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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都是那么自由。
帝都城外,有一座超级大型的驿站。它是专门为平民百姓准备的快速交通工具。只要花掉少量的铜币,你就可以穿梭于镇与镇,州与州,郡与郡之间,极快抵达目的地,非常经济实惠,因此甚得人们喜爱。
驿站通常都是由官府出资兴建的,始于大陆公路修建竣工的早期。通过驿站的建立,各地的百姓,物资都可以迅速交流,对贸易促进作用是不可估量的。
当然南疆在此范围之外,一是盗贼猖獗,二是地形恶劣,根本没有人愿意投资建立一个注定亏本的买卖。南疆现在只有沙漠外部地区才配备公路,碎星渊至东陵府,以及连接东陵郡内部各州之间的官道,大陆公路仅仅铺设到了塔卡玛干沙漠边缘地带的白骨堆就再也不能前进一步。
十大盗贼团导致驿站永远不能存在于南疆,我却忽然对驿站感到了浓厚的兴趣。之前每次进帝都都是鲜衣怒马,或者一路豪华马车,根本无法体会百姓需要,这是一个巨大的商机啊,我兴致勃勃的看着马车的型号,准备多多了解以备回南疆后立刻着手实施。
帝都四城外都有超级大型驿站,每日早晚人山人海,充斥着发往帝国各地的旅客。
我步入驿站的刹那,立刻感受到宛如滔天巨浪般的喧哗,汗臭,小孩的哭闹,拥挤,让我这个首次亲眼目睹此情此景的“乡巴佬”谓为壮观。
我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一名穿着青袍中年人靠近我,低声问道:“您去巨岩镇吗?”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沉声道:“是的,我去塔卡玛干。”这个回答驴唇不对马嘴,却是正确答案,因为麻雀规定今天的接头暗号就是这个。
青袍人仿佛不知道我是谁,他只是恭恭敬敬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道:“我有一辆专车去巨岩镇,您坐吗?”
我不动声色的道:“价钱合适的话,当然坐。不过要改道去东陵郡。”这句话根本是矛盾的,根本没有帝都直通东陵郡的马车。第二次暗号也对上了。
青袍人眸中的尊敬神色更加深厚了几分,他领着我东拐西拐绕到庞大车队群落中,亲自送我登上其中一部外型普通的四骏马车。
宽敞明亮的车厢内,只有一张柔软舒适大床,我惬意地躺在上面,一宿未眠的精神极度萎靡,迫切需要休息来调剂。我闭上眼睛,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平和与宁静。
这时车夫位置传来一缕尖细而清晰无比的声音:“属下铁血卫第二十二号寒泣天参见主公!”这份精纯无比的内功,透露出其般若功已经达到极高明的境界,不愧是铁血卫内仅仅名列古辉,辛辣,孔龙三巨头,十八名黄金骑士之下的第一号高手。
我欣赏之极地道:“很好。这次你带了多少弟兄来?”
寒泣天的声音恭恭敬敬地传来,道:“铁血卫第一营所属四百人,第二营所属五百零一人,合计九百零二人。现在已经化妆成一支小型雇佣军团,护送一支货真价实的商队前往白骨要塞。商队是孔总管指定的信得过商会。现在主公乘坐的马车位置就在商队行列中央。”
我听着车轮滚滚,前后左右行进的马蹄声,注意力顷刻转移到了骑士身上,豁然九百多名至少白银阶级的高级骑士的呼吸,传入而中,那毫无二致全部是莫测高深的般若功心法。遂终于忍不住暗付:“这孔龙安排倒是周密,差点连我都被瞒过了。”
我放下心来,淡淡的吩咐道:“嗯,继续保持这个阵型。还有现在开始不要打搅我,有事情我会找你。”
寒泣天立刻必恭必敬地道:“是,属下明白!”
我节奏分明地调节着呼吸,渐渐把所有思绪遗忘,融入到一个空灵通透的世界,黑暗降临下来,吞没了一切……
我做了个梦。
梦见无边无尽的黑暗中,我高高悬浮在半空,脚下是仿佛是无底深渊。
一阵阵剧烈无比的狂飙不断吹拂着头发,它们来自背脊上生出的十二只光翼,每只光翼都由一片片璀璨夺目的光羽组成,散发出美丽无暇的柔和光辉,每扇动一次翅膀,光华就像无数利箭般射入黑暗,远远的投出去。
我是这个空间唯一的生物,也是唯一的光源。
我寂寞地扇动着翅膀,每扇动一次嘴里就念道着一个名字,声音那么低沉,那么悲伤,我简直听不到自己在诉说着什么。那仿佛对我非常重要,在不断地努力当中,终于听到了那个名字。
我呢呢喃喃地跟着念道:“水静素月!”
