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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只有嫂子和她肚子里即将出世的孩子。虽然不会下厨(云哥哥在我身边直摇头),可我是大夫,调配药膳很拿手,我要亲自为嫂子炖营养汤。
第一天,“嫂子,今天这鱼汤一定要喝完了,我可是让伙计快马加鞭弄来的新鲜鱼。里面放了鹿茸,大滋补,对大人孩子都有利。”嫂子很高兴地喝了个精光。
第四天,“嫂子,今天是当归炖鸡,来,趁热快用。”
望着满满一锅汤,嫂子看看在一边微笑着的哥哥,喝下一大碗后说:“我哥身体也需要这些,给他喝点吧!”
我不解风情:“嫂子,这是专门给你炖得,陈大哥那边有专门的营养汤。你们喝的不一样。”嫂子只好苦笑。一锅汤只吃了两天,我还嫌嫂子吃的少了。
第六天,“嫂子,我今天让他们用人参炖得雏鸟,从山上现抓来的,很补身体。”
望着浓浓的汤,嫂子动了一下嘴唇,看了看我脸上的烟灰,没说什么,闭着眼睛喝了下去。我高兴呀,这可是我亲自下厨做的,嘿嘿。
第七天,望着我笑盈盈端着碗进来,嫂子先开口了:“如弟,今天不喝好吗?我不饿,不想吃东西。”
啊?我大惊:“嫂子,你不舒服吗?我来把脉。没有什么问题呀,怎么会不想吃东西?嫂子,你先把这碗猪蹄汤喝了,我再去给你炖点开胃的汤。多放点红枣和山楂。”
望着我一脸的担心,嫂子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第八天,正当我忙着指挥那两个婢女用红枣煨肉粥的时候,哥哥把我拉出了厨房:“如,你嫂子说,她吃那些药膳太腻了,根本就吃不下其他东西了。你就别忙了。唉,我看,你呀,才该好好补补。”
结果是,这天的药膳一小半进了嫂子的肚子,一小半给了陈到养伤,剩下的几乎就灌进了我的肚子。这下我才知道,连着吃了七天油腻补品是什么滋味了。看来,做大夫和做主妇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反倒是嫂子把哥哥说了一顿:“如弟也是好心,你慢慢说给他就是了,干嘛把那么大锅粥灌他喝?”
哥哥无辜地看着在一旁羞得想找地缝钻的我:“是她自己要喝的,说应该不会让你没有胃口,她要试试看,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我脸红的哟:“对不起嫂子,我只知道这些东西很补,可是不知道要清淡些才行。这些药膳好苦,难为嫂子吃了这么多天。我好心办坏事了。以后,再也不插手厨房的事情了。”
嫂子扑哧笑了起来:“如弟是大夫,你应该没有照顾过我这样的病人吧。等你媳妇给你生了孩子,你就会懂这些了。”哥哥在一边苦笑,我只好嘿嘿装傻了。
一个月的时间,嫂子已经完全接纳了我,我也充分享受着哥嫂的疼爱,一家人的生活倒真是其乐融融。在这里和在许都又不一样,自己的家,总要更为亲切,更加温馨。时间就在亲情中流淌过去了。陈到的身体也基本痊愈了,他经常过来,和我们一起谈论天南地北的事情,问我一些各地的风土人情等。谈论最多的当然是即将出世的孩子。
嫂子临产的日子就在我们这样的期盼中来了。等在外堂上,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走动,惹的哥哥和陈到一直在笑话我。好不容易听到产婆大声报喜:“恭喜将军,是个女孩,好漂亮的女孩。”
我抢先就跑了过去。哇,真是个小家伙,红红的皮肤,皱皱的小脸,小手,小脚,小身子。嘻嘻,伸手就想去抱,却被产婆横我一眼,把孩子递给云哥哥他们看过了,又抱了回去。
我只好跺脚了:“给我抱抱都不行,这么凶的老婆婆。”
陈到哈哈大笑起来:“哪有小叔叔抱侄女的。赵如,你这么喜欢孩子,自己快让媳妇生一个呀!”
