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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混乱已经逐渐改变成有组织的收缩防御。迫击炮与机枪掩体在我和树人的照料下已经无人敢接近那个地方,其实接近也没什么用。因为无论是谁想操作那些东西他们必须得把压在那些东西上面的几具尸体弄到一边才行,而在这不足五秒的时间里,我们足够让他可以死上很多回了。狮子他们的重火力已经把基本防御设施炸得差不多了,对于一开始那些敢于冒出火舌的暗堡已经彻底让它们改为冒烟而不是喷火。即使有个别的七八个人操起RPG但他只有一发的机会,而且除了这七八个人许多人甚至连扣动RPG扳机的机会都没有。
第三十八章 战斗进行中
虽然下面的人被屠杀得十分狼狈,但仍然有人往防火沟里倾倒了柴油之类的东西,并且一把火形成了一道火墙以试图阻挡进攻与缓解一下压力。防火沟里的油燃烧起来的火苗窜起大概两米高,燃起的不光是火墙,还有“墙头”上滚滚的浓烟。这直接干扰了红外设备与夜视仪的使用。就算是白天,用肉眼直观也不大可能把火墙外加浓烟后面的情况看得很清楚。
“树人,下面情况怎么样?!”在我们没有视觉优势以后雷公询问在上面俯视着整片营地的树人。
“下面的人基本都撤进山洞里去了,有几个在我死角里,我够不着他们。”
“那就我们去!注意我们的死角!”长城的声音随着装甲车发动机的轰鸣一并灌进我的耳朵里。
“收到!那个大猪怎么样了?”我急忙回答表示明白,同时还询问了一下大猪的伤势。
“我死不了!今天出发时我看皇历了,还没到我交党费的日子!”不管怎么说,此时能够听到大猪底气十足的声音让我觉得很欣慰。
此时装甲车已直接冲过并不够宽的防火沟火墙停在营地中央,装甲车轮胎卷起防火沟里的燃油直接被火墙引燃,把装甲车的车辙附近搞得斑斑点点全是小火苗。
今天晚上并没有什么风,所以在瞄准镜里没有烟雾干扰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八个人随着后仓门的打开一跃而出并摆出了防守阵型。很在夜视准具中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他们肩膀一左一右各有一块长方条状的反射标识,而两面山崖都够不着的位置随后很快被雷公他们分散开来一一歼灭。
在下面我们的人冲进来以后清理残兵时,营地外面那些人在没有火力攻击的情况下很快组织起人手开始用沙土填防火沟试图压灭一段火墙这样他们才能冲进来。
随着最后几声枪响,营地内彻底安静了下来。火墙外面的“农民军”因为没有合适的工具导致一时间无法填出通道来。“山狼大猪!你们把那个“*半截美”架上去!”我想雷公并不着急往里山洞工厂里冲,这时他需要炮灰而已。山狼听到命令把枪甩到背后,向营地内唯一没有被炸碎的皮卡跑去。他蹲下看了看,抽出军刀对着油箱捅了几刀彻底把存油放净,然后敲碎并未完全破掉的车玻璃伸手进去放下手刹。此时大猪已经开着装甲车开始倒着把皮卡推向营地入口防火沟的位置。有这辆皮卡做暂时的垫脚石很快外面的部队进来一大半,唯一不大完美的是那台皮卡并没能坚持太多时间就燃起更大的火。
很快,下面安排了几名农民军去打了前锋。看着那几个士兵畏首畏尾的在地上爬行着向洞口靠近,我心中顿起一种不妙的感觉。那感觉就好象黑暗中有人在前面设置了圈套等你去钻,而你也不得不往前面走的那种说不出来的感受。结果事实印证了我的感觉是很正确的。
就在那几个士兵爬到树人说的那个陷阱位置时,一声巨大的爆炸响彻云霄。地面上所有的人无一例外均被强大的爆炸冲击力所掀倒。甚至就连居高临下的我与树人,脸上都能清楚的感受到升腾而起的爆炸火球在高空中灸烤着我们的脸。比较夸张的是那几个炮灰士兵的残碎肢体与一个大号铁制油桶竟然全掉落在了我和树人后面不到五米的地方。
“这样也可以?!”我看着身后的那些东西有些失声的叫道。我虽然不知道那爆炸究竟是什么引起的,可身后不远处燃着火苗的油桶与尸体碎块则告诉我威力确实不俗。树人此时大声对无线电喊着:
“下面的所有人向我报数!听到的马上向我报告情况!”
