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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脸上的汗水拭去,心想:泊济啊,希望能来得及。不知道桓易准备的怎么样,我也急匆匆地走出大厅。
出门就见营寨里到处混乱,四周人马都在收拾行装。桓易站在一旁不住呼喝,见我出来,急忙走到面前道:“某已经差人将先生的信快马送去。山寨众人也快收拾妥当,约有两百人愿跟先生一起去荆州。”
又过了顿饭的时间,终于混乱结束。两百号人整齐的站在我和恒易面前,看着这两百人,我只能说精神,士气不错。毕竟在曹操地盘上打家劫舍的,都是些亡命之徒。不过装备就让人惨不忍睹,身上衣甲破破烂烂,手中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门。战马也就二,三十匹,还都瘦骨陵陵。要不是头上没有裹黄巾,我真能把他们当黄巾军用。
桓易也看出我脸上的神色,小声道:“这些人全是无牵无挂之徒,杀人不眨眼。只要先生诚心相待,必能以死相报。”
“恩。”我点点头,现在手上就这点人,我还能有什么挑剔的?我上前两步,大声喊道:“众位壮士,从现在开始,你们就随我,李兰闯天下。男儿大丈夫,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岂可终老山林?随我下山,辅汉安刘,拼个富贵前程,也好留名青史,让后人瞻仰。”
一不小心用了李清照的诗,还好他们一定没有听过。辅汉安刘,留名青史什么的他们肯定不在意,但是富贵前程却是人人想要。何况,我月前水淹七军,李兰二字早已声名雀起。桓易一起出来的那几个陈武部下,又是这一伙人的小头目,在中间带头喊好。一时间众人起呼,到也颇有声势。
我又要过桓易的佩刀,割破手指,滴血道:“我,李兰今日滴血起誓,今后有我的饭吃,就有众位的肉吃。有我的水喝,就有大家的酒喝。一起同富贵,共生死。”这些山林强人,自然是将义气看得很重,我这般一说,又赢得阵阵喝彩。
桓易也走到身前拜倒道:“某愿跟随先生,驰骋疆场,建功立业。”
我点点头,将他扶起,暗想:以后一定要将军队掌握在自己手中。高平这一次,把我给坑惨了。还是老毛说的对“枪杆子里出政权”。对他道:“桓将军,出发吧。”
“是。”
这两百人的队伍尽拣山间小路,一直往南行进。过得数日,便到樊城北面不远,我命人马潜伏在山中,派人前去打探,看樊城究竟现在属于哪家人马。
不多时候就来回报,言城上全是曹军旗号。樊城又被曹军夺回来,那关羽,于禁的部队必然已经退过襄水,往襄阳退去。我这两百号人又如何过去?
桓易见我低头不语,问道:“先生,现在曹军又占领樊城。我等不如西渡丹水,再往南去襄阳。上庸,房陵是皇叔的势力,应该安全一点。”
虽然这样要多几天时间,但安全起见也只能如此,襄阳城坚粮足,曹军也未必能攻破。当下点头道:“就依将军的,只是我等并无舟楫如何过江?”
“哈哈。”桓易笑道:“先生忘了某是江东水军?山中毛竹甚多,随便做几只筏子。有何难处?”
“有劳将军了。”桓易答应一声,就要带人去伐竹做筏。
又听有人来报:“先生,大哥,山下有一小队曹军。”
桓易也不急着去,便和我一起到前面察看。果然远远看见两,三百曹军沿大道而来。队伍中间隐隐有一辆囚车,等到队伍渐渐走近,我看清车上那人,不由惊呼出声。车上之人正是郭淮,郭泊济。
“先生认识次人?”桓易见我脸色大变,道:“某这就带人下去,将那人抢上山来。”
“不可。”我虽然很想救郭淮,现在此处离樊城不远,惊动城中军马,别说不能救人,自己的小命也得搭进去。我看着曹军队伍一路向北,应该是要把郭淮押解到别的地方。就算是宛城,也还有几天时间六给我。
我对桓易道:“这里离樊城太近,不安全。将军留下些人在此做竹筏,其余的跟在这对曹军之后。找机会救人。”
“好。”桓易忙下去安排,片刻挑了百多人与我一起跟在那小队曹军身后,一路又回转向北。
当夜,曹军在一处小山上安营扎寨。虽然是曹操的势力范围,但却是两家争战之处,所以曹军防备也相当严密。不时有士卒在巡视营寨,我远远看着,知道这群乌合之众决不是曹军的对手。正要想点办法营救郭淮,却听曹营里一阵混乱,就有人大喊:“不好了,有人劫营。”
第六卷 温侯有女 荆州无虞 第五十章
我正在远处思量如何救出郭淮,却听曹营中杀声大起,急忙与桓易一起带人马向曹营靠近。离辕门不远,就见一曹军将领带着十余骑迎面败退而来。
桓易看得性起,大声道:“贼将哪里走?”来将不想还有军马在此等候,措手不及被桓易一刀劈于马下。余下的还不够这群亡命之徒塞牙缝,一一杀死。
众人正在哄抢马匹,又见辕门里杀出一队人马,为首一将大喝道:“来的是何处人马?”
