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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对于后晋的陆军将领们颇有影响力,但对于一名传统的海军将领恐怕就没那么多效力了。
在心中思量片刻,张海诺大声说道:“昨天我有幸见了元首一面,当时他情况虽然糟糕,但还能说话!”
这句话果然将沙赫特与贝克两人吓住了,一个死去的阿道夫·希特勒可以是所有人唾骂的对象,但当他还活着的时候,对于一般人而言那就是比撒旦还可怕的恶魔了!
“事实上,党卫队全国领袖汉斯·洛梅斯特上将也还活着,这同样是我亲眼所见!我今天来,其实是受了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元帅之托,元帅现在已经成功控制了元首卫队和随行的通讯人员,事实上,他已经具备了以元首和党卫队全国领袖名义发号施令的能力,并且和两位一样,渴望建立一个共同的民主政权!”
当张海诺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可以清楚的在沙赫特与贝克的脸上看到惊讶和难以置信,两人面面相觑,这样的情景恐怕是他们诸多预料中所没有的一项!
第22章 悬崖勒马
或许对于前陆军总司令、上将贝克和前国家银行总裁沙赫特来说,阿道夫·希特勒活着比任何事情都要可怕,他们既然甘冒巨大的风险制造刺杀事件,自然愿意为换取此人真正死亡而付出一些代价。
于是,张海诺趁机开出条件,只要这些实际控制首都区域的人答应,他们便会让“重伤”的元首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
虽然将信将疑,但贝克和沙赫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们反问张海诺,既然雷德尔控制着元首卫队并且有发号施令的能力,为什么不干脆调集驻守在德国的陆军和党卫队部队反攻柏林,张海诺笑着说出一词:“大局!”
心乱如麻的贝克要求暂停会谈,待他们内部商议之后再做出决定。随后,张海诺被引到了旁边的一间休息室内,并奉以上好的茶点和水果。
大约过了一刻钟,张海诺正品茗着战争时期德国已经无法保持正常供应的香茶,房门开了,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贝克和沙赫特急不可耐的做出了决定,但待他转过头,却看到了那个妖媚的女人。
“听说有位海军元帅带着惊人的勇气孤身来到柏林,我就猜到了是您!”冯·海伦格夫人一进门便是满口的恭维。
自从埃德文讲出自己所知的阴谋后,张海诺就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在其中扮演的究竟是哪种角色,傻女人或是黑寡妇,形象相隔千里,杀伤力也是截然不同的。
“雷德尔元帅本想亲自前来的,无奈事务繁忙,我其实只是受托而来,说不上勇气惊人!真正有魄力的,我觉得还是非海军总司令莫属!”
“噢?我可听说元帅很快就要晋升成为新任海军总司令了,本来还想以老友的身份前去恭贺的,没想到元帅会在这个时局动荡的时候来到柏林!”
张海诺冷眼的看着这个穿着黑色裘皮大衣、发髻高高挽起的贵妇人,平静的说道:“比起建造战舰或是组织兵员,我还是更喜欢指挥现成的舰队横行大洋,胜而高歌于海上,败则长眠于海底,多么自在!”
“如此豪情,放眼三军,非元帅不能有!”贵妇人笑着说:“也难怪三军百余名将之中,以元帅的功勋最为出色,只是当权者无不害怕下属的威望超过自己,不然的话,元帅早已成就堪舆铁血宰相比肩之威名了!”
马屁拍得越深,欲谋求的也就越多,张海诺早早看穿了这点,但转念一想,便顺着对方的话说道:“所幸的是,现在局面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如无意外的话,我们都将彻底摆脱从前所受到的压迫!”
贵妇人一步步走近,诱人的香气也随之而来,“这么说……大事已成了咯?”
知道对方为套取消息而来,张海诺有意答道:“眼下恐怕还差最后一步!”
贵妇人又逼近了一步,并且将她丰满的胸膛高高挺起,“哪一步?”
