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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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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那之间,两千枝羽箭便已经掠空而起,又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掠过长空,最后化作绵绵无际的箭雨,向着寿春城头一头攒落了下来。

寿春城头,身经百战的老兵们早已经躲到了垛堞后面,或者盾牌底下,那些刚入伍的新兵却根本不知道汉军弓箭手的厉害,一个个都还杵在城头上往下看热闹呢,有个新兵为了表示对汉军弓箭手的藐视,甚至还撩起战袍对着城外撒尿。

老兵们冷眼旁观,没人制止也没人提醒,保命的本事,别人是教不会的,得你自己到战场上去学,得拿命去换!这些新兵蛋子,不让他们见见血,永远都不会知道战争的战酷,也永远不可能成长为真正的士兵。

第25章 攻城

“咻咻咻……”

绵绵箭雨终于从天而降,新兵们顿时便一片片地倒了下来。

刚刚对着城外撒尿的那个新兵正得意时,一阵钻心的疼痛忽从裆部袭来,急低头看时,只见自己那话儿早已经被一枝羽箭贯穿而过,血,顿时如同喷泉般从伤口里喷涌而出,新兵顿时便杀猪般惨叫起来:“啊啊啊……”

“哦,该死的,我的眼睛,救命,救救我……”

另一名新兵却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的指缝间赫然插了一枝羽箭,还有殷红的血丝从中汩汩溢出,仅仅惨叫了两声,那新兵便仆地倒在了血泊中。

不远处,另一个新兵更倒霉,他直接就被凌空攒落的羽箭射穿了头颅,锋利的箭簇从脑门射入,又直透脑后,殷红的血丝还有白色的脑浆正从三棱箭簇剖开的伤口汩汩涌出,那新兵甚至都没吭一声,就一头栽倒在了城头上。

站在旁边的另外两个新兵见状顿时吓了一跳,转身就跑,然而,没等他们跑出几步,又一波箭雨从头天而降,将两人先后钉死在了城头上。

很快,寿春城头上便响起了绵绵不息的哀嚎声。

既没有铁甲、盾牌护身,又缺乏自保经验的新兵们在汉军弓箭手的前两波箭雨下便遭到了重创,守在城头上的五百多新兵,至少有两百人倒在了血泊中,其中又至少有五十人当场被射杀,永远失去了成长为一名老兵的机会。

不过,在死亡的威胁下,新兵们也迅学会了如何自保。

当汉军弓箭手的第三波箭雨落下来时,除了脑子里都是肌肉的愣种,绝大部份新兵都找地方躲了起来,实在找不着地方躲的也没有站着等死,而是拖过早已经被射杀的新兵遮挡在了自己的身上,这其中,有个新兵甚至还没断气就被人拖走当了肉盾。

看到这冷酷而又残忍的一幕,老兵们却无声地笑了。

战场上从来只有铁与血,从来就没有仁慈和怜悯,只有心够狠,手够黑,才可能从残酷的战争上活下来!

足足射完十二支箭,汉军弓箭手才开始逶迤后撤。

早就在心里数着数的楚军老兵们顿时便从垛堞后面,从盾牌下站了起来,一个个昂着脑袋张大了嘴巴,一边将自己的胸脯拍得嘭嘭作响,一边向着城下的汉军弓箭手疯狂咆哮,大声示威,少量楚军弓箭手则趁机挽弓搭箭,回敬汉军。

汉军弓箭手很快就撤回到了后阵,几乎毫无损。

下一刻,阵前列队的汉军甲士便向着两侧呼喇喇地散了开来,旋即数千名轻兵便从阵中蜂拥而出,每个轻兵都背负一个麻袋,每个麻袋里都填满了泥土,出阵之后便向着寿春城外的护城河飞奔而来。

尽管楚军弓箭手拼命压制,却根本无法阻挡汉军,不到半个时辰,汉军轻兵便在护城河上填出了数条通道,旋即汉军阵中号角声再起,苍凉悠远的号角声中,数千名身披葛衣、斜挽髻的死士推着六架云梯以及一架攻城车汹涌而出。

寿春城头,楚军老兵们也纷纷拔剑,涌到了垛堞前。

惨烈的攻城战终于开始了,六架云梯几乎是同时抵近到了城墙下,旋即数十名身强力壮的死士开始奋力牵拉云梯缆绳,箭矢、滚木和擂石从城头如雨而下,不断有汉军死士惨叫着倒在地下,但是很快,又有更多的死士替换而上。

“嘿哟,拉哟,嘿吼,拉吼!”

“嘿哟,拉哟,嘿吼,拉吼!”

“嘿哟,拉哟,嘿吼,拉吼!”

