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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因听墙角而跌得形象全无的军官们,牧可笑弯了腰。
等他们真走了,梳洗完毕的牧可抱膝坐在沙发上,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想到今夜一定要发生的事,她把红透的小脸藏在双臂间,既紧张期待,又忍不住为门的事犯愁。
浴室的水声停了,贺泓勋擦了把头发坐过去逗她:“怎么了,还犯愁呢?门我明天就修上。现在集合,睡觉!”
牧可撅起小嘴,抬眸时脸颊因他裸露在空气中的精装胸膛泛起娇俏的红晕,她微微嗔道:“不是把睡衣给你拿进去了吗,干嘛光着膀子就出来了?”
现在可是持证上岗,绝对的按程序操作,贺泓勋笑得邪邪的,在牧可的惊呼声中将人拦腰抱起:“睡觉就不用统一着装了吧,穿完再脱还不够麻烦的。抓紧时间进行下一个程序,别等还没亲热起床号都响了。”
牧可笑着打他:“讨厌,说得好像要掐秒表似得,满脑子香蕉色”语音未落,人已经被贺泓勋抛到了床中央,而他随之欺身半压在她身上,拉起她的手抚上他紧致又不失弹性的身体,笑的轻佻得意:“怎么样,还满意吗?”
害羞地不敢直视他麦色的肌肤和宽厚结实的胸膛,牧可抄起枕头砸过去。
贺泓勋利落地一把夺过“武器”,大笑着把小新娘往怀里掳,关灯的同时命令道:“隐蔽!刨坑种地!”
明暗摇曳的烛火里,牧可边扯被子往身上裹边用小脚低着他不让他靠近,半商量半撒娇地说:“门都没有多别扭啊,要不你先把它修上嘛。”
贺泓勋大手一挥将她裹在身上的薄被扯开盖在两人身上,吻住她前暧昧地低语:“家庭作业都是躲在被窝里做的,别扭什么!”
在他炽热的亲吻下,牧可被挑得溃不成军,她抑制不住地发出无力细碎的呜咽声,情动地抱住了他结实有力的身体当月白色的丝绸睡衣被粗鲁地剥离了身体,意识迷离的她忍不住娇呼:“你轻点啊,别扯坏了”
身体因渴望而骤然绷紧,贺泓勋重重地呼吸,抱紧了她,他嗓声沙哑地在她耳畔低语:“知道,轻点儿,严格遵照媳妇儿的指示执行!”
余下的抱怨被他含进嘴里,在龙凤花烛的掩映下,在狂热深吻中,他们全力融入了彼此,滑进伊甸园,定格了童贞。
于是,贺泓勋和牧可的第一次家庭作业,就这样在没有门的卧室里完成了。
到此为止,幸福已然,尘埃落定。
然而,五三二团那群“绿林好汉”岂会如此轻易放过副团长同志?凌晨两点,汹涌澎湃的激情过后,当疲惫的贺泓勋搂着伏在他身上的牧可睡得正熟时,他们上演了一幕有预谋的军事行动——吹响了紧急集合的号角。结果就是,包括团长陆湛明在内的全团将士都到齐了,抱得美人归的新郎官却始终没有出现。
为此,贺泓勋被众人笑了几年。
后来,贺泓勋和厉行掰扯此事时,年轻的参谋长居然义正词严地说:“向毛主席保证,绝对是例行公事。”气得某人恨不得赏他一记勾拳。
传统的婚礼在农历七月初七举行,当披着圣洁婚纱的牧可被贺泓勋从床上抱起的瞬间,她突然拉住了赫义城的衣摆。
赫义城的眼睛霎时就红了,握住她纤小的手,开口时声音竟有些梗咽:“要是贺泓勋敢欺负你,小舅舅绝不饶他。去吧,好好过日子。”
牧可哭着点头,良久,终于不舍地死松开了手,转而楼主贺泓勋的脖子。
等牧可出了门,贺雅言无声地递上纸巾。
赫义城转过身去擦眼睛,未了故作坚强地说:“我没哭,我就是感动了一把。”
古朴简约的婚礼上,牧凯铭拒绝了司仪的邀请让赫义城以新娘亲人的身份上了台。看到女儿女婿喝下交杯酒,他欣慰地点头。
望着父亲湿润的眼睛,尚未成年的牧宸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有着了解与理解的双重含义。
礼成后,身穿军装礼服的贺泓勋虔诚地给牧凯铭和赫义城敬酒,他真诚地说:“谢谢您和妈给牧可生命,谢谢你将她照顾得这么好。”
