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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国的情报可靠?”坎贝尔又大吃一惊。
曲长安点点头,非常肯定地说:“据我们所知,将有一个团的伞兵空降到世宗路一号的青瓦台,率领他们的将是你们非常畏惧的鲁斯兰?伊戈尔。”
“我会马上向总统汇报贵国的通报的。”坎贝尔有些心急了。
“国务卿先生,我还没说完呢。随同伊戈尔一同作战的还将有苏联的心灵部队。”
“太好了,瓦西里。”坎贝尔又急又高兴,“贵国的通报太及时了。谢谢。”他说着伸出两手紧紧地握住对方。
“还有,关于调停朝鲜南北双方一事,我国政府愿意出面。但我们还需要贵国的配合。”曲长安继续说,表情依然平静,口气还是那样不紧不慢。
“需要我们做些什么,贵国尽可提出来。”鲍尔斯?坎贝尔不候思索地说。
“敦促韩国做出一个主动的姿态。”曲长安第一次用“韩国”一词,而非先前的老调“南朝鲜”。
“瓦西里,能具体说一下你们的要求吗?”坎贝尔有些疑惑。所谓的“主动姿态”难道会是要韩国在军事上做出退让。
“我之前已经强调过,中韩两国并未建交,而且韩国与台湾当局的关系十分密切,国内也有浓烈的反华气氛。我国政府若要调停南北双方,恐怕操作起来并不现实。”
“瓦西里,我明白。”坎贝尔这才恍然大悟。美国很少有求于人,特别像这样求助于一个曾经孱弱、敌对的中国,匆促之间反倒忽略了许多准备工作。“我们会尽快与韩国协调的。”
“鉴于苏军已经进入朝鲜半岛,我们对贵国军队增援韩国的规模表示理解。但我们希望贵国恪守决不越过停战线的承诺。”
“这个请你放心。美国军队决不会有一兵一卒越过战前划定的停战线,当然,韩国军队也不会。”
“好的,我们期待贵国的佳音。”这回曲长安说着主伸出手。
“我相信,美中两国的精诚合作必将为远东带来和平。”坎贝尔握着对方的手,略带感激地说。曲长安的话语中透着傲慢与不屑,但他还是能体会出其真诚的胸怀。
曲长安一走,坎贝便十万火急地打电话给杜根总统,汇报了中国通报的紧急情况。杜根立即指示转达给韩国,并随电报附上一封给全焕的信。
苏军即将偷袭的情报以最高的效率转到了汉城。
“这不可能!”全焕对于苏韩联军偷袭青瓦台的计划十分主观地加以否认,“北方并没有取得有效的制空权,不可能发动这种愚蠢的行动。汉城不是华盛顿,青瓦台不是五角大楼。”英明神武的全大总统当着美国陆军中将戈德曼里维斯和美国驻韩大使的面高声大叫。
“这是中国人提供的情报。”里维斯说,“他们有自己独特的情报系统和便利优势。”
“那又怎么样?”全焕显得很不屑,“春川已经唾手可得,北方东部的进攻即将崩溃。他们在西部又寸步难移。我们还惧怕他们的空降?”
“总统先生,关于派遣外交人员访问中国的事呢?”美国驻韩大使在一旁问道。
美国第九集团军在北汉江河谷的攻势,让全焕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军事上的扭转使总统并不打算通过外交努力来恢复破碎的和平。
“让我们向一个共产主义中国示好?”全焕扬扬手中杜根总统的信说,“等我们打到鸭绿江边再来考虑这个问题吧。”
听了全焕这番狂妄自大的话后,里维斯露出了鄙夷的笑容。仅仅还在早上,这位大韩民国总统几乎是用哭诉的腔调来请求援助的。如今,美国大兵用鲜血与生命换来对人民军左翼的致命威胁,汉城侧翼形势得以扭转,他便狐假虎威般地装起强人相了。
正当全焕还在为自我陶醉与装酷扮爷之时。北方的人马已经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各自的突击行动。
