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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子强的坚持下,他被授权指挥这次行动,为此他专门找来一只金钩步枪,这种步枪精度不错,更难得的是使用的6。5毫米弹药,后坐力柔和,能让他在接受步枪后坐力时,伤口没那么痛,经过几天的劳累,伤口的愈合变得又不稳定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大家伙都趴在地上嚼干粮,喝凉开水(要求大家喝凉开水而不是喝生水解渴也是程子强特别要求的),程子强此时也觉得该放松一下了,他放下望远镜,先喝了两口水润了润干裂的喉咙,又撕了块干粮扔进嘴里。干粮很新鲜也很柔软,但是不知怎的,一进喉咙就变的有棱有角的卡在他的喉咙里,他只得又灌了一口水,才让那块顽固的干粮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划着他的嗓子进入他的胃里。
“我一定是发烧了……而发烧一定是因为伤口发炎了……等完了这次一定得好好休息下。”程子强心中想着。
“你脸色好差啊。”草头蛇靠过来关切地说:“要不我来指挥吧。你休息。”
程子强笑着摇摇头说:“不用了,计划是我制定的,我最熟悉。”想了想又说:“等干完了这次,我得好好休息休息……其实……”程子强原本想说:我这段时间这么做并没有要夺你权的意思。可是又一想:这么说好像有点此地无银的味道,于是笑了一下做掩饰。
草头蛇似乎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自家兄弟,你别想太多了。”
这时担任观测的韩天突然说:“来了。”
程子强一下来了精神,翻身抓起望远镜看了一眼,随手递给草头蛇说:“他们提前到了。”
草头蛇结果望远镜一看,果然一只小型车队正远远的驶来,便骂道:“妈的,小倭子提前到了,一定是在镇上吃饭。”转脸吩咐传令兵:“学鸡叫!让兄弟们做好战斗准备!妈的,谁这个时候出老子的岔子,老子毙了他。”
传令兵得令后立刻“咯咯大咯咯大”地学起母鸡叫起来,这是没办法的事,游击队缺乏战场通讯工具。
程子强端起步枪,拉动枪栓把一发6。57MM子弹推进枪膛,弹头提前剥去了半块被甲,这意味着无论是人体还是汽车轮胎,只要被这种弹斗击中就会被撕开一个大口子,缺点是射击精度变低了。做完这些后程子强发现自己出汗了,是虚汗,浑身发热,脑门儿却发凉,手脚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不能现在倒下去。”他对自己说,轮流在裤管上擦了擦手心上沁出的冷汗。
“你真的没问题吗?”草头蛇再次问道。
“箭在弦上了。”程子强回答说。
虽然已经等了大半天,在都没有此时一秒一秒的等待更让人紧张,随着时间的流逝,押运的车队终于进入了伏击圈。一共三辆汽车,其中两辆是卡车,一辆是小轿车。
程子强把第一个目标——卡车上的机枪手,照进了准星,一秒多钟以后扣动了扳机,随着清脆的枪响,倭军机枪手的脑门左侧爆出一个鸽子蛋大小的血窟窿,他双手一扬到了下去。
枪声就是命令!突击队的火力组早就占领了附近最好的伏击点,这些地点都是程子强提前观测好的,非常有利于发扬火力。在程子强打响第一枪后,火力组的第一排齐射就把开头那辆小轿车打了个满身窟窿,小轿车顿时失去了平衡向右侧的街道滑了过去,一个前轮陷进了排水沟,动弹不得了。
程子强拉动枪栓,金黄炙热的弹壳跳出枪膛,另一发子弹很快地顶替了它的位置。这次他瞄准的是第二辆汽车的驾驶室,司机被击中了,临失去知觉前,他用力踩住了刹车,希望车厢内的战友不会因为汽车失去控制而受到伤害,但是他错了。
卡车上的士兵在刹车后急于离开被袭击的卡车,因此车还没有停稳就急匆匆的往车下跳,就在此时,第三辆卡车的驾驶室也遭到了排枪的射击,它失去了控制,追尾撞了过来,勤勉卡车上一个动作敏捷的倒霉鬼,被两辆卡车夹成了人肉三明治。
