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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店铺的门,我们又直接奔警察局。大门口的门岗一见我们这伙人手里拎着皮带气势汹汹的样子,急忙往院里跑。当我们刚进大门的时候,警察局一个姓刘的胖子局长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没等赵杰说,他就说:“赵副官,这是个天大的误会。手下的弟兄办事不力冒犯了贵军的夫人,我向她们赔礼,有受惊吓的我们负责给她们看病。”
“为了保卫营口,我们的弟兄舍生忘死,到头来家属倒受欺负。你们当警察的不但不管,而且把我们的家属抓了来,这事有点说不过去!”
刘局长点头哈腰:“这件事兄弟我一定严肃处理,请赵副官放心。”
“怎么处理是你们的事,我有两件事你必须得办到!”
“你请讲。”
“一是把那五个行凶打人的地痞明天上午交到师部去,二是把那四个警察叫出来让我认识认识。”
“头一条我答应你,第二条我看就不必了吧,我保证处理他们。”
“你不要多心,我只是认识认识他们,训他们几句,没有别的意思。”
刘局长无可奈何:“那好吧。”
那四个警察被叫出来后,赵杰告诉士兵“给我揍”。士兵们一拥而上,把这四个警察打得跪地求饶。刘局长说:“赵副官,你这样做有点过分了吧?你们是负责营口的安全,我们是负责营口的治安,咱们都是为了营口,你不能这样打我的弟兄,即使他们不对,也不应该让你们这么打呀!”
“你们这些人欺负老百姓有两下子,一打仗就尿裤子。不教训教训他们,他们能改吗?”
“赵副官,我不跟你犟这些事,我叫市里评评理!”
“你爱哪告哪告去,不过我告诉你,明天中午以前你不把那五个地痞交到师部,下午我还来。到那时别说我对你也不客气!”
刘局长当时拉拉个脸没有吱声。
第二天上午,警察局把那五个地痞送来了三个,另外两个跑了没抓着。赵杰把这三个人交到执法队,打了他们一通后也就放了。
这件事不知怎么叫营口报纸的记者知道了,过几天报纸就登出报道,说58师家属买东西挑三拣四,老板伙同地痞大打出手,警察不公正执法,58师士兵大闹警察局。
共产党营口的地下工作者也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大街上出现了传单,大意是,这样的社会,这样的警察,这样的军队,老百姓能有好吗?
警察局上告到营口市政府。在这件事上营口市政府没有出头,而是由城防司令部52军的一个上校处长出面,批评王家善对下属管教不严,给国军造成很坏的影响,气得王家善一宿没睡觉。
这件事刚平息,师部又发生了一件更叫王家善极为恼火的事。
师部情报科新来一个姓朴的参谋,是52军派下来的。这个人有四十来岁,是个鲜族人。小矮个,四方脸,长得黑黝黝的。此人平时不爱说话,有个毛病爱喝酒。有一天下班后,他们科里的几个人到街里的饭馆喝酒,由于酒喝得太多,朴参谋在穿衣服的时候,翻过来掉过去穿,结果三抖落两抖落从衣服的口袋里掉出了一个小本子。同科的李参谋捡起来翻开一看,上面记着王家善和“五虎将”们的言行。李参谋是王家善的老部下,他一看就明白了。于是把小本子偷偷地藏了起来,当天晚上就交给了王家善。王家善打开本一看,脸都气青了,上面连王家善的作息时间都记得清清楚楚,王家善下令把朴参谋抓起来,责成执法队严审,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警卫连士兵抓朴参谋的时候,他还没有醒酒,到了执法队几桶凉水浇下去,才醒了过来,在执法队的严刑拷打下,最后交代他是受国民党军统局的委派到58师来监视王家善的。
王家善得知消息后一天没有吃饭,晚间赵杰和刘凤镯去看他时,只见他满脸怒气说道:“我王家善为了国家,为了民族,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原想这回投奔了国民党务了条正道。可没想到他们这么不相信我!为了守营口,我豁出了命,多少联军将士死在我的部队枪口下?我是联军方面的仇人,可他们还是不相信我,太叫我寒心了!”
