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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邴原一个,神色仍是轻松得有如闲停信步,不住地捻须微笑,似是成竹在胸,心有所恃。这些玩脑子的,果然是比玩身体的过得滋润,但就看他这神色,显是此时场面虽险,却是定无严重后果!
果然就在王政嘴一张,欲痛下杀令之时,场中突起变故!
一枚锐箭挟着刺耳的破空之声,在空中划出一道带着淡淡青气的轨迹,如有生命般,绕过了众多乌恒兵,噗地一声,没入王政的背心中去!
这一箭速度之快,飞行轨迹之怪异,实是叫人叹为观止,王政刚刚张嘴之时,这枝箭才离弦,话音未出,箭已及体,叫他如何去避?长箭以不可阻挡之势,直扎入心,王政闷吼一声,轰的一声倒地,手脚挣了一挣,再无第二下反应,化作白光散去!
刚刚还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王政,居然第一个挂了,众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南宫兄弟等人,包括在场乌恒兵,一齐收手,往来箭处望去,六只手长笑道:“不用看了,这箭是峭王射的!”
他身体虽在急转,可每在这种急转之时,对于外界气场变化的把握就越是清晰,这一箭来得虽是突兀,却瞒不过他的心去!这种既快又妖的箭法,除了乌恒峭王,还能有谁?
峭王缓缓将长弓插回后背,脸上肌肉不住扭曲,一时之间,竟是哑口无语。王政虽非乌恒族人,却是蹋顿的心腹,将他格杀,想来峭王肩上的压力,怕不比泰山还重!
邴原适时叫道:“峭王力除奸细,果是乌恒好男儿!你们这帮子傻兵,王政对王子图谋不轨,已被六只手格杀,还不把王子扶过去!”
峭王重重地哼了一声,沉喝道:“请回王子!”
几个机灵的乌恒兵立即快步向前,冲六只手走近,为了表示诚意,居然还知道把叉子扔在地上,空手前进。难怪有人当兵,有人当贼,有人连贼都当不上,只好当饭桶,实在是这天生的素质,还是有区别的。
六只手愕然瞪眼,邴原是见鬼了还是怎么的?明明是峭王杀的人嘛,干嘛硬往自己身上拉?自己身上背的黑锅难道还少了,这又来一个?
抬头往邴原望去,邴原居然冲他一咧嘴,六只手看得分明,那意思明明就是,反正你背的黑锅也不少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个……
六只手看得郁闷,耳边忽地一个怯怯的声音道:“你……放放手……”
六只手低头一看,不禁哑然失笑,这怯怯的家伙,自然就是那刚刚还春风得意的楼班了,乐道:“小家伙,你总算知道怕啦?行,放了你得了。”
手一松,楼班通地摔下,六只手这才醒起,挟了半天的一个小家伙,哪来那么好的功夫能稳稳落地?好在大衍之体的体质反应迅速,不假思索的信手一抄,将楼班稳稳抄住,再轻轻放下。这一下出手之快捷,反应之敏锐,令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众人一起喝彩,既是王政已死,峭王心情虽坏,却明显已没有了敌意,众人心情自然也轻松起来。六只手得意洋洋,团团作了一揖,能有作秀的机会,一般来说,只要心情不是特坏,六大侠还是不愿放过的。
楼班喘过一口气来,叫道:“可恶!”语音间又恢复了原有的清脆,想来刚刚要不是被六只手挟得透不过气来,也绝不会发出那种怯怯之音。
六只手接口道:“是啊是啊,是挺可恶的,不过他已以死啦,哈哈,看样子,这小子是老曹的人呐!”大头直晃,这老曹明的搞不过,就来搞阴的。
邴原笑道:“曹操欲平定北方,除了袁绍这个死对头,公孙、伯安,匈奴、乌恒,也尽是他的眼中之钉,肉中之刺。看来蹋顿虽是英武,但在权力所诱下,也上了曹操的当了!”
六只手奇道:“阿饼你这话怎讲?”
邴原双手一摊道:“主公啊,这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嘛,老曹在北方的敌人,实力最强的,不外乎袁绍与公孙瓒。现在他要先联合公孙瓒,一起对付袁绍了再说,可公孙瓒又不是笨蛋,怎会看不出袁绍一旦被灭,下一个就是他公孙大祸临头?”
六只手愕然道:“说的挺像回事的,可与这事有关系嘛?”这天下大势的东西,六只手自来是一听头就痛的,管他谁灭谁呢,只要不灭了自己就行了,顾得了头,还顾得了尾?