鲁斯兰?康斯坦丁诺维奇?伊戈尔和他的第十空降师三团的官兵们花了一天的时间来记住青瓦台及其周围环境的模型。所有连队都分清了任务。现在只等出发时间的到来了。
尽管先前毫无心理和技术上的准备,但这一次伊戈尔还是感到信心十足。因为同行的还有科萨诺夫率领的心灵部队。他们将一同被空投到青瓦台北面的北岳山,搭建心灵控制塔,掩护空降兵的进攻。而且与进攻五角大楼孤军奋战的情况不同,韩鲜人民军右翼的进攻部队将在同一时间在费德林率领的天启坦克部队的配合下向韩军防线发起强力突击,以便里应外合,一举夺占汉城。
第十二节 血色黎明
十月三日凌晨,太阳还隐匿在太平洋的万顷波涛之中,只有东方的启明星高悬在朝鲜半岛延绵不绝的群山之上。
五架涂着美国空军军徽的C-130“大力神”运输机排成斜线,划破拂晓前的宁静,从东南部沿着韩国西海岸超低空飞行,直掠向西北的仁川。这些美式运输机上面搭载的却是苏联红色空军第十空降师三团的伞兵和神秘莫测的心灵部队。
第十空降师三团的新任团长鲁斯兰?伊戈尔正襟危坐在机舱里。涡桨发动机激起特有的轰鸣,仿佛战神的颤音,不断地刺激着官兵们的听觉神经。
伊戈尔倒不太关心接下来的战斗,这一次空降作战远比五角大楼一役来得匆促,但胜利的信心却很足。他现在反倒回忆起昨晚见到老战友科萨诺夫的情景。从六月二十日的红色黎明以来,三个多月,许多并肩作战的战友都已经战死疆场。伊戈尔对科萨诺夫这种与自己一起深入敌域的生死伙伴的情宜更是深切。
“冈纳克?谢苗诺维奇,希望我们这一次又能平安归来。”伊戈尔颇为沉重,每一次出征都是走向鬼门关的开始。
“有你在,我们会很顺利的。”科萨诺夫笑着说,“我已经在平壤呆了一个多月了,是出动的时候了。”其实那是一种福分,远离激战的北美前线,待在风光秀丽的朝鲜等于度假。
“离开芝加哥之后你就来了?”伊戈尔有些羡慕。八月底侥幸从芝加哥的“大苹果”作战中全身而退,一个月以来从纽约到纳霍德卡,自己转战上万里,疲于奔命。还真不得不羡慕老伙计科萨诺夫。
“是的。我奉命来这里担任军事顾问。并且按照尤里将军的命令,架设了那些心灵控制塔。”
“平壤很安全,花那么多力气架设心灵控制塔干什么?”伊戈尔觉得有些奇怪了。这时他不禁想起了纽约圣枪作战中那个令人气愤的巴列尔斯基上校。
“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科萨诺夫摇摇头说,“不过这些塔跟在芝加哥架设的那个不同,这些是带增辐器的。”
“带增辐器?有什么不同吗?”
“这些不仅可以干扰人的脑电波,还可以进一步实现对人类进行意识的控制。而且只有尤里大将才可以遥控它们。”科萨诺夫毫不隐讳。
“你是说这些心灵控制塔在莫斯科就可以遥控?”
“是的。我现在也不能确定它们现在投入运作了没有。”
“架设它们干什么?控制朝鲜人民?”
“我也不知道。”科萨诺夫说,“上面只是说为了以防止敌人的空降。听说莫斯科也有类似的工程,而且更为庞大。”
“心灵部队可是我们的王牌。”
“可是我总感觉总部和司令在心灵部队的运用上保留了很多。”科萨诺夫低声说道,“虽然我是心灵部队的工程师,但我得承认许多时候我们没有完成我们应尽的责任。”
伊戈尔听后也点点头,说:“我也这么认为。纽约作战时你们心灵部队就很不配合。而且我想如果心灵部队出动的话,我们在远东滨海边疆区也就不会打得那么辛苦了。”
就在这时,广播响起了出发的军号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出发了。”伊戈尔兴奋地说。
“让我们再一次深入敌境吧。”科萨诺夫说着握了握伊戈尔的手。
轰鸣声中,机长钻出驾驶舱来,大声通报:“同志们,卡西亚诺夫上将的紧急命令:返回朝鲜!空降平壤机场!”
