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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尉对匈奴部众没什么兴趣,但是对牛羊和女人感兴趣,当然还有战马。他笑了笑,似乎来了兴趣,冲着冒顿举举杯:“接着说。”
冒顿笑了笑:“以大王的实力,如果攻击他们的话,肯定能够获胜,他们一旦战败,就会退过大河,而我的驻地,就在大河对过。”
共尉缓缓的点了点头,他明白冒顿的意思了。
“如果大王愿意,我还可以给大王提供一份详细的地图,保证大王的人马就象回到家一样。”
“好。”共尉点点头,虽然他手上就有详细的地图,但是这不能告诉冒顿。
“那么,大王是答应了?”
共尉摇摇头:“还没有。”
“大王?”冒顿勃然变色,他把好处都说出来了,怎么共尉还没答应他,这些秦人真是太坏了。
“我只得到了你一句空话,什么保证也没有,我怎么能答应你?”共尉撇撇嘴:“再说了,我这么答应你,你们头曼单于不会觉得奇怪吗?”
“那你的意思是……”
“回去告诉你们单于,明年开春之前,送一万匹马,要好马,五万头牛给我,我就同意跟你们交易,你们要的盐,丝绸、甚至铁,我都可以卖给你们。如果不送来,我就自己去取。”
冒顿笑了,这么说,共尉其实是答应他了,头曼肯定不答应,那么共尉就去自取,还是打起来了。他的笑容刚刚绽放,共尉又说了:“但是如果明年开春之前,我收不到你的五千匹马,两万头牛,地图,我们之间的约定,全部取消。”
冒顿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急道:“大王……”
共尉不等他说完,摆摆手打断了他:“怎么弄来,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这就是我的条件,你可以走了。”说完,他叫来了人,把冒顿哄了出去。
吕释之听共尉讲完了交易的内容,有些担心的说道:“这个胡狗可信吗?”
“可信。”共尉摸摸下巴,肯定的点点头:“这个狼崽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杀老子这种事情,他肯定干得出来。”
“那我们跟他做交易,岂不是……”吕释之觉得有些不好听,尴尬的把话停住了。共尉看看他,咧嘴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说:“我的柱国啊,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儒家虽然迂腐,但有些话还是对的。对这些杀子弑父的蛮夷,有什么道德好讲?蛮夷之有君也,华夏也无。道德,是对内部人讲的,不同的种族之间,国与国之间,是没有道德可讲的,拘泥于道德的,会死得很快,这所以六国灭于秦。而内部则要讲道德,不讲道德的,也会死得很快,此所以秦为我所灭。”
吕释之无言以对。但是恍惚之间,他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共尉对孔鲋也好,对那些大臣也好,他总是能说服的尽量说服,避免使用武力,而对匈奴人,他却是那么的阴险,无所不用其极。
他还在想,共尉却招呼他道:“明日召集诸将议事,准备攻击白羊王。”
吕释之讶然:“不是正在谈判吗,怎么就开始攻击了。”
“谈判?”共尉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我们谈妥了吗?”
“还没有。”
“既然还没有,那就还是敌人了,是敌人,当然有机会就要攻击了。”共尉理所当然的一摊手:“有什么问题吗?”
吕释之一拍脑袋,刚刚还说自己明白了一点呢,可是还是跟不上共尉的思维。对啊,没谈成就可以开打,还等什么。他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第二天,冒顿离开了萧关,共尉召集诸将议事,在大幅地图前召开军事会议,目的只有一个,攻击白羊王,范围,大河以南,时间,下雪之前。诸将兴奋异常,这个把月一直在训练,终于捞到实战的机会了。共尉的话音刚落,灌婴第一个跳了起来:“请大王下令,灌婴一定第一个杀过去,斩了白羊王的脑壳,看他是不是真是个白羊。”
那边傅宽也站了起来,嘿嘿的阴笑着:“灌将军,这边我们骠骑营比较熟,还是让我们先出手,替灌将军扫清一下道路吧。”
“竖子,老子会迷路不成?”灌婴瞪了傅宽一眼,又骂道:“你才脱了我虎豹骑的军服几天,就敢跟老子说你们骠骑营?”他眼珠一翻,瞪着傅宽身后刚准备说话的冯代:“怎么,你也有意见?”
