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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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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锋,你常说自己是个杀手,我希望杀手不会有常人的感情。趁此机会,疏远她吧。”

李坚摇摇头:“杀手也是人。”

吴雅男一笑:“好,那就无话可说了。”

吴雅男回到上海,得知就在他们离开医院几小时后,一伙特务闯进华山医院,寻找李坚,四下搜寻,几乎把医院翻了个底朝天,还闯进了范家。

吴雅男不禁想:“白光太神秘了!”

李坚听吴雅男这样讲,才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些欠妥,但话出如风,收不回来了,颇感不安。

刘世仪和金光日来向李坚告辞。

刘世仪说:“我们留在这里,帮不了你什么,倒给吴府添麻烦。你又需要静养,我们在这里,会妨碍你养伤。所以我们决定下午就回上海。以后会常来看望你的。”

李坚说:“很好,你们尽管回去吧,但无事不必再来,也告诉弟兄们别来看我。一是毫无必要,二是人来多了引人注意,或者让鬼子汉奸起疑,找到这里来,麻烦大了。

我若有什么需要,会请吴雅男通知你们的。告诉弟兄们,我的伤不要紧,休养些时日,就回上海与大家见面!再策划新的行动。”

金光日说:“弟兄们都说这一次没有帮上你,很遗憾。以后再不能单独行动了啊!”

李坚说:“我离开孤军营,就打算好单独行动的……好了,这件事你们说过多次了,不必再多说,以后如何,要看情况变化。再说,我的伤也不知何时能痊愈,现在是什么事也干不成的。

老金,你也参加过一次张振东策划的行动了,应该看到他们组织庞大、严密。关键是这个组织是真正抗日的。

说句实话,你我当兵出身,除了带兵、打仗,别的什么也不懂。现在是被鬼子逼得做‘地下工作’了。什么是‘地下工作’啊?地下工作都要干些什么啊?我们除了杀鬼子、汉奸,别的什么也做不成,也不会做。

近来我也想过,打打杀杀,究竟对抗战能起多大作用?我们就是杀几百上千鬼子、汉奸,对抗战又有多大好处呢?像张振东他们,搞到情报,发给自己的部队,就能保证前线打胜仗,多消灭些鬼子,守住阵地,甚至是收复失地,帮部队搞到物资,对作战部队是极大的支持,也是打胜仗的保证。意义比我们搞一次袭击,杀几个鬼子、汉奸大多了。

老张劝你转移重兵器并没有什么错。不是暂时,恐怕今后我们再也不可能搞袭击鬼子据点的行动了。那样的行动,只能搞一次,敌人吃了亏,会加强戒备的,再搞必然会失败。既然用不上了,留下是个累赘。

当然,你可以坚持留在公司里,但不要因为这个建议就产生了什么不好的想法。

我建议你回上海后,有机会多与老张接触,增进了解。这对你今后会有好处的。”

金光日说:“既然你看好,我听你的。但最后的决定,还要你做。”

李坚对金光日对他的信任很是感动,他对刘世仪说:“世仪,你和弟兄们看好了,就先行一步吧,我和老金随后跟上。”

刘世仪点点头。

吴雅男也在和范雅芳话别。

“阿姐,我先回上海了,这里就拜托阿姐多费心、多辛苦。天锋个性太强,要耐心一些。有什么情况打电话给我,随时会赶来的。”

范雅芳笑道:“既然如此牵肠挂肚的,就留下来朝夕相守嘛。”

吴雅男脸一红,啐了范雅芳一口:“别不正经啊,倒是你自己,看那天你给他做手术出来,眼睛都哭红了,是动了真情吧。”

范雅芳无所谓地说:“我是蛮肉麻①他的,那又怎么样?反正白光跟他长不了,我爱上他也不算横刀夺爱吧。”

吴雅男刮刮脸皮:“好个没面皮的丫头,竟说出这样的话来了!要不要阿妹给你做媒?”

“省省吧。”范雅芳说。“我要把自已嫁出去,用不着任何人操心。倒是你该跟阿姐说句实话:是不是对他有意思了?”

吴雅男又啐了范雅芳一口:“你说什么呢!你嫁他好了,关我什么事!”

范雅芳指着吴雅男说:“你不要嘴硬骨头稣啊!”

吴雅男跺着脚:“阿姐,不兴这样欺负人的!”

