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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钟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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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呜呜冬儿”一阵阵呜咽声自远而近的传来,委屈哀怨的叫唤着正在整理八王爷书斋的贴身丫鬟。
“小姐?怎么了?谁又欺负你了?”壬冬墨见到哭哭啼啼的四千金赵络,连忙放下手边的书册,迎上前关心的问道。
“冬、冬儿”赵络吸吸鼻子,幽怨的扁扁唇道:“姐姐们为什么都不跟我玩?人家也想要跟大姐去射猎;跟二姐去骑马;跟三姐去下注嘛,呜”为什么好玩的都轮不到她呢?呜
唉!壬冬墨无奈的摇头叹口气,终于知道自己的小小姐为什么这么伤心了,原来是她又被几位姐姐们给甩脱,没跟上她们的出游。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呵,谁要她这位小姐天真又可爱,对人又丝毫没有防备之心,每次跟着出去不是迷路,就是跌得伤痕累累,更惊险的是,有回还差点被恶人拐去卖呢。
自从那次事件之后,几位小姐们就不敢再冒着弄丢小妹的风险,纷纷走避,生怕被她跟上,麻烦缠身。
这些顾虑,她这个贴身丫量可是十分了解,而且还深受其害,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担心她的安危,唉!
“小姐,其实不一定要出八王爷府才好玩呀,你想想,这府里这么大,咱们还不如待在府内种种花、逗逗鸟,不也逍遥自在吗?也省得让大伙儿担心,更不会惹祸挨壬爷骂。”壬冬墨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这位可爱的小千金周龙府里比较妥当。
“可是可是人家一个人很无聊那。”赵络不大情愿的蹶起了唇,大大的瞳眸盛满委屈。
“怎么会呢?除非小姐不喜欢冬儿陪你,否则小姐怎么会是一个人呢?”壬冬墨宠溺的牵起赵络的手,安抚的笑笑。
“真的?你不会跟姐姐们一样嫌我烦吗?”赵络纯真的张大眼,认真的瞅着她问着。
“嗯。”壬冬墨坚定的点点头,轻笑着保证道。
“冬儿最好了,比起那些无血无泪的姐姐们好上千百倍呢。”赵络终于破涕为笑的弯起唇瓣,撒娇的偎向壬冬墨的怀中。
说起来壬冬墨虽然是赵络的贴身丫鬓,不过,事实上,她们可是情同姐妹,一如其它几位千金跟她们的贴身丫鬟一样,都有着深厚的情谊,不再是主仆的关系尔尔。
而年纪最长的壬冬墨,对这个年纪最轻的赵络,更是呵护有加,细心的照料着她的生活起居。
毕竟八王爷对她有恩,若非壬爷当初收留孤单无依的她,现在她还不知道要飘零在何处呢!因此,她发誓,只要她活着的一天,一定会报答壬爷的恩情,誓死护卫小姐,她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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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冬儿”同样哀怨委屈的呜咽声在数天后再度响起,主人则是这位清纯可爱的小千金赵络。
“小姐?”壬冬墨心疼的蹩起眉,拿了条丝绢替她拭着泪,柔声问道:“怎么了,你不是在整理你的小花圃,还有妳那只小鹦鹉吗?怎么会哭了呢?”花跟鸟都还是她陪她一起栽、一起养的呢。
“冬儿”赵络扁扁嘴,撒娇道:“人家花也栽过鸟也养过了,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无趣极了,每天都无所事事的,好无聊呦。”比起那些姐姐来说,她的日子简直是乏善可陈。
“无聊?”壬冬墨倒是没想到这会是赵络落泪的原因,霎时松了口气,宠爱的笑笑,“原来如此,小姐无聊了呀?”这事可大可小,她得想个法子让小姐不要因为无聊,又将主意动到其它几位姐姐的头上。
“是呀,就是无聊嘛,府里面走来走去都是一个样子,一点儿都不像姐姐们可以出去冒险犯难来得有趣,闷死人。”赵络说得认真得不得了,灵活的眼珠子开始转呀转的,脑袋瓜子又不知在打什么主意,让壬冬墨不禁提心吊胆。
“呢,这样吧”壬冬墨的脑子飞快的转着,一阵灵光乍现,扯扯唇道:'这样吧,冬儿正要去帮壬爷整理书斋,要是小姐愿意的话,就陪冬儿一起去好吗?”先暂时安抚她,方法慢慢再想。
“这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冬儿作陪总比自己一个人好吧。
