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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则是个同情和支持纳粹主义者,在迪特尔将军的劝说下,他同意放弃抵抗,饱受晕船困扰的山地兵们迅速从驱逐舰登陆,不费吹灰之力占领了港口。到天亮时,纳尔维克已经被德军占领。
在特隆霍姆,以“施佩尔海军上将”号为旗舰的登陆舰队在港口亮起了英国海军的莫尔斯灯光信号,蒙蔽了挪威人一把。趁挪威守军尚未反应过来,德国军队闪电般的夺取了这座港口,只有挪威的海岸炮兵连对德国人进行了轻微的抵抗。
在卑尔根,进攻港口的德国巡洋舰和驱逐舰与挪威岸防和鱼雷艇部队展开了一场激烈炮战,在德国空军轰炸机的支援下,登陆部队付出牺牲两百多人的代价后占领这一港口,而海军的“柯尼斯堡”号轻巡洋舰和几艘驱逐舰也轻微受损。
在斯塔万格和克里斯蒂安桑,德军登陆舰队遭遇的抵抗较为微弱,两处均在战役发起的几个小时内为德军所占领。
只有在挪威首都奥斯陆,德国军队才遭遇到了真正的顽强抵抗。在狭长的奥斯陆峡湾中,进攻的德国舰队遭到挪威军队的炮击和鱼雷攻击,重巡洋舰布吕歇尔中雷沉没,更名为“吕佐夫”的“德意志”号装甲舰受损。这一重创令德国人如梦初醒,他们不得已将舰队退出峡湾,陆军部队从峡湾入口处登岸,并在空军的掩护下攻占了两岸的挪威炮台,与此同时,德国空降部队也按计划占领了奥斯陆机场。然而,挪威军队的抵抗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令挪威政府将皇室成员、政府官员和国会议员等通过火车转移走,挪威银行的黄金和外交部的秘件,共装满23卡车,一并运出奥斯陆。
在丹麦,由于丹麦国王和政府官员的妥协,德军几乎未遇抵抗便顺利占领丹麦全境。在这整个过程中,丹麦海军一炮未发便全部缴械投降,丹麦陆军全部的战果便是在一场小规模战斗中击伤不足30名德国士兵。
第22章 齐柏林的攻击
天亮之后,脱离对敌接触的“沙恩霍斯特”号、“格奈森瑙号”以及德国海军唯一的重型航母“格拉夫·齐柏林”号编队驶入了相对宽阔的挪威海。这时的风浪已经较前夜大为减小,但漫天风雪使得海面上的能见度依然非常有限。不到1000海里的航程,因为持续的高速行驶而增加了耗油量,领头的“沙恩霍斯特”号很快发出信号:编队以15节巡航速度向东北方行驶,寻找从摩尔曼斯克出发的油轮会合并接受海上补给。
随着威悉演习的进行,德国海上编队不断接收到由进攻部队或者海军司令部发出的电波信号。经解密之后,一条条好消息被呈送到张海诺和军官们面前。
攻占纳尔维克、抢占特隆霍姆、袭取斯塔万格以及克里斯蒂安桑,这四处战斗皆在战役发起后数小时内宣告完成,唯有在卑尔根和奥斯陆,进攻的陆海军部队遭遇到了挪威人的抵抗,但从双方的力量对比来看,德国军队占领那两处地域也只是时间问题。
在这一系列行动结束之后,德国陆军的任务自然是巩固阵地、向内陆挺进,德国海军除了为陆军运送补给之外,第一要务便是从各个攻击港口撤回自己的舰只,以免英国人强大的海军将它们堵在挪威的港口和峡湾之内并最终予以消灭。
“将军,损管部门报告说因为近失弹而产生的破口已经修复完毕,本舰可以继续全速航行,但相同部位很容易在下一次战斗中受损,这点我们必须注意!”
参谋官报告时,距离“沙恩霍斯特”号及“格奈森瑙”号编队在韦斯特峡湾附近和英国舰队交火已经过去了4个小时。风雪中,战斗给这艘战舰留下的“纪念”——B炮塔上的凹痕以及舷侧近失弹造成的损伤依然清晰可见。那枚击中的炮塔正面的英国穿甲弹虽未给这艘战舰的战斗力带来不利影响,但近失弹却在舰首舷侧170毫米厚的装甲上开了个口子,在损管部门抢修好这一破损之前,至少有50吨冰冷的海水灌入船舱,眼下舰员们仍在利用水泵将那几个灌满海水的船舱抽干。
“告诉损管的小伙子们,他们干得非常漂亮!至于下一次战斗,我也会尽量让这艘战舰像格奈森瑙号那样毫发无伤的!”
