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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队员抱起一个铁蛋蛋。微一调整炮口,此时已经看不出鬼子的方位了,只能大体上估计,对着鬼子又是一个铁蛋蛋。怪啸一起,南为仁大骂了一声“老高急了,我们走吧!”弯腰急促地向后撤去。
这个铁蛋蛋,彻底地完结了鬼子们的希望和梦想。残存的鬼子在火焰中急剧的挣扎着,叫喊着。似乎是地狱之门打开放出的许许多多的恶魔,声音嘶哑而凄凉尖啸,令人闻之悚祟。这个铁蛋蛋将火焰中心地各种燃烧物高高地抛起,飞溅到各处,又引燃了落地的枯枝树木。
高峻平看着烈烈火焰,听听里面没有了鬼子的枪声,大声地喊道:“走了!撤!”自己带着最后几个特战队员不慌不忙的走了。徐德早就带人撤到了杨颉身边。李保国已经带人消灭的鬼子的支援小组,见前面火势渐猛,又见徐德撤下来,过来和杨颉商量,南为仁回来了,大声喊道:“快走,大火过来了。”只见火势从树头上连绵而来,从下往上看似乎整个天空都在燃烧。火已经开始向四周燃烧起来。
杨颉冷静地看看地图,问:“高峻平过来了吗?”
“他们被大火拦在那边了,我们往后撤,然后沿着东走,出山脉口,到西营那里。”南为仁看着地图。指着一条线路说,“这里应该没有问题。”
“不。这里还有条小路可以出山,你们看到的线路,前面是断崖。应该从这里走。”端木英惠指着地图说,“这里有一条很小也很危险的山路,但是这是出这座大山地可行的唯一路径了。”
“高队他们绕过来了。”一个队员指着远方人影绰绰的队伍说。的确是高峻平的人,他们深知迷失在大树林里是很危险的,尤其是现在这种大火连天的情况下,穿过稀薄的火林,终于闯过来了。高峻平和最后地几个扛着炮筒的战士是最后过来的。之后就是塌落下来的燃烧着的树枝。使得地面上迅猛地升腾起熊熊大火。
杨颉看着高峻平,指指他身后队员肩上的迫击炮筒。笑着说:“你们还真是要财不要命呢!都什么时候了,还扛着这么个重玩意。”
那战士笑笑说,“队长,你不知道,我扛着它就像扛我媳妇一样,习惯了。觉不出重了,没有它,反而不灵便了。你瞧。”那个战士竟然将炮筒当成木棍要耍一下,吓得杨颉赶紧制止他,“得。你先留点力气吧,还有很长地路要走呢。”
看看特战连的人都到齐了,基本上没有什么伤亡,除了那个被火烧着了的战士,其他人都是衣服被打破,但是里面的防弹衣起了很重要的保护作用。这几仗下来,再也没有人嫌弃防弹衣沉重了,穿着重重的防弹衣,感觉越来越好了。
杨颉点点头,“李保国,你带铁血前行,南为仁,你断后。”
队伍很快转入了茫茫的夜色里,大山里的夜本来就来的早,树林里的夜色更是早,大火在身后噼噼啪啪地叫着,空气上升引起了风,扭曲弯转着升腾地火焰,将几公里远近照地一片惨白,偶尔的爆炸声提醒着人们,烈焰还在持续着战争地痕印。
李保国默不作声地往前走着,对于这种场面,他经历的太多了,他走过的世界上的森林连他自己都有些混淆了,南南北北的,不知道有过多少次的拼杀和猝遇,但是唯有这次令他终生难忘,大火里惨叫声,和子弹殉爆声,勾引起他很多的回忆,痛苦的,欢乐的,还有不可麻木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李保国猛然停了下来,枪到了手里才感觉到那是冷冰冰的东西。前面的某个东西使得他的神经出现了这种自觉的反应,那是一种不可言传的直觉甚至就是一种自然的心里预兆。前面有了令他警惕的东西。
身后的徐德和宋岩春跟着李保国的动作将队伍转眼间散开,对着前面仔细地搜索。
轻轻的,有人的细微的呼吸声传来,虽然很轻,但是李保国和徐德宋岩春都能感受到那人是在刻意地压制着呼吸。在这个晚上的树林里,出现地会是什么人呢?又能是什么人呢?
