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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的孙尚香整整躺了三秒钟才从惊骇中清醒,她一跃而起,脸上尽是羞怒之色,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怒狠狠的盯着眼前这个扭着腰的书生,心中不断响起一个声音:“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被这臭小子摔倒,一定是我刚才用力过猛脚下没站稳才让他凑巧撞上的,没错,一定是这样。”
方绍想也想得到此刻孙尚香的心情,便是笑呵呵道:“小姐,承让了,不好意思,我赢了。”
孙尚香岂会这样就认输,她果断手一挥,叫道:“谁说你赢了,三局两胜你不知道么,我刚才只是脚下一滑让你捡了便宜,你别得意太早。”
孙尚香就跟三岁小姑娘剪刀石头布输了一样,很理直气壮的耍起了无聊的赖皮,这个时候她倒是有点女儿家味道了。
看来你是不撞南墙心不悔啊,那就别怪哥哥我不怜香惜玉了!
于是,方绍懒懒说道:“好吧,不过话说在前头,无论小姐输赢,只这一次了,呆会小姐可别小整出什么七局五胜,九局七胜来,那就恕绍不奉了,比试也就此作罢。”
孙尚香白了他一眼,不屑道:“说那么多废话有什么用,先胜了我再说吧。”
二人无话再说,各自又摆开了架势。
也许孙尚香是吸取了一点教训,这一次并没有全力急于进攻,而是双手推扯对方的同时谨守门户,以防上次那样被方绍一击而中。
孙尚香这么一稳下来,方绍反倒有点被动了,他没想到孙尚香一介女流,臂上的力道竟然比普通军汉还大,自己好几次在她重推之下,险些就站立不稳,若非脚上步法机敏,这会倒在地上的就该是他了。
两人这般扭推了半天,孙尚香已知这小子确实练过,而是所练的角力之法与自己还多有不同,这让她心中着实吃惊,便想今天自己真是有点小瞧这臭小子了,险些就丢了大脸。
与此同时,孙尚香也试探出方绍敏捷有余而力量不足,她找到了这个弱点,手上便不断的加力,以期用强横的力道,强行把方绍扳倒。
又斗了几个回合,方绍已是气喘颇重,而眼前这女人却仍生龙活虎,不禁暗暗叫苦:“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好好锻炼一下体力才是。不过也不能怪我啊,谁家的女人能有这么彪悍的体力啊。”
方绍心知再这般耗下去,不用孙尚香动手他自己就得累趴下了,此战若想取胜,必须得出奇招不可。
再缠斗了几下,方绍已有了主意。于是他便更表现出一副体力将近的样子,被孙尚香推了几下,似乎是腿下一软,不由的向前一个啷呛。
方绍卖出了破绽,孙尚香却信以为真,心中不禁大喜,双手急是探出,用力按住了他的肩膀,准备顺势将他按趴下了。
岂知她手臂这么一出,腰部的空档就此腾出,方绍双足猛的一蹬,身子跟着向前急冲去,两臂一环,一下子就将孙尚香的腰给抱住,而他的脑袋,则是不偏不倚的抵在了她的两胸之间。
此刻方绍只为得胜,根本就没想那么多,而孙尚香则不但吃惊于自己中了对方的阴招,更被突如其来的袭胸吓了一跳。
无论她有多凶悍,到底还是个女儿家罢了,这时敏感的部分被男人触碰,本能的便涌上一阵羞意,脸上顿时感到好生滚烫,只是旁人只道她因费力而致脸色变红,故也一时没有觉察到她的情绪的变化。
只这么吃惊的一刹那,方绍便抓住了战机,一声低吼,腰上使力,猛的将孙尚香整个人扛了起来。
孙尚香力气大,但她的体重却很轻,方绍得以轻易将她举起。这时她身子离了地,再扑腾也无济于是,方绍随时都可以将她扔在地上。
“孙小姐,你还是认输吧,要不然我就只好无礼了。”
方绍并未急于把她摔地上,这倒并非是他怜香惜玉,只是肩上这女子到底是吴侯之妹,自己迫于无奈才跟她玩了一把无聊的角力游戏,这是胜负已定,面子也争到了,又何必执意要她难堪。
孙尚香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输了,再耍赖皮,或者执意不认输,只会让自己输得更难看。
当下她只得不情愿叫道:“你快放我下来,好吧,我认输还不成么。”
方绍这才将她小心翼翼的放下,然后拆下袖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拱手道:“绍也是不得已,冒犯之处,还望小姐见谅。绍就不打扰小姐雅兴了,先行告辞。”
方绍也没打算让孙尚香认她为师,当即主动退避,算是给她一个台阶下。
“慢着!”