在汉军死士一浪高过一浪的号子声中,原本折叠压在固定梯上的上半截活动梯便以顶部的机括为轴心开始缓缓升起,不到片刻功夫,活梯便已经完全竖起,旋即向着寿春城头缓缓倾斜,最终轰然压上了城头,上下两截梯子便连成一条倾斜的直达城头的通道!

下一刻,数以百计的汉军死士便如蚂蚁般涌上云梯,嚎叫着直奔城头而来。

高处,望楼上,正在观战的项庄不由惊叹古人的智慧,据史记载,这云梯是由战国时期有名的能工巧匠公输班(鲁班)所明,自从明了云梯,中国的攻城战便生了革命性的变化,高耸的城墙再不是无法逾越的障碍了。

汉军死士沿着架好的云梯蜂拥而上,城头很快就陷入了短兵相接的混战。

项庄缓缓拔出虞子期亲手为他打造的特制横刀,又摸了摸冰冷的刀刃,旋即喝道:“荆迁、高初,走,去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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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东门城头,此刻已经完全陷入了混战。

“杀!”两名汉军死士手执短剑,踏着云梯飞奔而上,未及踏出最后一步便已经腾身而起,悍不畏死地扑向了城头上的楚军,下一刻,十几枝冷森森的长戟已经毒蛇般刺到,一闪便刺入了两名汉军死士的胸腹要害。

一名汉军死士当场毙名,另一名死士却没有马上断气,伴随着一声野兽般的嚎叫,汉军死士将手中的短剑奋力掷了出去,挡在前面的一名楚军新兵躲闪不及,正中咽喉,连吭都没能吭一声,那楚军新兵便倒在了血泊中。

借着前两名死士拿命换来的空隙,后面两名死士终于踏上了城头。

这些汉军死士显然是存了必死之心,他们踏上城头之后,不求自保,只求杀人,对于楚军刺向自己的剑戟,他们根本就不加理会,他们只是疯狂地挥动利剑,疯狂地砍杀,既便身中数剑,身披数戟,只要一息尚存,便兀自酣战不休!

楚军的气势顿时遭到了压制,不少老兵也是心生怯意。

老兵尚且如此,新兵则更加不堪,汉军死士很快就在城头清出了几块地盘,旋即更多的汉军死士踩着云梯蜂拥而上,云梯下,更多的汉军死士就像是无穷无尽的蚁群,正等着攀上云梯,等着踏上城头,情势已经是岌岌可危。

眼看寿春东门就要失守时,项庄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城头上。

两名汉军死士看到面前突然出现一员身披重甲的楚军大将,顿时凶光毕露,嗷嗷叫着扑了上来。

“死!”

项庄手持横刀只是一记横扫,两名汉军死士便被腰斩当场,血淋淋的肚肠内脏顿时便洒了满地,两名汉军死士却还是没有断气,死自拖着上半截残躯,奋力举起短剑来刺项庄,却早被项庄身后的荆迁、高初斩下级。

“哈!”

项庄又是一记直刺,顿时又将面前的汉军校尉刺了个对穿。

汉军校尉身后的两名死士趁机来刺项庄,却被荆迁、高初乱剑斩杀当场。

借着抽刀的同时,项庄又顺势一记重踹,汉军校尉的尸身顿时往后倒飞而起,一连撞翻了好几名汉军死士,又翻翻滚滚地摔下了城头。

项庄又两步抢到城头,手起刀落斩在了云梯上。

包在云梯外表的铁皮根本就挡不住横刀的刀锋,足有二十斤重的横刀,其斩击之威力几不亚于重斧,又岂是薄薄的铁皮所能阻挡的?

只两刀,云梯便已经从顶部被砍成了两段。

失去了顶部倒钩的禁锢,云梯的上半截活梯很快就贴着城墙倒滑而下,攀在上面的数十名汉军死士顿时也惨叫着摔了下去,拥挤在云梯脚下登着攻城的汉军死士不及躲避,顿时便有好几十人被压成了重伤。

项庄两刀砍断云梯,旋即纵身跳上垛堞,扬刀长嚎:“吼……”

项庄身后,荆迁、高初及百余亲兵亦纷纷扬起手中利剑,仰天咆哮。

“上将军威武!”

“上将军威武!”

“上将军威武!”

