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中日大谍战-第4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本平进心有不甘,说:“我毕竟可以抓住张云峰、吴连敏,他们印传单总是有罪证、有证人的。”

甘粕正彦却有不同见解,说:“抓了他们,线也就断了,你手里的李贵也废了,当然,他现在也废了。”

青本平进觉得这未免太悲观了,说:“可以对张云峰严刑拷打,叫他招出别的反满抗日分子来。”

甘粕正彦摇头,“这只能是打草惊蛇,于事无补。”

这时电话铃响起来,甘粕正彦拿起听筒,笑道:“我听出来了,你这悦耳的声音,我在多嘈杂的声音里都听得出来。”

青本平进识趣地站起来,说:“那我不打扰了,告辞。”

甘粕正彦捂着听筒对他点头告别说:“改天我请你到中央饭店吃西餐。”青本平进出门后,甘粕正彦接着说电话,“你耳朵够灵的了。你问我请谁吃西餐,一个老朋友,你想吃,还不容易吗?”

对方是徐晴,她告诉甘粕正彦:“西江月更信任我了,过几天要带我去见一个上司呢,听口气,像是新京的第三号人物,书记长之类。”

甘粕正彦劝她:“别急,沉住气,太急了会吓住他。装电话的事怎么样了?”原来徐晴主动提出要帮西江月安一部电话,西江月求之不得。

“这点小事,我早办好手续了,趁西江月在山上带学生终日实习机会,这几天就安好,安装的时候,特高课的人也扮成安装工,把窃听器装上就是了。”徐晴很得意,有了这一手,她将控制他们整个地下组织。

甘粕正彦觉得她太天真了说:“他们地下党的重要的事情,不会通过电话来传递的,当然也不白安,总能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徐晴很有成就感,抓住西江月,等于抓到了一条大鱼。

甘粕正彦指示她:“要特别注意挖731事件泄密的根儿,挖掉他们的眼线更重要,等有一天连我们最绝密的国策也能出现在人家报纸上的时候,我们也就没脸再面对天皇了。你知道吗?一场战争,表面上是一刀一枪的胜负,其实间谍战更惊心动魄更能左右战场,更会创造出一本万利的奇迹。”

徐晴从前还真没意识到她有这么重要,现在成了甘粕正彦的雇员了,他问甘粕正彦:“怎么谢我呀?”

甘粕正彦答应给她办去欧洲的护照,“漫游一圈,如何?”甘粕正彦知道她非常热衷于环球旅游。

没想到,徐晴竟撒娇地说:“我要你,现在。”

甘粕正彦收编了徐晴,徐晴有了靠山,她不再受关东军宪兵队的气,经过权衡,她更愿意以身相许,甘粕正彦的地位太显赫了,更何况他对女人来说,是属于有魅力的那种男人。

甘粕正彦也就顺水推舟地说:“好吧,我派车……你有车,还是你来吧。”

徐晴嗲声嗲气地说了声:“等着我。”就挂断了电话。

2

寒葱岭上,又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森林里黑漆漆的,熄灯号在山间此起彼伏。山间许多地窨子里的灯光次第熄灭。

柞木林中,西江月摘了几颗圆枣子吃,他叼着烟,一只手插在裤袋里,靠在一棵柞树上,对张云峰和吴连敏传达上级的指示,命令他们俩今天晚上就要从建大和新京医大消失。

张云峰显然没有思想准备,他说:“不至于吧?”

西江月批评他:“总是毛手毛脚的。开除你的事,我求了大人物才算摆平,现在又捅了娄子。”他又转向吴连敏,说:“你也有同样毛病,你俩的暴露,都是因为发展了一个李贵,一条鱼腥了一锅汤,早看这个人不好把握,现在麻烦了吧?”

吴连敏恨透了李贵,骂道:“我真是有眼无珠。李贵这个王八蛋,把人坑苦了!没想到,他是这么个小人,真恨不能宰了他。”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西江月说,“吃一堑长一智吧。”

张云峰心里很不是滋味,酸酸的,很不平地说:“可惜这大学才念了一年,也许今后再也没机会了。”

西江月安慰他说:“也不见得。”