范雅芳却说:“阿囡,阿姐可不是欺负你,说的是实话。”

吴雅男说:“我也没开玩笑啊。”

“阿囡,这种事可不能闹着玩啊。”

吴雅男还是笑:“阿姐放心勾引他好了,阿囡等着吃喜糖呢。”

范雅芳看了吴雅男一眼:“阿囡,那就是你成心看阿姐的笑话了。好,好,好……”

①肉麻——很心痛。

二十四、范雅芳割爱报知己

李坚确实伤得不轻,尽管他很坚强,也不得不在床上静躺着。尤其是有骨折部位,需要固定才能恢复,更不能下床活动了。

吴雅男雇了两个中年女佣,专门伺候李坚。但她们都没有经验伺候病人——伤员,多半还要范雅芳亲自操劳。吴雅男说要从华山医院带个护士来帮忙,范雅芳又不要,说人多嘴杂,唯恐走漏风声。这样,范雅芳不仅要负起治疗工作,而且李坚的生活琐事,她也要亲自料理。

在最初一周内,李坚的伤口感染,发着高烧,范雅芳几乎昼夜不离床前,想尽办法退烧,控制病症。吴雅男得知后,从上海赶来,急得直哭,一会儿说要请上海的名医来,一会儿又说还是把李坚弄回上海住进洋人办的医院。最后把范雅芳惹急了,和吴雅男大发脾气。

“你跑来捣什么乱!你以为就你急啊,我不比你更急?你马上滚回上海去,不叫你不准再来!”

吴雅男大惊,范雅芳虽性格外向,但也不失温柔。他俩一起长大的,他还从未见她发过脾气,何况又是对他呢?

“阿姐……”

“你滚!你滚!你滚啊!”

“他……”

“他死了我殉葬!”

真把吴雅男吓坏了,不得不离开苏州,回上海去。

经范雅芳精心治疗和护理,李坚终于度过了危险期,伤势趋于稳定。

在这一周里,李坚曾几度高烧昏迷,但清醒的时候还是占多数。他亲眼看到范雅芳日夜不离床前,不停地给他喂药喂水,更换敷在脑门上的凉毛巾,测试体温、打针、换药……甚至连他排便,她也不肯叫佣人,把李坚感动得直流泪。

她也流泪了,却还笑着替他拭泪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还自称杀手呢,应该铁石心肠,哪有哭鼻子的!”

“阿妹!”他这还是第一次这样称呼她,“阿哥让你受累了。”

她说:“你叫我‘阿妹’了,应该伺候阿哥的。阿妹是医生,阿哥是病人,不必避讳。病人有权心安理得地享受医生照看。一切都等你伤好后再说吧。那时阿妹有准备,以正常心态听阿哥的甜言蜜语。就怕你能下地了,什么好听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经过范雅芳一周精心护理,终于控制了病情,退烧了。

李坚说:“阿妹,你该好好休息两天了。”

范雅芳说:“阿哥,你别管阿妹,自己好好保重吧。现在虽退烧了,伤口还没愈合,不能高枕无忧。哪天你能下床了,阿妹才能放心睡个安稳觉呢。”

又过了数日,张振东和李志强来苏州看望李坚。张振东先向范雅芳问了李坚的伤情。李坚见他们交谈很亲切的样子,不像初次见面。

张振东这才和李坚交谈:“那天你受了伤,我们也派人去华山医院,想告诉你必须马上转移。不料白光抢了先。我们的人看到她去了,又听说她也为你转移的事去的,就没有露面。”

李志强说:“你们从华山医院转移后的当天午夜,鬼子、汉奸就骚扰了华山医院和范家。白光料事如神,你不觉得蹊跷吗?”

李坚看看张振东,默然无言。

张振东说,“其实白光的神秘,你自己也能体会到,只不过因受感情的蒙蔽,没有正视而已。

你大概很关心她现在的处境吧?

对白光这个人,我们一直怀疑,但没有证据,也不好下结论。

这次你受伤前后,她的情况才有所暴露。

她通知吴雅男让你隐避起来后,龟田回到了上海,将白光召了去,勒令她立即把你交出来,由龟田处理。她说她也不知你在哪里?便被龟田关起来严刑拷打。她倒是咬紧了牙始终没有说。

龟田被你炸伤后,白光趁鬼子慌乱之时,潜逃出来,去了华山医院。然后她又回到了特务机务关押她的地方。

至今她还在关押之中。”

李坚听了十分惊讶,但他知道“他们”有“内线”,这些情况绝非子虚乌有。他问:“这,说明了什么呢?”

