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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有爆炸发生,迸溅的石头砸伤不少士兵,但是跑道总算开始被清理了。
天空却不是时候的传来了飞机声,没有导航台联系,大佐这才想起来,在高空中看这里,紧紧是万般浓翠之中的一条线,要想找到这个没有明显标志的机场,必须有导航台的引导,和两边山上地指示坐标!现在,这里肯定是被浓烟笼罩,轰炸机根本就找不到机场,清理炮道又有什么用处!
大佐正在气愤地看着天空,机场那还算完好的大门猛地被撞开,机警的大佐马上闪身扑到一些碎石之后,士兵们透过烟雾,没有看清楚撞进来的是什么人,机枪很快就架在大佐的身边了。
但是进来的却是今井武夫!今井武夫进到机场,一语不发。残破地景象令他头昏脑涨,无孔不入的敌人,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鬼神莫测?简单地扫视了一眼机场,今井武夫扭头上了战车,抬头看了看天空,一架飞机正因油料耗光一头栽进山间密林里。大佐跑过来,虽然同为大佐,但是他用脚趾头想想都明白,今井武夫代表着什么。
今井武夫临走时看了这个大佐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话,带人径直走了。
大佐一屁股坐在地上,良久没有动弹。和敌人打仗而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现在,他必须付出代价,为他的失职。谁都明白,今井武夫是制定机场防御的第一人,当然也是这场灾难的第一责任人!但是,替罪羊,这三个古老的中国字在大佐的脑袋里盘旋良久,终于随同一声清脆的枪声结束了。
安国县城,几次差一点就守不住了。先是二支队巩晓明在日军飞机地轰炸之下,别桑木崇明发起的最后攻击击败,桑木崇明付出了近万人地代价,将巩晓明逼退进安国县城。二支队防守县城的部队,没有一个完整建制的营了。一进县城,日军的飞机立刻对安国废墟进行了狂轰滥炸,将临时指挥部以及几个伪装指挥部全部炸烂,除了几个重要领导逃生外,其他的参谋人员基本没逃出几个来。可以说,指挥部已经丧失了指挥能力!
县城城墙原本就破烂不堪,又被日军几番轰炸之后,在好几处差一点连城墙根都炸没了!形成的几个豁口,被日军拼命地进攻,死尸将护城河塞得满满的,河水红得都不见了河底。
朱龙哲、陈志浩、巩晓明等每人亲自守候一个豁口,拼命地用人往里填,一个营的兵力,支持不了30分钟,就全部牺牲掉了。
天空亮得只能用明丽形容,风柔和的只能用春风骀荡形容,人疯狂的只能用疯魔侵体形容。
敌人和我们,全部疯狂了。后来,朱龙哲悄悄地对杨颉形容安国守城一战的时候,这么形容。
战斗坚持到上午10点10分,日军的飞机轰炸正猛,安国县城里可用之兵已经不足千人的时候,转机来了。轻重机械师先后赶到,从城南开始撕破日军围攻之势,尤其是重装机械师的加入,使得桑木崇明以头额地,痛叫不已,中村三郎大佐跪在桑木崇明的跟前,良久才令少将明白过来,现在他手上之兵力,绝对不是武装到牙齿的机械师的对手,再犹豫不决,恐怕所有部队都会变成毫无益处的炮灰了。
桑木崇明恶狠狠地抽了自己十几个耳光,仰天长叫一声,“天不助我!”然后命令全部撤退。
要想在机械师的脚下撤退,桑木崇明很明白必须付出怎么样的代价,他的像恶狼一样充满血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参谋长中村三郎大佐,“中村君,我命令:你带除去110师团外的所有部队,在唐河沿线设防,我率领110师团向北平方向进攻,争取和北平方向的援军在保定一带会师,再做定夺。”
中村三郎大佐舌头一苦,差点哭了,但是他很清醒,现在要是他敢拒绝,桑木崇明极有可能当场将他击毙。完全失去了理智的人,是不能用常理推测的,他看了一眼桑木崇明红彤彤的眼睛,大声地答应一声“嗨!”敬礼走了。
桑木崇明太高估中村三郎的忠诚了。唐河防线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建立,就被一步追击到的轻机械师吓跑了。中村三郎大佐一看远处滚滚铁流一般的轻机械师的进攻态势,马上命令留下三个大队坚守,他自己匆匆任命完三个大队长,就先期撤退了。中村三郎大佐太清醒明白了,用毫无重武器的肉体阻挡铁甲车坦克,那就是肉包子打狗!
