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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沧桑-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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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人家嘴巴子,怎么算?”

“你不知咋回事,就来瞎掺合,这个老头子的大儿子,八路来的时候跟八路跑了,我没说他是八路的探子就便宜了他,跟他要两个钱,一要他妈的一哼哼,年底我没管他要,过了年他还不给,都像他这样,我们喝西北风去?”

“什么钱?”

“保护费呀,没有我们保护这一带,这共产党早闹翻天啦!”

“多少钱?”

“多到不多,连本带利5元钱。”

“这5元钱我给,我再给你50元,我妹夫的事就算拉倒,你看行不行?”

他一听脸上出现了笑容说:“行啊,我这个人就认钱。一个嘴巴子50元,叫你妹夫再打我一百个我都干!”

我一听真是苦笑不得,天底下还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赵杰掏出了55元钱给了他。老头起身刚要走,他顺脚又踢了老头一脚嘴里骂道;“你他妈的这回碰到好人了,下把不交我他妈还收拾你!”

“钱都给你了,你还踢他干啥,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

他眼睛一瞪:“啥叫霸道?在营口你们说了算;在我们这地方,我就是爹。你们该打围打围去,别在这闲逗话。老子的脾气不好,枪也好走火,伤着你们犯不上!”

看这小子这副熊样,把我俩的肺都要气炸了。可这小子的话有道理——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在他的地盘上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赵杰说:“走吧,这围咱也不打了!”

我俩上车往回调头的时候,这伙人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那个队长拿着钱往手上摔达着说:“长官,好好走,有空还来玩!”我俩一听气得这肚子都要两半了。

回来的路上,我俩在车里谁也没吱声,我知道赵杰是在生我的气。快到营口的时候,他打了个唉声说:“我还从来没受过这个窝囊气呢!”

“这事都怨我!”

“不怨你怨谁?我一再告诉你不要管闲事,这年头的闲事你管不过来,你非不听。你说咱俩本想出来清净清净,没想到惹了这么一肚子气,你说犯上犯不上?”

“这事怨我,但咱这气就这么白受啦?”

“不白受了你还能咋地?”

“咱拉一个排收拾他们!”

赵杰一听“嘎吱”一声把车刹住瞪着吃惊的眼睛瞅着我,我说:“你怎么这么瞅我?”

“难怪你敢当共产党的工作组长,你人长得单薄这胆可真大,你知道拉一个排私自出去打仗的后果是什么?”

“这我知道,不就是按违反军纪处理吗?”

“你知道怎么还有这种想法?”

“我说的是收拾不是说把他们打死,是教训教训他们。”

“怎么个教训法?”

“你没看这伙人都是些鸟合之众,枪一响准得尿裤子,咱后半夜行动,多带点机枪保准能把这帮家伙吓得老老实实的。事完以后如果师长知道,咱就说有人报告这伙人是胡子或共产党的地下武装。”

“你这想法像小孩似的,有情况人家怎么不上师部报告,单找你?找咱又不管哪一摊。”

“那你不会说,咱去打围半道听老乡说的,一寻思也没几个人就不用惊动师里闹得人心惶惶的,就自己带人把他们收拾了。”

“这么办也行,不过不能出人命,出了人命那可就不好说了!”

我一听他的话有活口就说:“那咱今晚就行动吧,大过年的有鞭炮响,枪声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行,咱就这么办,那个队长也太有点霸道了,出了这口气也好。”

事情定下来以后,找谁出兵呢?警卫连在师长的眼皮底下不能动。赵杰想来想去一拍大腿说:“有了,我找三团金连长去。金连长以前占用军饷师长要处理他,还是我给讲情拉倒的,正好他的队伍在北城门外驻扎。”

说完后我们启动车从城外向北城门开去。

到了金连长的驻地后,赵杰把事跟他一说,他乐了:“行,反正也呆着没事,就当热闹热闹,不过缴的枪得归我。”

“没啥好枪,净些老掉牙的汉阳造。不过得有三点你必须和弟兄们说明白:一是不准往人身上放枪;二是遇到对方真的抵抗,咱不能当敌人打,马上撤退;三是不准把真相往外讲。你们准备好,天黑后我来找你们。”

“好,没问题!”

回到营口市,我俩顺道买了十条哈德门香烟,准备送给金连长的弟兄们。

吃过晚饭,赵杰全副武装来到了我家。玉莲问:“你俩这黑天了,打扮这么齐通要干啥去?”