一饮而尽后,贺泓勋和牧可给两位长辈深深鞠了一躬。那些疼痛的伤害,仿佛随着这个简单而意义深远的动作散去了。当明白了爱与不爱、忘与不忘只是一种心态时,牧可徒然释怀。
那个夏夜,贺泓勋牵着牧可的手漫步在沙滩上,轻柔的海风将他醇厚低沉的嗓音送进耳里,牧可听到他柔声说:“这回真不需要我送你回家,而是我们一起回家了。”
牧可侧头望着他,清瞳内透着些许疑惑。
贺泓勋莞尔,幽深如海的眼眸里闪动着异常柔和的光,宠爱地摸摸牧可的头发,他轻不可闻地自语了句:“小家伙。”
站在波涛汹涌的海边,牧可依偎在贺泓勋怀里眺望远方,脑海里某些模糊且零碎的片段不经意间拼凑在一起,愈见清晰。深深凝望着身旁男人的侧脸,牧可眼前居然呈现出漫天遍野的梅桑梅朵,那种花开不败的盛景,仿佛昭示着她的幸福,会在贺泓勋精准枪法的守护下,永不脱靶。
郎朗月色,时光似以凝定,他们相依相偎着在海边站立许久,似回忆,似憧憬
当贺泓勋把睡意朦胧的小妻子背回家时,牧可俯在他耳边低柔呢喃:“还需要我说谢谢吗?”
不管记得与否,往事终究在他们千山万水相遇之时揭开面纱,并悄无生息地许诺了彼此尘埃落定的幸福。
似是为他们的爱情做见证,远方遥远的天际隐约传来温馨的歌声:“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爱情是最奢侈的遇见。时光将为所有人记录下那份隽永,直至永远!
最后:
同年十二月,牧凯铭卸下军职,在与牧宸彻夜长谈后,他回到了海边小镇,开始了独居生活。在此期间,牧可常常去探望。
两年后,赫忆海病逝。在牧宸的要求下将母亲安葬在外公外婆身边,他对牧凯铭说:“爸,妈病时不让我告诉您,她说,她为难了您半辈子,您不来,应该。
您来了,她反而闭不上眼。”
眼眸深处涌起无可奈何的宽容。牧凯铭重重拍了拍儿子瘦弱却坚强的肩膀,一如平常地去海边散步。
几年后,牧凯铭病得重了,牧可请了长假整日整夜地守在父亲身边。
牧凯铭去世那天清晨,牧可一遍遍在他耳边叫着“爸爸”。
牧凯铭用尽浑身力气握紧女儿的手,嘴里喃喃着赫巧梅的名字,含笑着闭上了眼。
三天后,在牧可一手操办下,牧凯铭与赫巧梅被合葬在一起。
跪在父母墓前,牧可重重地磕头,她泣声说:“爸爸,妈妈,谢谢你们赐予我骨肉与血脉,那颗能真正解读你们的心,可可已拥有。请,安息!”
后记
在爱情俨然成为奢侈品的年头,贺泓勋与牧可的结合,是彼此的福气!这篇小说的完成可以说是一个我学习的过程。塑造一名军人男主是我
写作以来的愿望。为此,我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做足了功课。可是,了解得越多,反而越没有自信。以至在写作过程中,很是小心翼翼,深怕无知造成硬伤。
按照我以往的写作风格,《时光》一文的情节该有大起大落,也就是大家常说的“虐”,而不是像最终成稿这样一帆风顺,水到渠成。
怎么我忽然就转型了呢?这其实是一件非常有技术含量的活儿。
不可否认,有时候,我常常会不受控制、不由自主地写出“虐”的桥断。比如,让戚梓夷作为导火索引爆牧可;比如,让左铭煌这个炮灰发挥
敬业精神挫挫贺泓勋的“锐气”。甚至于,让牧可与贺泓勋因误会而分开,然后安排牧可出国,让两人一年半载不见面急死贺泓勋这样的构思,我都有过。
可是最终,我选择了平顺和甜蜜。
都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然后,谁又能排除特例的存在?那么,懂得爱,懂得珍惜的人,是否有绝对的权利拥有最单纯、最简单的幸福?所以我
想,美好如牧可,她的归宿就该是至情至性的贺泓勋。让他去守护她那颗纯净仁爱的信,大手牵小手,一路走下去。
于是,就有了这篇从头到尾的幸福。
于是我希望,他们的幸福,永不脱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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