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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
温卫海的妻子伍淑芬,忽然住院了。
伍淑芬的病房,和陈秋华的病房在同一层楼,只不过,陈秋华住的是单间,伍淑芬呢,住的是五人间。
伍淑芬的母亲听说,亲家母陈秋华也在这家医院住院,她便提着一个水果篮,去瞧瞧亲家母。她才刚走进病房,便呆住了,这单人间病房和多人间病房的差距,真是太大了,这单人间,光线好不说,床也很大,甚至还有阳台,干干净净的,就像是自己家里一样。
伍淑芬母亲走进来说:“亲家母,我听女婿说你在这住院,我来这看看你呀。”
陈秋华是躺着的,她看不清来人是谁,只是听声音,她听出来了,说道:“哦,是淑芬妈妈啊,快过来坐吧。”
此时,在给陈秋华削水果的温卫康抬起头,看向伍淑芬的母亲,很有礼貌地打了招呼:“秦姨,您来啦。”
伍淑芬的母亲秦氏瞧了一眼温卫康,她心中冷哼了一声,把水果篮放在了一张桌子上,她一屁股坐在陈秋华右边的凳子上,亲亲热热地对陈秋华说:“亲家母,你身体可好些了?”
陈秋华说:“好些了,亲家母的身体可好?”
“哎,我身体还可以,只是淑芬那孩子,好端端的吃错了东西,住院来了。”秦氏说。
“她也在这家住院住院吗?”陈秋华问道。
秦氏说:“是啊,这一下子住院了,开销可大了。我和老头子两个人的工资都拿出来了,可能都还不够呢。”她这话是故意说给老太太听得,上回,她听女婿温卫海说,到老太太家里借钱没有借到,老太太反而撞了墙,她当时心想,这老太太也未免太倔强了一些,不肯拿钱出来,就算了呗,真是。她这次来,是走个过场,顺便告诉老太太,这女儿女婿过得太惨了,你这老太太,不帮儿女就算了,我来帮着就是了。
陈秋华活了大半辈子,怎么能听不出来秦氏说这话的意思呢,只是,她不愿意和秦氏理论下去,这秦氏啊,是个刁蛮的。
温国威正在阳台上晒太阳,他忽然听到屋里有人在聊天,他便走进去,瞧见是伍淑芬的母亲秦氏,他走过去,热情地说:“亲家母,你好啊,很久没见了。”
秦氏也是一脸热络,说:“是啊,亲家公,我们好久都没坐在一起说说话了。”
陈秋华还很虚弱,不能多说话,便没陪着秦氏聊,温国威倒是很有兴致,和秦氏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温卫康依旧低着头削苹果,他心里明白,这个秦氏,对他是有意见的。
护工小赵刚刚给老太太洗了衣服,在阳台上晒衣服,晒完衣服,她端着盆子走回屋子里,见桌子上放着一个水果篮,她便将提起水果篮,准备收起来。
秦氏见了,喊道:“你是谁啊,怎么能拿我带来的东西。”
护工小赵说:“我是陈奶奶的护工,这个东西我不拿走,是收在柜子里,医院到处都是细菌,摆出来不好。”
秦氏说:“那也不能这么没规矩,说都不说一声,就自己收起来,谁知道你是不是背着他们把东西拿走了。亲家公,这是你请来的护工?”她心说,陈秋华居然还请了护工,她的女儿住在五人间不说,更是没有单独的护工的。她瞧着这护工,越是不顺眼,整个人,更是微微有些烦躁了起来。
温国威并没有看出秦氏的烦躁,只是说:“不是,是温顾请来的。”这言语间,还颇为得意,意思是,这人啊,不是我花钱请来的,是儿孙请的。
秦氏一下子明白了,哦,原来是那个温顾请来的护工啊,难怪这么没规矩,她心中发狠,瞪向坐在另一边的温卫康,说:“温顾请来的人,就是毛手毛脚。温顾就是个婊子!”
秦氏曾经听女儿伍淑芬说:“我是被温顾找人挖走眼珠和舌头的。”
秦氏问淑芬:“怎么好端端的结仇了呢?”