“打夜猫子去。”

“这夜猫子净造害人,我俩给老百姓除除害。”

“净瞎扯!这夜猫子是益鸟,它造害啥人?你俩不定又要起什么高鹅子。”

我俩笑了笑没搭理她。

来到了金连长的驻地,金连长已经准备好了。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两辆汽车都蒙上了帆布。两个排的士兵带着全连的轻重机枪向大山底下的村庄开去。

正月初三的晚上没有月亮,又是个假阴天,营口的野外漆黑一片。汽车的大灯显得雪亮雪亮的。虽然是正月的夜晚,路过的几个屯子除了几个大户人家的门口挂着灯笼有亮光外,所有的人家都熄灯睡觉。车路过屯子时也没有一点动静。

晚上十点钟左右,车来到了清剿队所在的屯子外边。为了不引起他们的警觉,我们把车子停在了屯外,然后摸黑向屯里走去。

按理说我们大摇大摆进屯,直接找清剿队他们也不敢咋样,但是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收拾他们,直接进去那有啥理由直接向人家开枪啊?所以叫金连长以打胡子为名先收拾他们一顿,然后赵杰我们再出面,这气也出了,事也不至于闹得太大。

金连长的士兵,端着枪摸到了清剿队的队部。门口的大红灯笼下,只有一个岗哨低着头在打瞌睡。金连长派出了两个老兵没费事就把哨兵抓了来,一问,他们队长正领着弟兄们在屋里赌钱呢。

金连长问我怎么办?我说:“咱是要热闹呢,还是要消停?”

“当然是热闹。”

“那好,你把所有的机枪全部对准他们的屋顶,然后一齐开火。估计这帮家伙也就吓得差不多了,然后我再喊话告诉他们我们是营口的部队,不能叫他们误以为咱们是八路。真的抵抗起来这事就不好办了!”

金连长听我说完后,告诉士兵们把枪对准屋顶。在他的一声令下后,十二挺轻重机枪齐开火,打得院内屋顶上火星四贱,砖瓦碎片乱飞,屋里传出了不是好声的叫唤。

一阵枪响后我刚要喊话,屋里却传出了“八路爷爷,别打了我们投降”。金连长瞅着我笑了说:“就这副熊样,还能打仗吗?”

“这帮人能打什么仗,造害老百姓有两下子。”

金连长站在大门旁喊道:“一个一个都给我滚出来,把枪扔在院里把手背在脑后!”

屋里的人一听,噼里啪叉把枪扔了出来,然后一个个把手背在脑后走了出来。我问被抓的门口岗哨:“里边还有人没了?”

“没有了,我们一共就二十三个人。”

金连长一听,告诉弟兄们冲进去。

士兵们冲进院后,把这伙人包围了起来。那个清剿队长一看,把手放了下来冲金连长说:“你们不是国军吗?我们是清剿队,咱们是一伙的。”

金连长“啪啪”抽了他几个耳光说:“谁他妈跟你们是一伙的,有人报告说你们是绺子上的人。”

他哭叽尿腚地说:“这是哪个缺八辈子人说的!我们是堂堂正正的国军清剿队怎么成了胡子了?”

金连长走出院外,问赵杰我俩“下一步怎么办”。

我说:“给我狠狠的揍!”

“可不行往死里头打啊!”

金连长进院后,就听院里传出噼里啪啦哭爹喊娘的声音,把赵杰我俩在院外乐得眼泪都出来了。

过了一会,赵杰说:“差不多了。再呆一会要出人命的,咱俩进去吧。”

我俩进院一看,只见士兵们撒着欢地在打。这帮人被打得连滚带爬不是好声地叫唤,那个队长已经被打得屎都拉在裤子里了。赵杰说了声“弟兄们行啦”,有的士兵还余兴未了,偷着又踢了身边的人两脚。一个在门口卖呆的老人抿着嘴偷偷地乐。

那队长一看是赵杰我们俩,带着满身的臭气捂着脸走到我们面前说:“我一寻思就是你们二位干的。你们这着挺好啊,把我们当胡子打,名正言顺哪!”

“你不服气咋地?”

“你们是国军,我们算啥呀,我那敢不服呀!”

“你服气就好,以后少欺负老百姓,枪一响就喊八路爷爷,我们投降,还自称什么国军清剿队,这国军的名声都叫你们败坏完了。”

“枪一响我们就知道是你们,那八路哪有这么强的火力?又不往屋里打,要不然我们咋也得拼个你死我活。”

“你这叫煮熟的鸭子----嘴硬,真碰上八路你也是这个熊样!”