众人不免大吃一惊。
“怎么回事?计划中止了吗?”伊戈尔大声问。
“大校同志,我也不清楚。”机长摇头说,“电报是从卡西亚诺夫上将的司令部直接拍发的,我们已经跟机场失去联络。”
“难道敌人占领了平壤机场?”伊戈尔吃惊地问,一阵不祥的预感掠过全身。
C-130运输机很快便飞离韩国海岸,折向西南,进入中国东海,然后再向北向飞。
卡西亚诺夫上将的司令部很快又发来了新的电报。
“平壤发生叛乱,机场已被朝鲜叛军夺取,空降机场后夺回机场!”机长又宣读了一份惊天动地的电报。
“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伊戈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稳固朝鲜怎么会发生叛乱?而且还在对韩作战的关键时刻。
“执行命令吧,大校同志。”机长说。
“你马上给卡西亚诺夫上将回电,就说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好的,伊戈尔同志。”
C-130机群很快就进入朝鲜上空,由于它们装有特别敌我识别信号发射装置,而且从计划中的线路里返航,所以非常顺利地到达了平壤机场上空。
这时已经东方已经露出了晨曦。
机场上显得很平静。但“大力神”还是按照司令部的命令进入跳伞高度。
巨大的尾舱打开,呼啸的空气疯狂涌入。
伞兵们挂起钩子,站起来,向尾舱移动。
绿灯亮起,伊戈尔便下达跳伞命令。红色空军的伞兵们一个接一个跳出舱外。
晨光之下,一朵接一朵白花绽放在逐渐变蓝的天空中。
突然,枪声四起。一道道耀眼的火舌从机场四周伸向空中,横扫向毫无防备的飞机和伞兵。占领了机场的朝鲜人民军开始反击了。
“大校,我们遭到了猛烈攻击!”有人惊恐地大叫。
“跳,跟我跳下去!”伊戈尔大叫着毫不犹豫地跳出机舱,他必须忠实地与大家一起执行任务。
美丽的白色降落伞迅速张开,拉着年轻的苏联英雄往下飘荡。
伊戈尔这时才发现,天空已经火球与死亡。爆炸的火球点缀着交叉的火网,而他们这些的伞兵正像可怜的鱼儿落向那张艳丽的死亡火网。
甚至巨大的运输机也被打得凌空爆炸。
鲁斯兰?伊戈尔几乎陷入绝望,这种场面如果发生在汉城上空,那是天经地义的考验。可现在却不幸地发生在了平壤上空,在自己人的地盘上,这只能是一种悲剧。在空中的他什么事也干不了,任由万有吸引力把他拉向地面。
这又是一个红色黎明,一个血色黎明。
第十三节 俘虏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一连窜的问号从伊戈尔脑海里闪现出来。
纷乱的火网中,他幸运地毫发无伤落到了机场的草地上。他迅速松开降落伞。一梭子弹尖叫着飞过来,打在他旁边,激起一股股扬土。大校连爬带滚躲开,翻进了一条排水沟里。
一名空军上尉也沿着水沟摸过来,紧张地问:“大校同志,我们该怎么办?”
伊戈尔看了一下对方,是机场守备部队的,他就反问:“到底是谁占领了机场?”
“朝鲜空降兵!”上尉的惊恐地说,“你们刚走,他们就落地。”
“他们叛变了?”伊戈尔继续追问。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冲出飞机就缴了我们的武器,控制了机场。”上尉几乎哭着说,“我是趁乱逃出来的。”
机场上枪炮声越来越来激烈,他们的头上还不时有子弹嗖嗖地飞过。
这时又有几个落地的伞兵聚集过来。大家神色慌张,等待着新任的团长下达命令。
天已经大白,太阳正从群山的缝隙之间喷薄出万丈金光。
伊戈尔此时心急如焚,王牌的第十空降师三团眼看着就要覆灭在自己的出发地。他不得不冒险探出头来观察一下形势。他们刚好处在候机大楼对面的跑道旁。东面塔楼和候机大楼的顶上和窗口正不断向落到机场上的苏联伞兵喷吐火舌;西面两个小丘的地勤区和生活区也落入对手的控制,也正不断地发射出致命的火力;南面直升机机场、兵营和防空阵地也在时不时地向空中和机声扫射出猛烈的火力。机场的制高点全部被敌人占据。
突然,苏联英雄惊异地发现,原先高高树在机场四周心灵控制塔居然全部消失了——确切地说,是被拆掉了。
“我们太被动了。”伊戈尔无奈地说,但他很快就鼓起斗志,端起那把伴随他从五角大楼一直战斗到这里AKSU短管突击步枪,对大家说:“跟我来,我们先夺回候机大楼!”他说着率先沿着排水沟向南摸去。
“是!”聚在身边的空降兵齐声应道。然后便都弓着身子跟着团长向南移动。
枪声越来越稀疏,机场上响起了俄语广播:“苏联的同志们,我们是朝鲜人民军,顺安机场已经被我们控制。请你们放下武器,接受我们的指挥,我们仍将视你们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