伍淑芬说:“是温顾嫉妒温辉是长孙,老爷子太喜欢温辉了,所以温顾使劲对付我们一家,把我们一家告上法庭赔了钱,还把我和温卫海送进派出所抓起来关了一阵,就连着辉儿,也是被温顾使坏陷害,送进C城监狱的。这一进去,什么时候能熬出来,还不知道呢。”
是以,秦氏的心中,一直藏着这一根刺,根本没有办法剔除。她对温卫康一家人,特别是对温顾,有着刻骨的仇恨。方才她进门见了温卫康,脸色自然好不起来。
温卫康听了秦氏说的话,他整个人的眉毛皱了起来,说:“秦姨,你说什么呢?”
秦氏道:“我说什么,你一个当爹的,难道不知道吗?你别以为你家那女娃娃做了什么勾当,我不知道的,她十几岁就跑出去卖,卖给老男人天天玩,赚钱给你们花,有你这样好吃懒做的爹,她什么事做不出来。”
陈秋华病房的门没有关,走廊里的人听到了吵架的声音,有的跑到门口来围观,有的站在外面,开始小声议论。这老太太究竟是在骂谁啊
温卫康压着怒气,说:“你再多说两句!”
秦氏说:“我就说,怎么样,我还要告诉大家。”她唯恐天下不乱,跑到病房门口,对着外面的人,说,“我说你儿子小齐,是隔壁家老孙家的,啧啧,你绿帽子戴得可真高兴吧,人老孙家开了拳馆,钱多得数不完,你卖了女儿,卖老婆也是一样的。”
温卫康额头上的青筋隐现,他真是被秦氏气得要吐血了。
这个时候,刚从别的病房检查了病人的沈碧落,忽然听到陈秋华的病房有吵架的声音,她走过来,望了望那吵闹的秦氏,说:“这位家属,这里是医院,你少说两句,打扰到别人休息了。”
秦氏说:“我就要说怎么了?这医院还不准人说实话了,是不是?你是谁啊?是这里的一声,就了不起啊。”
沈碧落眉头一皱,转头对温卫康说:“温顾爸爸,你这个人就是太善良了,人家污蔑你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采取点手段吗?”
“沈医生,我”温卫康正要说话,却被秦氏插了话。
秦氏说:“嘿,这位沈医生,你身上还穿着白大褂,是准备要打我吗?哎哟,医生打人啦,救命啊,医生打人啦。”她最是凶悍无赖,从来不怕惹出乱子来。而且她最知道了,人都是欺善怕恶的。她早年是在村里头,凶悍的名声,传遍了隔壁的村子。
温国威见沈碧落站在温卫康那边,秦氏被欺负了,这秦氏毕竟是温卫海的岳母,是长孙温辉的外婆,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帮帮秦氏,他说道:“沈医生,温顾本来就爬上人老板的床了,有什么说不得的。”
陈秋华听见温国威又在乱说话了,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头疼极了。这个老头子,是生怕这火烧得不够旺,还要往上面浇油吗?
沈碧落听了温国威说的话,她素来知道这温国威和温顾一家已经脱离了关系,只是温顾孝顺,对奶奶陈秋华的情谊还在,她沈碧落是谁?她和温国威本来就没什么交情,如今听到温国威乱说温顾,她没把温国威拉出去揍一顿就算不错,于是脸一黑,对温顾的爸爸温卫康说:“温顾爸爸,我建议你去法院告她和温国威诽谤,还有你。”
然后,沈碧落看向秦氏,“如果你再吵下去,我立刻叫保安把你请出去。”
秦氏见沈碧落居然威胁她,她立刻大喊道:“我就要喊,医生要喊保安来打我,他们要打死我。你们都看看,这个女医生,还穿着白大褂呢,这转眼就要人命了。”
沈碧落的眉头已经挤出了一个川字,伸手,跟温卫康要了手机,直接打了警方的电话。
不一会儿,警车呜呜的开到了医院来,好几个警察来到陈秋华的病房里,问都没问一句,就要把秦氏带走。
秦氏被警察押着,吼道:“你算什么医生,你这是仗势欺人!”她疯狂的咆哮着,“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你等着我收拾你吧,臭婊子!”