张海诺看了眼仍站在门口处的副官,虽然没有明显的暗示,但这位深谙事故的军官迅速带上门走了出去。
室内已无他人,贵妇人便大大方方的脱下自己的外套,同为黑色的修身长裙,完美的勾勒出了其优雅的体态,非精心保养和规律的生活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在集中供热系统的作用下,房间里原本就暖烘烘的,现在就变得更加的炽热了,然而没有人意识到,外界的环境正随着时间的推移迅速发生着变化。
与此同时,在位于柏林以南约120公里处的易北河上,两支身着截然不同军服的部队正以一座跨河而建的铁桥为界对峙,靠东一方,穿着德军传统的灰色军服,以步枪和冲锋枪为主,依托大桥和沿河堤坝用沙袋和泥土构筑了防御性工事,并在稍远处架上了好几门大炮,只是阵线当中人员年龄参差不齐,精神上似乎也有些忐忑和茫然;靠西一侧,除了头盔之外,几乎是一身黑,不仅装备有步枪、冲锋枪和机枪,还拥有德军标志性的战车——III型坦克以及各种履带式装甲车,士兵们以青壮年为主,士气饱满、精神抖擞。
“只要你们再前进一步,我们就炸桥!”东岸这边,一个穿着中尉军服的中年人拿着铁皮卷成的简易扩音筒,躲在由沙包堆砌成的胸墙后面喊话。
桥面上空空如也,但对方一辆装备长身管火炮的III型坦克已经开到了桥头,大批步兵也正跃跃欲试。
一个头戴钢盔的黑制服军官爬上坦克,用几乎一模一样的扩音器喊道:“你们这些蠢蛋,身为德国军人竟然敢助纣为虐!你们可知道,让你们固守这里的是妄图夺取政权的叛逆,元首虽然身在法国,但很快就会回来收拾这帮叛国贼!我奉劝你们还是乖乖放下武器、让开通路,要是胆敢炸桥,罪加一等!”
此言一出,东岸这边的官兵们个个面面相觑,虽说他们的上级只发布了就地固守、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划定区域的命令,但他们在过去的一天多时间里还是通过广播、收音机和在部队之间传播的消息对局势有所了解。根据以柏林为据点的临时政府发布的公告,元首已死,德国已经摆脱了暗无天日的独裁统治。一个新的民主政府将引领这个国家走向真正的胜利。
两年之后,这个口号可能会得到大部分人的支持,但在1942年,阿道夫·希特勒仍是大多数德国人心目中的神。也正因如此,在柏林的控制者们发出号召之后,起来响应的地区和部队寥寥无几,尤其是以元首名义发出的电报传遍各地之后,新政权很快陷入了一种孤立境地——除非能够证明元首已死,否则他们就无法摆脱叛逆者的角色。
“你们才是蠢蛋!受人摆布的蠢蛋!再往前一步,我一定会炸桥的,你们会被送入地狱的!”从东岸传出的声音,软弱无力,就像是撒泼无赖最后的招数。
一阵轰鸣声中,III号坦克重新启动了,宽厚的履带在金属的摩擦声中缓缓移动着,带动整个沉重的躯体不断前行,一米、两米,紧接着,第二辆III号坦克也上了桥,而在视线可及之处,4辆相同型号的坦克以及3辆威力更大的突击炮正将炮口齐齐的对准对岸桥头。
“停止前进,否则我真的炸桥啦!”对岸的军官继续声嘶力竭的喊叫着,他甚至已经在让自己的士兵撤向更为安全的防线,但这丝毫不起作用,转眼之间,大批穿着黑色军服的士兵已经紧随着他们的坦克上了桥,在其中一名士兵的手中,火红的战旗正随风招展,在那面旗帜的中央,一个大写的N字中间还有一竖。
这是一支绝对终于阿道夫·希特勒的部队,官兵们以压倒性的气势在西线、南线和东线取得了一系列的胜利,若不是受到整体决策的不利影响,他们也不至于在寒冷的莫斯科损兵折将、战力耗尽,并最终分批回到本土和法国休整。在得到新的兵员补充后,这支部队以团为建制迅速恢复了战斗力,不过在重新开赴前线之前,他们不得不将枪口对准自己人。
同一天,在勃兰登堡,通往首都的道路遭到了双面的封锁,驻扎在马格德堡的陆军部队通过铁路运抵勃兰登堡东郊,几乎与在那里构筑警戒封锁线的陆军预备部队发生交火,最终陆军正规部队的强大压力迫使人数并不占据优势的预备部队向柏林后撤。不过危机暂时只出现在西面和南面,在柏林北面,一支回国休整的步兵师决定接受前陆军总司令路德维希·贝克上将的号召,投入到新政权的怀抱当中,但这支部队并未获准进入柏林,而是在贝克将军的要求下就地构筑了一条30公里宽、纵深达到10公里的防御带,用以保护首都的北大门。在东面,法兰克福驻军在事发第一天就宣布接受新政权的指挥,驻扎在波兰的德军部队虽然拥有相当大的数量优势,却以剿灭波兰游击队为名按兵不动。