刚要回头,却被孙尚香又喝住,方绍回过头来,无奈道:“小姐还要怎样?”
孙尚香沉吟了半晌,咬着牙道:“我孙氏一族非是言而无信之人,我孙尚香即是输了,便会遵从事先的约定。从今天起,我就拜你为师。”
第二卷 崛起于荆襄 第一百零五章 风头盛也不好
“真是……言而有信啊……”
方绍不情愿的承认了这个事实,看来这位霸姬除了蛮横之外,总算还是能找到些优点的。
不过,她想守信,方绍还不愿意了,换成是谁摊上这样的徒弟,谁又能乐意呢。
于是方绍赶紧作受宠若惊状,摆着手道:“小姐大可不必如此,一场游戏而已,不必当真。”
孙尚香剑眉一横,昂首道:“我说了要拜你为师就不能反悔,你也别臭美,我拜你为师,你就得把你那角力的技艺统统教给我,待我学成之后再将你击败,到时候你再反过来拜我为师。”
从没见过这样嚣张的徒弟,这样拜师的借口,也算是空前绝后了,亏她也说得出口。
方绍就有点郁闷了,这要是答应的话,以后还得教她柔道,教成之后还得被她反过来“欺师灭祖”,这般自讨苦吃的事,他才不会傻到答应了呢。
方绍便推辞道:“这个嘛,小姐武艺了得,绍方才所胜,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以绍这点本事,岂敢做小姐你的老师呢。”
眼见方绍推三阻四,孙尚香便被惹恼了,二话不说,从兵器架上蹭的拔出剑来,还没等方绍反应过来时,剑已架在了他的脖上,她冷冰冰威胁道:“你做还是不做,再婆婆妈妈我一剑劈死你。”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方绍实难想象出,这世上还有人会拿着剑来逼迫别人做自己的老师,而且这个人还是个长相俏丽的女子。
方绍这下没折了,只得故作淡定,干咳了几声,道:“小姐这般拳拳之心,绍看来也只有从命的份了,不过,这就是江东的待师之道吗?”
方绍指了指贴在脖间的剑,孙尚香见他答应了,这时才满意,将那剑往地上一丢,退后三步,拱手便道:“老师在上,请受学生孙尚香一拜。”
她看起来是在行拜师之礼,但其实也就身子微屈了几下,而且言辞态度那个生硬啊。
方绍赶紧道:“小姐快快请起。”
他这二人一番折腾,只将周围女兵个个瞧得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家小姐转眼间被这个书生击败,又转眼间竟然拜了人家为师,这要是传将出去,堂堂霸姬的面子可往哪里搁啊。
而方绍站在一群女人堆里,心情正自有点尴尬之时,小乔夫人来了,她见此状,便是笑盈盈道:“倒是忘了告诉方从事,孙小姐也在我府上,不过现在看来也不用我说了。晚宴已好,大家一起来吧,方从事对孙小姐有救命之恩,你们也算有缘,正好一起叙叙旧。”
“谁跟他有缘,哼。”孙尚香拜了师,但却一点也不给他这老师面子,冷哼了一声,便是携着小乔一起先去。
“奶奶的,我就知道这趟出使江东不是什么好差事,果然没错啊。”
方绍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只得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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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瑜府上进行着一场气氛诡异的晚宴时,孙权的吴侯府中,一场君臣的便宴也在进行。
参与者只有俩人,孙权和张昭。
孙权把对张昭的赞许与信任之词作为铺垫,酒过三巡之后,话锋稍稍一转,道:“此番赤壁一战,公瑾大败曹军,实为我江东扬眉吐气,不知子布怎么看?”
张昭抚着花白的胡子,小饮一口酒,道:“经此一战,数年之内曹操再无力侵我江东,公瑾他功不可没呀,主公当厚赏之。”
孙权笑道:“这个孤自然不会忘,不但是公瑾,随公瑾出战的诸将尽皆有赏。而子布你等随孤坐镇柴桑,参谋军事出谋划策,亦是有功,孤同样不会忘。”
张昭呵呵一笑,谦然道:“昭只不过是略尽人臣之责而已。”
俩人又喝了几杯,孙权便屏退左右,等四下无人之时,方道:“公瑾赤壁(文)一战扬名,目下大军(人)又正围江陵,相信不久之(书)后便能攻克,这之后的我军(屋)方略如何,不知子布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张昭已然猜到了孙权几分意图,但此刻却也不明言,便道:“既得南郡,那接下来自当收取江南四郡,如此则长江以南荆州尽为我得,之后再想方设法蚕食刘琦手里的北江夏,到时全据长江,再北上夺取襄樊,则我江南半壁江山可稳如磐石矣。”
孙权点头道:“子布之谋,深得孤心。但孤在想,公瑾夺得南郡之后,当由何人挂帅去取南四郡呢?”
