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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地形狭窄，利于防守，不利于进攻，赖云明不想到快要胜利的时候，还要牺牲士兵，就把攻击码头任务交给侦查士兵。陈汉笙看到胜利在望，也不着急，指挥侦查士兵慢慢往前推进，在侦查士兵交叉掩护性进攻下，伤亡惨重。
看到荷兰人只有百多人，陈汉笙才下令强攻，荷兰人没坚持多久，阵地就摇摇欲坠，只要再加把劲，就可以攻破了。
“报告军长，英国的军舰来到外海。”
“这不是开玩笑吧。”陈汉笙没想到最后关头英军军舰会出现在外海。
“真得，他们离这里不远。”
“我们撤退吧。”确认英国军舰来的消息，陈汉笙和赖云明商量，就带领士兵撤离。
要是不撤离，等着英军的炮雨，陈汉笙觉得为了百多人荷兰人，牺牲众多士兵不划算，就先撤离。他对此很遗憾，他一直以为英军最早会在天亮后赶来，没想到天还没亮起来，英军就回来。陈汉笙就一直埋怨自己，痛失全歼荷兰人的好机会。
这不是陈汉笙的错，这要怪付天宇赶得太急，在兰芳城外海，就遇上费力曼特舰队，费力曼特来回往返的时间大大缩短，前后不到四个小时。
费力曼特要是再慢点，利兹克只好跳海自杀。
第87章 军心和民心
经过近一个月作战，卫忠华几乎全歼前来攻打的荷兰士兵，除了利兹克及其百多人手下外，近25000荷兰士兵断送在西婆罗洲这片热土上。
这次作战，很多士兵立下战功，其中不少是英雄式的士兵，对于这些有功战士，卫忠华要求各军做好表彰工作，该提拔的都提拔上来，有的还送去军校进修。
为了扩大影响力，激发士兵的荣誉感，卫忠华从各军中抽调士兵代表，像牛二那样游街，宣扬他们的战绩。
马来士兵，他们原本在军中地位不高，多数人属于仆从军类型，也可以说属于炮灰类型。这次战斗结束后，卫忠华还是把有功的马来战士都提拔上来，他们的待遇和税卫军一样，这就大大刺激大批马来士兵，因为卫忠华告诉所有马来士兵，战士的荣誉来自于战功，与人种、民族无关，要是他们当中能力强，一样可以获得领军的机会。
在卫忠华要求下，军中对于马来人也发生了改变，对于敢于作战的马来人，他们当做战友看待；对于训练不积极、作战能力差的马来人，还是当做奴仆一样看待。这两种截然不同待遇，引发很多马来人改变自身命运的想法，战后，他们都积极投入训练。
为了宣传士兵的战绩，凝聚军心，卫忠华还把张舜理找来。张舜理原来负责党务工作，卫忠华对他进行三个月的考察，觉得这人忠诚可靠，就认命他为宣传部长兼军校政委。
在军校，张舜理主要培养卫忠华所需要的合格政委；党务方面，主要宣传卫忠华的政策，以及吸收合格党员，新吸收的党员多是年轻人，他们膜拜卫忠华才入党；也有些特殊人员，是张舜理动员入党。
“舜理，你将这次作战中涌现出来的英勇士兵，从他们当中抽选十人，将这十人的事迹整理下，印刷成册，广泛宣传，其中必须要有马来士兵。”卫忠华就想把这些鲜活的英雄材料，转化为一个个动人的故事，成为军中政治学习的材料，让这些英雄事迹深入军心。
在各军的政委引导下，不仅开展学习英雄的活动，引导士兵崇拜英雄；在张舜理暗中操作下，军中还隐隐出现膜拜卫忠华的苗头。对此，卫忠华多次在私底下表扬过张舜理。
这次作战伤亡很严重，死亡士兵达到近两万人，伤残士兵也达到近万人。
为了让士兵愿意跟随他作战，卫忠华对死亡士兵，给他们的家人分发土地，这些土地，都是从刘阿生他们抢来的种植园，卫忠华没有交给李沐文，而是作为军垦区，弥补军费开销。因为作战缘故，这片园区目前由马来奴隶在劳作，卫忠华拿出一半，分给烈士的家人，十年免税。
卫忠华规定，只有牺牲的烈士才有资格发到土地，以后作战也是这样。存活的士兵，不管立多大的功劳，都不能分到一亩地。在卫忠华治下，重要的土地、矿山都属于国家所有，分发土地成为最高奖赏。