张云峰问起他们的去处。西江月先把张云峰叫到一旁,小声授意,令他到奉天小河沿八十二号,去找徐先生,他会安排妥当,又当场给他一张火车票。叫他连夜走,是后半夜三点的车,叮嘱他不要从敦化上车,目标大,敌人难免堵截。叫他赶到前两站的黄泥河车站上车。回头又单独向吴连敏传达,叫他去安东大东沟,找大庙的法静长老。最后,又把他们二人叫到一起,令他们结伴一起走,坐同一趟票车,在奉天分手,今后他们之间不准联系。

张云峰说:“我连向同学们告别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西江月说:“你连纪律都不懂了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过,你可以见你哥一面,不能露半点口风。保重吧,后会有期。”

张云峰都快哭出来了,西江月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向林子外走去,张云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张云岫住在插校旗的地窨子里,张云峰已经十分小心了,他站在哥哥地窨子后面灌木林中,写了张小字条,包了块石头,从门口抛进去。

不一会儿,张云岫悄悄钻出来,见弟弟站在一棵五角枫树下等他,就拉他一把,向树林深处走去。

天幕边缘闪电不时划破夜空,隐隐的雷声在天边滚动,风也大起来,林涛开始鼓荡。

张云岫很严厉地问他:“方才让人去找你,你不在,干什么去了?”

张云峰说:“西江月老师找我谈话了。”

张云岫猜到了,说:“肯定是让你连夜转移,对吧?”

张云峰反问:“你怎么知道?”

“这还不明摆着吗?李贵败露了,也就等于你败露了,再不走,等着挨抓吗?”

张云峰无所谓地说:“我倒没什么,小虾米一条。我觉得,西江月老师不光是为我着想,他怕我出事咬出他来,他才是大鱼。”

听他有怨气,张云岫说:“傻小子,他这么想也没错呀。”

是呀,谁能保证谁不是软皮蛋?这是为组织考虑的,不管哪个链条出了问题,必须当机立断,切断上下线,与被捕者有过接触的人一律转移,这是减少损失的唯一可行的办法。

张云峰多想念到大学毕业呀,谁知命途多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书是念不成了,真可惜。

张云岫说:“别说你呀,连我都得离开学校一段时间了。”

张云峰很吃惊:“有你什么事?你又与我们读书会没瓜葛,至于吗?”

“可我毕竟是你哥呀,就算不会有事,但也不能大意,先请一段时间病假,过一段时间风平浪静了就能返校。”

张云峰:“你上哪儿?我们可以一起走。”

张云岫自有地方去,但没向弟弟透露。又问张云峰:“他们让你去哪儿?”

张云峰脱口而出:“奉天小河沿八十二号,找一个徐先生,干什么没说。”

张云岫乐了,责怪道:“你又犯了纪律,怎么随便把机密告诉毫不相干的哥哥了呢?这是地下工作纪律所不容忍的呀。”

张云峰笑了,说:“不能连哥哥也信不着啊。”

张云岫说:“机密是上不传父母,下不传妻子的。我太了解你了,你性格莽撞,性子又烈,实在不适合干这个。你不用去奉天了,咱这边安排你留在郭化,到大蒲柴河木帮上去。”

一听“咱这边安排”,张云峰心动了,他隐约感到,哥哥也在从事秘密反日活动,可又像是两股道上跑的车,永不交叉。他更愿意追随哥哥干,就问:“叫我去伐木头?”

“去干什么,我不好详细对你说。但肯定对你脾气,你这人干地下工作不合适。”

张云峰说:“我猜到了,有可能送我上抗联,那也不是重庆系统了呀。”他这么说,是在试探。

“抗日就好。”张云岫说,“你管它什么系统,你会满意的。”

张云峰有点犯难,“那我怎么对西江月说?”

张云岫说:“用不着,从此消失就是了。这里离大蒲柴河不远,明天会有一个猎人来接你,今晚你不能再回你住的地窨子去住,你在林子里露天将就一宿。”

雷声越响越密,闪电划破夜空,看得见乌云压着树梢奔涌。看样子要下雨。已经到了深秋,雨不多见,打雷就更稀罕了。

张云岫看看天空,把一件胶面雨衣递给他,说:“也不知什么时候再见了。”

这一说,张云峰竟呜咽起来,张云岫抱住弟弟,叫他保重,当初,他无论如何都怕弟弟也走上哥哥这条路,他不希望哥俩都在生死线上……但他也不后悔,他们虽不是亲兄弟,可他们的父辈都是民族英雄,哥俩走上这条路,正是继承他们的遗志呀。