练过和没练过就是不一样,虽然挑选出来的突击队员中也有百步穿杨的射击高手,但是都不知道协同作战的威力,同样是十几把步枪,但是在协调统一的齐射下,威力却增加了一倍也不止。突击队员们时候感慨说“当时就和打活靶一样。”
火力小组在小组长的指挥下,上膛、瞄准、射击一气呵成,随着一排排准确的齐射,押送囚车的倭军被压制的死死的。
程子强在射击第三个目标的时候遇到了一点麻烦,第三个目标是个机枪副射手,机枪手被击毙后,他马上顶替了机枪手的位置,程子强在向他射击的时候,突然,一阵晕眩袭击了他,因此没有命中目标,这个倭军开始用机枪向着庙宇进行还击,子弹打的破庙砖瓦横飞。几乎所有人都立刻趴在地上躲避。程子强也躲了一下,但是他趁倭军火力间隔的时候站了起来,举枪射击,把这个倭军的右肩胛骨被击得粉碎,使其丧失了战斗力。不过在打完这枪之后程子强在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倭军虽然遭到致命打击,但强悍的他们依然集中起幸存者,相互掩护着依托着汽车拼命抵抗着。他们也看出游击队想劫囚车,所以他们专门挑选了乘载囚犯的汽车作掩护,投鼠忌器,火力组发挥不出火力了。
不过还有肉搏组。依照展成纪律,虽然见火力组打的起劲,但是肉搏小组愣是在倭军的眼皮子地下一动不动,连头都不擅自抬高一寸。直到命令发出,他们才跃起投出了烟雾弹,并在烟雾的掩护下,按计划发起了突击。双方发生了一场短促而激烈的混战,中间还伴随着几声零星的枪声。这只倭军好像是二线部队,弹药也不充足,而且倭人拼刺时一贯的习惯退出子弹不开枪,但是他们拼刺技术却非常好,他们背靠着汽车,三人一组相互掩护着,虽然在倭军火力组的枪击中已经损失过半,但是面对数倍于他们的游击队员居然毫无惧色,突进队员们拎着大刀和红缨枪突了两次居然没突上去。
“笨蛋!小组长拿手枪干他们啊。”王书平急得大叫。火力组打的那么好,肉搏小组要是几下子还拿不下来,他这个带队的脸可丢大了。
一个队员说:“不行啊,这是囚车,怕误伤了斯洛的朋友。”
王书平大吼一声冲上前去,抬手一枪一个倭军捂着膝盖倒在地上,“这下知道怎么干了吧。”
众人一见立马就明白了,临行前每个小组长都分到了一只手枪和一快表,肉搏组一共有六七把手枪,这下全拿出来了,乒乒乓乓的就是一顿狠揍,倭军的带队军曹一看急了,也拔出王八盒子和突击队员对射,可他一个人那里干得过那么多人,没多会儿,在场的倭军全成了瘸腿儿狼,硬朗点儿的,惦着一条腿还蹦跶了几下,窝囊点儿只剩下地相爱打滚儿哀嚎的份儿了。肉搏小组的其他队员这才上去,大刀樱枪的把他们全结果在华夏的土地上了。
第十二章汉奸之子
尽管一度出现了昏厥,程子强还是坚持着部队打扫完战场,安全后撤时才移交了工作。在被解救的斯洛战俘里,有一位程子强和韩天都熟悉的人——凯迪。劳恩。当初韩天在凯迪劳恩的手下吃苦不少,并且凯迪一度还想色诱他来着,但是此次见面还是觉得倍感亲切,但是他在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所以当凯迪不加掩饰的亲吻了韩天时,游击队员们嘘声四起,把韩天弄了个大红脸。凯迪和另一名斯洛战俘在倭军的关押下挨不少打,鼻青脸肿的,但精神尚好,另外还有十几名华夏军战俘,这一点与情报有些不符,根据田老七的情报,至少应该有十几名斯洛战俘才对。但是草头蛇和韩天还是非常的高兴,毕竟首战得胜,消灭了20多名倭军,只有三四名倭军带上遁逃,还缴获了一挺机枪,十几支步枪,就是弹药缴获的不多。根据程子强的建议,几辆汽车上能用的东西全都拆下来带走了,连汽油都吸光了。最后的搬不走车架子被一把火烧掉。所有人员由水路安全撤回了黑水湖。程子强一回到黑水湖就被卓兰和草头蛇韩天等人责令休息静养,他本人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一件大事,在坚持下去就会被别人真的误会成争功夺权了,也就顺水推舟的安心修养起来。好在王书平因为邹半仙的缘故,对他还算尊敬,于是剩下几件没了的事情就拜托王书平去办了。
