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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牢牢地抓紧她的手,为她撑起一片天。
他说:“楚女王,你老实吃你碗里的鸡蛋,再跟我抢糠大饼小心我跟你急!”
他说:“楚女王,你是不是给我守丧啊?成天穿着件乌漆马黑的衣服,给你买的那件花袄子呢?”
他说:“楚女王,回头你生下来的小祖宗我一定也要让他听你的话,咱们家的女王,可不是他能够得罪的。”
他说:“楚女王,我真希望一辈子就这样喊着你,陪着你一起到老的那一天。”
可是那一夜,泥石流来临,他抹黑背着崴脚的她逃命,看着那肆虐而来的灾害,却发挥异乎常人的力量:“楚女王,看来我年轻那会儿偷偷爬到你家院子里瞧你劈柴火的本事还不是盖的,今天我就给你看看我爬树的能耐。”
再然后,她由着他在黑夜里小心翼翼地送到了参天的树上,而他,却在用手顶起她时孤注一掷的力量反弹下,被随机而来的泥石流卷走。
那么暗的夜,那么疯狂的死亡洗礼,那么撕心裂肺的痛,她以为他根本就没有听到他最后的话,可是,她听见了
他说:“我的楚女王,陪着希儿,好好活下去。”
胃,突然便抽疼起来。
那么蓄势待发,那么势不可挡。
就像,要将整个身子都活活燃烧殆尽。
“妈,你怎么了?你别我吓我啊!”看着楚女王苍白的脸色,淋希吓得六神无主,扶着她便要往外冲,“妈,我送你去医院,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说什么傻话呢?你妈这是老毛病犯了,又胃疼了。”抹了一把脸,楚女王动作自若地将洗好的碗筷放进橱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几十年的胃病了,年轻那会儿家里头养蚕饿着肚子起早摸黑闹的,回房间吃点药就没事了。”
“可是”淋希不放心地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她一把打断。
“今晚不准再和你老娘挤同一个被窝了。都结婚的人了还和老娘抢床睡,传出去像个什么话啊?我那好女婿都被你冷落那么久,回头可该埋怨我了。”
也不待淋希回答,直接便走向自己的房间,将房门锁上,背贴在门上,那伛偻的姿态,竟有些让人不忍目睹的沧桑。
终于,卸下所有的伪装,有些困难地走向床头柜,将抽屉里的药片取出,咀嚼到口中。抓了旁边的半杯水,也不管早已冰冷刺骨,直接便就着吞咽了下去。
然后,便是大口大口地喘气。
*
尽管楚女王口上说没事,可淋希还是担心不已。
她从来没见到过她那般苍白的脸色。
而且,那隐忍的坚强,她十几年如一日地见着,又怎会陌生呢?
难道,是她最快之下提了老爹使她伤心了吗?
思及此,那份后怕的心略略放了些,心神不宁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只是,途径书房门口时,却被猛然打开的门后伸出的一双手臂给拦截了。然后,便是被拦腰一抱,直接被御一落给带到了主卧房。
随着房门被关上,她的身子被他直接给甩到了床上。
“喂,你谋杀啊”不满地抱怨着,淋希刚刚还差点沉溺于公主抱中的幸福感瞬间荡然无存。撞在床板上,虽然是弹力十足,可还是磕得她的背一阵发疼啊!
