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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马超,年龄相差一辈有余,但这一老一少皆是身具万夫不挡之勇的当世虎将。真正激斗起来,声势可称骇人。
马超奋起武勇,银枪如雨,将黄忠笼罩其中,却无论如何也攻不破凤嘴刀的防卫网。
近二十合过去,仍然战而无功,马超不由得心生焦急,枪速越来越快,但黄忠刀法沉稳,将周身上下护得风雨不透,抽空还能回上几刀。
“军主,你去追赶敌酋,此人交与我!”庞德凌空一刀,接下了黄忠的反击,大声对马超招呼道。
“恩!”马超应了声,顺势撤出战斗,“令明,小心些!这老儿身手不错,记住别让他放箭!”
交代了两句,马超从亲卫手中接过被击飞的狮面盔,戴上之后招呼了一队铁骑朝刘琦撤退的方向追击了下去。
“马超休走,可是惧了我黄忠!”从适才交手情况来看,黄忠已知马超武艺是何等的惊人,若让其追上刘琦一行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接手马超的庞德也绝非凡手,楞是将黄忠拖得动弹不得。
……
听到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周仓面色凝重,急将麾下士卒分为两部,一部人继续护卫刘琦一行向目的河道撤退,另一部人则由周仓自己率领来阻挡追兵。
不多时,马超铁骑呼啸而至。周仓率部且战且退,死拖马超铁骑。
马超几次想越过周仓,直扑刘琦等人,但周仓却如贴身牛皮糖一般,死缠不放,渐渐也激起了马超的怒火。
一怒之下,马超索性停下了追击,意欲先行击杀这个不识好歹的敌将。马超一旦认真起来,周仓便不是对手了。依靠灵活的脚步移动,和关羽亲自指点过的精湛刀法,周仓勉强抵挡了马超二十余合,但却身中三枪,血流如注。尽管如此,周仓依然死战不退。
“去死!”马超奋起一枪,挑飞大刀,银枪随即顺势刺向周仓胸膛。
虽竭力后退闪躲,但速度极快的银枪还是刺中周仓的右腿。闷哼一声,周仓身体失去重心,前俯倒地。
马超得势不饶人,借着前冲的马势,银枪狠狠扎向再无力躲闪的周仓。
眼见长枪即将刺死这缠人的敌手,马超面现冷冷笑意,但瞬间后,笑意变成了惊色。
“嗾~~!”一支带着凌厉风声的狼压长箭自东面直奔马超颈喉而来。
顾不得刺死周仓,马超急速勒马后退,同时银枪格向来箭。直觉告诉马超,这一箭比之先前黄忠的连珠三箭恐怕逊色不了多少。
险险地格飞这一箭后,又是两箭袭来,马超低声咒骂了一句,不得已地拨马急退。
“冲上去,格杀!”汇合了随后赶到的铁骑后,马超厉喝一声,拨马再次杀了回去。
“嗾嗾嗾……”如蝗的箭雨密集迎向铁骑,不时有骑卒中箭落马,亦有战马被射翻在地。由于天色较为昏黑,后面的铁骑未必能看清前方的情况,不可避免地被倒地的人、马尸身所绊,一时间铁骑的冲锋受到了限制。而对方似乎也不恋战,救了周仓等人后,迅速地朝东南方向撤退着。
“哪里走?”马超根本不将这些普通的箭雨放在眼中,仗着武勇疾冲接近了敌军,银枪狠狠刺向被人背负着的周仓。
“哼~!”伴随着一声冷哼,一柄环首刀无声无息地斩向马超。
“锵~!”情急变招挡住环首刀后,马超和那运刀者皆闷哼了一声,但很快两人又战在了一处。
那人也是徒步,虽比不得周仓那般迅疾,但脚下步伐却也是灵活异常,加之胜周仓多矣的刀法,一时间竟跟马超斗了个难分难解。
马超虽知此人武艺比自己逊色半筹,但奈何先前与黄忠、周仓的激战耗费了不少体力,此刻想要战胜这人倒也不是易事。
就在僵持之际,黄忠率领残军赶到。黄忠担心刘琦等人的安危,不愿与庞德纠缠太久,遂招呼了残余兵马且战且退了下来。
“马超助逆贼子,死去!”借着弦月光辉,黄忠一眼瞥见了马超正在和人激战,情急也顾不得许多,上前便是一刀。
与现在的对手交锋已不轻松,再加上黄忠的插入,马超再如何神勇也难以抵挡,只得无奈退避开来。
“汉升兄,刘州牧已经安全,咱们快撤!”与马超鏖战之人急向黄忠招呼道。
“好!”黄忠爽快地应了一声,两部人马汇合后,交替掩护,边战边撤。幸好距离目的河道已经不远……
……
纪南河,南入长江,北接漳水,河宽四丈左右。数十艘大小战船横亘河面,正是奉命接应刘琦等人撤退的锦帆水军。
望着黄忠等人撤上了战船,马超驻马河畔,恨恨地将手中银枪插入土中。陆上是铁骑纵横的所在,但河湖大江却是水军的天下。适才马超不是没有机会追上船去,但如若真的上了船,还有没有机会下来就难说了。马超自己不通水性,而且对方也不是软柿子,黄忠和那不知名的高手联起手来,连全身而退都难,更休说擒斩刘琦等人。
最后关头,居然还是功亏一篑!