晕,这个陈到,平时多稳重的一个人,居然也能开这种玩笑。可惜,这个玩笑对我和云哥哥来说,一点不好笑。望着云哥哥苦笑的样子,我对陈到做个鬼脸:“你是舅舅,我是叔叔,咱们两个半斤八两。”
三天后,看我这两天的着急样子,云哥哥终于把孩子放在了我怀里。看着怀中熟睡的小家伙,我心中涌起浓浓的亲情,这是我的侄女哟,我们赵家的女孩。嘿,哥哥说她的眉眼像我小时候,那长大也是个美人呀,因为邹姐姐就是这样说我的。
嫂子身体本来就弱,这回生了孩子就更弱了,即使这样,她还是坚持自己照顾孩子。远远望着她看小侄女时那充满母爱的目光,我竟涌起莫名的伤感。这个时候,我才深切感受到自己也是女人,也有一腔母爱。作为女人的天性,我也渴望能享受到做母亲的幸福。
哥哥看到了我眼里的泪水,过来轻轻说:“如,放弃你现在的这些吧,回家来,像英一样。我知道你也想过这样的生活。”
我叹口气,女孩子大了,哥哥的怀里不再是我的避风港:“是,看着嫂子那幸福满足的目光,我也动心。可是,我还是办不到放弃现在的一切。哥哥,我看到更多的是母亲失去孩子的痛苦;是孩子渴望母亲的目光。去寿光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这样。背井离乡不过就是求得一个温饱,一个像嫂子现在的幸福感觉。我不可能为了自己享受这样的幸福,而置他们与不顾。这已经是我的责任了。”
不仅仅是那些人,就是嫂子和侄女,带给我除了亲情和欢乐,更多的是一种责任,一种要让她们生活的更好的责任。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必须走下去的路。哥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目光中充满了自豪和一丝内疚。我装作不在意,转身去给嫂子准备补身子的汤药了。
这个时候,秦勇按我的吩咐,已经把新野的商队总行建立起来了。趁着他回寿光召集人手过来的闲暇,我白天在云哥哥家里安然地享受着甜美的家庭生活,晚上回商行处理各地汇总上来的消息。两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嫂子和小侄女身体还算不错。借口要确保他们的安全,我说服了哥哥,商队在新野的伙计,也成为了哥哥家里的家丁。
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曹操他们在并州的军事行动非常顺利,并州的大小城池抵抗的少,直接投诚的多。因为袁绍势力依然存在,要保证大军离开后的并州安定,需要做的工作非常多,曹操也就一直坐镇上党,统筹一切。官员的重新任命,战后城镇的建设,土地的重新分配,百姓必须要得到实惠,才能真心归顺。而豪门世家也不可能进行打击,毕竟他们在袁绍手下日子过的不错,曹操也要充分考虑他们的利益问题。等曹操他们重新进行对冀州的吞食行动,已经是半年以后了。
袁绍得到并州失守,高擀阵亡的消息后,直接吐血,卧病不起了。这倒让曹操他们省心,免得时刻堤防袁绍召集兵马反扑。荆州也得到了并州易主的消息,面对刘表的自保,刘备也无可奈何,他知道自己在短期内,不会有所作为了,只好低调行事,慢慢等待机会。江东方面,孙策的身体也已经完全康复,正按张昭和鲁肃的建议,准备把自己的中心从曲阿放到建业去。周瑜一直在柴桑练兵,目标不言而语,铁定是江夏黄祖。成功地进入李术府邸的蒋易,说服了李术,暂时忍耐孙权,等待反叛的时机。
尽管暗地里一直是波涛汹涌,可表面上各方势力之间还是相处的比较平静。就在我正想可以好好在哥哥这里玩乐一段时间的时候,秦勇带人从寿光回来了,同时带来的是徐胜要我速回的消息:渔村被袭击了,他们想出击。
我只好放弃了在哥哥这里享受亲情的好日子,告辞了:“对不起,如又要走了。寿光又增加了不少难民,今年开春更出现了瘟疫,我那个代理的县令控制不了局面了。”
云哥哥一直把我送出城:“能回家的时候,就回来。凡事要保重自己。”
看着一脸不忍和担心的哥哥,我只好说:“对不起,我一直就让你操心。哥哥放心,我会经常回来。”
运筹帷幄篇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一个不留(上)
一统北地篇——第一百五十六章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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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赶回寿光的路上,秦勇才详细为我说了事情的经过。就在一个月以前,我们已经扩展到海边的难民安置区,方圆近五十里的大小十来个村庄,被一伙身份不明的强盗突然袭击了。根本没有任何防备的百姓,损失惨重。许多村子被大火烧毁近一半,人员伤亡也很厉害。情况几乎是相同的,被袭击搞得惊慌失措的村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像样的抵抗都不曾组织起来,没有等大家弄清楚怎么回事,袭击的贼人已经消失了。这样的袭击又出现了多次,都是海边的村庄。顿时,平静了几年的寿光也开始变得人心惶惶。秦勇这次回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情况。
