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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两人拱手告别。
这边小姐对连长说:“请吧。”
小姐陪着连长出了后门,进了一栋漂亮的房子,经过过道进了一个套房。套房客厅里四壁墙上烛焰晃动,光线温柔。在客厅里坐了一会,换上浴衣,进到洗澡间。洗澡盆里热水散发出一股使人感到清馨的香味。澡盆旁边的小架子上放好了洗澡用的各种用品。旁边有一把椅子。高处有一个淋浴喷头。
会长有理反给连长赔情(3)
小姐在另一个屋子小息之后,也换了衣服,听见连长进入洗澡间来,也脚前脚后进来。连长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小姐迟迟不出去,说了句:“我要洗澡了。”意思是小姐要出去就该走了。
一个小姐说道,“连长请吧,我们俩给连长搓澡。”说着小姐自己脱了外衣,露出贴身的衣服。
连长心里怦怦跳着也开始慢慢脱衣服。见连长衣服脱的这么慢,两个小姐笑着走过来,对连长说:“我们都不怕,连长一个大男子汉还怕啥。快脱吧,痛痛快快洗个热水澡。”小姐说着,伸手帮助连长脱衣服。连长一件一件全脱下来,进到澡盆里躺下,在水里泡着。小姐坐澡盆沿上用毛巾慢慢给连长搓胳膊,搓腿。边搓边问连长水热不热、搓的重不重。连长也沾过花惹过草,但还没有这样的经历,问什么总是回答“挺好,挺好。”。在浴盆里泡了一阵之后小姐告诉连长该用淋浴了。连长有些不好意思站起来。一个小姐笑着说:“不怕的,站起来吧。站起来好给您搓身上。”说着两人一人拉一只胳膊,连长顺从地站了起来,站到淋浴喷头下边的水雾中。两个小姐也站在水雾中,给连长洗头搓身子。上上下下搓了个遍。又打香皂,又喷香水。最后给连长穿上浴衣。
小姐把连长让到卧室。一进屋扑鼻的清香,使连长精神一爽。卧室很宽敞。壁灯和顶灯都没开,只有床头灯开着。高高的金丝绒窗帘一直垂到地面,把窗户挡个严严实实。对过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油画。画中一个女人裸体斜躺在床上。连长见过,这是法国的一幅名画。连长正在对画出神,两个小姐推门进来了。她们已经脱去了弄湿的内衣,换上能看见身体轮廓的轻纱睡衣,飘飘然走到连长身边。一个头发草草挽起来,一个头发随便拢在后边,用手绢松松扎着。连长转过身来,看着两个小姐刚要说什么,一个小姐抢先说道:“连长很欣赏这幅画吗?”说着轻轻拉住了连长的一只手,在自己手心里轻轻揉搓。另一小姐过来轻轻摸了一下连长的脸,“连长脸上这么多汗。”说着拿毛巾擦了擦。又把另一只手拿起来,贴在自己的脸上,说道:“连长的手这么热,心也一定这么热。”两只手攥着连长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擦动,眼睛盯盯地看着连长。连长看看这个小姐,看看那个小姐,心里突突地跳着,好像一下子要蹦出来似的。三个人谁也不说话,静静的站着。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姐松开了手说:“连长想喝点什么吗?”说着走过去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一瓶轻度水果酒,倒上三杯,一人一杯,说道:“连长洗澡过一定口渴,请少喝一点。”
这时连长才注意到,床是个很大的床,床上铺着缎子面被,床头摆着三对枕头。连长见了明白了,真是盼什么有什么。接过酒杯,三双眼睛彼此静静地看了一会,连长笑了一笑,笑中带着十分满足,说了声“谢谢你们。”两个小姐也笑了一笑,笑中带有几分无奈,齐声说道:“谢谢连长。”三人酒杯一碰,都一饮而尽。
连长犯了军人大忌
事后梁万禄问起会长请客的事。连长告诉梁万禄,没事了,一切烟消云散了。把会长怎么赔礼道歉绘声绘色添枝加叶地说了一边,并且说会长已经跟团长说了,团长那边也没事了。他夸奖梁万禄说:“你这一招还真灵,他会长竟向我赔礼道歉。”接着又把会长大大夸奖一番,说会长怎么讲义气,够朋友,并且已经跟会长交了朋友,交这样的朋友没错。