冯代咂了咂嘴,他哪敢有意见,他到共尉麾下才几天,要不是看在他兄长冯敬的面子上,灌婴早收拾他了。灌婴的蛮横那是出了名的,真要落在他手里,大苦头没有,小苦头总要吃一点的,你不能一点点小事就去向大王汇报吧,那也显得太没出息了。
“末将岂敢。”
“哼。”灌婴转过头,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大王,你看,他们都没有意见,先锋就给了我们虎豹骑吧,这段时间一直没仗打,这骨头都酸了。要是把那帮吃货养肥了,都成了肥虎肥豹的,那以后怎么见人啊。”
共尉瞪了灌婴一眼:“你知道这一仗与以前的区别吗?”
灌婴倒也不敢怠慢,他想了想:“大王,我知道,这仗是在草原作战,我军是客军,辎重粮草都是问题,所以必须一击而中才行。”
共尉很意外,他看看灌婴,又看看其他人:“嘿,灌婴,有长进啊。”
灌婴得意的一挺胸脯:“那是,兵学院的课,我是一节不落的,上柱国也好,韩柱国也好,李军谋也好,都说我是个好学生呢。李军谋,你也给我证个明吧。”
站在共尉身后的李左车忍不住笑出声来。灌婴哪是个好学生,他去听课,那是担心自己被共尉收拾,根本没有想过好好听话,在课堂上怪事最多的就是他了。
见李左车发笑,灌婴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众人见了,哄堂大笑。
共尉也笑了两声,等他们笑得差不多了,这才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他咳嗽了一声,严肃的说道:“白羊王号称有五万骑,实力不可小觑,而且这是我军对匈奴的第一战,胜负会极大程度上影响我军的士气,所以,只能胜不能败。”
“喏。”众将严肃的应道。
“打仗,要有士气,要有精神。可是,只靠士气,只靠精神,打不了胜仗,那是拿我们将士的性命开玩笑。”共尉起身,走到众将之间,背着手来回走了两圈,在傅宽面前站定:“你带兵这么久了,知道要训练出一个合格的骑兵要多久,装备一个骑兵,要花多少钱吗?”
傅宽站起身,身子挺得笔直:“回大王,臣知道。一个骑兵,要能熟练的在马上使用长戟和弓弩作战,至少需要三年的时间,而装备一个骑兵,需要战马一匹,鞍镫一副,长戟一柄,弩一具,箭五十只,箭箙一只,衣甲冬夏而两套,人年口粮三十石,马……”傅宽口若悬河,将骑兵所需的钱财一一报来。
共尉很满意:“你们也看到了,我中原人与匈奴人不一样,他们从小就骑在马上过日子,上马是骑兵,下马是牧民,来得容易,自然也就看得清了。我们中原人要付出的代价要大得多,所以,我们的每一个战士,都是来之不易的,你们这些做将军的,千万不能漠视。”
众将默然的点点头。
“更重要的是,每一个战士身后都是一个家庭,一个战士战死,也就意味着一个家庭破碎。父母会失去儿子,妻子会失去丈夫,孩子会失去父亲,这些,都是血淋淋的事实。”
“打仗肯定会死人,这一点,所有人都明白,但是,我们不能让战士白白的送死,我们要让每一个士兵的牺牲,都有价值。”共尉严厉的目光从将领们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灌婴的脸上:“都说慈不掌兵,但是,不等于可以把战士们的性命当儿戏。记住,你们的高官厚爵,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换来的,珍惜他们,只有珍惜他们,他们才会珍惜你们,才愿意为你们出生入死。”
“喏。”灌婴抱拳大声应诺,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
“你们都上过兵学院的课,孙子十三篇,第一篇讲什么?讲计,计者,计算,计算什么?计算兵力对比,优劣长短,包括我军的攻击范围,敌人可能的反应措施,他们会不会有援兵,有多少援兵,会对战局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一切的一切,都要做到心里有数。算了不一定会胜,但是不算,却肯定会败。孙子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你们要把这句话刻在脑子里,不仅仅是知道,而是要真正的付诸行动。要么不战,战则能胜。”共尉一口气说了一大篇,最后总结道:“下面,大家各抒已见,计算一下我们攻击白羊王的各项条件。李军谋,你来开个头。”