只不过,这书斋会有什么好玩的呢?等会儿还是要找机会去缠缠姐姐们,如果她们还是不愿意带着她,那她就要偷偷地跟,非得找乐子玩不可。
赵络朝壬冬墨绽放出一抹笑,蹦蹦跳跳的跟在她身侧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去可改变了她的一生,也改变了壬冬墨的一生
“该死,宋朝那个没用的皇帝还没将岁币送来吗?简直是不把我大辽放在眼里,看样子,他们可能是好日子过太久了,想再尝尝战争的滋味。”
金銮殿上,一名威风凛凛、俊美无俦的男子怒拍了下龙椅,完美的唇线扬起一抹噬血的冷酷笑意,与那双冰冷的黑眸形成强烈对比。
“启禀皇上,这宋朝积弱颓靡,本就非我大辽的敌手何不趁此机会借故大举入侵,一举攻下汴京,将宋朝纳入我大辽的版图,也好完成当初太祖的遗憾啊。”统军萧钧双目炯炯有神,外表看来就是个好战分子,长期的和平已经让他渐渐感到不耐了。
“启禀皇上,此事万万不可,现今大辽正处于休养生息的阶段,百姓好不容易可以暂时喘口气重建家园,免除战事。的恐惧,岂可轻易再重兴战事,破坏这一切的安稳呢?”宰相萧朝文站了出来,表示反对的意见。他跟萧钧不同,是个性喜和平的人,对于战争,一向是能免则免。
“宰相,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找碴,想要让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萧钧不以为然的撇撇唇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在这种敏感时期,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我想萧统军应该十分清楚。”萧朝文话中有话的淡淡响应。
“你――“这个老贼,真是气死他了。萧钧一双眼都快喷出火来。
“住口。”闲适的声音充满威严,坐在龙椅上的男子轻轻的蹩起眉,霎时满殿静默,无人再敢出声。
“仲谋,你说呢?”他将犀利的目光转向静杵在一旁的男子,眼中倒是流露出“抹笑出忌。
被点名的男子不卑不亢的走上前,醇厚的嗓音充满稳稳的自信,“启禀皇上,臣以为宰相所言甚是,自澶渊之盟后,我们大辽与宋朝一向相安无事,正好也是我们强壮国势的好时机,如要现在开战,对大辽会造成极大的损失,所以,臣觉得不该开战。”
“啐,不过是个宋朝叛贼,问也是白问。”
“是呀,说不定他是个奸细,当然帮宋朝说话喽。”
“哼,卖国贼。”
窃窃私语的轻蔑声在韩仲谋的语音落下后纷纷响起,毫不留情的传进韩仲谋的耳中让他悄悄的掐紧身彻的拳头。
“各位仲谋虽然是个汉人但是自从他归顺我大辽以来不但为我大辽的汉化立下无数的律条也让大辽之内的汉族明了皇上的宽大为怀得以安定的在辽国生活,壮大我们的声势所以他已经可以说是百分之百的我族人,绝非人言危轻的卑下之人。”萧朝文瞪了眼发起私语的萧钧,朗声为韩仲谋解围不过其实主要是在跟萧钧唱反调。
“一个卖国贼如何可以成为我大辽之人,谁知道哪天皇上及千千万万的大辽百姓会被他出卖“萧钧不怀好意的扯扯唇嘲讽道“宰相,你贵为一国之相该有识人、用人之明呀。”哼,臭老头,敢跟他唱反调?总有一天,他定要让他们好看。
“你――“这次换萧朝文为之气结,不过他的怒气却被韩仲谋制止的手给按捺下来,讪讪的甩袖退至一旁。”不错,仲谋的确是汉人,不过,以皇上的恢弘气度与聪明才智,想必在乎的不会是种族问题,而是能力强弱与否吧?”韩仲谋淡淡的扯唇轻笑,挑战的望着萧钩,挑明了自己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态度。
萧钧气恼的眯起了眼,自鼻子喷出几道怒气,朝他抡起拳吼道:“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除了耍耍嘴皮子之外还会什么?跟我在疆场上冲锋陷阵、杀敌攻城的功绩比起来,你连根小指头都比不上,啐。”
“仲谋,萧统军似乎对你的能力十分怀疑,你认为呢?”一直坐在龙椅上旁观着下属分成两派对立的男子突然开口,似乎有意瞧瞧自己向来重视的谋土如何解决这场纷争。
韩仲谋回视着辽壬耶律齐充满兴味的目光,十分了解自己正被测试着。
他弯起薄唇,闲适的道:“臣以为战事大可不兴,可这威风不可不张这倒是有个法子可行。”
他故弄玄虚的停顿不语,成功的吸引了殿上所有主战与反战人士的注意力。
“继续说。”耶律齐点点头,表示感兴趣。
“是。”韩仲谋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徐缓地开口,“和亲,叫宋帝送上他大宋的贵族女人,外带丰厚的嫁妆,如此一来,不就可以显示我大辽的强势吗?”