张海诺这话多少带有些羡慕之意,战斗中自己的僚舰不但频频通过其三联装280毫米炮的精准射击威胁对方,持续半个多小时的战斗更是未被哪怕一发120毫米炮弹击中。全舰官兵除了不慎在甲板滑倒并摔伤臀部的那位老兄之外,亦无一伤亡。
相比之下,那支英国舰队的情况恐怕就不那么妙了,齐里格和舰上参谋们根据战场情形判断己方战果是击沉英国大型驱逐舰或轻巡洋舰一艘、击伤英国大型战舰一艘,另外三艘小型战舰伤亡情况不明。随后,德国海军无线电监听部门截收到了那支英国舰队发回本土的无线电讯号,并破译了其中部分内容,得知那艘受损的大型战舰为英国本土舰队的战列巡洋舰“声望”号,其僚舰亦多有损伤,这一消息随即经密电发送到远在挪威海域的“沙恩霍斯特”号上。
上午10点,风雪稍减。张海诺站在“沙恩霍斯特”号的外部舰桥上,看着位于海上编队最末尾的“格拉夫·齐柏林”号,此时那艘航母的飞行甲板已不再是先前那副光溜溜的场景,机勤人员正在忙碌的清理上面的积雪,机翼折叠起来的舰载机也一架一架通过升降机送上来,再由机勤人员将它们推至甲板一端,展开机翼,做好起飞前的各项准备。
“将军,如果那支英国舰队以20节的航速向西南方撤退的话,现在应该位于本舰队西南方220海里处!”航海官谨慎的报出这一系列数据,似乎对于这时候令舰载机出击能否顺利找到对方并发动攻击没有把握。
张海诺平静的命令道:“喔,将我们计算出的这些数据告知冯·舒伯特上校作为参考,同时,让他第一批只派出速度最快的战斗机执行搜索目标的任务!”
“是,将军!”
航海官离开之后不到5分钟,那艘航母甲板上便因为舰载机发动机的纷纷启动而热闹起来,整个舰队为配合舰载机起飞而转朝逆风方向。10点22分,第一架梅塞施密特109T飞离甲板,在它的机腹下还挂着一个奇特的圆柱状物体,那是一个能够容纳66加仑燃油的副油箱——这一设计和张海诺没有任何关系,而是这种舰载战斗机自设计之初就有配备的。
“格拉夫·齐柏林”号三台升降机的配置,令它可以用比普通英国航母更快的速度起飞舰载机,于是在10点35分之前,第一批12架舰载战斗机便已全部起飞。根据旗舰“沙恩霍斯特”号发出的命令,或者更确切说是张海诺的命令,紧接着从那艘航母上又起飞了4架负责在舰队附近海域执行警戒任务的舰载战斗机。与此同时,6架可携带500公斤杀伤弹和穿甲弹的Ju…87C和6架配备航空鱼雷的Fi…167作为攻击机群在飞行甲板下等候出击命令,另外14架BF…109T和6架Ju…87C也是在机库内随时待命。
搜索机群出发之后的等待是令人忐忑而又难熬的,所幸的是,不久之后从纳尔维克传来了好消息,预定给驱逐舰分队运送油料补给的3艘油轮已有2艘抵达,本特将军的驱逐舰在加满燃料后即驶离了那一港口,其中5艘较为先进的1936年级驱逐舰在本特的亲自率领下北上前来和舰队主力会合,另外5艘则沿着来时的航路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德国本土。几乎在同一时间,负责运送登陆部队前往特隆霍姆、斯塔万格、克里斯蒂安桑的海军舰船也开始返航。
在纳尔维克以西大约160海里的海面上,一艘满目疮痍的大型战舰正在两艘小型战舰的护送下蹒跚而行。由于桅杆已被打断,它只能在舰桥和舰首旗杆上悬挂曾经令舰上全体人员无比骄傲的圣乔治十字战旗。圆柱状的高大舰桥,最上面一层已经在巨大的爆炸中消失,但令舰员们感到庆幸的是,炸中舰桥的炮弹并不是那种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可怕380毫米巨炮,而是一枚威力相对较小的280毫米穿甲弹。
相比之下,舰体前部的那两座炮塔就没那么幸运了。德国人的重重一击,令800多吨的A炮塔直接从舰体剥离。受到这一剧烈爆炸的波及,B炮塔虽不至于报废,但外观已经变形,炮座也被震坏。现在舰员们只能通过手动让它在右舷范围内缓慢转动,一旦敌舰从左舷发起进攻,它便只能利用舰尾最后一座双联装炮塔进行独立还击,同时,全舰最精确的测距仪早已随着舰桥上部的离去而不复存在,统一指挥舰上火炮的枪炮指挥人员非死即伤,而光靠炮塔测距仪进行瞄准,射击精度大受影响是不争的事实。