打开床头灯,御一落身着一件V领的针织衫,依旧是精英中的精英,可那副表情,却十足十地吞了火药。
哦,不,应该和谐点来讲,是别人欠了他二五八万。也不对,这么点钱他哪会放在身上,该是被人戴了绿帽才是真。
“今天这一出,是不是该给我好好交代一下?还有,给我的补偿,想好是什么了吗?”冷不丁地出口,御一落静静地站立在床畔斜睨着他。灯光晕荡着黄色的光泽,将他坚硬的棱角掩映出几分柔和,倒是给淋希几许温和的错觉。
主卧房很大,地板及砖面采用淡色,旁边还有相连的衣帽间,是整面衣橱和配对的衬衣、外套及各种鞋类。淋希知道,他的领带和手表都放置得整整齐齐,被安置在一个个抽屉里。
这就是他,另一个毛病,洁癖,爱整洁和干净,容不得有半点瑕疵。
而她今夜带关凌戌前来的举动,很显然,已经成为了他人生的一大污点。
二、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 六十二、生命终点5
已经记不得当时的自己究竟是如何的大胆,竟敢在他还发着怒时全然不顾地勾下他的脖子,啃咬上去。
不过,他眼中难得一见的措手不及,却是令她极有成就感的。
若是那会儿在他的课上,瞧见他发怒,她可是舔着脸巴巴地凑上去,不耻下问地转移他的注意力。如今这一招,也算得上是沿袭了那会儿的招数,将他的目标转移。
不过,淋希是万万想不到自己会被扑倒的。
都足足三年半了,她计划中的扑倒,永远都被现实扼杀在摇篮里。
所以,希望越大,失望也便越惨痛。
其实她会不顾一切地在他将她甩到床上并且一副审问犯人的口吻来质问之后还敢用这般的举动来挑衅他,也是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成分在里头的。毕竟他对于她不屑一顾,那么,这般的举止,也只是她自取其辱之后的恶作剧罢了。
挠挠他,报复他的无动于衷,报复他的不在乎。
但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顺势而上,反扑在她身上。
当彼此的呼吸亲密可闻,当那属于他的气息席卷她的周身,当他唇畔牵起的弧度意味深长地展现在她眼前,她知道,她困惑了。
而他,并没有给她解惑。
只是,用实际行动配合了她的动作。
凌乱的衣衫褪下,没有人去顾及,任由它们被四处分散在地面的各处。
淋希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俯*与她相贴的一瞬间,有一丝迟疑。不过,却也只是一瞬,而他接下来的举动,一切明明都出乎意料,可又似乎,都在情理之中。
犹记得大一那年的九月,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尤其是在淋薄鸿出事后,总觉得,心里的那个角落,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像他那样对待自己对待楚女王了。
逃避现实,是她入大学校门之后做的第一件事。
会和陈一澜这个终极腐女一拍即合狼/狈/为/奸,也便顺理成章。
在关凌戌的保驾护航下在学生会混日子,纯属是无聊。她,总得给她接下去几十年的人生找点事干。不是真的非得是惊心动魄的事,只要能让她将那些不需要的精力统统消耗,只要让她暂时偷安一隅忘记那场灾难的残酷,那么,在他的撑腰下使些小手段恶整一下人也是不错的。
直到遇到他——御一落。
在那么一个时间,不早不晚,恰好她初入校园不久,来任职当起了海归老师。
她一直都相信命中注定。
可她,却从来都不信一见钟情。
但对于他,她就那么剃头挑子一边热地沉沦了下去。
追着他赖着他,似乎,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想更多的事。
陈一澜在她的追夫大业上是一位良好的军师,可她,却也是她无比头疼的对象。尤其是她将偷/拍的属于他的照片用PS制作成**双人秀时,她每每便要去和她一顿好打。
她喜欢**没错,她腐她败没错,可心里的某个位置,就是那么失衡。它可以允许自己YY,却决计不许别人这样将他腐化。
原来,那便是占有欲。
原来,有一天,她也会对那么一个人,那般执着。
大四的十二月,她就那么愣愣地看着他悬在她的上方,看着他噙着一抹悠闲的浅笑,看不出情绪地将她的衣服剥落。
这一刻,淋希终于再也忍不住,抱住他*的胸膛,失声痛哭:“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好爱好爱爱到”失去你,便会钝疼。犹如刀子在一片片割着身上的肉,钝钝的,没完没了的疼
却,不愿意让那份疼停歇。
因为只有疼,才不会让思念与痛苦磨去了自己那份等待的心。
“傻瓜”低沉的声音,泛着一丝慵懒与纵容,他的手拂开她额前的刘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那上面的肌肤。
晶莹挡住了视线,迷离的灯光下,淋希看不见他的表情,可那唇上的触觉,却真真切切地传来,伴随着那无止无休的轻柔。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是谁,在唱那古老的儿歌,哄着她全身心放松与投入
身体滚动*,最深沉的疼痛袭来时,她仿佛听见他一声喟足的轻叹:“真是不让人省心”
而她,只想辩驳一句。
她哪有那么差劲不让人省心来着?
却是被折腾得没了力气,昏昏欲睡。
*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这个学期因为考研而形成的固有生物钟,似乎出现了故障。
而她想要翻个身的功夫,竟也不曾想有一个人也同她一般,在床上窝了那么久。
“醒了?”