邴原道:“主公,这其中大有关系啊。公孙瓒号称白马将军,他的主力骑兵,大都来自乌恒,若是老曹将乌恒掌在手中,何愁公孙瓒不听他的?”
六只手怒道:“你奶奶的,明明知道我老六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又玩这说一半留一半的把戏?”这句话一出,自然表明六大侠对这一番话的理解,又出了问题了。
邴原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头顶,忙不迭道:“我一气说完就是……从这次的几件事来看,定是乌恒第一勇士蹋顿,为了掌下匈奴大权,在曹操的支持下,要对丘力居楼班父子动手了!主公你说的没错,老曹就是乌恒背后的黑手!”
这一次果然是说得直接了当,六只手还没想起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老曹是黑手了,楼班早叫道:“蹋顿他敢!我叫我爹爹剥了他的皮!”
六只手听得一皱眉,这话似曾相识,却是当日在张扬府外,听蔡文姬的儿子,也说过类似的话,这些个强人的后代,总是如此的视生命如草芥!叹道:“小楼啊,人命在天,没有谁拥有对他人生杀予夺的权力的,你可明白?”
楼班闻言一震,满是稚气的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悟的神情来,六只手这一句话,也不知对他这尚是童稚未消的神情,到底生出了何种效果来。
一边峭王叹道:“邴原先生说的是,我道蹋顿为何变得古怪,又硬要叫楼班王子出来历练,却是存了这借刀杀人的毒计在!”
第八十五章 一箭三雕
唉,借刀杀人!六只手哈哈大笑道:“可惜啊可惜,可惜我这把刀,却不是人人都可以随便借得的!”
笑得虽想,心中却极是郁闷,明明上次见着那蹋顿,英雄了得,气概不凡,是非分明,自己还很有结交之心,可为了个权字,立即就迷了心窍,什么事都做得出,名与利,真的就那么重要?
越想越是不爽,堆满笑容的脸上,也渐渐的阴了下来。众人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就连老朋友南宫兄弟,也没敢多吱一声,更何谈鬼王动容等一干NPC?一时之间,这谷口几百号人,竟是连战马的踏蹄声都没不到,陷入了一片死寂!
四周寂静无声,六只手脑中却如开了锅一般。
又扯进来个公孙瓒,又扯进来个老曹,这些军阀,怎的就这么麻烦,心烦意乱间,信口问道:“公孙家的人咱不是会过嘛,上次要来杀刘虞的?”
刘虞斗胆接口道:“不错,其实除了公孙家,袁绍和乌恒都想要我的命。”见这位六爷开口发问,战战兢兢回了一句,这位爷的脾气古怪,他不开口,刘虞还真不敢说话。
六只手奇道:“你就这么讨人恨?说来听听,你都偷了人家什么东西了?”
既是开起玩笑来了,想来心情也定是有所好转,刘虞笑道:“老六啊,我没偷他们的东西,是他们想偷皇上的东西!”
六只手愕然无语,这话一说就明白了,其实还是个权字,不就是争地盘嘛?一时懒得再问,邴原不失时机插嘴道:“主公啊,这其中还有隐情,你要不要听?”
放着这么一大群还不知道是友是敌的乌恒在,邴原还真不好开口,六只手还没回过味来,峭王倒是机灵得很,拱手道:“六先生是我乌恒的恩人,他日定当相报,我代丘力居大王先行谢过了,我们就此告辞!”
六只手可有可无的应了,心里仍是一团乱麻,还没回过味来呢。邴原却来了句:“不行!”
六只手条件反射般问道:“为什么?”峭王与楼班正要上马,听这一句,一齐停下脚步,将目光投向邴原。
邴原一时成了众人焦点,显是心情大好,捻须得意道:“这个就有时究了,哈哈!我说简单点啊……王政给峭王你杀了,你想想,你回去后,蹋顿会放过你?”自然又是六只手瞪了他一眼,这才不再大卖关子。
楼班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接口笑道:“对极对极,我已经死了,峭王你独自去回讯罢,就说我已死在六只手手下,王政将军不幸身死,你可明白?”
峭王也是个当断则断的明白人,要不刚刚怎会发现王政的怪异举止,及时将他射毙?脑中只一转,也笑道:“不错,王子已经死了,我这就回去覆命,至于王子,就有劳六先生代为照应,我乌恒他日必有重谢!”