程子强现在担心的是这次战斗的胜利,也许会让大家浮躁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离下一次的失败就不远了,并且根据程子强这段时间对总和情报的分析,总觉得疑点多多。首先最大的疑点就是黑水湖里临海城并不远,可以说是就在倭军眼皮底下,可是倭军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居然任由游击队发展壮大,而无所作为。这一点简直就不合情理。
大伙儿回来后又免不了草莽英雄那一套,战斗总结可以先不搞,但庆功宴却万万少不得。由于这次成功的伏击战不是哪个大队单独干的,而是混编的突击队干的,几乎每个大队都有人参加,因此各大队之间的关系,因为这次战斗的缘故拉近了不少。当然了,彼此之间争谁杀的倭子多,缴获多,谁看上去比较孬的事情还是免不了的,但是大多数时候是喝酒的时候半真半假说的,还影响不了什么感情。
斯洛人好酒,而且部分男女。即使身上有伤,见了白酒也眼睛发绿。庆功宴上酒过三巡,邹半仙对王书平使了个眼色,王书平会意便站起来想韩天敬酒,敬完酒后大刺刺地说:“韩参谋长!听说今天那个洋婆子……”说完才想起看见人家凯迪也在酒宴上,便尴尬地嘿嘿一笑又说:“听说凯迪以前是你的教官?她怎么样嘛……”
韩天一听,就想起以前被凯迪收拾的情景来,说心里话,当时他们一干人是恨透了凯迪,他拒绝凯迪的色诱和这个也有关系。但是后来上了战场才慢慢领会到,要是没有凯迪那一顿恶补,恐怕他们这一干人的死亡率还会大幅度的上升。因此他颇有感触的地说:“凯迪是个很棒的教官,是我的老师。”
王书平找到了理由,便大声说:“那你为什么不敬老师一杯?”
在场众人一听纷纷附和,韩天没办法,他其实酒量不佳,因此尽量不主动发话,现在被王书平这么一逼,只得硬着头皮和凯迪喝了一杯王书平看了哈哈大笑说:“看你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以前没少暗地里骂凯迪吧,哈哈。”
这话引起了众人的共鸣,前几天他们也没少暗地里骂训练他们的程子强,此时想想,程子强的训练真的让他们大大的受益。这是王书平又说:“前些日子我听子强说:要说训练士兵,有个叫凯迪的人是他见过的最好的,当时我也没在意,没想到这次救的人居然就是她,这可真是缘分啊。”
这番话又得到大家的一致附和,只是草头蛇有点弄不明白,笨嘴拙舌的王书平,今天的嘴皮子怎么就这么溜?多半是邹半仙背地里教的。
这时王书平对着草头蛇和众人一抱拳说:“霄汉司令,韩参谋长,各位兄弟。小弟我是个粗人,手下的兄弟也都不成器,前些年多亏了邹先生帮衬,才残存了这条小命。如今倭子打进来了,这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可这再有责你也得有点本事才行不是?前些日子子强帮着训练咱们大伙儿,说实话,我背地里都不知道骂了他多少,可现在明白了,人家那是为咱们好啊。按说呢,咱应该以后多向他讨教才是,可是大家都知道,子强的伤一直没好透,还时不时的发作。咱还是让他好好养伤的好。现在又来了凯迪,咱得好好跟人家学学才行啊。”
草头蛇这下听明白了,这一定是邹半仙在打凯迪的注意,便笑着说:“王老弟你有话就直说好了,别拐弯抹角的。”
王书平说:“既然司令这么说了,我也不遮着盖着的了,我想请凯迪去我们五大队做军事教官。”
这话一说出来立马炸了营,王路涛第一个站起来说:“这可不行,认识大家伙儿救回来的,你想独占啊。”
于是一干人你争我抢的,半天也不消停。最后韩天站起来说:“诸位诸位静一静。按说呢,咱们让斯洛朋友养好身子后,该把他们送到后方安全的地方去,可是他们这黄头发蓝眼睛的路上实在是不方便啊……。”话没说完,已经引起了一阵善意的笑声。
韩天接着说:“两个王大队长的话都有道理,我看不如让凯迪军士长担任咱们游击区的总教官,平时每个大队转转,轮流给指导指导如何?”
草头蛇一听说:“这个办法好,既然走不了,就给斯洛的朋友安排点事情做,当然了,随意随意,斯洛的朋友想作就做点,不想做呢,就歇着,咱们这黑水湖里有的是鱼虾,饿不着朋友。”
王书平见事情办成了,便说:“我先提出来的,凯迪先到我们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