“嗯”耶律齐的眸底闪过一丝满意的喜色,忽然举起手拍了几下,大笑道:“仲谋果然深得我心,连想法都跟朕一样一样。”
“皇上,臣不解皇上所言何来?”韩仲谋轻扬唇瓣,眼角适巧瞥到萧钧气红了脸的模样,不由得在心中冷笑几声。
“不瞒众卿家,前几日朕在不经意中得到一张汉大图,据说是宋朝八王爷之女,其样貌娇俏可人,让朕兴致大发,正有向宋帝要人之意,没料到今日仲谋便说出了朕的心声,果然不亏是朕所仰赖的谋士呵。”耶律齐用手抚着下巴,俊俏的容貌露出了淫笑,遮掩那份壬者的霸气。
“皇上?”除了韩仲谋之外,其它人皆惊讶得瞠自结舌,这跟以往皇上的为人大相径庭,迥然不同。
“皇上,自古美人多是亡国灭朝之祸水,请皇上三思。”萧朝文这次可不跟韩仲谋站在同一边了,他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荒谬的想法,一个不好,可不是让皇上荒废度日了事,还有可能将江山送出去呀。
“宰相,你这就不对了,皇上是至尊之躯,本该有美女相伴,而向宋朝要个贵族之女,正好可以验证宋帝对我国的友好之心,顺便也可以试验他们是否有胆拒绝皇上的要求,证明我国的强盛。”跟萧朝文唱反调的,没有意外的,又是萧钧。
“臣恳请皇上三思,此事万万不可。”萧朝文懒得跟萧钧逞口舌之辩,直接向耶律齐进言。
“臣恳请皇上三思,此事大大可行。”萧钧也跟着道。
两方的火药味浓浓的充斥着整个殿上,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耶律齐面有不耐之色,举起手扬了扬,淡淡道:“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此事朕自有定夺。”
萧朝文与萧钓互不相让的瞪了彼此一眼,讪讪弯腰道:“臣等遵旨。”
“慢着。”耶律齐※开口,原本要退下的众臣又纷纷转身垂头候旨。
“仲谋留下,其它人退下吧。”
这句话让萧钧大感失望本以为皇上要留的会是自己,没想到会是一名汉士压抑住心中的妒意,萧钧忿忿的转身离去,至于萧朝文则是接受的朝韩仲谋笑笑,跟在萧钧身后下殿。
“唉,真是烦死了,整天吵吵闹闹的,一点建设性都没有。”一待人全走尽耶律齐马上示意韩仲谋坐下,脸上的线条放松了许多。
“或许你应该割下多话人的舌头,还可以图个清静。”韩仲谋嘲弄的挑起眉,望向自己的主子与好友;在其它人面前,他是他的帝壬,可在私底下,他却视他如友,就跟一般的朋友一样,有嘻笑,也有意见不合而争吵之时。
“或许吧。”如果他不想当个英明之君的话耶律齐自嘲的弯弯唇,叹了口气道:“说吧,要如何向他要人?”“他“指的便是宋仁宗。
“八王爷的女儿?”韩仲谋问的则是画中人。
耶律齐抚抚唇,牵起一抹别具用意的笑容。”没错,就是她。”
“我不懂,为什么要指定她?”
摊了摊手,他耸耸肩道:“是谁都无所谓,不过,至少我瞧过那个女子的画像,而她又恰巧是宋朝目前最有威势的八王爷之女。得到地,正可以证明宋帝对我大辽仍心存畏意,也表示了大辽的强盛,足以振奋百姓之气。”至于女人,他想要就要,不想要的话,就扔在后宫。
总之,只要达到他试探宋帝的目的就可以了。
“我懂了。”韩仲谋了解的颔首,眯了眯那双充满睿智的黑眸,弯起唇角,一个计谋缓缓的在脑中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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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宋人来说,他是个叛国贼;对辽人来说,他也是个卖国贼。
韩仲谋非常清楚自己在辽国的地位,即使他帮助辽国发展安定性的耕田织布、制盐制铁,与仿照汉字创“止了契丹文字的种种经济成就,建立大大小小的功绩,但仍无法抹杀他是个汉人的事实;更因为他是个汉人,即使耶律齐与他的私交甚笃,依然无法公然提升他的地位,也无法让他摆脱让人猜忌的现况。
呵,韩仲谋苦笑的牵牵唇“仰首饮干了酒杯中的琼浆玉液,那本该是酣美的黄褐色液体,此刻却只是杯涩人心头的苦酒罢了。
他只是个有满腹理想,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