所以,桑木崇明并没有赶到保定,而是紧紧逃出唐河5里,就被围困在一个叫双庙镇的镇子上了。双庙镇上有1000多老百姓成了桑木崇明的救命稻草。在威慑性地杀死了十几个老百姓之后,轻机械师终于停止了进攻,双方进入短暂的相持阶段。
冈村宁次是在午睡中惊悉机场被炸的。今井武夫亲自唤醒了他,脸上的悲恨还装饰着泪珠,一头伏在地上,痛哭不止。
“大将阁下,今井对不住您。今井失职了!呜呜……”今井武夫的表演还算逼真,眼泪流淌地恰到好处。
“今井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冈村宁次看今井武夫伤心的样子,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把自己弄醒听他哭。
“机场被八路小分队炸掉了!”今井武夫哭着将事情说了一遍,不料冈村宁次听完并没有表现出多大吃惊,而是镇定地将衣服慢慢穿上,缓步踱到巨幅地图前,沉吟不语。
今井武夫紧张地看着冈村宁次的背影,一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冷静地听将军的话了。
第198章决战之国军出击
冈村宁次过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地扭回头,很轻地看了今井武夫一眼,摆摆手,示意今井武夫不要跪着了。
“今井君,这个结果和机场防务没有什么大的关系。自从我上任,就一直在研究这个杨颉以及他的一切军事行动,可以说,只要他想做的,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他是很职业的军人,而且每次行动只求结果,不计过程,不怕损失。泰安之战如此,徐州之战如此,目前的冀中之战也是如此。他在冀中投入的总兵力,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想,可能达到了二十万之多,要不是我军分散在各个县城的驻军将他的大批部队分散开,恐怕安国之战早就有结果了。我军分驻各县城的部队总计也有5万之众,那么他用于包围的部队应该在至少不下8万人,甚至达10万之众,再加上他的后勤运输,运输警卫部队和打援部队,那么在安国县城他真正的兵力恐怕只有不到2万人,这就是我下决心一举攻克安国的原因。只要将杨颉指挥部消灭,我就可以再投入更多的部队甚至请求调动关东军,对其余部进行围剿。安国之战,关系之重,想必杨颉自己也很清楚,而他由于某些原因,一时很难抽调出部队参加安国包围战,我估计桑木崇明的时间只有一天一夜。所以自从秘密机场启用,就一直不停息地对安国进行轰炸,目的就是在精神上摧毁敌人指挥部抵抗意志,只要是杨颉一死。这个部队的精神领袖一倒,其他的一切都容易做了。”
冈村宁次仰头看看屋顶,慢慢地摇摇头,“没有想到的是,杨颉竟然亲率小分队袭击秘密机场,留下一个空指挥部在那里运转,这样即使指挥部全部被摧毁。一样不可替代杨颉存在的威胁。”
“杨颉亲率?”今井武夫惊讶地问。
“不错。”冈村宁次点点头,“只有杨颉亲来。那个防务才有可能击破!这个就是气魄。万死不辞的勇气和破釜沉舟的气度,缺一不可。你那个防务应该说还算一流的,一般袭击小分队,即使冲进机场,也是死路一条。不过,意义已经不大了。”
冈村宁次又走到地图前,“桑木崇明现在恐怕已经从安国撤离了。他现在在什么位置?”
“应该还在安国。”今井武夫小心翼翼地说。
“呵呵呵……”冈村宁次一阵冷笑。“他逃过唐河就不错了。”
“报告。”一个参谋慌张地进来,“桑木少将电报。”
“念。”冈村宁次点点头。
“大将阁下,卑职桑木崇明,遭到八路军机械师部队攻击,损失惨重,已退至清苑县双庙镇,被敌围困。弹尽粮绝。请求火速支援,或可再睹将军阁下神采,迟则生死两隔,唯乞天地有灵矣。”
冈村宁次挥手让参谋下去,对今井武夫轻声说,“桑木崇明果然是个人才。能够从敌人机械师中突围出来,已经很不错了。通知增援部队,火速赶往清苑县双庙镇!”
