交过手,并且也总觉得是同事们夸大其词来掩饰自己的无能,这下终于轮到了自己。
在清点的伤亡人数和物资损失之后,指挥官头疼不已。才不过一天的时间就损失了这么多人员物资,非得请求补给不可,可是就这么去申请难免会遭到训斥,另外自己的脸面也实在过不去,必须得想办法挽回点面子才行了。于是指挥官决定祭出倭军的一**宝——夜袭。
倭军是一直非常擅长夜战和近战的部队,他们个个训练有素,枪法如神,拼刺刀更是一绝,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对于冲锋枪一类的自动武器非常的不屑,认为那是懦夫才用的武器。今夜他们就要用自己精确的枪法和娴熟的刺刀技术一雪白天华夏军给他们带来的耻辱。
指挥官挑选了四十多个有实战经验的老兵,由他亲自带队,熬到凌震两点三十分左右才悄悄的出发。
选择这个时候出发也是有讲究的,两点三十分,一般的说正式“第三班岗”时间,在这个时间里是哨兵最疲惫,精力处于低谷的时候。
指挥官带着夜袭队员借着夜色的掩护,摸入了华夏军的战壕。一个夜袭队员扑倒了一个哨兵,却发现那只是个稻草人。
“糟了!”指挥官暗叫不好,既然华夏军早有提防,必然前面有埋伏。怎么办?撤退?不行!此时撤退恐怕已经晚了,而且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未免也太没面子了。正犹豫不觉的时候,突然枪声四起,却不是在他们身边,而是在他们己方的阵地上。
这下麻烦大了。原本这就只是的分队独立阵地,没多少兵力,白天伤亡了不少,在剩下的人里,所有的精锐又都被自己带出来了,现在阵地上兵力空虚啊,就算是上级和友邻派出预备队增援也来不及了。指挥官心一横。现在是我在你这儿,你在我哪儿。我阵地上兵力空虚,你被我炮击了一天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当咱们对局了。他一挥手,带着部下朝着华夏军的阵地纵深,狠插了下去。
程子强舒舒服服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四仰八叉,左边的床头柜上是茶水罐头,右边的床头柜上是香蕉鸭梨,警卫团还专门派了几名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