梁万禄心里犯起嘀咕来。向连长说道:“我给您出招,只是想治治他,他不再给您下绊子就行了。怎么能跟这样的人交朋友?他这个人心黑得很,今天把你看作朋友,明天可能就把你卖了。别看他是堂堂会长,实际是个小人。”
“不会,不会。人家认错那么痛快,出手非常大方,是可交的朋友。”连长神秘地对梁万禄说,“我跟你说,你可别向别人说,连我太太也不能让她知道。那天会长请客可是大大破费了一场。”接着就把喝酒吃饭,洗澡休息的事粗粗说了一遍。梁万禄越听越觉得这会长手腕也够毒的,为了保住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宝座,可真肯花大本钱,一下子就把连长买住了。梁万禄听着董连长说话有的说了一半就岔过去了,肯定有没说的事。这事必定是会长另外还给了连长好处,而且这好处少不了。
连长问梁万禄:“你说会长够不够意思?那个晚上他得破费多少?为了交朋友会长真肯花钱。”
梁万禄说:“多啥?不多不多。若是他儿子进了班房,他得花多少?若是把会长这个乌纱帽丢了,断了来财道,他得赔多少。会长会算这个帐。”
连长心想,是啊。会长给我那个红包比那天晚上花费还多。可是加在一起,也是花掉个小头。会长是会算计。
自打这件事以后,梁万禄就想,董连长这么容易被财色打动,必定胸无大志;不分好赖人,迟早祸事临。此人只能敬而远之,否则早晚得栽在他手里。董连长这里不能久呆,得找个机会脱身。
董连长一方面觉得梁万禄是个人才,在身边会帮自己不少忙。可是又觉得,梁万禄比自己强得多,说不定自己这个连长的宝座早晚是梁万禄的。因此认为有梁万禄作个朋友好,关键时候请他出谋划策,可就是不能放在身边,否则对自己的宝座是个威胁,得找个机会把他调开。
两个人貌合神离了。
这真是
无根好似水上萍,随机应变为谋生,
瓦匠厨子又军旅,不知何处展才能。
逢良将才华初现闻家难弃甲返乡
污泥不没黄金光,有志男儿当自强。
由来兵匪皆民患,义旅却能安一方。
拿梁万禄送人情
董连长属于八十二营。八十三营营长姓许,跟董连长是老乡。有一天许营长跟董连长说,“你能不能给我找个肚子里墨水多点的人当个帮手。我也是斗大的字认不了三口袋,顶多比你多一口袋。我那几个识字的弟兄跟我也差不多。这样下去不行。那次少帅来视察,就说咱们营文化水平太低,要增加文化水平高的人,把大家带一带。老弟帮帮忙,物色个合适的人。”
董连长一听,机会来了,心中暗暗高兴。准备把梁万禄介绍到八十三营去,一则帮了许营长的忙,同许营长的关系会更密切,二则除去身边的威胁,三则还能维持同梁万禄的朋友关系,关键时刻梁万禄还能给自己帮忙。四是将来梁万禄高升了,他得感激我的推举之恩,对自己的宦途也有好处。真是四全其美。
于是董连长说道:“人倒是有一个,名叫梁万禄,是个关里人。读过不少书,{奇书手机电子书网}什么《中庸》、《论语》、《孟子》都读过。写一手好毛笔字,打一手好算盘。为人根本,做事机灵。不过他可是我的人,老兄不能撬行呵。”其实董连长是想逗弄许营长,如果你许营长想要,我就来个顺水推舟。
八十三营许营长果然上钩,说道:“这个梁万禄真如老弟说的那样,就请忍痛割爱吧。到时候我忘不了你董连长的好处。”
董连长说:“许营长若真想要,兄弟我倒也可以忍痛割爱,以后有好事别忘了老弟就行。不过许营长是否能看得上这个人,他本人是否愿意,还都说不定。我回去跟他商量商量再定。”
许营长说:“兵随将令草随风。他愿不愿意还不是你连长一句话。至于我看上看不上,这好办。我看上了就留,看不上,就退给你。留下,念你的好,退给你,这爱就不用你割了。”
董连长回来找梁万禄说:“咱们弟兄一场,处得不错,你帮了我不少大忙。可是我这里仅仅是个连,你的本事发挥不出来,委屈你了。我想把你介绍给八十三营许营长。他那里正需要你这样有文化的人。那里是营,你有多大本事就发挥吧。”
梁万禄说:“是不是董连长觉得我没本事,或者哪儿做错了事,不想要我了?”
