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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天的时候,一个亲卫脚步匆匆的来到了宇文霁的面前,低声耳语几句,宇文霁听完之后,脸色不变,起身开口告罪,然后便带着人,迅速的来到了城墙上。刚刚宇文霁正在和固州的群守商量着什么,现在宇文霁突然离开,固州的群守已经猜到了什么。
很快,宇文霁便出现在了城墙上。向前走了几步,宇文霁便看见远处的连绵的帐篷,还有不少晃动的人影。原来是胡骑的先锋已经到了。看样子,才来了没有多久。“大帅,让末将带着人去冲杀一阵。”一个小将出声说道。
见到宇文霁没有出声,那个小将继续开口说道:“大帅,这胡人欺人太甚了”。原来胡人并没有派人防守,而是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开始扎营。好像,他们面前的固州根本不值一提一般。宇文霁仍旧没有反应,那个小将还想再次开口,但是却被旁边的人拉了拉衣襟。
转过头,发现旁边的人对着自己摇了摇头,那个小将便闭上了嘴。但是,脸上却是一副不平色。宇文霁仍然望着远处,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样。其余人见状,也是不敢冒然开口,而是静静的等着。
良久,宇文霁才摇摇头,纷纷了几句,让人密切的注意胡人的动向,便下了城墙。等到宇文霁走了以后,那个小将才开口对着刚刚拉扯自己那人开口问道:“为何刚刚阻止我?”
那人年纪看上去大约三十多岁,低声的开口说道:“你还是太鲁莽”。看到面前的小将脸上不服的表情,那人摇摇头,继续低声说道:“你想想,胡人也不是蠢人,你这样冒然的领兵前去,如果遭了埋伏怎么办?”
不等那个小将继续开口,那人继续开口说道:“第一仗如果就输了,对于士气可是极大的打击。”听完,那个小将却是把刚刚不服的表情收了起来,然后上前几步,朝着胡人那边望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的话语的缘故,那个小将越看越觉得胡人有埋伏。
那个小将很快便换了一副颓废的表情,刚刚开口劝解那人却是拍拍他的肩膀。那个小将开口说道:“这仗憋屈啊!”听完小将的话语,刚刚那人脸上也是露出如此的表情,但是还是开口劝解道:“时局如此,忍忍吧……”
接下来的几天,胡人并没有什么异样,而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营地中。既不派人出来挑衅,也不派人攻城。双方就这么僵持着,宇文霁却是料定胡人的先锋,人数不够,所以在等们等着胡人的主力。一旦胡人的主力来,战争才真正的开始。
时间就这么一天过去,但是固州城内的气氛却一天比一天压抑。外面的胡人就像悬在众人头上的一把尖刀,明明知道如此,但是不知道这把尖刀什么时候落下,这让人感到无比的憋屈。但是宇文霁下令,严禁任何人出城,所以,这让很多士卒心里感到憋屈,一股气怎么也顺不下来。
宇文霁这两天也没有闲着,而是不断的做着准备。随着时间的流逝,宇文霁也感到压力越来越大。对于这次,是否能够承购的守住固州,宇文霁心中也是没有底。但是这些却是不能显示出来的,所以,在外人看来宇文霁还是平常的模样,不少人也安心不少。
只有宇文霁的亲卫知道,已经连续很多天,宇文霁都没有睡好,时常在半夜起身。一些别人用心的商人,开始大量的囤积物品,特别是粮食。粮价也比之前翻了十倍,百姓对此开始只是抱怨,接着便是沉积怨气。
到了最后,终于有人带头冲撞粮店,开始抢粮。接下来,沉积已久的怨气便爆发出来,在一些泼皮的参与下,事情越来越糟糕。这些暴怒的百姓开始冲击各种商店,失去理智的百姓开始朝着更大的范围冲去。
商人们这些慌了,连忙带着人来到了群守府,寻求避难。群守平日里没有少拿这些商人的金币,所以不得已,便把这些商人全部接进群府。但是这些商人不断的要求群守派人镇压,但是群守这个时候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群守根本就调不动北风军的一兵一卒,凭着他手下的衙役,去镇压这些失去理智的百姓,显然是不可能。暴怒的百姓开始冲击群守府,因为有人看见那学黑心的商人全部躲进了群守府。这下群守慌了,连忙的派人去向宇文霁求援。
不用他通知,宇文霁已经快速的做出了反应。北风军的士卒不断的涌向百姓作乱的街道,慢慢的开始展开包围,把这些失去理智的百姓击中到了两条街道上。但是里面的百姓却是不知道,失去理智的他们,正在释放人性中最丑恶的一面。一些无辜的百姓家,也收到了牵连。