1942年2月14日下午4时,以贝克和沙赫特为核心人物的临时政府决定在政权问题上作出让步,即接受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元帅提出的合作先决条件,双方随即商定在勃兰登堡展开面对面会谈。天黑之前,双方部队同时退出勃兰登堡市区。
晚上8时整,贝克将军抵达勃兰登堡,8时35分,雷德尔元帅转机抵达勃兰登堡。
原本站在对立面的两派,就在错综复杂的形势之下找到了共同的利益出发点——稳定。为了避免内战的发生,贝克将军接受了海军总司令雷德尔提出的数项建议,双方就共同组建一个新的民主政府进行会谈,同时,他们也接受了张海诺的提议,即搜查并逮捕制造爆炸事件的凶手以及在幕后提供武器和资金的人,以公审的形式对其进行判决,以证明新的政府与“篡权者”毫无瓜葛。
12点不仅仅是灰姑娘的时刻,在1942年的情人节行将结束之时,大局似乎也尘埃落定了。
第23章 潜在威胁
随着各自握有强权的两派在勃兰登堡签署秘密合作协议,夺取全国政权看起来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然而阿道夫·希特勒和他的纳粹党统治德国已有近10年时间,其追随者遍布军政各界,在民众心目中的影响力也早已是根深蒂固。对于这一点,不论是雷德尔、贝克还是沙赫特,在会谈中均有谈及,但每个人对于局面的判断以及潜在敌手的估计并不一致:老将贝克认为凭借自己的影响力能够让东线的军队服从自己的指挥,前提是让大家都确信元首已经毙命。沙赫特扬言自己已经获得全国一半以上的大财团暗地支持,在新政权建立之后,这些依靠战争大发横财的家伙愿意提供天量的资金援助。至于雷德尔,在海军中的威望自是不用多说,在军界和政界的名声也是非常不错的,当然,更加重要的是他的忠实下属们进一步加固了对元首专列的控制——短短一天之内,4000名从陆战队和要塞部队抽调的士兵已经抵达圣纳泽尔东北区域,对为数不到一千的元首卫队形成了绝对的“保护”态势。
最关键的几个问题达成一致并将其书面化之后,会谈双方都没有立即离开勃兰登堡,而是迅速组建了一个由双方高级参谋人员组成的总协调组,雷德尔委任了他的总参谋长赫尔穆特·海耶全权代理,贝克一方则委任林克斯·莱博少校负责本方的联络协调事务——此人军衔虽然不高,但就张海诺所知,是“星期三俱乐部”在组建之初的骨干人物,先前供职于陆军参谋部,按说也是能够接触到一些高级机密的,但远谈不上进入最高统帅部的核心层。
将主体事务安排妥当之后,雷德尔便动身返回法国,除了确保对元首以及随元首一同出行的重要人物的控制之外,他还将努力劝服西线的三军将领们在这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变革面前和自己的部队一道保持冷静姿态,贝克将军也立即启程前往东线,确保冯·博克、冯·勒布以及李斯特等几位陆军统帅和他们麾下数百万德军将士能够平安过渡。
张海诺原本以为自己可以留在柏林“观察”一下局势,但雷德尔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认为他应该尽快率领德国主力舰队出航,但目的地不是前往大洋彼岸的美国进行示威,而是在大西洋航线以及靠近不列颠海域活动,以此来吸引盟军方面的注意力——尽可能的减轻这场巨大变革所承受的外界压力。
对于雷德尔的真实想法,张海诺另有揣测,不过他也必须承认,主力舰队的出航确实能够带来多方面的好处,于是便在天亮之后与雷德尔一同搭乘飞机前往圣纳泽尔——得到上天的眷顾,运送这两位关键人物的飞机没有出现高于千分之一几率的致命故障,暴雨冲刷下的德国得以沿着既定的轨道继续前行。
情人节过后,柏林近郊的一处别墅周围,由陆军人员构筑的严密警戒线并没有丝毫的解除迹象,装运食品和必备物品的卡车成为这座别墅唯一获准进出的车辆,每天仅限一次。
在高大的围墙之内,身穿黑色制服的卫兵们仿佛属于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