“喏。”李左车大声应道,站在地图前,开始分析双方的情况。众将神色严肃,双目炯炯的看着地图,凝神倾听李左车的每一句话。
第一章 关中经略 第十二节 千里奔袭
月朗星稀,秋风渐渐有了寒意,大河以南的青山峡河谷中,一个接着一个帐逢挤满了河水两岸的平地,士兵们围着一堆堆的篝火,喝着呛人的劣酒,啃着羊骨头,有的乘醉起舞,用粗哑的嗓子唱着苍凉的牧歌,抒发着自己的快乐或是忧愁。
河谷中最高敞的位置上有一个巨大的华美帐篷,帐篷前竖着一杆高大的大旗,大旗上是一头双角奇粗的白羊。这是白羊王的大纛,这只大纛所在的地方,就是白羊王的居所。
大帐里,篝火烧得旺旺的,一只新宰的羊挂在火上,烤得嗤嗤作响,一滴滴油落入火中,激得火苗窜起老高,一股浓郁的香气弥漫在大帐里。火堆旁,厚厚的毡褥上,两个赤裸的身躯——一个又黑又壮,一个白晳而苗条——正在激烈的搏杀,急促的喘气声混杂在一起。
等羊烤熟的时候,那个苗条的身体蜷卧在毡上,黑壮的身体坐了起来,赤条条的走出大帐,一个女奴连忙端着一个铜盆走了上来,跪在他面前。他接过铜盆,将满满的一盆凉水浇在自己身上,抹抹脸上的水珠,看着外面如星辰棋布的帐篷,他咧着大嘴笑了。
他就是白羊王。
白羊王五十多数,长着一张圆圆的黑脸,两道粗黑的眉毛,象是浓黑写就,一对大眼中,时常闪现出贪婪而又残暴的光。他是匈奴中有名的勇士,凭着手中的弯刀,他击败了无数的对手,也掠夺了无数的财富和女人。他有三万多骑,在匈奴中,是数得上的强者,也正因为他的强大,他占据了河南最肥美的牧场。这里正是大河转弯向东的地方,水势缓,水面宽,无数的支流灌溉着两岸的土地,东有清水河,西南还有一条祖厉河,方圆三百里以内,都是上佳的牧场。
白羊王现在就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他是这么认为的。
这几天白羊王心情不太好。
他本来是一直比较开心的,自从蒙恬死后,长城军团离开了驻地,凶悍的秦人再也没有在这片土地上出现过,他第一个嗅到了财富的味道,带着部落越过了长城,渡过大河,第一个占领了这片曾经属于他们的土地。这片土地好啊,不过三年多的时间,他的财富就增加了一半,更重要的是,他什么时候觉得有兴趣了,还可以到关中抢,关中到处都是粮食,都是女人,是他取之不竭的仓库,每次都能满载而归。他的收获越来越多,胆子也越来越大,最近的地方,他突入到咸阳北不足三百里的云阳县,云阳有个云阳宫,是秦朝皇帝的行宫,里面有无数的珍宝和漂亮的妇人,帐里的这个女人,就是那次从云阳宫里抢来的,据说曾经是个贵族。贵族女人,味道就是不一样,白羊王以前不喜欢同一个女人太久,用一段时间之后,要么赏给亲信,要么就拿去喂他那只小牛犊一般的狗,唯独这个女人他舍不得,破天荒的留在身边两年。
不过,今天他也觉得有些厌了。他觉得,可能跟那个不知死活的西楚王影响了他的心情有关。
从心底说,白羊王虽然讨厌秦人,但是他还有点尊敬秦人,不为别的,就为秦人比他们更强悍,秦人的弩,是他们的噩梦,秦人的坚忍,也不比他们差,他们被秦人赶出了河南,是技不如人,他服气。可是现在秦人完蛋了,被什么楚人给打败了。他听说过楚人,说楚人虽然也好斗,可是他们和坚忍的秦人不一样,他们太浪漫,喜欢唱歌,就象他们那个跳江自杀的诗人,喜欢问一起稀奇古怪的问题。白羊王是看不起这样的人的,一个人想得太多,那么就不可能强悍,他们的好斗,也就是跟孩子好打架一样,中看不中用的。他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打败秦人的,大概是秦人变得软弱了吧。
楚人入了关,增加了萧关的守卫,白羊王觉得十分不爽,他再也不能象以前一样随意的入关打草谷了,以至于他想抢一个女人来换掉这个已经让他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