能砸到,全部砸了;能抢的,全部抢光;火苗慢慢的窜起,各种喧闹声,偶尔还响起了一两声女子的惨叫声。这些声音,掩盖了北风军整齐的步伐声。很快,弓箭手已经慢慢的上到了高处,军队也把两条接到合围。
“射”没有带着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接着便是张工拉弦的声音,接着便是箭雨朝着下面失去理智的百姓倾泻过去。“啊……”,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断的响起。一个怀里揣着一件金器的汉子被射中了肩膀,一声惨叫,身子不稳,在怀中的金器便落在了地上。
他想弯身去捡,但是第二波的箭雨已经到了。这次他的运气没有那么好,面门上中了一箭,接着便是后仰着倒地。尸体倒地,发出了厚重的声音,但是此时,却是让人听不清楚。不断有人中箭倒地,街道上也散落着各种器物。
有百姓们最开始抢到的米,也有后来抢到的值钱东西。尸体,鲜血,很快便充斥着整个街道。一些醒悟过来的百姓,纷纷朝着街道两边的房屋躲去。另外一些,则是朝着借口冲去。但是很快,他们便绝望了。
因为在街口,是早已经蓄势待发的北风军。冲过来的百姓,有些停在了原地,但是一些泼皮却是带头起哄,以为北风军不敢杀他们。“我们是百姓,我们是百姓……”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泼皮大声的喊叫道。
但是前面的北风没有任何的反映,两人相视一眼,以为前面的北风军都是蜡枪头,中看不中用,更加的卖力的奔跑着。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进”,刚刚还不动的北风军便开始动了起来。原来刚刚上面的弓箭手已经传来信号,表示已经停止了射击。
所以,在街口的北风军才动了起来。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泼皮没有任何的觉悟,仍然大步的冲了过去。他们因为前面的北风军会自动的让开一条路,让他们过去。但是很快,他们就变成了两具尸体。他们刚刚冲到北风军的面前,便有两支钩枪刺了过来。钩枪捅进了两人的胸口,然后迅速的收回。两个泼皮脸色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北风军继续前进,刚刚停下来的百姓,在看到最前面的两个泼皮变成了两具尸体之后,便吓的蹲了下来。人人都是脸色发白,不敢乱动。北风军的步伐声越来越紧,领头的人对这些百姓没有丝毫的怜悯,开口说道:“压过去”,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压过去的意思,自然是无差别攻击。很快,下面蹲着的百姓便变成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后面的人受不了,大叫一声,发疯似的朝着后面跑去。北风军的仍然不紧不慢的朝着前面压了过去,街道的另一端,也发生了同样的情景。
很快,北风军就慢慢的推进到了街道上,看着街道上到处散落的器物,其中不少还闪烁着金光,不少士卒眼中已经放光。领兵之人自然明白手下的意思,开口说道:“分开缉拿,记住,作乱的百姓不要留一个活口。”
至于其他的,领兵的人自然没有多说。但是下面的士卒,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大呼一声,北风军便分成了无数的小队,朝着街道的每个房屋冲去。领兵的人没有提其他的,这些士卒自然明白缴获的东西除了上缴一部分,其他的都可以自己留着。
北风军的士卒怎么能不兴奋,这些百姓刚刚冲击的都是一些商家,抢出来的,自然都是值钱之物。今天的收获,说不定可以抵得上自己几个月的军饷。至于屠杀这些百姓,北风军的士卒则是没有丝毫的抵触心理。
在他们看来,这些百姓都是蝼蚁。而且现在是上面的下的命令,他们更加没有顾及。杀这些百姓,总比杀外面的胡人要容易些。街道的一处房屋中,里面的情况十分的怪异。里面躺着两具尸体,像是两夫妻。另外一个泼皮模样的正把一个妙龄女子压在身下。
这个泼皮刚刚准备脱裤子,但是就冲进来两个汉子。那个泼皮本能的一惊,便拿起刚刚放在床边的尖刀。冲进来的两个汉子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理智,刚刚外面的发生的一切,都狠狠的冲击着他们的心灵。