这次作战死亡士兵多数是马来人，他们的家人不仅免除了奴籍，和华人烈属一样，都获得相同大小的土地，他们的家人，完全可以凭借所分的土地，养活家人。
烈属中劳动力不足的家庭，卫忠华还会免费提供奴隶，保证他们的收入。这种用一人死亡、养活全家人的做法，进一步激励马来士兵的战斗勇气，也解决华人烈属的后顾之忧。
没办法自理生活的伤残士兵，他们由政府来养，卫忠华掏腰包出这笔钱，他们可以靠高额工资养活家人，他们治病费用，也由卫忠华来出，一直到病故为止。
还能够自理生活的伤残士兵，军官进入进校担任教员，可以靠工资养活家人，普通士兵转为警察，维护当地治安；有些伤残军官有较强管理能力，卫忠华选拔他们进入军工厂，从事管理工作。
经过这样安排，军中中纪律性、服从性得到进一步加强，军心握在卫忠华手中。
解决完军心，卫忠华也考虑到民心问题。卫忠华和外公孙湖协定，他管理军务，孙湖管理政务民务，但是这两者又不能硬生生切开，没有民心，军心也不稳。为了进一步稳定军心，让士兵愿意跟着他死战，卫忠华还和外公孙湖商讨民心问题。
在作战前夕，为了减少损失，卫忠华叫骆颜游说孙湖，放弃卡普阿斯河以西区域，把所有人员和物资都迁移走，不让荷兰人获得补给，搬迁西部民众迁往其他地方需要动员，荷兰人大军攻打婆罗洲的消息也跟着传开，卫忠华也没有封闭着消息，民心出现不稳。
在作战期间，高坪的民众非常焦心，他们以为独立军难抵挡荷兰大军攻击，他们天天打听战况。当知道荷兰人运来火炮后，很多人就想往东搬移，避免战乱。荷兰人的残暴很多人都见识过，很多民众都不想成为荷兰人屠刀下的孤魂野鬼。
卫忠华听到治内民心有不稳的迹象。征得孙湖意见后，命令马维汉加强高坪城内警戒，该抓的抓起来，该安抚的安抚。民众看到马维汉帮派军荷枪实弹在城里巡视，一些决意要搬移的人都被抓起来，这些人直到战后，才放出来。
一些造谣的人，他们更悲惨，马维汉对这些人可没留情，全部砍头，悬挂在城门附近。在马维汉强力压制下，民众不敢再讨论搬移的话语，连私底下偷偷谈论都不敢，他们怕被马维汉抓走，听说被抓走的人不死也被撕下一层皮。
经过半个多月，卫忠华击败荷兰人，歼灭大量荷兰士兵。民众听到胜利消息后，欢心鼓舞，高坪城内外响满鞭炮声，民众自发庆祝获得独立战争的胜利，也对独立军充满信心。
战斗结束后，在大商人组织下，很多人自发来慰问战士。
慰问团进入军营，所有战士看到民众抬着猪牛羊等牲口，以及其他土特产品来慰问他们，士兵们都挺起胸膛，骄傲地接过乡亲们的心意。
慰问团代表们没有想到，这次灭敌功臣多是他们以前看不起的地痞流氓，是他们瞧不起的马来人。了解情况后，他们听到税卫军和马来军多数发生根本性变化，开始有了转变，真心地把他们当做英雄看待。
税卫军战士，他们以前也知道惹人讨厌，经过上次茅恩城事件后，这次他们也不想能够得到民众的鲜花和掌声，只要民众不对他们闲言蜚语，他们就满足了。
看到这些华商代表送钱送物，一种自豪的情绪在军中滋长。
在和华商代表座谈的时候，卫忠华还特意挑选些勇敢的马来士兵作为代表，参与发表言论。对此，马来士兵和民众也改变了看法，他们减少对华人的仇视心理。
这次并肩作战，马来人多是被逼着上战场，要不是家人在卫忠华手中，他们早就一哄而散，才不会跟荷兰人死拼。当利兹克从三发城撤离后，很多士兵很不知道他们已经取得伟大的胜利，知道卫忠华宣布获得独立战争胜利后，军队和民众才知道荷兰人被他们打跑。
当兵的家人也为自家的孩子骄傲，在和邻里闲聊中，总是不自觉会提起孩子，他们根据一些战斗信息，自己添加了不少料，说得有声有色，让其他人羡慕死。那些没有当兵的家人，开始后悔，为什么不送自家孩子上战场？
对马来人来说，他们更高兴，这次作战中所有有功的家人，全部去除奴籍，他们不用等待五年时间，现在就可以享受到一般民众的待遇。原来他们进入工厂打工，到种植园干活，只能得到其他人一半的工钱，现在他们的工钱全部都涨起来，多数人可以解决生活问题。