“我没事!”首先回答的是兽医。
“我也是!”接着是手术刀。
“我现在一只耳朵听不到声音,其他良好!”大猪马上报告自己的情况。
“手术刀和兽医赶紧过来一个!长城的手伤着了!”雷公看来也没什么事,只是在替长城喊人帮忙。
“别那么大嗓门我听到了!赶紧起来,我让你给压在下面了!”兽医的情况看来也比较乐观。
“老炮呢?草,人哪儿去了?”雷公大声询问所有在线的人。
“我让那玩意儿给扔在草棚子上了!基本完好无损!”老炮的声音似乎受到了爆炸的影响比以前更有穿透力了,震得我差点儿跳起来把耳朵里的接收器挖出来摔在地上。
“对面儿的注意警戒,我们这就下去帮他们!”看来尤里那边的情况比我和树人乐观,起码没有油桶差点砸在他们身上。
“你看着洞口!等他们降下去以后我去准备绳索!”树人一只手据枪观察着营地周围,另一只手摸索着背包里的安全扣与绳子。
很快狮子尤里还有夜莺他们几个人迅速地降到了地面上。而树人戴上防滑抗摩擦手套也降了下去,唯一留给我的一句话是:“看好这些东西,从现在起你在上面彻底代替我的位置。”说完以后,他也滑降下去只留下我一个在高点掩护。
第三十九章 第二次被狙
其实我心里也知道上面根本用不着我掩护或者是助攻,因为目前来看人都已经憋进山洞中。刚才他们在下面辨认尸体时已经确认过那个什么血骷髅的人算上前两天死的那些刚好够数。虽然仍然不能排除口供不实的可能性,但就安全而言,上面仍然是最安全的。比下面一会要强攻山洞工厂要安全得多。下面的人全在忙着清点伤亡人数同时也在为强攻山洞做着准备。自从爆炸以后山洞里的人声息全无,没有投降,没有突围,没有任何表示意图。
我从上面看下面只能用两个成语来形容,一个是惨不忍睹,还有一个就是一片狼籍。地面上算得上完好的只有弹药库与那台大型发电车,死掉的人都被堆到空场中间,所有残存的武器武器也都被堆到了一起。看着装甲车那边狮子和老炮一人一具四联装火箭弹正在往里填装弹药,而不远处的发电车在大猪的处理下已经切断了山洞内的供电。雷公长城与陈营长在装甲车后研究进攻方案。
很快下面雷公他们敲定了进攻方案,“大猪给我炸了洞口的排风口,狮子先往里打震荡弹,老炮往里打催眠毒气。其他没有防毒装备的人来装甲车这取!”
很快,狮子与老炮的四联火箭弹全部打光,而大猪也用C4封掉了山洞的排风口。震荡弹的声音从下面传到我这里显得有些沉闷,不过洞口折射出来地强烈刺眼的白光倒有点看科幻片的感觉。外面其他人除了夜莺与狮子外,一个一个摸进了山洞。
我看着他们摸进了山洞,摸了摸已经开始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我才想起来晚上饭还没有吃。我侧头看了我身子下面树人的狙击阵地留下的背囊,一翻身跳下去,取出自热口粮,往附件小塑料袋里灌上水以后,发热器就开始工作了。
我看了看表,嘿嘿,大概10来分钟以后就能比下面的他们提前吃上早饭了。我把自热口粮放在树人的狙击阵地上用一把草盖起来以后,又爬回到我的阵地上去,毕竟树人留这个位置给我并不是完全没事干。
我趴在那里扔嘴里一块口香糖,一边嚼着一边看着下面的人走来走去。大概自热口粮差不多好了以后我吐掉口香糖刚要放下枪跳下去,忽然听到有些熟悉扑扑两声。吓得我条件反射马上一缩头生怕被打着,我知道这不是在打我,但我也知道子弹离我身边并不远。
我用极轻缓的动作往回退了退,按住喉麦焦急地轻声呼叫树人:“树人,听到马上回话,听到马上回话!快点!其他人呢?赶紧联系我!”很快夜莺回应我:“他们进洞了我们也联系不上。你什么事?”
“有人打我黑枪,你说什么事?!”
“狮子告诉这里的人警戒,我上去看看情况。机师,对方位置?”
