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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举头仰望明月,却愕然发现它早已害羞地躲到了云层里。
“难道你也知道今晚将有一场彻夜不眠的鏖战吗?”我哑然失笑地想道。
“呜!”浑厚悠长的一声巨螺号角,将我从最深沉的睡眠里幽幽地唤醒。
窗外天已大亮。卧室内的书案上,那盏长明灯却犹在散发出一缕缕晕黄色的温柔光芒。我伸指轻轻一弹,一道犀利无比的劲风倏地隔空截断了灯芯,空气中袅袅地升起一缕淡蓝色的轻烟。
卧室内陡然明亮了数倍,借着朦朦胧胧的晨光,我悠然自得地欣赏着身畔的两位绝代尤物。
那是一幅令人鼻血狂喷的动人画面。
两具粉光致致、魅力四射的胴体上,仅仅毫不设防地遮盖着一层薄被,被下若隐若现地勾勒出一道道玲珑剔透的曼妙曲线。最诱人的是,从露在被外的刀削般完美的香肩和滑若凝脂的裸背上不难猜出,两人被下的娇躯完全是初生婴儿般清洁溜溜的。此刻,她们正沉浸在最香醇的美梦之中,嘴角上犹挂着暴风雨后那丝满足而甜蜜的微笑,让人忍不住怦然心动。
我慢慢地挣脱了粉臂玉股八爪鱼般的纠缠,蹑手蹑脚地爬下了那张宽大舒适的床铺。地上凌乱地弃置着各式各样的衣物,我好不容易翻到一件罩袍随手披到了身上,然后将其余的一股脑儿都捡起扔到了椅子上。
“呼!昨夜可真够疯狂的啊!”我回想着那一幕幕令人如痴如醉的场景,心满意足地长嘘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我脑域里除了香艳镜头外,皆是一片空白。
经历过月余的亡命生涯后,突然陷入绝对安全的环境,我觉得非常地不适应,甚至有点不知所措,明明眼前摆放着许多工作,却千头万绪地不知道从哪里做起才好。
我信手拿起一本书,随意翻看起来。那是一本高唐文的历史著作,令我眼前一亮的是,每段话下面都用娟秀端庄的蝇头小楷详细地标记着注释,而且注释用的文字赫然是标准的大陆语。
“啊,这不会是……”我连忙从首页开始聚精会神地阅读起来。
若我所料未差,这定是莫琼瑶刻意翻译出来,供我迅速全面地了解高唐的历史文献。果不其然,书卷内容包罗万象,涉及了历史、地理、政治、军事、经济、文化、习俗、风土人情等等各个方面。它在我眼前栩栩如生地勾勒出最生动的画卷,掌握了它俨然就可以做到真正地了解高唐。
我不禁有点感动,对莫琼瑶无微不至的关怀心中更觉惭愧。
因为从一开始,我就隐隐地将整桩事情当成了一次权力交易。轩辕天之痕霸王硬上弓的做法惹得我非常反感,若非“嫁妆”太过优厚,我万万不会做出任何承诺的。这种心理连带着转移到了莫琼瑶身上,使我根本难以对她产生刻骨铭心的爱恋。我和她燕好也仅仅是为了用男女间最亲密的肉体关系羁绊住她的心灵,避免重蹈覆辙再次出现像云采菱一般的意外状况。
我正胡思乱想着,脑域的“锁魂”蓦地捕捉到背后床榻上传来的一阵微弱的精神波动,终于有人醒了。
莫琼瑶赤着双足,悄无声息地走到搁置衣衫处,悉悉嗦嗦地穿戴起来。
我佯装不知,却窃喜地用天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目光贪婪无比地浏览着那具窈窕动人的赤裸胴体,直到一道道玲珑剔透的优美曲线皆被衣服覆盖才嘎然而止。
她袅袅婷婷地行至我背后,一双娇嫩白皙的藕臂小蛇般温柔地搂住我粗壮的脖颈,两只透明的柔夷居然顽皮地从脖领伸入罩袍,轻轻地摩娑起胸膛的皮肤来。
一股轻微的麻痒和触电般的快感迅速传入脑海,我雄躯微微一颤,猛地转过头来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她的樱唇。
“呜!”她想说什么,可惜被我刻意挑逗得不能言语。顷刻间,我就再次品尝到了那条鲜美甜腻的丁香小舌,双手也毫无顾忌地入侵对方衣内,惬意地逗弄起浑圆挺拔的玉乳和平滑柔软的小腹。一时满室皆春,我和她都情火狂炽,眼看就可以剥掉最后的累赘剑及履及,莫琼瑶突然死死地按住了我做怪的手掌。
我愕然一呆,不解地望向她。
只见莫琼瑶闭着双眸,耸然有致的酥胸急剧地起伏不已,滑若凝脂的玉颊更是霞烧嫣红,简直妩媚到了极点。
隔了半晌,她才悠悠地睁开双眼,歉意地道:“对不起,轻侯我们现在不能继续享受快乐了。”
“为什么?”我狐疑地问道。
莫琼瑶迅速整理了一遍衣衫,同时脸上流露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质,淡淡地道:“相公,你看看窗外就明白了!”说完再不解释,径自漫步走到一人高的落地镜梳理起头发来。
我依言望去,窗外微风吹拂,水面泛起绿波涟漪,如同碧蓝的天空一样绮丽。太阳还没有升出水面,但旭日的光辉却映红了半个海面。红日将出未出之时,海面上壮美绚丽的景色极有气魄,令人心旷神怡,情不自禁地赞叹大自然的神奇。
不过我留意的当然不是这些,而是那几只在水面上翩翩起舞的海鸥,以及不远处一片黑糊糊的地平线。不知不觉间,“海神号”竟已距离陆地不过一步之遥。此刻,它正沿袭着一条海岸线迤逦前行。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好一会儿才懂得提问道:“瑶瑶,难道那里就是高唐吗?”