今井武夫深深鞠躬,并没有敬军礼,答应一声,出去了。
冈村宁次看着地图上几个巨大的箭头,心里盘算着此战地结果。今井武夫很快就回来了,脸上有点不安,看看冈村宁次,迟疑半天才说:“将军阁下。出事了。”
“什么事?”冈村宁次看着今井武夫。平静地问。
“重庆方面对帝国部队发动了大规模进攻!”今井武夫偷眼看将军对这个问题的反应,冈村宁次大将受到地震动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以致大将的身子很轻微的晃了晃,似乎头有点发昏。今井武夫轻步上前,要去扶持大将,被大将用力地推开,大将在他的面前是不用掩饰自己的,恼怒写满了大将原本平静的脸,终于失声叫了一声:“八嘎!在什么地方?”
“冀南地区,蒋鼎文地部队大规模行动,从上午11时到现在,已经有十几座县城被攻克,帝国部队大部被歼,残余部队已经向石家庄方向聚拢。石家庄方面的援军,也受到庞炳勋的进攻,战况不明。另外张家口一带发现傅作义的部队和八路军部队联合发起了很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动向好像是指向张家口。”今井武夫说着在地图上用笔将态势简单地画了出来。
“还有什么消息?”冈村宁次看今井武夫似乎还有没说的话。
“哦,……”今井武夫看着大将,一时微微不语,似乎是要下很大决心,“北平出发的酒井大佐的联队,在清苑和高阳交界二龙口一带被八路军地骑兵部队和坦克部队围困,处境艰难,恐怕自身难保了。敌人兵力铺天盖地,攻击很凶,似乎大佐有不支之象。另外太行山一线,也受到八路军主力部队的拦阻,帝国部队打得很艰难,山里很适合八路打仗。”
“山东呢?”冈村宁次无力地坐下,他知道了,重庆方面在这个巨大天平上的选择,完全是利益所驱。趁火打劫,趁机强夺八路原来控制的地区,名义上还是支援冀中抗日,收取全国各界的支持之利。
永远都是利益至上,在战争这个游戏中。
“山东。”今井武夫看看他,“尾高龟藏那里,派出的是以皇协军为主地支援部队,行动极为缓慢,还没有接到遭遇敌军的报告。是指望不上了。”
冈村宁次看着地图上新的变化,心里算计着各路的变数。良久才说,“命令各增援部队返回原驻地。”
“为什么?桑木呢?”今井武夫紧张地问。
“命令冀中各县城驻军放弃驻守,转入突围救援行动。我们在冀中各地的驻军,还有5万之众,完全可以再拼一战。另外,我亲自统帅卫戍军一部,调北平周边各部队集结,进攻冀中!”冈村宁次的眼睛里冒出一种充满欲望的火花。
重庆。总统府。小书房。
陈布雷正垂首而立,委员长坐在宽大的椅子里,一手捻着刚刚接到的捷报,一手轻轻地扣敲着桌面,眼睛遥望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很久没有说话了。从刚刚接到捷报的喜悦到现在地空想状态,其间不过几分钟地事情,委员长深谋远虑,绝非等闲可比。其实陈布雷早就知道结果了,但是他知道必须等委员长指示。
委员长的心里正翻江倒海,喜忧悲惧哀,种种情思纠葛在一起,令他心里似乎塞进了一团麻头。喜之自然是捷报,收获颇丰;忧之,此举无疑宣告日本人,重庆方面要正面与之为敌了。开战以来地虚与委蛇,统统化作泡影;悲之,那看似强大的日军铁蹄,也并不怎么可怕,开战之初,怎么会那么不堪,简直国军部队闻风丧胆,一溃千里。惧之,即惧杨颉,杨颉连日军都打得哭爹喊娘,让国军有了胆子捡些便宜;又畏冈村,冈村宁次可不是好对付的,今天让他吃了亏,说不定明天就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哀,国内形势已经逼迫着他不得不走出这一步,八路军共产党的部队,尤其是杨颉的部队,在敌后的战斗一个接一个,国内抗战势力对共产党的呼声很高,对政府的不抵抗抗议之浪潮越来越高,有些文人竟然明目张胆地攻击政府,说政府不抵抗,不抗日;更有些报刊杂志,简直形成了舆论堡垒,给政府出难题。委员长此举,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此时他正哀叹形势逼人,逼迫他走出这个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杀机四伏危险重重的一招。
他稍微往后靠了靠,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等闲人都以为是个大胜利,高兴得请功邀赏,哪里知道其中隐含的厉害呢!在这背后,有太多的陷阱了。日本人,共产党,都是有可作为的。
他想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