御一落并没有睡着,她一睁开眼,他那一瞬不瞬望着她的双眸便那般落入了她的眼。
她以为发生了昨夜那样的事情,他定然是觉得在盛怒之下做了一件错事,一件令他蒙羞的错事而及早离场的。
甚至刚刚在梦里,她还见到自己看着那人去床空的半边空间,指尖无助地抚触那早已冰凉的床单。
“过了一夜,傻了?”御一落似乎心情很好,还有闲情用手捏捏她的脸蛋,直到看到一抹红色才肯罢休。
幽深的眉眼,清浅的笑意,温润的面庞,有股,让人想要全身心依赖的感觉。
淋希怔怔地望着他,将昨天发生的事统统整理了一遍,却还是想不出他这样态度的缘由。将他往外推了推,她用手去够自己的衣服:“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御一落倒是心情很好地由着她的性子来,站在床畔之后她才发现,他早就穿了一身家居服,分明早就醒了,哪儿是和她一样赖床到现在?
瞧着他那带笑的眼,她有些不自在地挪开自己的视线,当视线下移,这才发现身上竟穿了一件睡衣。不是冬天里那种厚实的保守睡衣,而是夏天里那种露着腿脚的性/感睡衣。
也不知他是从哪儿给拿出来的。
不过,他趁着她熟睡给她清理过身子了,倒是可以看出来。
“放心,昨天你只是失控了,我不会当真的。我我”她真的很想说,我现在是你名副其实的老婆了,看你以后还敢对我不负责。掐死你的乱桃花,我掐我掐我掐掐!
拂乱了她额前的发,御一落有些好笑地直盯着她表里不一的面庞:“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犯不着让自己难受。”
“我哪有让自己难受?”我那是开心啊开心!梦寐以求的扑倒大业终于完成了,你哪知眼睛瞧见我难受来了?
“你呀”明明活得很洒脱,这会儿倒是死鸭子嘴硬来了。御一落也不再继续逗她了,眼中流光溢彩,“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几分戏谑,几分认真,在她的唇上短暂地流连之后,走出了主卧房。
淋希直羞得耳根子不是自己的,将脑袋躲在被子里一个劲地拱着。
末了,似乎意识到还有什么重要的事件得处理,猛地露出脑袋,掀开被子,看着那崭新的床单上不染纤尘,有些意外地笑了。
他竟然,连这个也趁着她睡着偷偷换洗了?
*
一起收拾妥当走出卧室门后,淋希并没有看到楚女王。反倒是御一落将饭菜直接端上桌,示意她赶紧趁热吃:“刚用微波炉热了下,你先吃一些,晚些再带你出去补补营养。”
话说得含蓄,淋希却是脑子充血,下意识回嘴:“补什么营养?我身体好得很”
“好得很吗?”饶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御一落看着她那两个不自觉露出的酒窝,心里微微地痒,“那今晚,我们继续。”
一语,敲定大局。
只恨得淋希差点钻到桌子底下去,心里暗自楚女王没有看到她家没出息的闺女这副吃憋的模样。
“女王呢?”吃着他体贴地夹到她碗中的小菜,淋希困惑道。楚女王平日里即使出门也会有她陪着,今天怎么这么反常不见人影?
“说是去买点见亲家母的礼物。”
这个事他倒是跟她提了,不过是趁着她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提的,她也没放在心上,现在一听,倒是有些紧张:“这周末?”
“就几个人简单地吃一餐,你别紧张。”安慰地抚了抚她的手,御一落瞧着她那模样,有些得意地勾了勾唇。
原来,看到她为了这种事慌乱,竟也觉得有股微妙的愉悦感。
“楚女王在这儿人身地不熟的,完了完了,她铁定要迷路了!我得去找她!”一拍脑门,淋希便从座位上弹跳起来。
“放心,我让司机送她去的。”无力地一叹,御一落将她重新压在椅子上,“是不是想让我亲自喂你啊?赶紧给我好好吃饭。”
“你喂?怎么喂?”某人有些不识时务地问了句。
结果,在一阵脸红心跳的动作中,她终于明白了那所谓的“喂”是何意。
老公,请入婚六十二、生命终点5(二、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
二、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 六十三、生命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