莫琼瑶哑然失笑道:“呵呵,你怎么好像还活在梦里啊?我以为你研究过‘高唐史’的地理篇之后,会立刻猜出目前身在何处呢!唉,看来人家还是太过高估你的才智了。没错,这里就是高唐八岛最南端的‘乾罗岛’,也是‘七海盗盟’登陆高唐后的第一个根据地。”
我现学现卖道:“‘乾罗岛’是不是那个从古高唐起就专门流放重刑犯的黑狱岛啊?”
莫琼瑶淡淡一笑道:“算你本事,居然还可以立刻联想起相关情报。不错,一直到菊花王朝覆灭为止,‘乾罗岛’都是高唐最森严最黑暗的死囚牢。被流放到岛上后,没人敢奢望回到家乡,最好的结局是终生监禁,运气差一点的定被生生打死或被疾病折磨致死。曾几何时,王朝皇室依靠着它威吓着刁民权贵,甚至让人们谈岛色变,不敢稍有逆心。可惜……”
她轻轻地叹息一声,幽幽地道:“最终还是压抑不住各地连续不断的暴乱,导致了目前这种分崩离析的残局。轻侯,统一高唐的任务就全靠你了,这是爹爹的遗愿,也是琼瑶从小立下的志向。将来你会成为高唐唯一的帝皇,八岛上所有的藩属会如蝼蚁般爬来朝拜。人家真的很希望看到那一天呢!”
我温柔地抱住她那窈窕动人的娇躯,断然地道:“放心吧,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了。”
“乾罗岛”的清州郡郡守杜登,领着十多名武艺高强的手下,静静地肃立在码头上,与黎明前的黑暗浑然融为一体。
他正在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海神号”的光临。
此刻,那张肥胖无比的饼子脸上,罕见地收敛起一贯和气生财的笑容,反倒自然流露出一股阴森恐怖的杀机。因为从他接到通知的那一刻起,就要被迫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擒拿贤德王唯一的正统继承人莫琼瑶殿下。
杜登战战兢兢地站伫立在原地,心中懊悔不已。
若是能够选择,他绝不愿意去激怒“海神”轩辕天之痕,可惜自己不去做的话,顷刻间就得人头落地;而若勇敢地去做的话,说不定“乾罗岛”岛主的大位就会不费吹灰之力落入掌心。只要对方说话算数,那就……杜登在踟躇间油然想起了蹉跎的往事。
自菊花王朝最后一位皇帝贤德王驾崩后,八岛三十六郡纷纷宣布独立。一时间高唐八岛上暗流汹涌、风起云动,每一岛每一郡的郡守都虎视眈眈地窥伺着高唐皇帝的宝座,偏偏任何人都没有一举吞并八岛的实力。于是小规模的局部战争成了家常便饭,人们习惯了用实力代替了讲道理。
经过近十多年的内战后,高唐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岛上苛捐杂税盛行,蟊贼盗匪四起,各地奴隶和平民也忍受不了越来越残酷的剥削,纷纷揭竿而起自立为王。有鉴于此,各地的郡守老爷们一边暗暗地在心中叫苦不迭,一边又不得不精疲力竭地压制着“匪患”。长此以往,高唐的整体国力再也无复菊花王朝时的空前盛况。
不过其中“乾罗岛”算是一个异数,由于它地处偏远物资匮乏,所以反倒被群雄争霸时刻意忽略了,相对来说局势要平静得多。甚至连高唐八岛上无人能够逃避的郡战,在“乾罗岛”上发生的频率也仅仅是每月三五回,远不如其他岛屿三天一小战五天一大战那么惨烈,而且起因多是为了掠夺对方的奴隶和粮食发起的小摩擦。
因此杜登一直过得很惬意。他凭借手中掌握的四千麻衣武士,加上臻达三万之众的奴隶兵,倒也逍遥快活,丝毫都没人能威胁到他的绝对权威。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海外归来的“七海联盟”,选择了“清州郡”作为第一个停泊和修理战船的海军补给基地的时候才结束。
