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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令一排的弟兄继续布雷,我们要抗击的是更大规模的敌人和更猛烈的进攻,所以面前这股敌人并不能太干扰我们的布雷行动。
“连长,敌人快上来了,还继续布雷吗?”一排长曹红军已经沉不住气了,马达的轰鸣已经让弟兄们紧张的抖动起来,应该是敌人的坦克履带轨着土地的震动引起了弟兄们的震动,当然心理上也有恐慌的一面。
“不要怕,还有多少地雷没有设置?”我边问曹红军边向布雷的同志们看去。
没等曹红军回答,我已经快速的计算出剩余的地雷数量,需要布设的时间和敌人坦克攻击到阵地前的概略时间。
“继续布设,不要害怕,敌人的坦克和装甲车一时半会儿攻不上来,就是上来了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今天就让他们尝尝地雷的厉害。”我下定了决心,这五个铁家伙既然来了那这客就请定了,除了四0火箭筒和无炮,还有几十颗地雷等着他们。
“红军,留几颗反坦克地雷不要埋,你们派几个人拎着,在敌坦克接近的道路上机动布设,现炒现卖,刚埋就炸,让这帮兔崽子吃点热乎的。”
我的话刚说完,敌人的头辆坦克已经克服了反坦克壕疾进至警戒阵地前一百米的位置。估计是贪头功,这辆坦克几乎无视孙猛他们的存在,加大马力迅速把孙猛带那一个班弟兄甩在了后面,同时也把自己的命门,后屁股留给了孙猛,属于顾头不顾腚的家伙,又是摆出一副挨干的架式。
跟随敌坦克冲击的三辆装甲车可没有那么快的速度,也没有突出冒进,还是跟在第二辆坦克后侧约五十米左右的位置,这个步坦协同的距离保持得不错,只是苦了前头那辆装牛叉的坦克了。
孙猛带领的一个班被夹在两股机械化敌人中间,对付正面的显然难度太大,打击冲过去把屁股示人的头辆坦克最有把握,当然后边还跟着敌人的一辆坦克和三辆装甲车,难度也不小。
“孙猛,迅速对敌首辆坦克实施倒打,而后不要迅速规避,我令三班前出实施机动布雷,你们迅速以火力掩护三班的行动。”我也看清了目前的形势,打敌首辆坦克是明智之举。对付后面的四个装甲目标就不能再靠孙猛了,他们能干掉一辆坦克已经不错了,不能再勉为其难,那可是在敌人后续的坦克和装甲车眼皮底下开干啊,即使打得掉敌人,自己也难保全身而退。
机灵的孙猛并没有率领全班行动,只派出两具四0火箭筒射手尾随敌坦克实施瞄准,连副射手都没带。
第二卷 褐色土 第一百四十九章 倒打
跟在后面的敌人可不是缺心眼,他们鬼精的狠,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孙猛派出的两名四0火箭筒手,他们手上的枪当然不能闲着,当时就是几个点射打过来。
当然,敌人的射击属于行进间乘车射击,跟哥们儿当年写毕业论文一样,乘车射击的难度太大,基本打不中目标,除非采取短停顿的方式。狡猾的敌人迅速停了车,而且还是数枝枪同时发射,孙猛派出去的两名四0火箭筒射手被火力压制在两个土坑里不敢动弹,只要抬头肯定会当场中弹。
孙猛一时也没了辙,眼看着屁股扔给自己的敌坦克向我前沿阵地猛扑,大好的机会就是不能利用,自己和前出的两个弟兄还受到巨大危胁,相当于被敌人夹在中间,属于腹背受敌被敌人两面夹击的态势。
马达轰鸣,两辆敌坦克马上就要再次靠近在一起,后面的三辆装甲车也快速跟进,再向前约二百米敌人就会从装甲车上下来展开成战斗队形,那种情况一旦出现,对我方防御极为不利。孙猛当然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可一时还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情急当中,孙猛也想到了机动布雷,他们前出的一个班当中,也带了几根爆破筒和几枚反坦克地雷。
“妈的,只能两边同时开干了,是死是活鸟上朝上。”孙猛心里骂了一句,迅速带着六名战士前出堵截敌后续的坦克和装甲车,只留一个机枪射手和副射手原地以火力掩护自己的行动。