好不容冲了进来,没有了弓箭的威胁,两人全身上下都是汗水,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大口的喘着气,两人还没有从外面回过神来。那个泼皮见到冲进来的两个人没有其他的动作,而是就蜷缩在墙边之后,便没有管他们了。
因为刚刚压在下面的妙龄女子不断的挣扎,让这个泼皮淫虫上脑。放下了手中的尖刀,那个泼皮又把手放在了下面女子的身上,开始解她的衣服。那个妙龄女子,刚刚看见有人冲进来,以为有救,但是随即又狠狠的失望。
泪水顺着他的眼角不断的划落,但是她却没有放弃挣扎。“呲”,那个妙龄女子的商议已经被上面的泼皮强行撕下。“啪”,那个女子很快便在那个泼皮的脸上留下了五个手指印。泼皮吃痛,怒喝一声,然后狠狠的扇了下面女子一耳光。
被泼皮压在下面的妙龄女子便感觉一阵剧痛袭来,痛苦的叫出了声来。这一声尖叫,也把蜷缩在墙边的两个汉子唤醒。两人回过神来,便发现了眼前了一幕。其中一人想要起身,但是却被旁边那人拉着。想要起身那人,便重新蹲了下来。
那个泼皮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重新拿起床边的尖刀,恶狠狠的说道:“看什么看”。蜷缩在墙边的两人,已经不是刚刚失去理智的暴徒,所以面对尖刀,他们明智了选择了沉默。见状,那个泼皮轻蔑的笑了笑,然后继续着他的动作。
已经能够看见那个那妙龄女子的酥胸了,那个泼皮刚刚想要俯下身去,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不耐烦的抬起头,那个泼皮重新拿起已经放下了两次的尖刀。脚步声越来越紧,随即出现在那个泼皮的眼中的,便是几个穿着军装的汉子。
军装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北”字,这个泼皮自然认得是北风军的士卒。冲进来的几个北风军,手里都拿着刀,但是刀上还在留着鲜血。见状,蜷缩在墙边的两人急忙跪下磕头说道:“军爷饶命……军爷饶命……”
那个泼皮也是急忙从床上下来,脸色带着谄媚的笑容,朝着几个北风军走过去,然后掏出来了刚刚从商贾家抢出来的器物,开口说道:“军爷……”领头那人厌恶的看了那个泼皮一眼,然后冷声说道:“杀了。”
听到这个声音,地上的两人便是瘫坐在地上。北风军的士卒可没有愣着,狞笑着走到了两人身边,然后朝着举起刀,朝着两人的胸口捅去。很快,两声惨叫声便响起。同一时间,那个泼皮却是想要拼命,飞快的朝着自己的尖刀跑过去。
但是很快他便感觉胸口一疼,往下一看,才发现,一截刀尖已经穿透他的胸膛。“啊……”发出一声惨叫声,他脸色不甘的倒在了地上。这个时候,刚刚在床上的妙龄女子,却是起身,朝着已经死去的泼皮又是打又是踢,接着来到了最开始的两具尸体面前,嚎啕大哭起来。
那个妙龄女子的衣服已经被刚刚的泼皮撕开,她已经失去了理智,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大尺度的走光。除了领头的那人,其余人看着那个妙龄女子都是狠狠的咽了咽口水,眼中发出了淫邪的目光。
“滚出去。”那个领头的人开口呵斥道,听到自己的对正的呵斥,几人连忙走了出去。虽然心中有不甘,但还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领头的人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对正,但是却是这些大头兵的直接上司、官大一级压死人,在军中,更是如此。
几人出去以后,却是觉得晦气。其中一人开口说道:“对正要乐呵呵,别把兄弟丢下啊。”
另外一人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开口说道:“别乱说话……”
其余人都出去以后,那个对正在屋子里面,随意的找了件衣服,披在了那个女子身上,良久,才开口说道:“你自己躲起来。”
那个女子终于回过神来,转过头,看着那个对正,脸上露出了凄凉的笑容,开口说道:“谢谢,你是个好人”接着,便在那个对正脸上亲了一口。在那个对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用刚刚那个泼皮遗留下来的尖刀捅进了自己的肚子。
那个对正叹了一口气,之所以救这个少女,是因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