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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数天,徐州军就在贾诩的坐镇指挥下对幽州军的大营发起了一轮又一轮近乎于疯狂的进攻。硝烟弥漫、血肉横飞的惨烈厮杀在幽州军大营外的空旷原野上杀得天昏地暗,沉积的人畜尸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烂气味,暗红色的血渍浸染得大地仿佛都变了颜色,锈迹斑斑的残破兵刃扔得比比皆是,原始的冷兵器时代的大规模厮杀的残酷程度要比进入一座大型屠宰场的感觉还要令人心悸,形成的凄惨氛围就恍若人间地狱也似。连续多日的不间歇停顿的厮杀使双方的损失均超出了万人,也使整个幽州军全面的出现了疲劳和低靡的状态,徐州军最后实施雷霆一击的时刻已经临近。
为了保证最后一战的完全成功,贾诩除了颜良麾下的三万铁骑未曾动用外,调动了原冀州麾下的几乎所有铁骑;分别由赵云、张绣、韩晃、高览各率一万铁骑,在隔日由关羽、张颌统领的步卒发起攻击幽州军大营行动后,分四路全力突击幽州军的大营。同时,贾诩还另行准备了五千铁骑由张飞统领,作为最后的追歼残敌之用。贾诩此战是下了最大的决心,准备一战完全的击溃当面的幽州军。从贾诩调军、布局的整个安排上,也充分体现了其狠辣到绝不给对手留下任何还手机会的惯常做派。
一马平川的幽燕大地,两军的对决可资利用的外部条件太少,所有的水淹、土埋、伏击、火烧等等利用自然条件的战法均毫无用武之地。基本上就是要完全的凭借军旅自身的能力和素质,进行绝对实力的强烈碰撞。可能也就是基于此种原因,有史以来在民风上始终是北强南弱,出现南北对恃的局面一直就是南方被北方压着打。
在民族的历史上,有着几项仿佛是具有很大惯性的潜规则:其一、西高东低。往往西部的蓄势之能要高于东部,也就是所说的‘王者之气’西部要旺于东部。其二、北攻南守。形成南北对恃的局面一直就是北主攻、南主守,南方被北方压着打。其三、守江必守淮。襄樊一线几乎成了南方的最后一道防线,南方如果淮河一线沦丧,那么几乎就等于被宣布了覆灭;过江好像也就成了轻而易举的事。
隔日的徐州军进攻开始后,幽州军方面仿佛已经麻木了似的一如既往的由牵昭坐镇总督着正面战场上的对决。然而,正面的两军接触后不久,就分别从左右两翼各有两支数量万骑的铁骑恍若四支利剑一样向幽州军的屯军大营冲来;一时间千军万马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幽州军的大营涌去。令大地都在颤抖的铁蹄飞踏间扬起了遮天蔽日的征尘,恍若翻滚着的张牙舞爪的怒龙一样具有着摧枯拉朽的不可阻挡之势!
原来一直统率着并州铁骑给牵昭打着接应的田豫此时已经彻底的手忙脚乱了!由于多支铁骑的并行突击、再加上多日的鏖战下来幽州军已经疲惫异常的反应有些迟钝,数支铁骑已经破寨而入幽州军才在以高干、田豫为首的将佐们的呼喝下不成阵型、手忙脚乱的应战。铁骑突击的强烈震撼已经让幽州军几乎完全处于了麻木的状态,战局的最后结果也已经可以预知。
有一种最形象的比喻:被击溃的败军反应就像‘多米诺骨牌’的效应一样,往往会一泻千里的一发不可收拾。而目前的幽州军也就出现了这种效应,大营被攻破出现混乱的同时也牵动了营外正在同关羽所统帅徐州军酣战的步卒,营外的幽州军也在徐州军士气高昂的压制下开始了节节的败退;幽州军已经临近全军溃败的边缘。
第二百二十七章 泰山压顶 (二更)
两翼的铁骑突击已经完全捣破了幽州军的屯军大营,随着数万铁蹄的恣意肆虐、奋勇的往来冲杀,把幽州军颇为规整的屯军大营搅得一片的狼籍,破败的军帐、随处乱掷的兵刃、血流如注的人马尸身、间或还无意间引燃起了稀稀落落的火光,幽州军的屯军大营已经彻底的失控!大营中的幽州军马步军被狂野杀入的数万铁骑也给分割成了无数个散乱的拥挤成一团糟的群体,宛若无头苍蝇一般地乱喊乱叫、乱冲乱撞,就像一群群被围捕住的兽群一样茫然无措的在做着徒劳无功的亡命挣扎。
大营的被功破,自然也使营外野战的幽州军恍若变成了无根的浮萍一样被关羽、张颌所统帅的徐州军步卒攻击得东撞一头、西撞一头的想整体的突出重围。牵昭的统军能力和对所属的掌控能力确实造诣不凡!在已经失去了后方依托的情况下,依然可以令麾下的兵卒基本上还能坚持住而不出现大的溃乱的在做着垂死的挣扎;幽州军的步卒在牵昭声嘶力竭的指挥下,在尽可能的保持着整体阵型想方设法的打算完整的撤出战场。至于扭转局势?那只能是痴人说梦了!