“轰!”天崩地裂般一声巨响,整个黑暗空间倏地被一刀划破帷幔,露出满天星斗。
我还来不及为眼前美景庆幸,就迎来了数不清的光刀电剑,亿万道灿烂辉煌的黄金色流硭不断的击中我的身体,璀璨夺目的羽毛不断纷飞陨落,蓦然所有攻击中的黄金色流硭汇聚成一道充塞天地巨剑,穷凶极恶的劈中了我。
我吓得魂飞天拼命躲闪,可是一切挣扎都徒劳而无济于事,顷刻间就被分解成了一阵笼罩乾坤的光雨,散落大地各处。
朦朦胧胧地耳边传来一段天龙梵唱,经文充斥着每一寸时空,不论如何都无法摆脱,渐渐我似乎习惯了它。不知过了多少年,蓦然散落的光羽缓缓凝聚起来,它们开始还原成那个“我”。
我雄伟傲岸地站立在无尽虚空中,庞大无匹的身躯足以顶天立地,十二只光翼变成原来的无数倍大,每一次扇动都是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偶尔袭击而来的黄金色流硭巨剑,也变成微不足道的牙签状武器,随手就可以捏断。
寂寞再次折磨着我,终于按捺不住对更广阔天地的渴望,我冲破了枷锁闯入了无尽的星空。无数美丽无暇的星球,悠然自得的旋转着浑圆躯体,散发出高贵优雅的神奇光晕。
“好美啊!”一滴冰凉的眼泪轻轻滑落面颊,湿漉漉的触觉,蓦然将我拖回遥不可及的现实。
我倏地睁开双眼,眼前是颠簸不定的车棚,马车不断地高速驰骋在大陆公路上。刚刚的黄粱一梦那么真实,仿佛镌刻在灵魂深处的精神烙印一般。
我忧郁地思念着一个素未谋面,仅仅存在于梦中那声声呢喃中的女子,暗付:“水静素月是谁?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啊!或者是海孤舟留下的烂摊子,我不要管他了。”
当我收拾心情,立刻就“看”到车马迤逦前行的动人情景。
数百辆厢式货车,排成密密麻麻的方阵迅速前进着,拉辕的都是半兽半马杂交而成的“狂牛兽”。这种兽类原产于恺撒,后被商家购入风云,广泛繁殖起来规模竟然不在恺撒帝国之下,而且逐渐失去了野性,依旧保留了力大无穷的特性,是拉辕最适合的苦力。
耳边传来了清脆悦耳的马蹄声,乍听之下甚至有些亲切感。皆因那不是普通的马,全部都是久经训练的第一流战马,而且尽数出自南疆军区。凭借耳中传来的特殊节奏的蹄点,我就可判断出它们的来历。
近千匹英武神骏的战马上稳稳端坐着腰板笔直如枪的黄麻衣战士,他们不论如何疾驰,道路如何崎岖,都维持着雄躯纹丝不动,仿佛长在战马上一般。得胜钩上紧紧架着铁血卫名震大陆的神兵利器“混沌钢戟”,虽然裹在磨得晶亮的牛皮囊内没有显山露水,但遇上敌寇立刻会让他们后悔为什么降生人世。
铁血卫尽职尽责的策马驰骋在队列每一段,完全做到了首尾兼顾左右呼应。这条一字长蛇阵臻至炉火纯青境界,堪称绝响。
我欣慰地点点头,暗付:“不愧是南疆最精锐团队,从最普通的掩护任务中亦可窥见平时地狱训练的点点滴滴。如果南疆战士个个能达到这等水准,何愁大陆一统啊!”
做过怪梦“重生”后,我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饱满,天地间的一切都清澈无比地尽收眼底。不知不觉间,“天眼”,“天耳”就那么自然而然地恢复了。
我蓦然收回“目光”,淡淡的问道:“老寒,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寒泣天恭谨无比地道:“启禀主公,您睡了四天四夜了。您要用膳吗?”后面一句他小心翼翼地询问我的意见。
我摸摸肚皮,哈哈笑道:“他奶奶的熊,老寒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真的好饿啊!嗯,车队现在到哪里了?”心中却不禁暗暗骇异,实际恢复的时间比预计还多了一天一夜,不知是关山月的影响,还是“怪梦”导致的。
不过精神力恢复如初总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我紧锣密鼓地进行检测,没发现任何异常现象,唯有精神力有点凝练浓缩的迹象,不再无边无际泛滥无度。那意味着我操纵它可以更迅疾更敏锐了。
寒泣天陪笑道:“属下早就为您预备着呢!车队刚刚过黄泥桥,明天傍晚左右就可到达白骨堆了。”
我听完由衷地感到舒畅,暗付:“白骨要塞近在咫尺,哥哥我终于回到自家地盘了。在帝都畏首缩尾的窘迫模样,也永远都一去不复返了。”遂豁然站起,朗声长笑道:“老寒,陪我吃饭去!”
