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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您老叫我?”
“外面怎么回事?你去看看!”
“哎!”王三答应一声,出了门,才提好鞋子。
不一会儿,王三领着那个伙计进来,“爷,有事您问他,他可是咱这里有名的百事通。狗子,爷是明白人,可不能糊弄爷!答好了,爷有赏!”看了王三和狗子是一套的。
“是。是。”狗子果如其名,一脸的谄媚,“爷,您老有事尽管吩咐。”
“刚才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南为仁从袋子里取出一块银子,放在桌子上。
王三和狗子的眼睛立刻亮了,两人几乎同时咽了口吐沫。
“爷,是怎么回子事,”狗子看了一眼杨颉,不知为什么,他感觉到杨颉才是正主,“咱这河屯口子吧,它虽然不是什么大镇,但人很复杂。像您老这么金贵的,最后不要乱说什么,也不要随便出去走走,因为,这个,那个什么……”他有些吞吞吐吐了。
王三在后面捅了他一下,他看了一眼杨颉,立时心里咚咚狂跳不止,这人,太厉害了,那眼睛,真能把人看穿似的。“咱们镇子上,有个薛老爷,听说是道上出身,这几年才退下来,隐居在咱这里。不过好像,还有人说他还做着那生意。这薛老爷对镇子上的人还算好,就是对过往的客人,有点,有点欺男霸女。尤其是他的二儿子薛贵和,最不是东西!镇子上的人都受过他的欺负,女人没有不调戏的。这两年鬼子得势,他大哥就是薛老爷的大公子在赤城给鬼子当翻译,很得势的,是鬼子眼前的红人。连薛老爷也有点那个了。”
“哪个?”南为仁盯着他问了一句。
“汉奸。”狗子轻声说,“咱虽然是不起眼的小人物,但好坏还是明白的,这里外不分的人,不是汉奸是什么!”声音很低,很轻,但谁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刚才就是薛贵和过来,找一个柳客人的麻烦的。那老人,是江南客,看样子也是个练家子,带着一个女儿,十七八岁吧,很标志的姑娘,给薛二看见了,非得抢人。昨天就来了几趟,被我们老板给劝走了,今天又来了,把我们老板打了一巴掌,说我们老板再多事,就让他哥当八路抓起来。来抢人,被柳老客打了回去,说不得还得来,恐怕这柳老客要毁到这里了。哎!可惜了那姑娘!这年头……!”
正说着,忽然院子里人生鼎沸,吵吵嚷嚷。
“来了。我得去看看。”王三说着,眼睛瞅瞅桌子上的银子。
南为仁一笑,点点头,“我们也去看看。”
天色已经大黑,没有风,却十分的寒气逼人。地上有些化了的雪和了泥又开始被冰冻,车辙脚印一个个地被塑在地上,形成沟沟坎坎,和旁边的积雪一起混成丑陋的画面,扭曲着人们的视线。
大院落里已经站满了人,看热闹的却很少,灯球火把,将整个的大院子照得纤尘毕现。几个拿着手枪和挥舞着短棍的人正热闹地砸一扇厢房的房门,后面是手里提着各种武器的打手,叫嚷的,吵笑的,谄媚的,冷狠的,奸猾的,各种形态都有,围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的人乱成一团。
那个少年,旁边有一个五十多岁的黑袍恭背的老人,打躬作揖,不停地说着什么。
“那个就是我们掌柜的,和薛少爷求情呢。我去了。”王三轻轻地说了一声,悄悄地溜走了。
大院子里除了几颗大枣树外,还有三棵榆树,高大的枝干托着硕大的冠盖,几乎将整个院落遮蔽。忽然,在榆树摩天的枝干上,传来几声凄列的夜猫子的尖叫,长长的,哀转糁人。
这么嘈杂的声音,竟然一下子被这声凄凉的夜鸣惊住了,院子里一静,再也没有人说话。连砸门的人都不由得缩住了手。
夜猫叫丧,不知谁轻声的说了一句,竟然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房门吱哑地一声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长须清矍的老者,灰布长袍,宽条青丝带紧扎腰间。手里没有提任何的东西,却在出门的一瞬间,将堵在门口的几个人扔出一丈开外。
“姓薛的,不要欺人太甚。柳某是不愿伤人,不要逼我!”柳老客话一出口,令杨颉一怔,竟然是吴苏口音。
