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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师生,全都站在操场上,将手掌举到头顶,像是在敬礼。他们的目光,全都跟随着红旗的缓缓上升。
温顾有些热泪盈眶的,望着那鲜艳的国旗迎风飘扬,她想起了自己的上辈子,不知不觉,她已经一路走来了,这么久了。
她如今在C城,父母、弟弟在S市,难免无人照拂,还好那青藤警官,算个忠肝义胆的,只要是她家里的事情,青藤总是比所有人的动作都快。而舒蕾那边,舒世翟不在家,有青帮的喽啰,暗中照顾舒蕾母女。
许都将苍顾公司打理的很好,所有的账目,都会在网上传给她。项目上的事情,也一一问过她的意见。许都比从前更加老练了,她很庆幸,这一路,遇到的人,都不曾生出异心。
有些人,你给过他世界,他或许觉得你在施舍他,但有些人却珍惜这一份情谊,并且将这份情谊,永久的传递下去。
马上就要到十月份了。
桂花的香味,在校园的空气之中,慢慢的散开,扑进了路人的鼻子之中。
师生在操场排队,是按照班级来排的,每个班的学生的排队,是按照高矮来排的,也可以学生自己自行稍稍调整位置。
连佩排队排在温顾的身前,她闻到了桂花的香味,动了动鼻子,她回过头,一双小酒窝若隐若现,她小声笑了起来,说道:“温顾,这桂花开了,下课了我们去摘桂花呀。”
温顾点点头,她有点想念外婆做的桂花糕了。温顾小时候住在舅舅白树家,外婆外公也是住在舅舅家里的。外婆最会做桂花糕,又香又酥软。那小小的糕点之上,还摆着桂花的花瓣,温顾总是摇着小手,说:“外婆,我要吃!”
外婆笑眯眯的说:“小顾想吃啊,那得先亲一下外婆。”
温顾凑上了小嘴,踮着脚尖,去亲外婆的脸颊。
可是,温顾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别的身影。诶,怎么会是周语梵?真是怪哉,那个杀人狂魔,她为毛会突然想起他!
国旗已经稳稳当当的升上去了。
校长站在落地话筒面前,开始讲话。
简逐月站在台下,她的头高高的昂着,背挺得直直的,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她真是好期待校长点名批评温顾,最好能把温顾抓到台上痛骂一番,那才爽!她等这一刻等的实在太久了,久到她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
此时,校长说了一些学校的情况,最后说道:“同学们都是祖国的未来,祖国未来的栋梁之才,祖国明天的命运,都掌握在你们的手中,但是某些同学”
简逐月听到校长说到但是两个字,她只觉得胸口闷闷的,有什么东西即将呼之欲出,是了,校长说的但是某些同学,一定是说的温顾吧,她的嘴角浮起邪恶的笑容,她远远的看向温顾所在的班级,恩,这下子,温顾肯定是死定了,温女神,呵呵,温顾要是被校长点名通报的,能不能顺利毕业都是问题。她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校长说出温顾的名字。
只见刘校长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但是某些同学和一般同学的想法并不一样,一般来说,学校不允许学生过早的涉足经商,比如高一年级的温顾同学,她来到学校不久,就做了件大事。”
刘校长看向温顾,目光如炬。
所有的师生将目光聚焦在温顾的身上。
奉温顾为女神的男生们,全都为温女神揪心,心说,糟了,校长这是要批评女神的节奏啊,这可怎么办?话说女神开围棋社,也不算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如果校长是为这个就要批评女神,未免太不公道了吧。不行,抗议抗议,校长要是批评女神,就要造反!不高兴!要造反!
台下的议论纷纷开来。
温顾的班主任,听着校长说的话,他震惊了,听校长说话的意思,好像是温顾最近涉足经商了?他心下琢磨,温顾可能会被校长记处分,温顾这孩子估摸是完蛋了。记处分是记在学生档案上面的,这对于学生而言,是一生的耻辱,且不说能不能考上好大学,就算进入了大学,毕业了,将来工作单位看到这个处分,都会对其人表示鄙视,很多用人单位,也不会录用这样的员工。他暗自可惜,温顾这孩子多有前途啊,多聪明啊,还是以年级第一名考进来的呢,怎么就走上歪门邪道了呢,好好的当个学生就好了,玩什么经商,这是明摆着初犯校规啊。
此时,连佩回过头,对温顾小声说道:“这老头子不会是想处分你吧?”她有点担心,心说,感情周末校长来围棋社,是来踩点的啊,踩完点,才好做足功夫收拾温顾。她恨恨的想着,校长这老头儿,是个混蛋。
“哦?处分很可怕吗?”温顾笑嘻嘻的问道,如果是上辈子,她恐怕是怕的要命的,她做了一辈子的学校的奴隶、家庭的奴隶,不敢有一点叛逆的举动。这辈子,她才不会那么乖呢!