“熊样不熊样咱别说,你们是不是冲那五十五元钱来的?我还给你们行吧。”

赵杰说:“钱我不要了,留着你买药,以后你少霸气点就行了。”

他没吱声。我们走的时候这小子不是好眼睛地瞅着我们。

当我们往回走的时候,我问金连长:“你不是说要枪吗,咋没拿?”

“都是些什么破玩艺,当柴火烧都不爱着!”

车刚到营口的时候,迎面开来了五辆军车。车上的士兵荷枪实弹,到了跟前我们一看是三团二营的人。赵杰:“问你们这是干啥去?”二营的麻子营长刘德辉说:“头半夜西北大山方向响了一阵子机枪,师部有命令叫我们去看看。”

“不用去看了,这事是我们干的。”然后把事情的经过和刘营长一学。

他问赵杰;“回去后怎么和师部汇报呢?”

“你就说一伙八路军的游击队,叫咱们的人给打跑了。”

刘营长回去后就按赵杰说的向师部做了汇报。

第 八十五 章 港口奇遇

 第二天,营口市的报社记者不知从哪里得到了这个消息,到师部来了解这件事。王家善师长这才知道昨天晚上有这么挡子事,问赵杰,赵杰不敢隐瞒只得如实做了汇报。王家善听后没有生气,只说了句“年轻人火气太大,下不为例吧”。

当赵杰问他怎么回答记者的询问时,王家善想了一下:“就按你告诉刘营长那么说吧!”

第三天,营口的报纸上头版头条刊登了这件事,但并不是事情的真相。标题是:营口市区有小股共匪出现,我国军将士奋勇杀敌,将共匪打得落荒而逃。这件事表面上是稀里糊涂过去了,但是清剿队的队长却没有消停,一直告到了营口市政府。政府派人来部队调查,王家善师长对赵杰说:“你惹的祸自己处理吧。”

赵杰找到宋影的父亲宋秘书长,由他出面才将这件事平息了下来。

正月初五,我的四个哥们来我家过破五。那天赵杰两口子也来到我家,他详细地打听了我的四个哥们的历史。

老大宋少华,祖籍是山东济南府的人,论起来我们还是老乡。后清的时候,山东地界闹灾荒,他的老祖宗闯关东来到了黑龙江省的鸡西。此人长得圆盘大脸、膀大腰圆,性格直爽,脾气暴躁,精通武功,在警卫连里被人称为假李逵。伪满时期,他的老婆因不忍受当地保长的欺凌,撞死在保长的家里。他一怒之下杀了保长,拉起了杆子,立山头名号为“黑龙”。“八一五”光复后,赵杰受王家善委派到鸡西拉队伍,他在赵杰的劝说下参加了王家善的队伍。

老三潘少银,家在盘石住,家中有田有地在当地是个中等户人家,伪满时期也参加过青年义勇军,八路军进东北后,他害怕被当汉奸抓了,投奔了王家善的队伍。此人长得漂亮,一米八的大个,四方大脸,浓眉大眼仪表堂堂。那天过破五,“胖头鱼”的远房亲戚,一个批发铺老板的女儿来串门,相中了潘少银,“胖头鱼”托我们给介绍介绍,没想到一介绍潘少银也同意,两个人就处起了对象。在部队起义后这个姑娘随潘少银回到了盘石。

老五王树新家在海龙县住,是个毛小伙子,他舅舅在师部参谋处当参谋。小伙子好说好笑,家中没什么人,父母在光复那年在苏联红军和日本部队打仗时死在炮弹之下。他没有办法只好投奔了他的舅舅,在警卫连当了个中士。

只有老四侯殿春的身世是个谜,他只说自己家在山东,具体什么情况他一直闭口不说。

当赵杰知道了我们哥几个的大概情况后说:“你们的身世基本都差不多,希望你们能成为真正的哥们。”

我们哥五个也真像赵杰希望的那样,相处得和亲哥们一样,人们管我们叫“五弟兄”。就连王家善后来也听说了,有一次在他家里,他和手下的人说:“我手下有五虎将,现在又来个五弟兄。”王家善的五虎将在部队起义这件事上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而我们五弟兄在保护家属北移的路上浴血奋战也是人所共知,——这是后话。

那天赵杰为什么详细打听我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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