连长说道:“不是,不是。我是真心实意推荐。请老弟别多心。如果老弟到那边干好了,将来发迹了,也算咱们弟兄有运气。到时候别忘了我这个连长推举之恩就行了。”
梁万禄还想进一步探探董连长的内心想法,就说:“我是董连长要来的,只要连长不嫌弃我,哪儿我也不去。”
连长说:“老弟,不要太死心眼了。只要你心中有我董连长,我心中有你梁万禄老弟,到哪儿都是一样。再说,我已经答应许营长了。你若是不去,我不是把许营长得罪了吗?”
梁万禄一听,董连长根本不想留他,于是说:“既然这样,就让我想想,再跟家里商量商量。”。
连长:“这就对了。啥事也不要太死心眼。”
成了许营长的文官(1)
几天后,梁万禄到许营长手下当差。
许营长对梁万禄挺器重。许营长手下还有一个武功好枪法准的跟差。许营长觉得这一文一武是他的左膀右臂。走到那儿带到那儿。许营长跟他俩说,“你们好好跟我干,多见世面,多长本事,我不会亏待你们。”
背后许营长告诉梁万禄:“我许某上边有人,团长、旅长都有关系不错的。少帅那回来视察,请高级军官吃饭,我一个营长却参加了,可见上司器重我。那次吃饭见了少帅一面。我是饭桌上官最小也最年轻的,说不定少帅会记住我许某人。你们只管好好干,将来我提升了,都有你们的份。”
梁万禄自从到了许营长手下当差,同董连长关系反而更好了。董连长有事还是找梁万禄给拿主意。两家关系更加密切。
梁万禄经常抽时间到任德祥瓦匠作坊去看望干老和干妈。每次都多少带些礼物,孝敬老人。也看望把兄弟们。把兄弟们谁有为难着窄之处,梁万禄总是尽力排解,或解囊相助。梁万禄一身戎装,又有许营长的背景,说句话谁也不能当作耳旁风。任德祥作坊有这么个人经常出出入入,增光不少;把兄弟们有这么人来来往往,都觉得自己脸上有光。
两年后,梁万禄妻子又生了个男孩。这个男孩不久就得病死了。恰好这个时候,董连长妻子也生了个小孩,是个男孩。梁万禄妻子有奶没孩子吃,于是又接着当董连长小儿子的奶妈。
梁万禄对上不得罪,对下不欺负,又特别能干。因而上上下下有个好人缘。梁万禄借来一些带兵打仗的书看,对军事知识也渐渐知道了一点。借来枪械装备方面的书看,懂了一些枪械方面的知识。还专门借来军事方面的书细细阅读。再加上耳濡目染,军队的一些事慢慢有点门了。营部讨论军事方面的一些事情,梁万禄渐渐也能插言,而且有时能说出有见地的意见来。人们觉得梁万禄不再仅仅是个文人了。
闹胡子闹得蹊跷
事情也凑巧,也该梁万禄露脸。有个地方叫大孤家子,是法库南边四五十远的一个镇子,归法库管辖。那里出了胡子,专门抢劫有钱人的财产,还祸害妇女。上级让许营长带兵去清剿胡子,去了几趟连个胡子毛也没看见。向当地人打听,当地人都说没见到胡子,有的还说那里根本就没有胡子,日子过的挺太平的。可是上司多次接到报告,说那里有胡子,这里的财主被抢了,那里的财主家里媳妇被奸污了。还是让许营长去清剿,限令他两个月内必须把胡子清剿干净。许营长在上司那里分辨几句,上司还发了火,若不是别人拉着,许营长非挨耳刮子不可。许营长回来召集军官会议。商量如何清剿胡子。商量来商量去还是没有办法。去了几次根本就找不到胡子,清剿个什么呢。梁万禄虽然还不算军官,但是许营长也让他参加了会议。
会后,梁万禄向许营长说:“看来大孤家子闹胡子的事不简单。上司多次接到报告说那里闹胡子,可是当地人都说没有胡子,受害的人家当面又不承认,只是向上打报告。这里面必有蹊跷。”
许营长说:“这我知道。问题是怎么办,怎么揭开这个蹊跷。报告中说袁家大院、何家大院被抢,袁家大院姑娘被奸污,可是事主都不承认,咱们也不能硬逼着事主让他承认哪。别人又都说不知道。妈拉个巴子的,你说怎么办?”张作霖的兵都这样,打人打耳刮子,骂人骂妈拉巴子。都是从张作霖那儿逐层学来的。
梁万禄听到许营长骂出妈拉个巴子的话,感觉好笑,脸上刚一露出笑容立刻收敛起来。讥笑上司是个大忌讳。说:“我看要想解决大孤家子的胡子,首先要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