张昭心中暗笑,但却仍装作不知其意,道:“程种谋坐镇南江夏,主公又要北顾合肥,公瑾以南郡为基,顺湘水南下取四郡易如反掌,只怕这事到时还要辛苦公瑾了。”
孙权嗯了一声,双指在下巴上摸了一下,道:“公瑾先有赤壁之胜,后夺南郡,若再能取下南四郡,这般功绩,堪比当年孤之先兄开拓江东之功啊,这般丰功伟绩,孤到时候还真不知拿什么来封赏他了。”
孙权这一番话,忌惮之意已是非常明显,张昭再装聋作哑也装不下去了,心下沉吟了半晌,默默道:“公瑾才华横溢,成就大功也是情理之中。不过他性情高傲,昭只怕他居功太多,会图惹旁人嫉妒,到时反而不美。主公一向关怀下属,只怕还得从保护公瑾方面多多考虑一下。”
张昭不愧是老江湖,几句话之后,把孙权对周瑜的顾忌之心便转换成了对下属的“关怀保护”之心,真是红口白牙死能说活。
孙权这样一听心中就顺畅许多了,遂是叹道:“孤也是这么样的呀,公瑾乃是孤之爱将,孤岂能见他受旁人抵毁而不顾。所以前日刘备使者前来,说是刘备想替公瑾去取南四郡,孤从保护公瑾的角度来想,本是想答应的,但转念一想,赤壁之战,我江东出力最多,那刘备以区区之功,便想得南四郡千里之地,这般的话,咱们岂不是太吃亏了,所以孤一直犹豫不决啊。”
孙权绕了半天,终于绕到了关键处。
方绍出使来的目的,这几日张昭岂又不知,这些天他在家中也权衡许久,其实在来见孙权之前,便早已有想法。
于是,听得孙权一番话后,张昭抚须故作沉思半天,才道:“其实让刘备去取南四郡,倒也未尝不可。”
第二卷 崛起于荆襄 第一百零六章 附加条件
孙权先是作惊讶之状,接着又虚心道:“子布既然这样说,必有你的道理,孤愿闻其详。”
张昭扶着拐杖起来,指着侧面屏上悬挂的地图,道:“主公请看,就算刘备取得南四郡,但长沙北部和南郡均在我手,刘备被封在洞庭湖以南,就算他有野心,亦折腾不起什么动静来。况且刘备若是南去,则等于绝断了与夏口刘琦的联系,没了刘备的支持,咱们便可更好的逐步蚕食刘琦的地盘,而北江夏地处要害,虽然只有沿江一线几座城池,但却比整个南四郡加起来都更有用啊。”
张昭想的显然要更远些,他早已把吞并夏口等地作为东吴的既定目标。
孙权起身细观那地图半晌,不禁眉开眼笑,盯着夏口等地不住道:“不错不错,南郡与江夏尽在我手,则长江水道则皆为我所据,到时无论是曹操还是刘备,都将奈何不了咱们了。”
孙权转念又想:“子布所言甚是,只是那刘备这一战出力不多,就这么让他白白的占了四个郡,孤总是觉得有些吃亏。况且刘备这人素有野心,有了四个郡后必是招兵买马,实力一旦增长,终归让孤感到不安。”
张昭笑了一笑,一副胸中有奇策的样子,坐下饮了几口茶,接着道:“方才昭之所言,只是其一,这其二嘛,便是应对主公现下的担忧。此番刘备既已联盟的名义求取四郡,那拿下四郡之后,咱们也可以联盟的名义平分其中利益,让刘备折腾不起来什么动静。”
孙权眼眸一亮,忙问:“怎么个平分法?”
张昭遂道:“昭估计刘备此番南下,四郡多半是传檄而定,那咱们就可以在这上面做文章。主公可以不扰民为由,与刘备事先约定,双方在四郡各不驻兵,四郡的文武官吏,均保持原有班底不动,四郡名义上归刘备督制,但给刘备的权力,只限于征调四郡粮税。”
张昭喝了口水解了解渴,接着道:“如此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