李保国看看四周的树木发现已经到了林子的边缘,应该是附近的山民?还是埋伏的鬼子?
“我们是八路军!对面是什么人?”李保国躲在树后,大声地喊道。
对面没有声音,但是也听到一点嗦嗦地移动声。李保国又是一声大喝,“不回答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微一停顿,李保国见对方没有回答。知道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了。
“手榴弹!”李保国大喊一声,随手就扔出了三颗手榴弹。跟着就是徐德他们的手榴弹。轰轰地爆炸声,令对面的人似乎放弃了抵抗,有人颤抖着喊到:“别打了,我们是国军!自己人!”
“放下武器,把手举到头上,让我看到你,快!”李保国大喊道。仍是没有露出自己。
不一会儿就听到旁边地人说:“队长,出来了。”
“掩护,去个人看看。”机枪手们做出的拉动枪栓声似乎是故意地响,然后一个队员慢慢的从隐身的树后出来,他的身后就是狙击手,通过瞄准器,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森林里的一举一动。火力手地枪榴弹和机枪的枪口都是在这名队员的前面十几米处游动,微有异常。铺天盖地的弹雨将要覆盖队员的前面一切目标,为他的后退提供短暂而宝贵的一瞬间。
队员已经到了极限,持枪站住,喝令对方出来。只见一个人摇着自己的衣服双手高举着走了出来,“把衣服放下,快!放下衣服!”队员微微后退。手里地枪平端着对着那人。
那人将衣服松开的同时,手里忽然出现了一支小巧的手枪,但是没有等到他开枪,特战连的狙击手的枪就响了,跟着就是铺天盖地的弹雨,那个队员机敏地趴在地上,手里地冲锋枪喷射出一串子弹,为身后的队员进攻提供有力的掩护。随着铺天盖地的弹雨,队员们开始穿插,边用枪压制着。边呈三人小组向前极速进攻。两翼包抄很快完成。除了枪声,再没有一般部队的喝喊声。而是一个个灵巧机敏的身影和彼此熟悉的暗语。被压制在三棵树中间的敌人似乎很顽固,仍不是有机枪往外扫射。
“炸他祖母的。来,所有人都一起扔手榴弹!”李保国在一棵树后大声的喊道,“准备……放!”
远远近近地手榴弹几乎将包围圈里所有地地面都翻了个个,随着爆炸声,特战连的人几乎是跟着爆炸冲了进去,机枪冲锋枪不管有没有活口,一路猛扫,冲了进去。在地上,有三具鬼子尸体,被炸地体无完肤了,而且身上又被打得烂肉模糊,已经不成样子了。
原来这几个鬼子是龟田预留在这里防止特战连从这个方向上突围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无论是特战连还是龟田花木都没有想到会走到这个角落里,这里是出山的一条小道,也是一条很机密的小路,若非是谢菲菲也即端木英惠指点,特战连是找不到这里的。
终于走出了大森林,所有人忍不住回过头看,半山腰上,大火已经蔓延开来,几乎是整个山在燃烧,向着山顶方向顺着风势,火团飞去很高,然后远远的落下,接着升腾而起,点燃了另一片树林。就这样,火在树头上飞,下面可能还没有燃烧,但是处在大火之下,空气很快就被消耗尽氧气,动物们必然会窒息而死,即使没有被烧死。就像刚才,特战连看到的情况,火在天上烧,似乎是天在燃烧。
看着漫天大火,所有人都有些后怕。这些鬼子,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名姓,但是他们那种战斗意志和精神,却使得人们不由得不心生敬佩。
“完了。一把大火,整个山脉将变成一片荒废!”南为仁看着说。
“没事。”端木英惠看着大火,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火烧过去,再长出来的树木会更旺盛,这些都是自然界的规律。有些森林,即使没有人为的原因也会燃烧的,越是自然地。越是真实的。”
杨颉怪怪地看了她一眼,心里不觉高看了她几分。这个女人竟然懂得这个自然平衡法则。要知道这是在1939年啊,历史上能看明白这些的可是称得上哲人了。
小心地下了山,来到一条宽阔的河流边,杨颉看了地图,转头问端木英惠,“这是浊漳河?”