在项庄的激励下,城头楚军顿时士气大振,旋即返身向踏上城头的汉军死士起了凌厉的反击,凭借人数的优势,楚军很快就将登上城头的汉军死士斩杀殆尽,闻讯赶来助战的楚军铁匠也纷纷挥动大铁锤,将钩住垛堞的另外五架云梯全部砸断。

战场上的情势顿时急转直下,城外遂即响起了绵绵不息的牛角号声。

悠远苍凉的号角声中,原本拥挤在城墙下的汉军死士便纷纷转身回头,推着残破不堪的云梯以及严重受损的攻城车缓缓后退,原本护在阵前的重装甲士也忽喇喇地涌了上来,以厚实的大盾护住了正在后撤的轻兵死士。

至此,汉军的第一次攻城已被彻底击退。

霎那之间,拥挤在城头上的楚军将士便纷纷仰天咆哮起来,巨大的声浪几乎震碎对面汉军的耳膜,许多楚军新兵则再次跳到了垛堞上,或者撩起战袍对外城外撒尿,或者撅起屁股左摇右摆,极尽挑衅,极尽侮辱。

远处,汉军阵中,李左车神情似铁。

这个项庄,还真是不简单,有他跟没他,楚军所表现出来的悍勇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有那么一瞬间,李左车甚至都怀疑是项羽重生了!看来这寿春之战,还真要多费些功夫了,不过没关系,项庄就只有一支孤军,又能支撑到几时?

更何况,他李左车手里还握有一样大杀器,那就是项羽的人头。

李左车真的有些期待,等楚军残兵看到项羽人头时,该会是怎样的表情?又会有怎样的表现?只怕会在顷刻间土崩瓦解吧!

第26章 水淹寿春

接下来五天,汉军果然偃旗息鼓,再没有动进攻,寿春城内的楚军也丝毫没有弃城逃跑的意思,似乎是铁了心要死守到底了。

这五天来,项庄也没有闲着,他一直在为进山做准备。

项庄心里很清楚,不管水淹之策是否能够成功,接下来,楚军是必定要向大别山区转进的,现在的大别山,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原始森林,所幸现在是冬季,要换成是夏天,三五千楚军进山,能有三五百人活着走出来就不错了。

原始森林里,蛇虫横行,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不过,既便现在是冬天,楚军也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因为山里无法得到补给,所以必须提前准备大量的干粮、火石、绑腿、布鞋等物,其中尤以干粮最为要紧!

现在,项庄正亲自督导百余女兵赶制“炒面”。

项庄的前世是一名解放军老兵,对于“炒面”当然不陌生。

刚入伍时,为了更好地认识老部队的光荣传统,项庄的前世甚至还吃了整整一个星期的“炒面”,所以项庄知道,“炒面”这东西虽然味道不佳,却便于携带,更重要的是不用生火煮,拿起就能吃,夜间不易暴露目标,还能减轻后勤压力!

伙房里,几十个身强力壮的女兵正挥动铁锹,将大铁釜里的糙米、豆粒、黍米翻炒得哗哗作响,不时又往里撒一把粗盐。

项庄随手抓起一把尝了尝,口感是真糙,不过好歹能充饥就是。

主要是现在的石磨很有问题,不像后世的石磨有七个扇区,而且纹理也是非常精细的线条纹,秦汉时代的石磨基本上就没有扇区之分,纹理也都是一个个大小、形状都很不规则的凹坑,磨出来的粮食自然是粗糙不堪。

可惜,现在是没时间改良石磨了。

看到“炒面”已经赶制得差不多,剩下没炒的粮食也是不多了,随行的武涉便向项庄建议道:“上将军,干粮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而钟离将军那边却迟迟不见什么动静,估计不是被识破就是遇到麻烦了,不如今夜就弃城进山吧?”

“识破?”项庄望着武涉身后的尉缭,问道,“先生以为呢?”

尉缭自从遭到绑架后,就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出入都有两名亲兵“保护”,而且除了项庄出征的时候,平时都必须跟随项庄的身边,甚至连吃饭睡觉都不准离开项庄的视野,项庄召开军事会议时,尉缭更是必须参加。

尉缭显然不会轻易屈服,照例没有理会项庄。

项庄讨了个没趣,对武涉说道:“先生放心,钟离昧断然不会误事!”

武涉还是有些担心道:“可万一要是被识破了,在下担心汉军很可能会放弃围三阙一的战术,改而对寿春进行四面合围,这样的话,我军再想突围可就难了。”

“那也没什么,大不了跟汉军拼个鱼死网破!”项庄淡淡一笑,又道,“而且,我相信钟离昧,他绝不会让我失望的!”楚军阵营中能够独挡一面的大将委实不多,龙且算是出类拔粹的,可惜已经死了,除了龙且,那就是钟离昧了。

所以,对于钟离昧的能力,项庄还是很信任的。

更重要的是,项庄也不认为李左车能够识破钟离昧的行动!

李左车毕竟是古人,不像项压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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