受损的不仅是舰桥和前主炮,在这艘战舰的舯部甲板上,场面更是一片狼藉。先前熊熊燃烧的大火已在舰员的努力下被扑灭,这里散布的各种物体以及舰壁、甲板无不被浓烟熏黑。德国人的11英寸炮弹多次对这里构成威胁,其中一发更是直接穿透甲板在蒸汽室上部爆炸,舰上两座烟囱中更大的那一座当场因此而损毁,蒸汽室也一度为高热高压的蒸汽所充斥着,全舰航速为此而下降到了不足15节,经抢修后才勉强恢复到目前的21节。唯一只得庆幸的是,舰上8台3缸海军锅炉仅有一台损坏。
1号烟囱损毁,位于烟囱右侧那座三联装102毫米副炮也未能幸免,该炮位当场阵亡7人、伤9人,炮塔犹在但基座和主要控制设备全毁。在数发280毫米和380毫米近失弹的“照料”下,右舷舰体中度受损,未受装甲保护的高炮战位更是屡遭弹片侵袭,3座能够对中近程敌机构成巨大威胁的八联装乒乓炮有2座受损,4座四联装的12。7毫米高射机枪也只剩下2座能够正常使用。
破损的舰桥上,约五旬、身材略有些发福的英国海军上校沧桑的脸庞此时写满颓丧和迷惘,就在几个月之前,他本满心希望的准备率舰截击德国袖珍战列舰,却因为德国海军有所部署而不得不取消行程,在赛马场上,他最钟爱的赛马连连失手,令他在经济上亦损失不小。这一次,在挪威海域为布雷舰队护航的差事看起来既轻松又不需要消耗太长的时间,却偏偏碰上了德国最强大的两艘战列舰,更夸张的是那两艘明明是沙恩霍斯特级,却飞过来俾斯麦级的重磅炮弹——要知道那级超强的德国战列舰一艘还没有最终完工,另一艘还躺在船台上,根本没有可能在这一时间出现在这一海域。
这一系列不幸的遭遇,令上校不由得揣测起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更加悲惨的事情。
“右舷52度发现飞机!”
舰上的瞭望哨并未惊慌失措的发出警报,且用了“飞机”而不是“敌机”一词,因而甲板上的舰员们纷纷跑到战舰右舷,他们想当然的以为这距离德国本土上千公里的海域不会有德国飞机出现,这艘战舰的舰长及主要军官们虽然在前一天便从本土舰队司令部收到了本方侦察机在斯卡格拉克海峡附近遭到德国战斗机截击的消息,却并没有把这一情况和德国海军唯一一艘航空母舰联系起来,而且在今天凌晨的战斗中,他们除了被两艘沙恩霍斯特级打得晕头转向之外,根本没有发现有一艘德国航母从不远处的海面上溜过。
直到那架飞机飞到距离足够近的地方,舰上的瞭望员才通过望远镜看清那架飞机的身形,这时候它机翼下的铁十字徽标也已经隐约可见了。
“敌机!敌机!”瞭望哨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舰上这才响起了久违的空袭警报声。在军官们的口令声中,舰员们纷纷跑回到各自的战位上,操纵起舰上所剩的防空武器准备对抗敌机的袭击,然而那架梅塞施密特战斗机并没有俯冲下来发动攻击的意思,它在高空盘旋一圈,头也不回的向北飞去。
犹如惊弓之鸟的舰员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留着两撇漂亮小胡子的舰长却愁容满面,德国战斗机自北而来又自北而去,除非德国陆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挪威建立了临时机场,否则那架战机便只有一个来源——航空母舰。
审视过舰上残缺不全的防空武器之后,上校不由得将目光投向如今陪护在本舰两侧的两艘驱逐舰。它们一艘属于1930年下水的B级,另一艘则是1934年下水的E级,两艘均为本级驱逐舰中的普通型(英国驱逐舰中每级都设有领舰若干,排水量和武备皆强于普通型),其中位于左侧行驶的那艘舷号为H…23的E级舰“回声”号,两个小时前刚刚利用鱼雷击沉了友舰“金刚石”号——那艘不幸的驱逐舰在战斗中为德国战列舰的150毫米副炮所击伤,由于舰体漏水情况无法得到控制导致航速逐渐降低,舰长遂作出弃舰决定。在接过所有舰员和伤兵之后,为免它落入德国人之首,“回声”号忍痛将其击沉。
不论是30年代初期建造的B级驱逐舰,还是30年代中期建造的E级,既不是为防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