刘凤镯听后说:“师座,你不要太伤感了,国民党这样对待咱们,咱们已经一忍再忍了。我看傅少校的话值得考虑了。”
赵杰在一旁也说:“凤镯说得对,师座咱是得考虑考虑了。”
王家善叹了口气:“咱们对那面是有罪的,他们的底咱们也摸不到,这事不好办哪!”
“这事我抓紧办,师座还是以身体为重,不要太着急上火。”
赵杰回来后就一再追问我侯殿春怎么还没信。这时王家善反倒好象并不着急,每天看几本书,有时连家都不回,师长办公室的灯彻夜不熄。
有一次赵杰问他:“师座您看什么书下这么大力气。”
他把书本一合,笑着说:“闲着没事,研究研究历史。”
赵杰想看看封皮上的书名,王家善用手一遮说:“这书对你没用。”
第 一百零五 章 痛下决心
就在王家善急于知道共产党对58师和他本人态度时,侯殿春来告诉我,他们请示了中共东北局社会部,社会部的回答是:“不管什么样的部队,什么样的人,只要是真心想回到人民的一边,都是欢迎的。”
我把侯殿春的话告诉了赵杰,赵杰马上转告了王家善,但没有说是我说的。
王家善得知消息后,一连三天没有上班。对外人说身体不好,其实是在家连续召开了三天的紧急会议。参加这三天的会议只有十三人:师部的“五虎将”、外团的三个团长、加强营营长和四个王家善的拜把兄弟,他们也都是校级军官。
这三天的军事会议是秘密进行的,具体内容当时谁也不知道。我多次打听赵杰:“你们在师长家干啥呢?”
“没干啥,师长的心情不好,我们陪他唠唠嗑。”
侯殿春也多次问我:“师长他们是不研究啥呢?”
“我上哪知道去?”
这次会开完后,刘凤镯和赵杰几乎每天晚上都到师长家去。有时彻夜不归。
58师的国民党特务们对王家善这三天病休也极为关心,曾花钱收买王家善家的保姆,让她探听王家善他们在干什么,被保姆拒绝了。
在部队起义后,赵杰才告诉我:“那三天,师长把他的心腹召在一起主要是合计投奔共产党的事。师长在第一天就开门见山说,投奔共产党是58师的前途,再在国民党方面呆58师的命运就是灭亡。在这一点我们十三个人和师长的想法是一致的,投奔共产党是我们共同的心思。我们主要研究的是怎么投;有人说把部队拉出去直接往八路军占领区跑。当时我不同意这种做法:主要一是沈阳、鞍山、海城都在52军的手里,联军部队还在四平、长春一带,咱们孤军出走,恐怕没到地方就被52军消灭;二是咱们部队与其他的部队还不同,营口这一仗把联军部队打得这么惨,有些事不事先说好,过去以后后果是很难说的;三是咱们不是成营成团或仅师部投奔,而是要全师行动,这在东北来讲是前所未有的。部队目前八千余人,想投奔共产党的占多数,但还有些不愿投共产党的。如果贸然行动必然要引起部队混乱,甚至出现哗变。所以必须慎而又慎之。师长同意了我的想法,决定等待时机。”
一九四七年十二月初,情报部门得到东北民主联军把营口作为重点攻击的目标。当国民党东北战区长官部情报处把这一消息通知给58师以后,全师上下人心惶惶。军官们对未来的这场恶仗能否打赢都没有信心。师部的军官们都在偷偷准备着自己的后事,家属们收拾金银细软准备外逃。外团的士兵更是无心打仗,仅四天的时间就有百余人开了小差。面对这种形势,王家善心急如焚,坐卧不安,昼夜和“五虎将”们研究对策。
十二月六日,营口58师师部大院忙作一团,军官们面带忧色急忙的穿梭于各个部门,作战科办公室里零乱地摆满了作战地图,参谋们焦急地研究作战方案。师长办公室里,王家善和“五虎将”们已经一天一宿没合眼了,他们研究的不是作战方案,而是这仗该不该打,58师今后的路怎么走。从东北的战局来看国民党的败局已定;民主联军攻关夺城,直逼东北国民党的老巢沈阳。沈阳总部多次向南京求救,可是关内战局紧张没有兵力可调,60军孤守长春,52军龟缩于沈阳一带,已成了惊弓之鸟。