恐怕连鬼都不会相信孙猛他们的机动布雷会取得什么实效,四个装甲目标上的敌人都看的一清二楚,子弹嗖嗖的从他们头顶飞过。
孙猛的想法也是出人意料,布雷是假,佯动吸引敌人的火力是真,就是要用自己和六名弟兄的血肉之躯吸引敌人注意,让那两具反坦克火器四0火箭筒发挥作用。
S型的跑动规避,不时的出枪开火都引来了敌人的射击,携带的爆破筒和反坦克地雷根本派不上用场,敌人根本不给这种原始的对付装甲目标的机会。
可这些动作并不是徒劳无功,两名四0火箭筒射手顿感压力减小,居然还能抬起头来。他们知道机会来了,不等班长大声招呼,就迅速窜出土坑踞筒瞄准。
这可是我们几十年战争经验中得来的打坦克精典的战法啊,“倒打”,顾名思义,就是在敌人坦克屁股后面开干。
“快投手榴弹!”孙猛的喊声一落,自己手中的手榴弹已经飞向了敌人的装甲车,其他几个弟兄的手榴弹也都出手,。警戒阵地上的机枪也在不停的将子弹象冰雹似的砸向敌人。
手榴弹的威力也小得有限,想用胳膊的力量和平时练就的投准技术精确的投中敌人的装甲车谈何容易,而且即使投中也不会起到什么至关重要的作用,手榴弹的爆炸弹片根本伤及不了那些铁块子。
可孙猛他们就是要这么干,手榴弹破不了铁,可会产生较大的烟幕,全遮挡敌人的视线,会让敌人短时间失去目标。
几声巨响过后是一片屏风一般的烟幕,或者叫做烟障,敌人的枪声骤停,手榴弹起到了效果。
我在二号高地前侧迅速发现了这一情况,知道孙猛他们要开干了,那处烟幕也快散了,马上命令阵地上准备发烟手榴弹。
等弟兄们把发烟手榴弹准备好我才发现这东西暂时不管用,没有能力将这些纸制的家伙式投送到敌人坦克和装甲车面前,临时设置抛射装置也来不及了,强行派人前出而后投送还容易迷盲敌人的同时将孙猛他们几个打坦克的弟兄也一同迷盲了。
孙猛的动作向来迅速而又稳建,这个“神兵”在实战当中迅速成长为一个强悍的战场勇士,大部分初级指挥员也达不到这种战场的实战能力,甚至在某些方面超过了林小天、魏如海和我。只听他大吼一声“快干”,接着就是冲锋枪向烟障里狂扫,再次以声响迷惑敌人。
两个火箭筒射手该出手了,这两个小子知道,此时不出手估计就没机会出手了,甭说是自己的性命,连班长孙猛他们也会保不住命,还是赶紧在敌坦克屁股后头开干吧。
没有风,用不着考虑火箭弹的迎风偏问题,距离不到一百五十米,目标也没有采取什么曲线的规避动作,硬是大摇大摆的晃动着大个屁股往前冲,只等着后腚沟子挨一家伙了。
两个射手迅速跃出土坑,没用预先协同和联系,均采取卧姿踞筒动作伏在坑沿,瞄准的时间不长,顶多不超过二秒钟,击发就更果断了,只听得“咣”的一声巨响,两条火龙从四0火箭筒尾部窜出,筒口一道亮光,两枚火箭弹象两把出膛的利剑,更象两支流星拖着美丽的彩带飞向敌坦克的屁股要来个亲密接触。
第二个“咣”声音是清脆的惨烈的,坦克瞬间被高温高压的金属射流融成了一个拇指粗的窟窿,那些高温高压的金属射流一点没有糟贱,全部从那个小窟窿进入了坦克的车体内,里面的四个乘员当然是全部享受了一顿上千度的红烧,那叫个惨不忍睹。
孙猛看到敌坦克尾部连中两弹,知道这辆坦克肯定报销了,面前敌人的一辆坦克和装甲车已经从烟雾中窜了出来,估计还有三十米的距离就能轨到自己和所带的六个战士身上。
这个时候需要无比的勇气,越向后退,越想站起来跑恐怕被敌人坦克上的并列机枪、航向机枪以及坦克和装甲车上的高射机枪击中,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以最快的速度抵近敌坦克和装甲车的射击死角。
又是一个高难度的动作,顶在敌坦克的射击死角而不被发现在理论上还能说得过去,可敌人的三辆装甲车一直在距坦克五十米的距离上跟进,进入了坦克的射击死角可跑不掉敌装甲车的射击,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迎着坦克从正面冲上去,只要不被打死,坦克前侧的机动布雷和使用爆破筒的近距离爆破才有可能实现。
第二卷 褐色土 第一百五十章 迷盲射击
孙猛他们采取的就是这种高难度的动作,距离最近的敌坦克只有三十几米,再向前运动不到二十米左右如果不被打死就会进入敌坦克射击的死角。