我一听声音,大喜过望,上前道:“是文则么?”
“李先生。”于禁听到我的声音,也催马上前。我与他相见自然都是兴奋不已。我正好可以向他打探哪夜究竟发生何事。
我刚要与于禁说话,就听一声:“大哥。”我一看,却是郭淮被于禁部下救出。我急忙下马,快步迎上前去,见郭淮形容消瘦,身上多有血迹。原是一位仪表堂堂的良将,却成阶下之囚,不禁暗怪自己行事不周。
郭淮见我神色黯淡,默然不语,笑道:“韩淮阴曾有跨下之辱,小弟得此囚笼之厄,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他这样说,我心中越发难受,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叹口气问道:“贤弟,想必荆州已经失守?”
“小弟愧对大哥。”郭淮声音忿恨,道:“潘濬居然勾结吴兵入城。小弟措手不及,只好弃城而走,逃往南郡。不想糜芳,傅士仁二将也投降孙权,小弟被二人伏兵擒下。好在孙权以我为曹操降将将我送至樊城徐公明处,公明又要曹操亲自处置。又将小弟押解上许都,否则不能再见大哥矣。”
糜芳,傅士仁这两个混蛋。这样说来,荆州还是丢了。都怪自己太轻信高平,打探吴军的动向是交由高平办理,给我的情报自然全是假的。吕蒙根本就没有去汝南,还是来偷袭荆州。曹仁放弃樊城,就是为了吸引我和关羽的大军北上。魏,吴两家终于还是联手,夺取了荆州。而这中间最关键的一颗棋子,却是高平。
我看着旁边的于禁,又问道:“文则,那晚大军在郏下到底出了何事?”
“先生不知道么?”于禁疑惑答道:“那夜某在营中,听见关将军营中大乱。有人来报高平叛乱,某便急忙率军来寻先生。却又听得营外,徐公明劫营。某所部皆是曹军降卒,一逢大变,又都倒戈投降。某只引得这心腹数百骑逃出,校尉董超阵亡。”
“高平,好你个高平。”我心中的怒火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眼看一片大好形势,居然被他给我全盘破坏。先是用假情报引我北上,然后阵前倒戈,让我一败涂地。我又急忙问:“文则可知关君侯现在何处?”
于禁摇头道:“某这几日带人马潜伏在山林之中,偶尔出来骚扰一下曹军粮道。樊城已经被徐公明占领,某正不知如何南归?不知道关将军下落。”
郭淮却在一旁接口道:“小弟这两日在曹军中,得知关将军困守襄阳,现在被吴军围攻。徐晃不日恐也要南下援助东吴。”
荆州军马本来就只有几万,郏下一战估计也是损失惨重,不然关羽也不会放弃樊城退守襄阳。如何挡得住魏,吴两家联军?不过襄阳城池坚固,粮草也能支撑数月,关羽或许能坚持一阵。现在最近之处就是上庸刘封,虽然兵马多被我带来荆州,但再凑个万把人出来也没有什么问题。再一面向成都求救,希望刘备不要被孔明,法正左右,顾念一下关羽的结义之情,或许还有得救。
当下打定主意,我便对二人道:“现在南下之路已经阻塞,就算能到襄阳,这一千不到的人马也左右不了大局。不如向西去上庸,讨得一支救兵再援救关将军。再一面申报主公求救。”
两人也知道这一千人马成不了什么气候,也没有什么异议。便收拾战场,人马又往白日桓易所部伐竹之处行来。
军马行了半夜才到,只是留下的人不知道又多了几百人,没有编造那么多竹筏。当下命人马休息,等天明再行造竹筏渡丹水。
这一夜真的是辗转难眠,当年淮南大战,汉中阳平被徐晃偷袭,都算是惨败。都只是自己计谋不如人,不像此次这般被人出卖,后面捅刀子。高平,容儿在我身边已有两年多,我却没有将这两人看透。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想来两人也多有反常之处。只是自己没有太过留心,看来在这个世道上要生存,真的要不择手段,处处如履薄冰。
好容易挨到天亮,听着旁边陆续有人起身。此时已经是初冬时节,天气有些寒冷,露宿起身,我也不禁咳嗽几声。
郭淮在一旁听的声音,也起身道:“大哥身体不适么?”