张振东说:“过去,我们没有发现白光与龟田有何接触。现在忽然龟田把她召去。关押、拷打,她都能在特务机关的牢狱中,很轻易地走出来,给你通风报信,事后又自动回到特务机关的牢房,而不是随你转移——逃之夭夭,为什么?”

李坚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不禁“啊”了一声。

李志强说:“白光的真实身份昭然若揭了。不是这样吗?”

张振东接茬儿:“不!在没有确凿证据前,我们还不能说她的真实身份就已经确定了。”

李坚问:“你们的内线应该知道啊。”

张振东解释:“我们的内线对日寇深层的机密还不能及时掌握,比如上次我们解救被捕同志的事,内线只知何日何时要押往南京,也知道了走铁路和公路的两套方案,但最机密的第三套方案却不掌握。

白光是隐藏很深的人,或者她的真实身份,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唯其如此,她肩负的任务就特别值得注意了。

龟田是个很凶残的家伙,按他的习性,对于不肯开口的人,是很没有耐心的,尤其是他受到极大压力,在限期捉拿或击毙你的情况下,白光坚持不说你的去向,龟田哪里能忍耐得住?凌迟碎剐都有可能,但据说他命令对白光用刑,只用皮鞭抽身上,不许打脸上,而且只打晕过一次,就不再打了,显然他也不想把她打残,更不能打死。这不很反常吗?

龟田亲自审问白光,只有一句话,李坚到底在哪里?并没有别的话。白光咬牙不开口,龟田也没有用死来要挟,显然他们彼此心中有数。”

李坚一直低头听着,过了半晌他才问:“她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屡屡救我?”

李志强有点愤慨了:“真是的!这还用再问吗?”

张振东朝李志强摆摆手,然后回答李坚:“我们不作无证据的猜测。但是,可以肯定她是日寇方面的人。她屡屡救你,绝不可能完全出于对你的感情,必有更深的不可告人目的。

我这样分析,你能同意吗?”

李坚不得不点头:“很有说服力。”

张振东不再说这件事,他将问题留给李坚去思考。他换了话题,向李坚宣讲国内各战场情况及国际反法西斯战场的形势。滔滔不绝,真是口若悬河。

李坚对张振东的知识、口才、记忆力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张振东说:“看发展,国际形势很快会起变化,我们今后的斗争形势,也要随着变化。

你现在的任务是服从医生指导,尽快把伤养好,别的事你都不必关心了。等你伤养好了,我们再研究你今后的行动。希望你克制自己,再不要单独行动了。

我们委托范雅芳同志照顾你,所以我们对你的伤情也比较放心。希望你尊重她的医疗安排,有什么事,也可以通过雅芳同志和我们取得联系。”

李坚听了,惊讶地看着范雅芳,他真不敢相信,这个有张娃娃脸的姑娘,居然也加入了共产党!

张振东和李志强走后,李坚问范雅芳:“你怎么会加入了地下党的?”

范雅芳说:“我还是老党员了呢,在上大一的时候就加入了地下党。”

“你也参加张振东他们的行动吗?”

“做地下工作,有许多工作可做,不一定要参加武装斗争嘛。你不要多问了,老张不是说了,你现在的任务是乖乖地听我的话,好好养伤。”

从此,李坚不得不另眼看待这个姑娘。

李坚又休息了一段时间,终于能够下床了。在这段时间里,范雅芳还是坚持由她自己照顾李坚,不容佣人插手,除了吴雅男隔一两天来苏州看望他,住一宿匆匆而去外,他只和范雅芳待在一起,没和其它人接触。

在退烧后的最初阶段,为了不使他劳神。范雅芳很少和李坚说话,又怕他感到寂寞无聊,便拿本翻译小说读给他听。她读的时候,总是坐在床沿上,斜靠在床头,贴得他很近,以至气息相侵。她使他陶醉的,往往不是小说中跌宕起伏的情节或生动的描述,而是她那委婉悦耳的语音和那扑鼻的阵阵似麝香非麝香的处女肉香,使他忘却了伤痛。单调的病榻生活,变得很温馨了。

在长达一个多月的时日里,她给他读完了好几部国外的长篇名著。

她会唱越剧,也常哼给他听。他尽管听不懂,但他感觉她的音调很美,他很爱听。有时他会要求她哼一段,她也乐于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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