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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令人高兴之事则是来自于西凉,马腾、韩遂出动大军十万兵压长安,据闻曹操已经从汝南回师许昌,准备调集军马前往长安与马腾决战。为了防止这个消息是曹操所设的障眼法,大哥在徐庶的建议之下,派出了大量细作打探情报。最终证实此事无误后,终于让我们松了一口气——短期之内不用担心曹军的威胁了。
至此,我军与曹军在汝南、寿春两地的大战宣告结束。两军在为期半个多月的激战中,互有得失——从战略上的胜负得失看,曹军占优。尽管攻寿春失败,但夺取汝南的战略已经实现。反观我军,经营数月的汝南郡丢失,如今只剩寿春一郡,以一郡对抗曹操的几州,战略上已经相当被动。从战术上看,则是我军稍微占忧。此战我军与曹军折损军马都在万人以上,且都有大将阵亡。我军前后损失骑步军17000余人,阵亡大将刘辟。曹军损失骑步军约与我军相当,但是却阵亡了一代名将张辽,而且曹军损失都是百战精锐。
此番大战让原本寂寂无名的徐庶、魏延和赵云开始展露头脚。徐庶的奇谋妙略、魏延的阵斩敌酋、赵云的单骑踏营将逐渐为世人所知。
二月十四日,大哥为了奖功罚罪,一显重整气象的决心。一面命人将羁押于囚牢中的范疆、张达二贼当众斩首,以慰阵亡将士在天之灵,一面彰赏此番大战中的有功之臣:
徐庶正式被大哥拜为军师,领军师中郎将一职;
魏延因阵斩张辽、领军破敌大功,被破级擢升为偏将军;
赵云由讨贼校尉升振威中郎将;
陈到擢升为折冲校尉;
甘宁由都尉升任典军校尉。
……
第三卷 虎臣良牧定江东
第一章
建安六年二月十五日。
寿春郡守府议事厅中,云集了我军大半中高级将校文臣。一众人等以文武两队分列于大厅的左右两侧。在谋士文臣一列的首位赫然正是刚被拜为军师中郎将的徐庶,尽管陡升高位,但徐庶并无半点志得意满之色,面上仍如往常一般的淡然自若。徐庶之下,则分别是别驾孙乾、治中简雍、主簿陈震、金曹从事糜竺……在武将一列中,魏延意气风发,昂首挺胸地立于第四位,仅位于二哥、我和龚都之下。因寿春一战中的奇功,魏延被破级擢升为偏将军,从而成为目前我军众将中仅有的四位“将军”之一。(原本应该是五位,但安汉将军刘辟已经战死。)。魏延以下,则是升任振威中郎将的赵云以及陈到、林豹、林雪、金畴、廖化、周仓、裴元绍等一众军校尉和副校。列于最后一位的却是第一次参加正式军议的关平。关平现在仅任军司马一职,原本二哥还不愿让他参加军议,认为他的军职和阅历还达不到参加军议的资格,但最后在我的一力劝荐下,二哥才算勉强答应了。此外,甘宁、解世、戴兵因领军驻防在外,没有能够赶回寿春。
“为今群雄并立,尽皆觊觎天下,汉室摇摇将坠。内中又尤以国贼曹操为甚,曹贼上欺天子、下祸黎民,麾下爪牙林立,势力雄厚,更兼野心勃勃,且与我军已成水火难容之势。前些日曹贼北伐冀州,南夺汝南,实力愈盛。我军若不再有所作为,日后以寿春一郡抗曹贼数州,其势必危。”大哥神情凝重,沉声将我军面临的严峻形势摆了出来。
“军师!”大哥将目光凝聚在徐庶身上,恳切地问道:“今后我军该当如何进取,还请军师赐教?”
“主公,列位!徐庶不才,就且姑妄言之,不当之处,还请指正!”徐庶出列向大哥躬身行了一礼后,从容自若地说道:“方今之势正如主公所说,天下大乱,群雄并立。于我军而言,群雄之中有只可为敌者,如曹操;但亦有可引为盟友者,如荆州刘表、西凉马腾、河北袁家。我军进取之道,必要善于引援而制敌。”
“军师!那刘表、马腾甚至河北袁家,论及实力皆胜我军,如何肯为我军所用?”孙乾有些疑惑地问道。
“孙别驾,我并非想让刘表、马腾他们听从我军调遣支配,只是要以他们来牵制曹操。”徐庶淡然一笑,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曹操势力愈盛,非但对我军是莫大的威胁,对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便以河北而言,袁曹之间水火难容之势,绝对不下我军之于曹操。官渡、平丘两次大败,袁绍之死,邺城之失,使袁曹之间绝无和缓之可能。若我们能引这三方为援应,协力牵制曹操,必能一阻曹操之势,从而为我军之进取赢得时间和机会!”