注视了片刻后,马超扬声冲那不知名高手所在船只喝问道:“与马某交战那军汉,可敢通报性命?”
“锦帆甘宁,随时候教!”那不知名高手豪迈地回道。
“希望你下次莫要逃跑!”马超冷声反讥道。
“哈哈哈……”甘宁忽地大笑了起来,“马超,下次老子送你去喂江鱼!”
……
玩了一个声东击西之策,终成功地救出了刘琦一行人等后,甘宁即刻率领水军汇合了负责佯攻的刘磐等人,撤出江陵地域,经油江抵达公安。
此次救援之战虽然成功,但付出的代价却也大的惊人——江陵守军,除却护卫刘琦一行的数百士兵外,几乎全军覆没。尤其是担任诱敌重任的霍峻陷入敌阵,估计也是凶多吉少。而担任策应任务的荆南军在马超铁骑的肆虐下,伤亡也颇大。
公安县衙
“……若非甘将军及时赶到援应,我等皆将死于江陵城中矣!”刘琦感叹着说道。回想起来,昨晚的境况令刘琦胆寒不已,要不是周仓奋力冲杀、以及黄忠及时赶到接应,结局如何将难以预料。
“刘荆州不必客气!”甘宁摆了摆手,笑着回道,“甘某只是奉我家主公和张将军之命行事罢了,不敢当谢!”
“这条声东击西的突围计划,设计极为巧妙。若非有此妙计,我等恐难以安然脱困,甘将军有勇有谋,真乃国之良器!”蒯越盛赞道。
“蒯督谬赞了,甘某是受我家张将军点拨才寻思出这条计策……”甘宁并无得色,摇头说道。
“蒯某有一疑问,还请甘将军相告……”见甘宁受赞而不骄、颇有些水火不浸的意味,蒯越眼中现出一丝异色,“叛贼黄祖、张允如今何在?”
“黄祖兵败自刎,张允被甘某麾下将士生擒……”
“什么?”蒯越惊愕出声,完全没想到黄祖、张允居然落得这般下场,随即急声追问道,“黄祖的水军如何了?”
“我家张将军曾交代甘某,诛杀叛逆需得除恶务尽,惟有如此才能震慑其余叛贼,早定荆州。故而,甘某已将黄逆水军尽数击灭!”甘宁嘴角不为人见地微微一扬,朗声回道。
“黄、张二贼不念先主恩惠,附逆反叛,合该受死!”南郡太守刘先恨恨咒骂道。若非黄祖先前以水军封锁长江,刘琦一行完全可以在蔡熏、马超大军包围之前退往荆南,根本不需像现在这般狼狈。
“正是如此!”刘磐面色激愤,接口说道,“我率荆南兵马陈兵江畔多日,皆因黄祖匹夫相阻,数次意欲北渡而不得。此贼之死,正是大快人心。甘将军可否张允那厮送还我军,来日北伐平叛之时,正可以此贼首级祭旗!”昨夜接应刘琦突围时,荆南军损失不小,令刘磐痛心之余,不由对蔡瑁、黄祖这些叛贼愈加痛恨入骨。
蒯越的眼光,明显要比刘先等人长远许多。略一思索后,蒯越便知张飞命甘宁全歼黄祖水军的意图,绝不似表面看来那般简单——水军对于荆州重要性,绝不在步军之下。失去了水军的护卫,荆南荆北的联系将无法得到保证。而黄祖的水军虽然反叛,但日后并非没有可能收降,收降之后,他们依然是保卫荆州的重要军力。但如今,黄祖水军被尽歼,日后荆州水域的控制权实际上已经落入刘备军的手中。在某种程度上,荆州不得不仰刘备鼻息而存在了。谁敢肯定刘备不会借此机会入主荆州?