警戒阵地上的轻机枪没命的向敌坦克开火,子弹乒乒乓乓的击中坦克的前装甲象雹子打在玻璃窗上一般,怎奈那些子弹对坦克来讲就是九牛一毛根本动不了那大铁家伙式的筋骨,连里边的乘员也吓不着,更不会理会这些,他们操作着航向机枪和并列机枪不断的向孙猛等几个人射击。
距离太近了,孙猛他们只能采取降低姿势的猫腰,不时的卧倒跃进,还利用地形采取侧姿匍匐的动作,敌人一时也无可奈何,子弹干出来不少,可就是打不到一个人。
我在二号高地上从望远镜内看到这一幕,即佩服孙猛他们的机警又担心他们遭到不测,太悬了,距离敌坦克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后边还有三辆装甲车,车上的敌步兵随时都可能下车对他们采取行动。
此时的迫击炮阵地已经恢复,刘宝光再次牛逼闪闪的在一号阵地上架设了方向盘和炮队镜等指挥观通设施,炮阵地上损坏的三门迫击炮也迅速被修复,重新编组了六个战炮班,再次形成六门炮能同时发射的局面。他们二炮连的战斗力实在是强,牺牲了那么多弟兄,连指导员也壮烈牺牲,可不到二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将一些从前的弹药手升级为瞄准手和装填手,原来他们的训练就是将全连的战士包括炊事兵、卫生员都训成全能炮手,战斗力恢复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我也从刚才孙猛他们打首辆坦克的投弹中得到启发,步兵对付敌坦克还可以采取迷盲射击的办法,让敌人暂时失去目标,而后适机炸毁。
“老刘,迅速对冲击之敌坦克、装甲车实施迷盲射击。”我迅速用电台沟通了二炮连的迫击炮排,同时又命令阵地上的无炮和四0火箭筒全部对准敌装甲目标,此时如果能一举将四个装甲目标同时干掉,等于粉碎了敌人一次冲击,同时还能将未等下车的敌人全歼,大量的歼灭敌有生力量。
关键时刻,我也动了使用反坦克导弹的念头,那东西的威力实在巨大,就是数量太少,阵地上还有六枚导弹,所以我舍不得用,只能考虑在防御最艰苦的时候再投入使用,现在只能是用迷盲射击的办法,先给孙猛等人解围。
从我发出呼唤炮兵射击的口令,到烟幕弹发射出膛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炮弹落地到发烟也就是二分钟。可就这短短的两分钟,战场形势就发生了急剧的变化,所猛带去的六个人已经被击中了二人,警戒阵地上的轻机枪也被敌人击毁,正副射手都受了伤。
腾起的烟幕不光是迷盲了敌人也迷盲了我们,我在望远镜里也看不到战况,只听得枪声和马达的轰鸣声,不见人影,心情万分焦急。
“老孟,快带一个班弟兄上去看看,力争把孙猛他们接应回来,警戒阵地不要再打了,咱们争取把敌人引到网状阵地再干,如果敌人的坦克和装甲车紧追不放,千万不要与之恋战,尽量向网状阵地领,如果不行,就把人撤回来。”我向孟来福交待着任务,由于孙猛生死不明,所以说话语无伦次,语句组合的有些罗索,但总体说来还是能让人听懂,不至于理解错误。
“连长,我前出之后,请迫击炮排不要再打烟幕弹,那样容易迷盲了我们的视线。”孟来福出发之前提了个小建议,恐怕目前全连也只有孟来福能给我提建议了,别的人只知道执行命令,不能也不敢对我的命令有半分异议。
我觉得一个军事主官在全连树立了这种威信即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方面在于全连弟兄都相信自己依赖自己,把哥们儿的话当成了胜利的保证,跟圣旨一样,威言不可侵犯。不好的方面也有几条,就是复杂的战斗中,当连长的不能所有的事情都判断准确,所有的决策都是正确无误,一旦出了差错,没人敢出来纠正,没人敢提建议,失去军事民主,影响战斗进程。
当然,综合利弊,我觉得还是独揽大权为好,否则再出几个杨翦那样的事娄子,我的连队就完了,上级交给的任务也不可能完成。
“老孟,迷盲射击不能间断,现在敌人的装甲目标对孙猛对我们二号、三号高地危胁太大,他们保持的间隔适当,步坦协同紧密,如果不是第一辆坦克突出冒进,孙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