“应该是浊漳河的上游支流。沿着这里,可以到达西营了。我们到西营干什么?”端木英惠问了一句。又忙低下头,后悔问出这么一句很敏感的问题。
“没事。”杨颉笑着说,“临时指挥部指示的,说是西营那里离八路军总部很近了。应该可以在那里拦住白银崇川地。可惜端木英男死了,要不然可以请她帮忙诱引白银崇川前来的。唉!”
扎好临时驻地,杨颉联系了李氏弟兄,发现他们被敌人诱引地到了潞城大流头村。而此时八路军总部应该在黎城县附近。命令他们向这边靠拢后,杨颉独自走到了浊漳河边,河水轻轻,缓缓而流,一时心绪变得烦乱起来。
特战连警戒的战士们游动的身影,暗伏的岗哨,都在他的眼前一一闪过。几步来到水流边,坐在水边的石头上。看着倒影的蓝天和月亮,水清地有些幽暗,天蓝地有些高远,几乎要怀疑这不是真正地初夏天空了。山里的夜有些凉意,就在他要站起来回去的时候,忽然发现对岸的树林里似乎有人影一晃。但是并不是太清楚。
身后的警卫员显然没有看到,杨颉呆望了一会儿,竟然没有去追,而是径自回去了。
“去,请端木英惠小姐来,有重要事情商量。”杨颉回到用几块石头围拢的小空间里,马上命令警卫员。
“她不会睡了吧?”警卫员小心地说。
“快!”杨颉一边说,一边打开地图,并向一边的报务员开始口述命令。
端木英惠来到杨颉的面前时,两眼迷惺。似乎是刚刚被喊起来地。但杨颉的眼睛却在她的手上脚下微微停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不好意思。端木小姐,总部急电。现在总部在黎县的河南村。我们马上要赶去汇合总部,然后负责警戒保卫工作,请你来看一下怎么能够迅速地赶到那里。你对这一带熟悉吗?”他指着地图说。
端木英惠看着地图,良久没有说什么,半晌才抬起头来,点点头说:“应该是有一条近的道路,在这里,越过这座大山,就是一条狭长的密草涧,穿过山涧出山口就是黎县了。”
杨颉也看着地图,很久没说什么,似乎是在考虑着行程和日子,最后点点头,“应该是第三天地时候赶过去的,看来我们只有走这里了。路好走吗?”
“翻山不是太容易,倒是那条山涧,经常有人在那里走,应该是比较容易走的。”端木英惠说。
“好。我们就是不怕翻山。”杨颉说着笑了,“这些天翻山就习惯了。”
第二天,杨颉通知了几个队长,该路前往黎县前进。
山路蜿蜒曲折,几乎是没有道路可走。但是总会在山穷之处陡然一转,出现一条细长的攀岩小路。弄得特战连里有人不时地念出“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终于念诗的人哑口了,在山的穷处不再有路,而是一道断崖,横截在面前,深谷里树木丛生,不知下面到底有没有可能爬到对岸。
“原来这里有一个独木桥的,不知为什么没有了。”端木英惠不好意思地看着杨颉说,她也很着急。
“没事。”杨颉笑了,“我们有办法。”
刘家辉过来,开始解开后背上的背包,杨天晓也将榴弹发射器安装在狙击步枪上,等刘家辉将背包打开,里面竟然是一盘盘地绳子。杨天晓将绳子的一端紧扣在抛绳器上,插在榴弹发射器里,瞄准山崖对岸的一棵粗大地松树叩动了扳机,“嗵”地一声抛绳器挂着主绳索向目标飞了过去,锋利的箭头刺穿树干,倒齿紧紧地锁住了。刘家辉用力的抖了抖绳索转身,把主绳索绑在自己身后的大树上,然后把副绳挂在腰间,上好滑索轮向对岸滑了过去。
不要说是端木英男,就是铁血连等连队的人都是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可是个新玩意。队长什么时候又添新东西了?怎么不装备我们?
杨颉一次指导巡天战队练习飞抓的时候,猛然想起了这个抛绳器,找来李科伟,将这个基本原理讲给他,然后让他去琢磨,没有多久,李科伟竟然真的将抛绳器给他弄出来了,…》小说下栽+wR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