从营口的形势看,52军25师加强营已经调走,海上的军舰也没了踪影。营口的守军只有城防司令部警卫连、交警支队和58师总兵力不到一万二千人。而58师能打仗的只有七千余人,剩下的一千余人都是些没有战斗力的新兵。武器落后不说,还严重不足。营口的防御工事经过十月份的那场恶战,已经变得不堪一击。虽然沈阳总部点令王家善一定要守住营口,军长覃异之也说王家善是为党国效力的时候了,可是面对当时营口的情况,尤其是58师浮动的军心,王家善虽然口头答应一定守住营口,但和“五虎将”们说“就目前营口的工事、部队的装备和军心来看,这场仗必败无疑”。下午四点多钟,情报科送来了军情报处发来的电报,电文告知“民主联军四纵、独一师是这次攻打营口的主力部队”。王家善和“五虎将”们看着电报呆若木鸡,大家心里都明白,就营口目前的兵力装备,别说民主联军动用了两支有名老八路部队,就是一支就够营口的呛了。王家善瞅着电报,脸色由白变青,胸口在剧烈地起伏。勤务兵给他倒了一杯茶水,他不耐烦地把茶杯一拨拉呵斥:“谁叫你进来的,出去!”“五虎将”们你瞅我,我瞅你,又都把目光转向了王家善。王家善把眼睛一瞪语调低沉:“都瞅着我干什么,说话呀!”
刘凤镯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了王家善点着后说:“师座,这仗咱不能打了!”
“为什么”?
“师座,原因有三点,一是国民党政府腐败,贪官污吏横行,老百姓怨声载道,这日子和满洲国差不多,这样的政府还能有几天挺头?我看咱们不能给他们卖命了!二是就目前咱们营口的守备力量,别说和两支老八路主力部队对抗,就是一支也对抗不了。说句实在话,上一次咱们也确实是借军舰和25师加强营的光,不管咋地人家确实是在关键的时候出手了。如果没有他们那场仗的结局不一定啥样。现在不行了,人家调走了,咱们也不是以前的58师了。虽然人员补充了一些,可那都是些没打过仗的老百姓,武器装备到现在也没给咱们补充过来,这仗叫咱们怎么打?三是国民党当局拿咱们不当人,收编的时候他们许愿说,待遇从优和中央军一样,可事实上他们瞧不起咱们,不放心咱们。同样的国军,都是给国民党卖命,我们和52军其他师相比,哪方面都比不上。不怕师座您生气,我看现在咱们58师已经是军心涣散了,尤其是共产党实行了土改政策后,穷人都分到了房子和地,这是自古以来都没有的。咱们师的士兵绝大多数都是穷人家的,他们也是人,也想过好日子,因此很多弟兄都想往那边跑,再叫他们打仗,能愿意吗?因此我想这仗咱打也是个败,白白的断送了弟兄们的生命。这是我个人的想法,不知师座和各位怎么看?”
刘凤镯的话说完后,王家善没有出声,其他的人你瞅我我瞅你都没表态。王家善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凤镯说的这三点我早已经考虑过了,我在家养病的时候你们也戗戗过,事是这么个事。可话又说回来,这场仗咱们不打,那到哪去,全师八千余人何处安身?”
赵杰说:“师座,这两天我就考虑。就目前的东北战局来讲,民主联军必胜无疑,营口迟早是要被打下的。我们能走的就是三条道:一是固守营口等待被消灭,如果不固守,国民党当局是不带饶了我们的。二是放弃营口,部队出走。可往哪走呢?南边国民党占领区不能去,北边八路军占领区也不能去,那就只有占山为王,可这条道是行不通的!一来师座是一位满腔热情救国的军人,如果占山为王,这完全违背了师座的愿望,毁了师座的名声,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二来共产党八路军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国民党的部队成师成军被消灭,咱们一个师能成什么气候?结果迟早还是被消灭。三是投奔共产党八路军,这是明智之举。大家也知道,我的家是个富裕家庭,共产党的有些政策我并不赞成。但是有什么办法,这是大势所趋!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我自家的那点利益又算得了什么?何去何从请师座斟酌。”
赵杰的话说完后,王家善笑了,他问李殿如:“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