“一点线索也没有?没有人看出是哪里来的强人?”我很是疑惑。寿光不仅是我多年的心血之所,它还是一处平静的世外之地,我绝对不允许有人来打搅它的安稳。
秦勇沉稳的声音响起:“没有。据劫后余生的村民说,来袭击的人脸上都用了颜色,嘴里叽里呱啦的是他们听不懂的话。钱明他们得到消息后,在周围搜寻了十余天,都没有一点线索。为此,我去了海岛,见了徐将军。徐将军说,他会尽全力查找这伙人,所以,他才想出海。”
我犹豫了一下,徐盛他们出海倒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怕他们会因此而暴露。毕竟,敌人并不明朗。有很多事情,还是谨慎一些的好。想到这些,心急如焚的我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尽管有了一定的心里准备,看着眼前的村庄和痛苦中的村民,我的心还是滴血了。这伙匪徒实在是一点人性也没有,杀人不分老幼,掠夺财物不分大小,从粮食,铁器,到女人孩子,只要是他们想要的,全部都抢。反抗不从的女人也被杀死,甚至,村民在事发后的几天里,会在离村庄不远的地方,发现被他们污辱致死的妇女。
这些年来,凄苦的景象不是没有见过,比这里更惨的地方我也见到过。可是,自己的心血,自己的努力被糟蹋,使我怒火胸烧,自责的要命。出于自信,出于我自我感觉的良好,从来就没有想到安排人手在境内巡查、防守。正因为这样的不设防,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的惨祸。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出凶手,我要活剐了这些畜牲。
紧紧拉住小白缰绳的是秦勇:“公子,杀人的凶手还没有找到,你不能失去理智。”
看着向我这边跑过来的人,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姓名!”
来人单腿跪下:“庄主,小人钱明。秦大哥安排我领大家来这里守护。但这半个月来,再无凶徒前来。我们也没有找到……”
我的声音冰冷无情:“还没有找到?难道是飞过来的贼子不成?东莱地面所有的武装力量你们都查过了?所有的流寇都清除了?一个月里,不到百里的范围内,被袭击多次,居然一点踪迹都寻查不到?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钱明低着头,那脸已憋得通红,但他不敢吱声,毕竟家国无小事啊!
倒是秦勇圆着场劝我:“公子,原来没有安排人手护卫这些地方,是我失职。钱明他们也憋着一肚子的火。这伙贼人的来路的确蹊跷,应该不是一般的贼子所为,也不像流寇。从每次袭击的时间安排,杀人掠夺后撤离的手法上看,很有组织,预谋。徐将军他们也展开了调查,我们是不是……”
奇怪的人,突然的袭击,这些东西在寿光怎么这么陌生?我在记忆中搜索着,没有,一点印象也没有。羽哥哥在这个年份,已经到了荆州,看来,是没有这段记忆了。
闭上眼睛长出几口气,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不是你的错,是我太疏忽了。总以为寿光这个地方不会出事,不会有人来动这里,那知道竟然……钱明,你马上回寿光城,告诉李塔,就说是我的吩咐,动用公中的钱,把城里的守卫调过来,先帮村民们把这里重新建立起来。凶手的事情我亲自来处理。”再看一眼眼前残败的村庄,目光呆滞的村民,隐约的哀号声音刺痛着我的心:“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当天,李塔也过来了,面对我的愤怒,他默默无语,只是下了力气亲自去修房,送药,安抚民众。我没有责骂他,毕竟是我的过错。吩咐他从现在开始,多安排一些受到训练的青年到海边渔村里来,组织起海边的巡逻军。农闲的练兵必须加强,老人和孩子也要加入进来,保卫村庄还只能靠他们自己。
累了一天的我,躺在榻上神智有些游离。慢慢地,在我脑海中出现了一幕极其凄惨的景象。熊熊燃烧的烈火,哭喊连天的叫骂,四处奔逃的人们,一群长着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