薛贵和站在众人之中,哈哈哈几声大笑,“柳老头,我就是欺你太甚,你能怎么着?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
众打手一声呼哨,各操器械,蜂拥而上。看得杨颉一摇头,嘴角掠过一丝冷笑。胡逸忍不住想动手,却见杨颉平静的脸色,没有任何的改变,长出口气,忍住了。
果然,柳老客一声冷笑,身子往前一蹋,对着迎面的三人上面一晃,脚下连踢带踹,顺手夺过一条短棒,一时圈子里传出一声声惨叫。这回柳老客是真的手下不留情了,抽胳膊胳膊断,打腿腿折,但他还是没有伤人性命。
没一会儿,圈子变得大起来,这些人都只围着乱嚷,不再上去动手了。
杨颉看得清楚,柳老客根本就没有使出真功夫,完全是以快打慢,在众人的器械还没有打出前,他的短棒就已经攻击到。受伤的人倒躺在地上,慢慢爬到一边。
“混蛋!你们这些废物!闪开!”薛贵和一声大叫,不等众人散开,往前一窜,跳到圈里。“老东西,本少爷要定你女儿了!而且等我玩腻了,还要把她送进窑子里,让众人骑,万人玩!哈哈哈!你瞪我?好,老子就让你死!去死吧!!”这小子一挥手,忽然两声枪响,在众人身后的房顶上,几个人站起来,哈哈哈大笑,接着又是几声枪响。柳老客身子一侧歪,胸膛上热血喷涌,倒退几步,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除了南为仁和杨颉,谁都吃惊非浅。南为仁是凭借着他超人的第六感觉,直觉出有人在背后持枪瞄准;杨颉则是靠超人的功力,极为细微的响声都难逃他心觉。
但两人都没有来得及阻拦,实在是因为薛贵和表演地太逼真了。都以为他要亲自上去和柳老客对上几招,谁也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是耍花枪!
“爹!……”一声惨叫透着凄凉,直逼众人心神。但有两个人却被这声音一下子惊呆了,傻傻地望着门口,一时竟至失神。
杨颉和李影!
杨颉的心咚咚地狂跳不止,手有些颤抖,腿竟然有些发软。朝思暮想,醉入心魂的,不正是这个声音?曾经的曾经,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不都是这个声音裹囊着欢笑和悲哭?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朝朝暮暮的情思一下子来到眼前,跨越生死了的爱一下子来到身边,眼已痴,泪已干,心已空,一切仿佛已成明月空空,竟然又一下子撞回来,撞入心神!
李影最难忘的一个人,一个声音,一个痴思梦想的心结。
果然,门口跌跌撞撞扑出一个瘦削的人影,淡青色的襦袄,隐红色的棉裙,长发飘飘,掩映住一张秀脸。长发慢慢飘扬而过,熟悉,亲切,梦也憔悴的脸一丝一点地略过杨颉的眼睛。搅碎了他的魂。
她竟然真的就是柳青青!
第90章 老子灭了你;小样!
果然,门口跌跌撞撞扑出一个瘦削的人影,淡青色的襦袄,隐红色的棉裙,长发飘飘,掩映住一张秀脸。长发慢慢飘扬而过,熟悉,亲切,梦也憔悴的脸一丝一点地略过杨颉的眼睛。搅碎了他的魂。
她竟然真的就是柳青青!
“青青!”杨颉身子一飘,闪身到了那姑娘的身边。那姑娘从屋子里扑出来,身体尚未着地,杨颉已经接住她欲倒的娇体,紧紧地搂在怀里,嘴里喃喃而语“青青,青青!”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放开我!”那姑娘奋力地挣扎着,嘴里大声地叫骂,“爹……,放开我……”她用力地额狠狠地咬向杨颉的胳膊,杨颉不忍心用功,忍痛将她的脸捧起来,“青青,你不认得我了?我是阿颉啊,杨颉!听明白了吗?阿颉!”
“你放开我!爹……,我爹他……”杨颉轻轻扶她蹲下,一手将柳老客抬起,随手点了他胸前的几处大穴,柳老客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僵硬的微笑,“孩子……乖……女儿,爹,爹不……行了,这位大爷……尊称?”他吃力地看了杨颉一眼,见杨颉眉宇之间透出一股子浩然正气,一脸的坚强方正,心中释然。
“在下杨颉……”
“杨颉?”柳老客轻声地重复了一遍,“莫非是……杭州太清门杨府的?”
“是。”杨颉只能冒充下去,心里祈祷千万不要碰上叔公的熟人!