闪电中,张云峰也看见了哥哥流出的泪水。

3

李贵的地窨子门口,有一盘用黄蒿拧成的火绳,冒着一缕缕驱蚊的蓝烟,但是蚊子小咬仍然成团地飞舞。凹进去的地铺上睡着十几个学生,为防蚊虫,全都蒙头大睡,此时都已沉入梦乡,只有睡在门边的李贵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蚊子又咬,他左拍一下、右拍一下,后来干脆坐了起来。

闪电雪亮的光从门缝射进,照出李贵一脸的恐惧。

一个响雷猛然炸响,他吓得一抖,这时有一个黑影从门外挤进来,李贵吓得刚要叫,那人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声音低沉地说:“不准喊,你跟我出来一下。”来人正是张云峰。

李贵情知不妙,两膝一软,跪了下去,没完没了地磕头作揖。

张云峰厌恶地踢了他一脚,威胁地说:“跟我走,不许出声,小心我不客气。”

李贵不敢违拗,连滚带爬地跟了出去。

树林中,风越来越大,雨点砸下来,砸在树叫上刷刷作响。当张云峰在一棵老椴树下停下时,李贵发现,吴连敏也在,如一尊铜像般立在雨中。李贵又扑通一声跪下了,口口声声请他们“饶命”。

张云峰踢了他一脚,说:“我真看不起你这癞狗样。好汉做事好汉当,你若敢把胸脯拍得砰砰响,我也许还把你当人看。”

李贵双手蒙面,呜呜地哭起来。

“你哭个屁!”张云峰说,“你干了伤天害理的事,你倒委屈了?”

李贵说:“你们就是一刀捅了我,也应该,谁让我吃人饭不拉人屎了呢。”

吴连敏说:“我今儿个就是想弄个明白,就你这么个窝囊废,一个可怜虫,你居然有这么大的道行,我从前真是小看你了。”

李贵说:“都是青本平进逼的呀。”

一听这话,张云峰更来气:“他怎么不逼别人呢?”

李贵明白,反正他们也不会饶过他了,索性都说了吧。他说:“青本平进知道我一心巴结,想上日本留学,就答应送我出国,又免学费。”

张云峰挖苦地说:“够优待的了,行,值得卧底当一回狗。”

李贵说:“光这些我并没动心。后来我爹被抓了当劳工,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后来青本平进答应把我爹给放回来。”

张云峰问:“放回来了吗?”

李贵说:“还真放回来了,然后我就做了这不是人的勾当。我本想,这一辈子就干这一回亏心事,为了爹,也是没法子。”

张云峰说:“你倒是挺孝心,你想没想过,你告一次密,会让多少抗日志士人头落地?幸亏我们及时识破了你的诡计。你还有什么可说?”

李贵说:“你杀了我吧,我不求饶。你不杀我,日本人也饶不了我。我只拜托你一件事,行吗?”说罢又磕头。

吴连敏说:“你叫我恶心,起来,有屁快放。”

李贵哭着说:“我是个不孝的人,又是个不仁不义的人,我死后,请二位看在同学一回的分上,给我家捎个信,千万别说我的丑事,就说我是得暴病死的,说自杀也行,自己死了臭块地,不能让爹娘跟着我背黑锅,让村里人指脊梁骨骂呀,那我更是罪人了。”

张云峰叫他哭得心软了,看来这小子还有点儿人味儿。

李贵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有一百块钱,李贵说:“这是赃钱,青本平进赏的,我知道这钱不好花,可这毕竟是一大笔钱啊,对于一个骑地垄台找豆包吃的庄稼人来说,能照花我的眼啊,我舍不得。还好爹娘不会知道这钱不干净,求你们二位捎给我爹,把押出的地和小油坊赎回来,下半辈子不至于去要饭,我这当儿子的在九泉下也能闭上眼睛了。”李贵哭着央求,明知这太过分了,可他没办法呀!

这一番话,令本来怒火中烧的张云峰很不好受,他叹了口气,觉得这小子可恨又可怜。看起来他的心还没全烂透。张云峰别过脸去,说:“我们不会给你送钱,还是你自己去孝敬父母吧。”

李贵不胜惊讶,他们不杀他?一见张云峰、吴连敏找上门来,他以为大限已到、死到临头了呢。

吴连敏也说:“不杀你了,你的良心却早叫你自己杀死了。回去睡觉吧。”

雨点密集起来,林中一片雨声,如瀑布倾泻。李贵站在雨中一动不动。张云峰和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