“军师,刘表与马腾确可以为援应,但河北袁家还能指望得上吗?如今袁绍已亡,邺城又失,冀州恐怕不用多久便会落入曹操之手。以袁绍几子之能,能够抗得住曹操吗?”赵云剑眉微挑,出声问道。赵云当年在公孙瓒麾下时,与袁绍军多有交锋,对袁绍军中情况颇为了解。
“赵郎将,若是平丘一战中袁绍第三子——袁尚未亡,袁家的确支撑不了多久。但如今袁尚已死,袁家反而不至于速败!”
“军师,这又是为何?”听罢徐庶的话,不但赵云一头雾水,连大哥都有些好奇起来,急切地问道。
“主公,徐某昔日四方游学之时,听闻袁绍在其三子之中,最喜幼子袁尚,曾有意传位于他。不知此事是否属实?”徐庶回问大哥一个问题。
“不错,确有此事!军师为何有此一问?”大哥点了点头,但仍然不明所已。
听到这里,我已经领会徐庶的意思。在原本的历史轨迹中,河北豪门袁家之所以会在袁绍身死之后迅速败亡,主要便是因为袁绍长子袁谭和幼子袁尚争位内讧,致使臣属离心、军力消耗,从而给了曹操以可乘之机。如今袁尚已死,次子袁熙又性格儒弱、无心于争位,袁绍名位的继承权毫无疑问地归属了袁谭。避免内乱的袁家尽管面对曹操仍处于劣势,但毕竟在河北尚有较高的名望,绝对不会在短时间内便兵败如山倒。所以,只要袁谭军能在某一地挡住曹军的进攻,站稳了脚跟,就很有可能由此进入僵持状态。如此一来,袁谭固然没有能力击败曹操,而曹操在背后我军与六表、侧翼马腾的牵制下,要想收拾掉袁谭也不会那么容易。这种僵持状态正是我军最需要的!
好一个徐庶!果然是“盛名”(后世的盛名)之下无虚士。我能够想通这些,还是凭借对历史的了解以及徐庶的提点。而徐庶依靠自己掌握的一点点情报,竟然就能够分析得如此深远准确,的确厉害!论大局观和战略能力,他要比我强太多了!不过这样的徐庶才是我军最需要的。想到这里,我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主公,张将军似已有所悟,可否请张将军来解说一二。”徐庶恰好看到了我微笑的表情,和声对大哥说到。
“哦?三弟,你已领会军师的意思了?说与大家听听!”大哥既惊又喜向我问道。
我知道徐庶这样做的意图所在——刚任要位,太过出风头难免会招人嫉!虽然认为他这样的想法是没必要的,但我还是笑着说道:“大哥,无非就是袁绍死后的长幼嫡庶之争。袁尚不死,必与长子袁谭争夺名位,如今曹兴而袁衰,一旦内乱袁家必然速亡。但袁尚身死,袁谭继位再无疑问,如此反而继续支撑下去。”
“原来如此,军师所言甚是!若我四方联手,确可一阻曹贼之势。但拖住曹贼之后,我军又该向何方进取?是复夺汝南,还是东取徐州?”大哥面色欣喜地点头说道。
“主公,以庶之见,短期内我军进取方向,可以八字概之。”
“哪八字?”大哥急声问道。不光是大哥,厅中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将目光聚集在徐庶身上,凝息静气地倾听。
“北不可图,南不可守!”徐庶从容不迫地朗声说道。
北不可图,南不可守!大哥将这八个字反复低喃了几遍,随即急切地问道:“军师是说——我军不宜向北进取,而应当是向南。可是这个意思,这却又是为何?”
“正是如此!”徐庶点头说道:“北面曹操目前已雄距青、徐、兖、豫、雍、司隶六州,若是再得冀州,便是七州。天下十三州曹操已占过半,其人力、军力、物力、财力已为天下群雄之最。我军以一郡之力,数万之军贸然北向,莫说进取,连寿春根基能否稳住,尚存疑问。所以,在我军实力得以壮大之前,北面不可图!”