“好。好。这下我……就放心了。……你,你知道我,我就是……柳……公……楚,杨……时杰……是你什么人?”柳公楚吃力地不死心地盯着杨颉,用手一把抓住杨颉的手,和自己女儿的手叠放在一起,用力一挺身子,不动了。僵硬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满意的笑容。
“爹!……”柳姑娘一下子伏在柳公楚的尸体上放声大哭起来,凄惨的哭声振动长空,哀怨凄切之极。杨颉如中锥楚,心如刀绞,愤然站起身。
李影已经在杨颉闪动身子的时候,站到了他的身后,南为仁胡逸也发觉出杨颉的不正常,同时出手将外面的几名打手放倒。南为仁抬手几抢,将对面房顶上的人击毙。
下手不留情!南为仁的出手,和李保国是一个模子,只不过他用的是枪,李保国用的是格斗术。
杨颉一站起来,四周围着的打手立刻吓得向后倒退,围在薛贵和的身后,低眉顺眼,探头探脑,不敢做声。这实在是杨颉身上浓浓的杀机所致。柳公楚虽然武功高强,但他心里没有杀意,而杨颉是久经生死的人,对杀人看得很淡了。
杨颉扭头看了一眼躲在薛贵和身后的那些人,打手们心里就哆嗦成一片,哆哆嗦嗦向后一退!“你们都得死!”杨颉一字一顿地说,向前逼去。
“老子先让你死!”薛贵和一手掏出匣子枪,一边嚣张地说。
“哈哈哈,”怪异的笑声一下子震响整个院子,李影心里一凉。
果然,随着杨颉那怪异的笑声,他根本不顾及薛贵和手里的枪,向前一扑,薛贵和来不及抬手开枪,身子已经被杨颉一拳打中前胸,一阵筋骨断碎的细微响声传来,薛贵和的身子像断线的风筝,飘飘摇摇飞出四五丈,撞在巨大的榆树干上,顺着树干跌落在尘埃之中。
马上有人尖叫,呕吐。因为薛贵和的尸体已经不再是人样子了,前胸凹陷,骨肉尽裂,头脚叠交,软如布袋。想跑的人,两股颤颤,腿软筋麻,一屁股坐在地上,抖缩成一团。
敢站着的,也都自觉地偷偷抛掉手里的器械,束手束脚,偷眼相向。但最终忍受不住杨颉巨大的杀气,双膝一软,跪地求饶,嘴里只能哆嗦,又说不出什么。
“我……要……杀……了……你……们!”疯狂了一样的杨颉根本不理会求饶的人,掌劈拳砸肘撞膝顶脚踢,所过之处,了无活人!
李影南为仁对视一眼,两人都是吃惊非浅。他们都不知道,杨颉在无意间进入了太清功的第三重天的“杀破天”心境。
幸亏两人都很顺从杨颉,否则恐怕杨颉连他们要一起杀掉了。除了柳青青,谁也不能阻止他了,解铃还需系铃人,或者他能从杀破天境界中冲出来。
一旦杨颉决定要杀人,那是没有人能逃得过的。只见杨颉身影如飞,连躲在房顶上的人都在转瞬间被他扔了下来。南为仁看到杨颉这鬼魅一样的身手,猛然想起河店镇上腾川秀子说过的一句话“我饶了你的手下!”,是的,以腾川秀子的手段,是完全可以在特战队员们开枪之前,将他们屠杀的。除非有足够的人手,就凭他们当时那些人,根本就没有机会!
“你们快去保护他!他神志不清了。”李影的声音使南为仁一惊,果然,杨颉缀着逃跑的几个人,开始往大街上走去。李影一把将柳青青拉起来,“姑娘,你节哀。你贵姓?”
“柳文娟。”柳文娟轻声地说了一声,“爹带我出来就是找他的,没想到,爹爹竟然死在这里……呜……”
李影一愣,柳文娟的话里有话啊,找他?杨颉?杨时杰?
“你们是找杨时杰?”李影不得不问明白了,刚刚才在杨颉的心里偷得一地的她,实在不愿看到有一个貌似柳青青的女人出现!尤其是她竟然是杨颉冒充的叔公的女人!
“你是他什么人?”李影敏感地问话,也令柳文娟一愣。
“怎么?时杰没有告诉你,我就是他的未过门的妻子。”柳文娟也顾不得什么了,这个时候,老父已死,未婚婿再失去,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啊?”李影心里就是一堵,完了!谁也没想到,杨时杰竟然有个未婚老婆!而且还那么像柳青青的老婆!杨颉的家谱中杨时杰已经在十八岁的时候死掉了,就是保护主席突围的时候,落下山崖,不明所踪的。
看到李影的表情,柳文娟再傻也知道李影是杨颉的什么人了,心里更加悲痛,伏在老父的尸体上,大声痛哭起来,虽然不能明言,但心里的苦楚却借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