“没什么。”我摇摇头,看着稀薄的雾气,关羽是年底被害,也不知道能不能将他救出来。现在这情况只能为他祈求多福了。
于禁靠过来递些干粮与我二人。这几日,与桓易一起,都是吃得这些难咽的麦饼。偶尔打得只野味却是僧多粥少,不能解谗。我胡乱吃得几口,站起身来,高平,吕蒙,潘濬,糜芳,傅士仁,还有。。。。。这些仇我总要一笔一笔和你们算清楚。
于禁带来的全是骑兵,这数百只马匹却是个麻烦事情。桓易又带人忙活了半天,竹筏才勉强够用。快到正午,这近千人马才开始渡水。过丹水就一路往上庸而来。现在却有体现出骑兵的好处,桓易部下没有马匹的就两人一骑,快速行军。
不一日,便到上庸境内。看天色不是很早,虽然人马都已疲劳。我仍下命急速行军,希望能在天黑之前进入上庸城内。
眼看城池在望,忽然前面军马停下,就有士卒回报:“先生,二位将军。前面有一女子当道阻拦我军,声言要见先生。”
莫非是关凤?我急忙打马上去,却是容儿立马在前。
我看着是容儿立马在大道上,脸色顿时便沉了下来。容儿见我脸色阴沉,也咬着嘴唇低头不语。
我可没有时间和她在这里干耗着,开口道:“我现在没有时间,要赶去上庸。你走吧。”
容儿看我一眼,慢慢道:“我知道你会来上庸求救。但是你觉得该来吗?”
“高平已经先到了上庸?”上庸的部队一直是由高平在带,他难道乘机把上庸占领了?那我和关羽现在不是死定了?
“没有。”容儿答道:“高大哥现在襄阳二叔军中。上庸还是刘封镇守。”
“嘿嘿。”刘封是刘备义子,顶都就是不出兵,难道还会和高平勾结么?我冷笑道:“难道少将军还和你们有瓜葛么?”
容儿又咬咬嘴唇,道:“我不会害你,真的不能进城。”
还没有害我?我现在就像丧家之犬一样,连容身之地都没有。关凤又生死不明,还好意思说不会害我?我怒道:“那你还要怎么才算是害我?不害都成这样了。快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随便告诉高平,我会报此仇的。”
容儿的泪水又涌出眼眶,我心中一阵抽搐,大声对身后军士道:“绕过她,全速进城。”于禁便带着人马左右绕开容儿,继续前进。郭淮却到我身边道:“容儿姑娘言辞恳切,大哥还需仔细斟酌。”
“她的话,还能相信么?”我也不顾是谁,冲着他就大吼道。见郭淮脸上一红,我叹口气打马就往前行。
却听容儿大声喊道:“汉中魏府的刺客就是刘封派来的。”
我几欲从马上跌下来,一脸惊愕的看着容儿:“你说什么?”
“左将军府的令牌除了刘备,还有谁有?”
不错,只有刘封有,可是他为什么要杀我?容儿又如何知道?我看着容儿,冷道:“他真的也和你们勾结一起?”
容儿看着我,许久似乎才下定决心,道:“你把人马停在城外一夜。我告诉你一些事情。”我目视郭淮,于禁二人,两人都微微点头。我便对于,郭,桓三人道:“三位将军就在此地安营吧。一切小心在意。”三人齐声答应,便引人马找合适地形安营下寨。
只剩下我和容儿两人,先是默然对立一会儿。可是看着她泪迹未干,双目尤红,梨花带雨般的楚楚动人。我感觉自己的百炼钢又要变成绕指柔,当下咳嗽一声,语气尽量生硬道:“你有什么话,尽快说吧。”
容儿看我一眼,我不能完全明白这一眼中含有的东西,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忙将头转看不再看她。
容儿也不说话,随便打马往道旁小路行去。我那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树林之后,暗自叹了口催马上前跟着。
转过两个路口,却见容儿抱膝坐在一片草地之中。夕阳斜照,自是无限娇美。她听得马蹄声近,回头木然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