“那‘南不可守’又是何意?莫非是要兵进江东?”二哥轻捋长髯,沉声问道。
“君侯,正是要兵进江东。江东孙权与我军之间,虽不能说势同水火,但将来恐难也免刀兵相见。孙权早有意与曹操结为盟约,若非前次将军阻隔,恐怕盟约已成。我寿春横梗于孙、曹两军之间,必成此二方眼中之钉,况且江东重臣张纮亦死于我军之手。若我军不取江东,孙权迟早亦会引军攻我寿春。”
“但孙氏一族已盘踞江东数载,可说根深蒂固。我军若要兵进江东恐非易事!”糜竺疑惑地说道。糜家在江东也有不少商会,所以糜竺对江东的情况也算比较了解。
“表面看来虽然如此,但江东也并非无懈可击。以我看来,江东其实身处内忧外患之中!”徐庶自信地说道,“先说内忧,江东之地士族林立,若说根深蒂固,朱、陆、张、顾几大族甚至要胜过孙氏一族。江东上代之主孙策以其雄才伟略,恩威并济方才抚慰下了这些士族。但如今孙策暴毙,孙权以弱冠之年继承兄位。江东士族会服孙策,却未必会服孙权。若我所料不差,没有三到五年,江东士族之心绝难尽归孙权。”顿了一顿,徐庶接着说道:“再说外患,荆州刘表与孙权乃是世仇,两家积怨极深,近年来大大小小战了不下二十次。再者,江东之南,山越诸部对孙家亦是深怀不满。孙权有这些内忧外患,我军南取江东虽说不易,但却非没有可能。”
听到这里,我也不由得眼前一亮。我军被曹、孙两方包夹在中间,处于要两面作战的不利态势,而且还缺乏拓展空间。要想摆脱这种恶劣局面,只有寻找一边作为突破口。在曹操势大难敌的情况下,江东孙权实际就成为我军唯一的选择。原本我对进军江东还有所顾忌,但徐庶的一番分析逐渐打消了我的疑虑。的确,只要能够利用好这些孙权的内忧外患,夺取江东并非没有可能。而且,江东军最为依仗的水军优势,在“三国水上第一强将”甘宁投靠我军之后,其实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
“大哥,军师言之有理,南取江东确是我军最佳选择!”
第二章
“大哥,军师言之有理,南取江东确是我军最佳选择!”我举步出列,朗声说道,“以孙权内忧外患之势,若不取之,只会徒失良机,延误我军发展。江东六郡地广人丰、且百姓颇为富足,若能占为我军根本,则足以与曹贼抗衡,兄长的大业也可成就有望。小弟赞同军师之见!”
“大哥,三弟与军师南取江东之议,某也以为颇为在理!”二哥沉吟片刻后,亦出声附和道。
听罢我们几人之言,大哥凝神闭目一阵沉思,没有言语。小半晌后,大哥突然抬起头来,眼中闪现出决然的光芒,昂声说道:“就依军师之见,我军先图江东,待得实力充足之后再与曹贼一决胜负。”
顿了一顿,大哥接着说道:“军师,取江东之议已定,但我军究竟该当如何去做,还请军师明示!”
见自己的战略意图已被接受,徐庶也只是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主公,欲取江东,需得多管齐下。”
“何谓多管齐下?”大哥兴致十足地问道。
“其一,曰修政。夫兵之要,在得众,得众者,善政之谓也;善政者,恤民之患,除民之害也。故政善于内,则兵强于外也。辟地殖谷,郡富民丰;赏罚明,约誓信;则民乐为主公死,将乐为主公亡。寿春一郡临淮、颖二水,溉灌腴之田以千里计。若能勤修政务,广聚流民,善拓荒芜,水陆并农,以实军资,支五万大军不在话下。民心安定,钱粮丰足,方可应大军进取之用。为政之事,有孙、简、陈、糜诸公为主公操持,当不在话下!”
“其二,曰修兵。正所谓‘南船北马’,南方之战与中原北方不尽相同。中原北方之战重步战、马战,而南方河湖纵横,更重水战。欲取江东,长江天堑便是我军首先面对之困,江东水军更是除荆州水军之外再无敌手的强悍之师。而在我军中,泰半士卒不通水性,贸然南进,恐怕连长江也未必便能过得去。故而,必须先练出一支足以抗衡江东的水军,惟有如此,其余马步军才可安然渡江,攻城夺郡。操练水军一事,主公亦不用忧烦——典军校尉甘宁极擅水战,麾下锦帆兵更是纵横长江无敌手,只是可惜士卒过少。若能以锦帆兵班底,以甘宁为统领,组建我军之水师,不出数月,当可与江东水军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