幽州军的屯军大营现在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四散奔逃、乱喊乱叫的兵卒成了大营内的主旋律。屯军的大营一侧,田豫率领着一支铁骑保护着高干正在疯狂的向外冲杀。一马当先的田豫就像一只发狂了的猛兽一样所过之处挡者披靡,在徐州铁骑还没有来得及合围之时已经堪堪杀透了重围,一路冲了出去。由于攻击的徐州铁骑受到了大营内乱哄哄的幽州军兵卒的羁绊,事实上很难发起全力的追击,也就让田豫拼尽死力的救出了幽州军的主将高干。
由此可以看出,军旅行动的迅捷、快速是多么的重要!在基本上没有机械动力的古代,一支行动飘忽、灵活的铁骑对战役起到的作用是决不容忽视的。未来的大漠逐鹿将要面对的是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几乎可以达到人马合一境界的胡人铁骑,其征战的难度和残酷叶就可想而知了!其实,这也是中原的农耕民族饱受夷族肆虐劫掠的一个主要原因。宛若流寇也似的胡人铁骑不按部就班的常驻一地,打完就走、抢了就跑的惯常作为当然会令已习惯于摆开阵势不拼杀出结果决不罢休的中原军旅头疼无比、且难以应对。
另一个战场上的搏杀同样也接近了尾声,牵昭所统率的出营接战的幽州军也在徐州军的全力压迫下开始出现了溃乱。此时又从另一个角度显现出来了铁骑的优势,已经逐渐失去了掌控的幽州军步卒虽然也在四处的亡命奔逃,但又何能跑过战马的的四条腿儿?溃败的幽州军步卒不是被已经四面开始围堵的幽州铁骑或斩杀、或踏为肉酱,就是不得不放赖也似的缴械投降。经过了竭力的挣扎仍然没能率军突出重围脱离战场的牵昭这时也只好来个‘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的在亲兵的护卫下寻路落荒而逃。
其实,无论任何时代的战争,战败的高级将领都会在很大程度上能保得性命;一方面他们是在亲兵、护卫的重重保护之下,另一方面则是由于他们都会拥有在当世最快速的撤离工具。就拿现在的情况来说,将领所乘坐的战马也必然是最好的、最快的。
除了幽州军大营内外这两个界限有些模糊不清的战场外,尚有另一个打得春风得意、完全是一边倒的战场;那就是那位‘黑三爷’所率领的五千铁骑的追亡之战。当田豫率领着部分铁骑突出重围之后,早已经跃跃欲试想加入战场的张飞也就开始了随后的衔尾追歼。在张飞随后‘不要命’似的追击下,突出重围的部分幽州铁骑也接二连三的被追上斩落马下;最后,高干也就是在田豫率领着百余铁骑的护卫下勉强才逃出生天,逃往了蓟城方向。已经因把仗打了个稀里糊涂憋闷了一个多月的张飞,这次也彻底的发泄了一次抑郁之气,把败逃的高干、田豫等追了个屁滚尿流。
不过,一向少年老成的牵昭突出重围后却没给徐州军耀武扬威的机会。冲出重围后的牵昭,马上就率领着贴身的亲卫一头扎进了丘陵林木之中,很快也就消失在了追击的徐州军的视野里。对幽州的地理、地貌环境极其熟悉的牵昭自然是也驾轻就熟的逃脱了丧命或被擒的命运,幸运的从陷入重围的战场上捡得了一条命!