莫琼瑶以菊花王朝皇太女的身份亲自赐封他为“一品乾罗侯”,同时对岛上其他四位郡守也依照领地的多寡赐封了一堆有名无实的华丽头衔。虽然因为顾忌五郡郡守会联合起来抵制盗盟势力,所以没有及时接管岛上各处防区,但是仅仅凭借“海神”轩辕天之痕的天下无双的威名,也已足够让诸人服服帖帖地不敢轻举妄动。
盗盟战士们因为长期陶冶在“海神”天下无敌的神话般的战绩里,警惕心已经降低到了极点。失败对于他们来说遥不可及,近年来除了彗星般崛起的“铁壁”柳轻侯外,从未有人敢触怒他们。对于家乡这群养尊处优的“乡下亲戚”们,自“龙齿天王”秦山以下,更是谁都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就在“七海盗盟”全无防备下,悄悄地酝酿着……
“呜呜呜!”三声雄浑悠长的的巨螺号角,将杜登从昔日辉煌里惊醒过来。刹那间,他脑际一片空白,过了半晌才回过味儿来,那号角正意味着“海神号”请求停靠码头接受补给的信号。
杜登侧脸瞅了瞅不远处那艘大型捕捞渔船的舰桥上卓立的彭多夫大将,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可惜除了对方一双明亮锐利的鹰眸里,浸透出的那股狠辣无情的杀意外,脸上却丝毫不显露一点内心深处的真实情绪。
无奈下,他恶狠狠地咬咬牙,命令手下用巨螺号角做出一长一短的允许停靠的回应。同时暗暗地念遍所有已知的仙圣神佛,祈祷着“断翼”计划马到成功。
这时候,局面再非他杜登能够控制得了的了。
我、莫琼瑶、明娜、楚山、安德鲁等诸人默默地伫立在舰桥上,极目眺望着近海风光。渐渐地“海神号”距离码头越来越近,从站立处甚至可以清清楚楚地分辨人们穿着的服色。
明娜兴奋地叫道:“好多大帆船啊!人家还以为只有在‘亚吉鲁格港’那种海上贸易重镇,才能看到这种桅杆如林、锦帆如云的盛况呢!想不到连号称穷乡僻壤的‘乾罗岛’也可以毫不逊色!”
安德鲁也凑趣道:“是啊是啊,渔船够多是没错,不过就是没什么勤快人!你看看除了码头上那十几个傻鸟外,方圆千丈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嘿嘿,我猜若不是打渔生意太萧条了,就是岛上住民都是懒鬼。要知道冬季刚过一个月,不管是河鱼海鱼都是集群迁徙回温流产卵的时刻,若不趁此机会狠狠地捞一笔,实在是太愚蠢了。”
他俩兴高采烈地谈论着,却没留意到我和莫琼瑶互相交换了一个惊骇欲绝的眼神。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从他们平平常常的观察中,一不小心就暴露出一个危险无比的信号。清州港的黎明实在太寂静了,而且对一个经济落后、海上贸易闭塞的港口来说,码头上停泊的大型商船和大型渔船实在是太多了一点。如果……
莫琼瑶毫不犹豫,当机立断地命令道:“传我号令,‘海神号’立即调头离开清州港!同时全体船员马上晋入一级战备状态,不得有误!”
楚山微微一愣,遂恍然大悟地飞驰而去。片刻后,“噹噹噹……”一声声清脆悠远的金钟连续不断地响起,顷刻间传遍了“海神号”的每个角落。
与此同时,舰体骤然向左倾斜了三十度,毫无征兆地在原地划出一条半圆弧型轨迹,奇迹般完成了调头的命令。
要知道船体越庞大调整方向也就越困难,至于调头逆行这种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更是难上加难,肯定得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来酝酿完成。可是我今天真算大开眼界了,负责操舵的不知道是哪位海航高手,竟然说调头就调头,简直比如臂使指还要流畅十倍。
莫琼瑶看到我脸上的讶色,嫣然一笑道:“他是‘海神号’的影子船长,哪怕是我在海战时,都得对他言听计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