行军中饮食一切从简,可以果腹的仅有干巴巴的牛羊肉脯和酸溜溜的奶酪,以及一袋净水,皆被我风卷残云地打扫了个干净。
我意气风发地坐在战马上,胯下虽不是骑惯的“飞云兽王”或“闪灵驼”,却是现在找得到的最快最壮的第一流战马。我卸去所有伪装披挂整齐,傲岸无比地高高坐在马上,顾盼谁雄地催马向队伍最前方狂奔而去,感受着耳畔疾风呼啸,我仿佛回到了叱咤疆场的辉煌时刻。
铁血卫们豁然看到阔别已久的黑色闪电倏地掠过,士气蓦然空前高涨,“奥丁!奥丁!……奥丁!”所过之处莫不欢呼沸腾,我挥手致意,一时间眼角不禁有些润湿。
“啊,唯有英勇果敢的战士们是永远不会背弃你的啊!他们永远是充满热血与激情,对兄弟是春天般的温暖,对敌寇是冬天般的酷寒。”
我霍然拔剑,獠牙在烈日流硭下散发出璀璨光芒,几乎同时九百零二名铁血卫战士整齐划一地拔出了裂阳刀,数百道刀光奇迹般编织成一片太阳般辉煌灿烂的光辉。
我金铁交鸣般铿锵地道:“勇敢的战士们,我,柳轻侯,谨以骑士荣誉向伟大的奥丁大神虔诚发誓。你们每个人都将拥有土地,拥有房屋,拥有美女,你们将拥有无上荣誉,你们的家人将过一种无忧无虑的天堂般的生活。今天开始,我将带领你们建设全新的南疆。”我洪亮如雷的嗓音浩浩荡荡地响彻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宛如一场雷暴。
“奥丁!”铁血卫欢呼声突然陷入空前高潮。
商队中旅客,马夫,商人,妇女,小孩,老人,少女,所有人的目光瞬间炽热起来,无限崇拜地望着在南疆神诋般的存在“铁壁”柳轻侯,想不到传说中的大人物蓦然出现在了平平无奇的商队。望向柳轻侯的人,尽数钦服于那比普通人更雄伟傲岸接近两倍的猛躯,那大理石般晶莹剔透的肌肤,如江海般汹涌澎湃的肌肉,仿佛撕天裂地也不在话下。
我倏地撤去“锁魂”境界的精神感染,给愚民们植下天下无敌的形象就足够了。这帮过着平平凡凡生活的无聊商旅,定会将所见所闻散播到大陆的任一个角落,传言会越来越夸大失真,但却不是我需要关心的事情,我想要的就是广而告之的效应。今天开始,我要培植一尊永不陨落的偶像,一个比太阳从东方升起更加切实可靠的大人物,那就是我,柳轻侯。
天气晴朗如洗,狂风卷起的沙尘却阻止了商队继续前行。被迷眼的“狂牛兽”发起疯来,绝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情,靠近塔卡玛干沙漠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天气,大队人马不得不驻扎到一处避风的旧城墙内望天兴叹。
我盘膝坐在车厢内的床上,身前是一张硕大的矮矮方桌,坐上铺着一张空白的巨幅白纸。
我右手执笔,迅速地在上面勾勒着南疆军事地图上每一个战略要地,脑海中不断盘算着可能遭遇的危机。是时候重新策划新的战略结构了,旧的体系已经不足以对付恺撒海军,七海盗盟,风云联军(南征)。新防御体系必须可以防备眼前和日后可能发生的一切危机。
我吃惊地发现,迫在眉睫的危机来自东陵郡港口,秦汉的战略性撤退直接导致了一个可怕结局,战火迫不及待地烧到了郡属沿海,而最初构想的东陵要塞刚刚动工不长时间,殊不知可否抵御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若秦汉不堪一击,那将是毁灭性的灾难。我首要任务是必须尽快赶去看看具体战况再作打算,不论如何秦汉的合作态度是一个关键因素。
“呼!”我长嘘了一口气,抛开了让人郁闷的烦恼,准备做些轻松的事情。当然最惬意的莫过于和青春亮丽少女聊天解闷,但是商队全员都把我当作神诋一般膜拜,总不能自毁形象变成色狼吧?我苦笑着摇摇头,为自作自受感到无奈。
“笃笃笃!”缓慢而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幽幽传来。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