“我不知……行了,在你们刚才的位置下方一个岩石凹进去的位置,以我为基点10点位置!”在我刚要告诉夜莺我不知道时对面大概10点位置有个岩石旁边闪出一点点火光。
“你什么时候能解决?这孙子都狙我好几枪了!”听着身边扑扑的声音,我有些忍不住焦急的心情追问道。
“多等会,上去可比下来浪费时间!拿出来点男人的样子来,就象大狗那次!”
我现在不敢露头,也看不到夜莺在什么位置,唯一知道的是如果我自己能解决,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我试试!”此时我只是靠自己了,不然的话恐怕只有鬼知道这个打不准的狙击手究竟第几枪才能打中我。
我慢慢探出手里的SG1枪管,不得不承认先进科技的狙击镜在我这样的全新选手的手里确实是个救命的东西。因为我们的狙击镜可以让我们无需像其他狙击手那样需要观测风力风向以及角度等等的参数,更不用去手动调节与校正一些其他狙击手必须要做的事情,因为这一切的一切全由战地鬼魅狙击手模块代劳。这让狙杀目标成为了一个很简单的事情,而不用去劳心费力的计算参数然后修正,我只需要对着目标扣动扳机就可以了。
我尽量压低身体,看着狙击镜里的家伙,因为我去热干粮时收枪时没有放下支架,所以手里的一丝丝轻微动作都导致准星在那家伙的身上与周围不停的晃动着。我深呼吸一口气,稳住手里的枪,按照树人教给我最简单的办法,利用心跳频率的间隙瞬间,扣动了手指下的扳机。
随着肩头传来不甚强烈的一震,对面的家伙趴窝以后,我知道这是成了。但我还是不放心,仍然对着那家伙趴下去的位置开了好几枪。套着消音器的SG1除了撞针击打底火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只有贩子提供的夜袭用化学底火子弹属实是味道太重了,钻进鼻子里的那股酸呛味道差点就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我打着他了,你现在到没?”我询问着夜莺的位置。
“你现在退回去注意安全,我马上就到。”
第四十章 狙击成果
“机师?”
“我在,什么事?”我一边观察周围其他可疑的地方一边按着喉麦轻声回答夜莺。
“呵呵,有个事我想问你。”
“什么事?”我很好奇怎么会是她有问题问我,要知道平时总是我有问题问他们的。
“你和现在我脚下的这个人究竟有多大仇?”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往我这边打黑枪,问这个干嘛?”我突然觉得她问的这个问题有些无聊。
“如果说你们之间没有仇的话,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我看瞄准镜里看着夜莺翻动着岩石旁边的那个“草堆”,“一枪眉骨在的正上方,一枪从嘴里穿进肚子里,一枪打在肩胛骨上,一枪打在枪的护木上,还有一枪落空。你敢说你们之间没仇?”
听着夜莺的描述让我有些那些枪落在我自己身上的感觉,我忍不住打个了激灵。我连忙回答夜莺:“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知道他死透了没。其他的我没有想法。”
尤里这家伙插话进来:“嘿,小子,你能让我们的小鸟说出一个狠字可真不容易呀。”“是呀,要知道我们这些人里就属这小妮子最狠了。”狮子也掺进来附和尤里。
“这不是重点,更让我好奇的是这个家伙怎么狙了你那么多枪竟然没狙死你。”看着瞄准镜里夜莺取下那家伙的弹匣,对于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那个……我也不知道,也许你能帮我找到答案,但你得上来。”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我这可是好几百米的高度垂直高度,听她的语气好象跟走平地没什么太大区别,显得那么的轻松加愉快。“我不管,想坐电梯我这里可没有。”跟着这群疯子真是我有些无奈。
过来大概二十来分钟,夜莺竟然顺着树人留下的速降滑索上来了。借着身后油桶还没有熄灭的火苗提供地光线我看着她敏捷矫健的身手有些好奇的问她:“你属猴子的啊?那么快?”
夜莺摘下安全扣从后背取下一把枪扔给我:“拿着吧,这是你的战利品。”我接到手里一看竟然是一把套了消音器的88式无托狙击步枪。我摸着手里的“国货”有些惊讶地同时不禁问道:“难道我打死的是个中国人?”
“应该不是,虽然你把那家伙的脸打个稀烂,但从毛发颜色和肤色上来看,肯定不是亚洲人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