那些作战不力、没能获得战功的马来士兵，惹来家人的抱怨，他们发现因为自己的原因，家人生活跟其他人差多拉开，回到军营后，也立志一定要好好训练，争取下次立功，也让家人过上好生活。
这次歼灭大量荷兰士兵，在张舜理的宣传下，民众开始挺直腰板，也渐渐少了对洋人畏惧感，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抱怨卫忠华随便开启战端。
“来多少敌人，就消灭多少敌人。”这是出操士兵最常用的一个口号。民众看到这些不逊于护卫军的新兵，开始有了安全感，民心迅速稳定下来。
第88章 火炮哪里去
费力曼特带着利兹克回到巴达维亚，范·迪尔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前后共计25000荷兰士兵，不到一个月时间，只剩下百多人，要是以前，枪毙利兹克都不过分。看到利兹克疲倦的神色，范·迪尔也不好询问战斗情况。
直到两天后，若伊尔详细描述战况，范·迪尔才了解到具体情况。
若伊尔还说道：“总督大人，这事也不能完全怪怨利兹克将军，华人和马来联军有十多万人，他们的城防很怪异，不管我们火炮怎么轰炸，就是炸不破城墙，这跟我也有关系，只是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弄出来？”
范·迪尔听到马来人和华人有近十万人，这个数据，范·迪尔并不惊讶，婆罗洲有百多万的马来人和十多万华人，组建十多万士兵绰绰有余。
华人和马来人联合以前也有过，范·迪尔也不觉得奇怪。只是他们能够配合这么默契，马来人甘愿做华人的炮灰，范·迪尔想不明白。
马来人不可怕，他们分散成一个个部落，没有凝聚力，稍微挑拨下，他们自己都会拼斗起来。范·迪尔怕的是华人强大起来，相比于马来人，华人要团结了许多，他们抵抗意志也很坚强。
少数华人领导多数马来人，只有兰芳国强盛时期才会有的事，范·迪尔开始担心起来，害怕起来。据情报人员报告，婆罗洲的马来人都屈服于华人，他们跟随华人抵抗荷兰人，看来婆罗洲已经成为一个整体，不好打了。
马来人跟随华人作战，甘愿做炮灰，冲在最前面；就是面对荷兰士兵，他们也死战不退，这不是范·迪尔所认识的马来人。以前攻打马来人，只要用十分之一兵力，甚至百分之一，都可以轻松击败马来人。现在要用相同的兵力，还不能击退他们，马来人还愿意跟荷兰人拼消耗，一命换一命，马来人怎么会这么勇敢，这颠覆了范·迪尔之前的认识。
至于华人用什么材料建造城墙，范·迪尔更是无从可知。他只好把这事情先放下来，等利兹克将军恢复正常后再说。
“总督大人，要是你们没用火炮，我想顺便将火炮运到马六甲。”
范·迪尔还想好如何向国内报告，英国人找上门来。费力曼特要离开巴达维亚，临行前，就向荷兰人要火炮。虽然他们之间协议时间为一个月，但也只限定于婆罗洲使用，接到科鲁克要他把炮运回去的命令，他就来向荷兰人要炮。
“当然可以，你们运回吧。”范·迪尔还以为火炮在英国人军舰上面，现在也没用了，就让英国人自己带回去吧。
“那么，请你将火炮交还给我，我要带走。”
“火炮没在你们舰船上？”范·迪尔赶到很诧异。
“要是在我舰船上，我还要向你要？”费力曼特鄙夷下荷兰人。
“这火炮究竟怎么回事？”
“前几天，我先将火炮运走，途中遇到你们荷兰舰船，他们说由他们护送。为了营救利兹克将军，我就将护送任务交给他们，你怎么能说不知道火炮？”费力曼特很生气，以为荷兰人装糊涂，想把火炮吞走。
看见费力曼特愤怒的脸色，范·迪尔叫他回去等候消息，他查问下。
等到费力曼特离开后，范·迪尔询问霍加，有没有接收到火炮。
“总督大人，我们连英国运输船都没见到，怎么可能见到火炮。大人，我看英国人要借事生事，不必理睬他们。”霍加很生气地说道，他认定英国人想把荷兰20门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