话一说完,居然也不等六只手答应,只向众人团团一揖,竟就飞身上马,呼起一众乌恒勇士,顾自去了。
六只手瞪眼道:“喂!回来,你什么意思啊,谁答应你照顾这小家伙啦!我克!什么东西嘛……算了算了,记得我只要银子啊……”无论心情好坏,一切向钱看,这点是绝对不会忘的。
楼班傲然道:“我乌恒多的是金帛子女,六先生但请放心,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就怕你力气不够,背不了那么多?”
南宫无赖看了半天热闹,此时来劲道:“有多少,是不是有座金山那么多?”
楼班哈哈大笑道:“金山虽没有,不过北地最大的金矿,却在我们乌恒的地盘!”
六只手听这一句,一时尽忘记了心中的烦恼,眼中放出光来。南宫无赖喜道:“好!好!到时老六先搬,搬不动了我再来……”
南宫云飞呸道:“无耻!就知道要钱!老二你堕落了,居然无耻到和老六一样贪财!我呸……小楼啊,乌恒有什么好吃的……”
楼班眉飞色舞道:“这个说来话就长了,我们何不坐下来慢慢说?”
南宫兄弟齐道:“有理!有理!应该!应该!”三人居然就不再管事,径自走到一边切蹉去了。
六只手看得头大,邴原一步步挨近,小心翼翼道:“主人,刚刚说到有隐情,你要不要听?”
六只手没好气道:“说吧说吧,闲着也是闲着……咦!又回来了!嗯,不是他们!”
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众人正不知所云,鬼王亦叫道:“三十个!”
不远处马蹄声起,一群骑士打马现身,这帮人一个个手持长枪,身着轻甲,竟是当日弃马偷袭六只手的55级的马枪手!当先一人,面长如马,鼻曲如钩,手中握着一柄长枪,银光闪闪,身后一人居然还扛着面大旗,旗上书着“公孙”二字,六只手哈哈笑道:“公孙范!”
公孙瓒78级的老弟,当日鬼王的叉下游魂!见着这帮家伙,六只手倒还真没放到心里去,不到三十个马枪手,就算加上一个公孙范,也还不是送经验来的?反正心情不爽,正好拿这帮家伙出出气!只是怪在公孙范这帮家伙脸上满是惊骇之色,难道又有什么古怪不成?
正要迎头而上,公孙范见着前面有人,抬眼一看,居然是把自己杀怕了的六只手与鬼王!愣了一愣,咻地一勒马,这家伙本领虽是有限,骑术却精湛之极,这一勒之下,战马恢的一声叫,前蹄一举,就地停下!
众马枪手有如臂使,纷纷勒马停下,六只手笑道:“马上的功夫不赖啊!哈哈,来来来,我老六陪你们玩玩!”
鬼王沉声道:“主人,这公孙范还是我的!”
杀公孙会上瘾吗?六只手笑道:“没的问题,你的就是你的,我数数啊,一,二……一共二十八个马枪手,我定十八个,无赖和云飞一人五个,不许抢啊……”
南宫无赖怒道:“不行!凭什么你要这么多?我力气大,我要十八个,你和云飞一人五个就够了!”
南宫云飞呸了他一口道:“放屁!我看你弄一个玩玩就行了,还十八个呢,我来分吧,老六五个,老二一个,动容一个,楼班一个,我那五只鬼各一个,还剩多少,我包圆了……”
后面动容喜道:“好啊好啊,这样分好,我也能摊上一个呢……我……我不要了,我这个让给主人好了……”改口得如此之快,自然又是六只手狠狠瞪了他一眼。
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气呢,公孙范脸上忽青忽白,怒道:“我和你们拼了!”挥起枪策马冲上,挥舞之间,枪声虽是凌厉,却早失去了应有的灵动。
六只手激敌之计成功,咧嘴一乐,脸上笑容忽地僵住,自然又是施出分身掠去。鬼王哼哼一声,挺叉迎上,看看公孙范那一枪就要到近前,忽地耳边利刃破空声刺耳而至!
鬼王抬头看时,一枚淡淡的青影,仿佛缩短了空间距离般,忽然出现,刚刚抬头时,这青影还只是一个小点,可等看到它时,竟就到了眼前!
噗的一声,青影如一条细线,准准地没入了一名马枪手的背心中去!青影去势不减,自马枪手胸前透体而出,第二名马枪手似是听到身后有异,正要回头时,噗的再响,青影自他胁下穿入,挟着血光,又自另一侧穿出!第三名马枪手终于转过身来,大叫一声,胡乱地举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