但是,依照目前的情况,或许由刘备入主也不是一个不能接受的结果!蒯越蓦然警醒,发觉自己居然心生了异念,不禁连连摇头,将“异念”抛诸脑后。
蒯越的对面,诸葛亮面色淡然如常,但睿智双眼里却也隐现赞许之色。以诸葛亮的智慧,自然可以轻易看出甘宁全歼黄祖水军的真实意图,同时也不由对张飞下手的“准”、“狠”赞叹不已。
“甘将军,除你的水军外,叔父大人可曾派遣其他兵马前来增援?”刘琦急切地询问道。
“我主此次只派甘某水军前来策应州牧大人南撤,此外并无其他兵马!”甘宁摇头说道,“蔡瑁之叛,毕竟是荆州内部之事,我主不宜介入过深,免惹外人闲话!”
“我与叔父份属同宗,外人岂能多言!”刘琦不以为意地说道,“异度公,劳您安排人前往寿春,与叔父商议请援平叛之事!”
“主公……”蒯越张口欲劝,但看了看甘宁、诸葛亮等人后,还是忍了下来。
……
江陵郡守府中,传出了蔡熏的咆哮之声。
“马超那厮居然胆敢勾结叛贼,给我把他唤过来!”
第十九章
人若遇事不顺,纵喝凉水也塞牙!
蔡熏如今便有这种感觉。
辛辛苦苦围困江陵半月有余,眼见守军将被耗尽,破城之日不远,竟然还是功亏一篑,被刘琦、蒯良、蒯越成功逃脱南渡。此事若被兄长蔡瑁知晓,也不知会被如何叱骂。蔡熏愁烦不已,正寻思该怎么将这一消息回报给蔡瑁,搜查郡守府的士卒却突然送来一封绢书。而这封绢书居然是刘琦教唆马超反戈一击的诱降信,从信上内容看来,双方的来往绝不是第一次。
受到刘琦的挑唆,马超居然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分明是心怀异念。蔡熏正好心中烦闷,此事更是火上浇油,想也不想便命人叱喝马超前来。
马超何等倨傲之人,见使者如此口气,怒气早生,理也不理蔡熏的召唤,反将使者轰出帐去。
使者羞愤不已,回营将马超的无礼狂傲添油加醋地大肆渲染了一番。蔡熏本来已有所冷静,听得使者回报,顿时火冒三丈,再想及昨夜马超铁骑曾肆意践踏蔡军士卒之事,更是怒火万丈,立即带了百余亲兵直奔马超军营而去。
……
马超军营,中军帅帐
“马超,这你该如何解释?”气冲冲地闯入马超军帐后,蔡熏狠狠地将诱降信摔在桌案上,声色俱厉地喝骂道。
马超剑眉大皱,鹰隼锐眼中寒光不住闪烁,拣起绢书轻瞥了几眼后,又扔回到桌案上,冷冷地回道:“与我无干!”
“呵呵……”蔡熏怒极反笑,厉声问道,“若与你无干,为何会有此信件?马超,你莫要忘了,当日若非有我家兄长说情,你早跟条狗一样被赶出荆州了!”
此话一出,马超再也无法按捺住心头的怒火,猛地抬头,浑身上下散发出摄人的气势,缓缓朝蔡熏所在走将过去。
见马超杀气盈腾,跟随蔡熏入帐的几名护卫急侧身挡杂两人中间。
“马超,你敢对我无礼?”蔡熏没有亲自见识过马超的威风,浑然不知危险将至地继续“挑衅”着对方的忍耐极限。
“对你无礼又怎样?”马超眼中充溢着红赤之色,声音冷的如同十二月里的西北寒风。若马岱、庞德等人在此,当知一旦马超呈现如此神情,正是暴怒杀人的前兆。
整个军帐中的温度仿若瞬间降低十余度,蔡熏竟不自主地打了个寒战,脚下步子缓缓后退,惊声说道:“马超,我手中有4万大军,你敢胡来?”
“你的大军……”马超瞬间抽出腰间佩剑,疾冲向前,速度快的近乎诡异。(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蔡熏的护卫忙不迭地准备拔剑迎战,然而剑锋刚刚出鞘,便同时感觉喉咙处一凉。随即,这四名护卫惊骇地看到鲜血从自己的喉口处激喷而出。四人拼命想要伸手掩住自己的伤口,但片刻后,尽皆身体疲软地栽倒在地。
蔡熏头皮发紧,完全不敢相信马超会真的动手,更没有想到马超身手如此骇人,只眨眼的工夫,四名身手了得的护卫居然身死当场,而且看马超的样子似乎连自己也不愿放过。蔡熏惊呼一声,一面拔剑,一面急朝帐外冲去。
马超冷哼一声,右手猛一发力,配剑如电般飞出,直直地刺入蔡熏后背,又从前心透出。由于剑身所带力量过大,竟将蔡熏整个人带飞起来,5、6步后才重重地落在地上。
“马超……你竟敢……”蔡熏痛苦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