沈碧落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道:“你乱嚼舌头,又扰乱医院秩序,我怎么个仗势欺人了?警察先生,请赶快把她带走吧。”她心里却笑着,对,就欺负你,怎样!我从来不是仗势欺人的人,只是,你踩到我的底线了。
秦氏被警察们押走,她还准备咆哮,一个警察说:“我劝你别再喊了,不然,等到了派出所,有你好受的。”
秦氏一下子闭嘴了,她没有进过派出所,却也晓得,进去了,准没好事。
沈碧落将陈秋华的病房门关上,想要和温国威好好说道说道,管好自己的嘴巴。
温国威见秦氏被抓走了,他心中愤怒,心想,这秦氏是在他这里被抓走的,到时候温卫海夫妻问起来可怎么办,温辉也问起自己的外婆,可怎么办。他一拍大腿,对沈碧落怒道:“你这医生,实在太没医德了!”
沈碧落的嘴角勾起,她算是见识了温国威无理取闹的本性了,真是难为温顾那孩子,这些年,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在温国威的淫威下度过的。
她也终于明白,温顾若是不变得强大一些,根本没办法和温国威抗衡,温顾老成的性子,就是这样被逼出来的吧。
沈碧落听温顾说过,温国威并不知道苍顾的真正主人是谁。沈碧落心说,想来温顾从来没有在温国威的面前展示过实力,不然,温国威不会这么嚣张。那么,她不介意,先替温顾暖暖场,让温国威明白,她就在这里,谁也别想欺负温顾。
沈碧落撩起了自己的齐耳短发,她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可是,她说话的口气,却像个无赖:“老人家,我这叫没医德?我手里头的手术刀是没弄死过谁,可要是有一天,你躺在我的刀下,我大概会手滑、刀落吧。最后,我劝您别看低了温顾,这孩子是个好孩子,我就很是非常喜欢温顾。老人家,温顾没有收拾你,是不想伤了父亲的心,但我跟你无亲无故,有些事情,不介意帮温顾来做!”
温国威指着沈碧落的鼻子说:“你敢!”
沈碧落笑道,那笑声傲气十足:“这S市,还没有我沈碧落,不敢做的事!”
第八十五章:凉茶
第八十五章:凉茶
温国威被沈碧落这么一威胁,他一下子怒火中烧,心说,你不过就是个医生,我老了不在这个医院看病就是了,你奈我何,还真以为当医生就是阎罗王了不成,这社会的坏风气怎么来的?医生收红包才能把手术做好的规矩,就是你们这种坏医生做出来的。他振振有词说道:“沈医生,我要跟你们院长投诉!让他看看,这就是市中心医院的好医生!”
“可以,欢迎,院长等会来巡房,你有的是机会!”说着,沈碧落就等在陈秋华的病房里等着,在此期间,她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温国威也坐了下来,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医生,究竟多有本事,竟然连投诉都不怕!
温顾的爸爸温卫康,见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他夹在温国威和沈碧落中间着实为难,他知道沈碧落不会在院长那里受委屈,而他待在这里实在是太尴尬了,还是提前离开比较好。
于是,温卫康对妈妈陈秋华说道:“妈,我等会儿还要开会,下次再来看您,您有什么需要,就跟小赵说。”
陈秋华知道温卫康心里在想什么,卫康大概是实在看不下去温国威取闹,于是说:“好吧,卫康,妈在这里很好,小赵这姑娘很细心,把妈照顾得很好。”
护工小赵听到陈秋华夸她,她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她本来就是做服务行业的,能够把陈秋华照顾得舒服,都是她应该做的。更何况,温顾给开的工资可不低。
温卫康和陈秋华又说了几句话,穿上外套准备离开。
温国威冷哼了一声,说:“温卫康,这就要走了?是你那没用的工作重要?还是你妈重要?”他知道温卫康是在做苍顾运动基金,成天组织市民参加马拉松比赛,或者组织大妈大爷们早晨起来打太极拳,真是没出息。
温卫康没有理会温国威,他知道自己再说下去,还不知道温国威会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于是,转身开了门,出去了。
温卫康走出病房。
他整个人仿佛卸下了全身的重担,他知道,老爷子对于温顾的成见不是一日两日了,这其中,有太多的误会。可是,他又没办法将事情的真相解释给老爷子听一听。
他太害怕了,真的,老爷子对于温卫海那一家人,太偏袒了。从前,他一个人卖力赚钱,将自己的工资交给老爷子,来填补温卫海那一家人,他是憨厚老实,也是因为他孝顺,不想闹得老爷子心里不舒坦,可是,老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越来越过分,甚至就在当年,要白兰芝存起来给温顾上大学的学费拿出来,给温辉做生意,这样偏心的话,老爷子真是说得出口,他真是寒心。让他真正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