两军之间经过了旬日的拉锯战后,以一场绝对实力的比拼落下了帷幕;幽州军的近八万步骑军几乎是全军覆没。除统军主将高干、牵昭、田豫等狼狈的落荒而逃外,幽州军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最后的战果统计,连场的大战下来幽州军死伤了两万多,投降了近三万,其余的不是逃散、就是随主将们逃之夭夭了;马匹、军械、粮秣等物资缴获无数。同样,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徐州军在这场攻坚战中的损失也颇为惨重,兵卒伤亡也超出了一万有余。不过,此战消灭了现在幽州军中实力最强的一支劲旅,也为下一步的大踏步进军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大战的硝烟尚未散尽,一贯坚持除恶务尽的贾诩就对下一步的进军作了相应的布置。贾诩首先派以逸待劳的颜良所部拨出一万铁骑,由颜良亲自率领前去接替追敌的张飞所部一路不停顿的追下去、并作为全军的前军直接向蓟城的门户范阳进军。
其实贾诩这样的布置也有着为防万一的考虑。现在虽然还没得到张辽、徐晃、太史慈等所率东路军的具体进军情况,但按时间预测张辽等现在肯定已经进*范阳;如果不随后紧追下去,贾诩是担心高干、牵昭、田豫等收拢残部后,依靠地理环境的熟悉对张辽的东路军进行偷袭。而现在派出一支铁骑随后紧追不舍,也就使高干。牵昭、田豫等没有了喘息之机,也就根本无能再收拢残部了。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因小小的疏漏而造成满盘皆输的范例比比皆是。心思缜密的贾诩又何能让已经大败亏输的高干、牵昭、田豫等觅得一丝的可趁之机?
颜良率领着一万铁骑踏着尚未散尽的硝烟开拔后,经过了一个多月纠缠、鏖战的大军主力也需要做以暂时的休整。另外,死伤兵卒的安置、俘虏的整编等等亦需同时进行;还要给负责粮草押运的张燕、杨凤等送信调集粮草,为下一步大军向幽州的纵深进军做好相应的辎重准备。对于这些,已经常年随军征战在外的青、冀都督府属吏们自然是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因而,一切均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北征幽燕的战事已经进入了中局阶段。
第二百二十八章 乘胜进军 (三更)
西路军在盘河沿岸经过了激烈的争夺获胜后,全军也进入了暂时的休整阶段。随后的几日,快马也先后送来了前军颜良所部、以及东路军的进军情况。
颜良率领着一万铁骑一路的狂追,把惶惶如丧家之犬的高干、田豫等撵得‘直恨爹娘给他们少生了两条腿儿’狼狈的逃进了范阳城。人被逼急了,有时的思维状态也好像被桎梏住了似的坚持‘一条道儿跑到黑’。幽州的败军好像就出现了这种状态?大部分幽州兵卒兵败后均是一门心思的直奔范阳逃去。因而,颜良所部在追击的一路上可真是忙了个‘不亦乐乎’!沿途颜良所部仅败兵就相继收降了数千。不过,这也从一定程度上迟滞了颜良所部的追赶速度,给高干、田豫的‘逃出升天’提供了一定的时间保证。当然,被我叮嘱要尽量注意寻找的心思缜密的牵昭也并没在沿途出现,他肯定是已经抄小路隐秘的逃回了范阳。
张辽、徐晃、太史慈所统率的东路军则坚持着稳步推进的原则。在颜良率部进入范阳境内之前,张辽、徐晃、太史慈等率军已经入屯了范阳三十里外扎下了大营,边休整、边等待着西路军前来会合后再向幽州的纵深进军。颜良率部赶到后,自然是同张辽、徐晃、太史慈等的东路军合兵了一处,共同开始做着攻打范阳城的前期准备。
范阳,距幽州的治所所在、目前‘袁氏’的大本营所在地蓟城还不到二百里;是后世的中唐时期唐玄宗李隆基的‘胡儿干殿下’、‘安史之乱’的元凶安禄山起家的根本之地。同样,范阳也是蓟城的咽喉和门户。当年‘洛阳讨董’之后声望和势力一时无两的袁绍就是在此一战击败了幽州的一镇强藩公孙瓒,把公孙瓒围困在蓟城之内达数月之久。最后,逼得突围无望的公孙瓒亲手斩杀了自己的家眷、自焚在木制的十几丈高楼之上。从此之后一镇强藩公孙瓒及其所有亲朋、故旧几乎就‘一锅端’的被彻底的从人间蒸发化为灰烬了!这其中也包括我当年的盟友、被那位‘大汉皇叔’刘备忽悠去幽州的青州刺史田楷。可能那场大战的幸存者现在也就只剩下了灾难临头时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刘大皇叔’三兄弟了!
后来我也曾无意间了解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其实刘备三兄弟在范阳兵败后并未随公孙瓒退往蓟城,而是撇下了对刘备有知遇之恩的公孙瓒、以及被忽悠去的田楷,刘备在关、张这两个‘超级怪物’的保护下直接就溜之大吉了!当然,刘备对关、张兄弟也是理由充分、表面上大仁大义的一顿‘形势已经危如累卵,我等应舍命突围前去搬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