连佩说:“喂喂,不是收了几个狗腿子,就真的变成败家二世祖的,你认真点,处分很严重的,会影响你将来能不能上好大学。”
连佩对于温顾的态度,真是急死了,温顾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啊,你究竟知道不知道自己触犯了校规是个大麻烦啊!她叉着腰,想骂温顾,可是旁人又看着。这些日子以来,连佩通过和温顾的相处,才知道,温顾居然在几年前,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建筑公司,可是,就算温顾小小年纪,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这学校里的学生,哪个家里不是家大业大的?也没有谁,还在念书的时候,就在学校门口坐起生意来的。连佩本来还想着,温顾这只是做个围棋社,不赚钱,又益智,校长不会有什么意见,可是,校长这不是意见大了去了吗?
温顾“哦”了一声,小声嘟囔道:“好像是有点可怕。”
连佩抓了抓头发,只想一头撞死。
温顾周围的同学们,全都窃窃私语着。
路人甲:“我说这个温顾学人家败家就算了,还学人家开迪斯科,被校长抓了小辫子吧。”
路人乙:“哎呀,你说点有良心的话来,人家温顾好歹请我们好吃好喝的玩了一天,知足吧。”
路人丙:“你们别笑我女神,笑我女神,我死给你们看。”
路人丁:“温女神,要是刘校长真给你处分,我让我爹给你开后门。”
温顾将这些议论听在耳朵里,真是格外舒服,哎,果然这几日收买人心,收买的还算不错。除了有十个衷心的狗腿子帮她跑腿,还有一群小粉丝嚷嚷着要为她保驾护航。
刘校长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静一静,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台下的师生们见校长挥手,他们非常自觉的安静下来,他们也想听听看,刘校长对于温顾这个同学,还有什么话要说。
刘校长:“这个温顾同学嘛,最近开办的围棋社,不以盈利为目的,这一点做的非常好。围棋是国粹,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智慧所在,可以帮助下棋的人,开发智力、陶冶情操。温顾同学的做法,值得我们深思和学习,在此,我呼吁大家每个周末,多去下围棋,我作为校长,在这里,代表学校和全体教师,对温顾表示衷心的支持和感谢。升旗仪式,到此结束。”
说完,刘校长向着台下,温顾的方向,深深的鞠躬。
台下顿时掌声如雷,欢呼声如注。
温顾的嘴角抽了抽,呸,她的围棋社才不是不以盈利为目的的场所呢,茶水点心免费而已,但日后可是要收门票滴!她是个商人,不是慈善家!
温女神的男粉丝们,在为女神捏了一把汗之后,纷纷向着女生吹起了口哨。就是说嘛,女神虽然败家,可终究是为了祖国的进步做贡献嘛。换句话说,校长要真的处分女神,他们就集体死给校长看!没错,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女神脑残粉!
学校里有些资历的老师们,他们在学校里待的时间比较长,有些人甚至已经和刘校长认识了四十多年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刘校长向谁鞠过躬呢,可是,刘校长第一个鞠躬的对象,居然是一个高一年级的学生。
站在温顾身前的连佩,她虚惊一场的捂住了胸口,心想,还好校长没有处分温顾啊,关心则乱,连佩还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不过,这也是因为,她把温顾当成了好朋友的原因,她心中暗暗念叨,还在,温顾是个有福气的,只不过,温顾刚才那副不在意的样子,真是气死她了。
台下。
简逐月听着那震天的欢呼和掌声,她的脸色变了变,什么?简直是难以置信,刘校长不但没有处分温顾,反而还表扬了温顾。可温顾明明开的是舞厅,怎么变成了围棋社?这转折有点大,她有点消化不良。
简逐月捅了捅身边的同学,问道:“喂,不是说,温顾开的是迪斯科舞厅吗?”
那人像是看怪物一样看向简逐月,说:“简会长,你这么落伍啊,温顾开的是围棋社,名字就叫迪斯科。”
简逐月像是吃进了一只苍蝇,只觉得反胃急了,谁家开围棋社取名叫迪斯科的,温顾这个混蛋!流氓!大骗子,害得她出手伤的这么惨,校长那边肯定觉得她在嚼舌根了。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良好形象,要是毁在了这一次,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之后,刘校长特地找到简逐月谈话。
校长办公室里。
刘校长语重心长的说:“简逐月同学,周末的时候,我去温顾同学开的围棋社看过了,办的很成功,你是误会她了啊。”
简逐月抬起头,一脸笑意,她自然是不能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了,她一脸诚恳的说道:“是啊,我也是才了解情况呢,温顾同学非常了不起,我们都很佩服她。刘校长,怪我这个学生会会长工作不够仔细,我回去写个检讨书。”
刘校长对简逐月的态度很满意,不过,这点小事,是用不着写检讨书的,他当校长这么多年了,小孩子之间的心思,他哪里会不清楚呢,只要简逐月闹的动静不算太大,就随便他们斗去吧,学校里的哪个学生都不是善茬,他能管的不多,于是,他眼珠转了转,说道:“检讨书就不用谢了,你要是真想将功补过,每到周末的时候,组织学生们去围棋社就是了。”
简逐月像是一只听话乖巧的小狗一样,顺从的点点头:“好好好,我一定尽全力办好。”心中却想到,我一定不会让温顾好过的。
又过了几日。
宋小飞将S市的薇薇舞厅暂且交给手下代为打理,他决定一心一意,找温顾好好玩一玩。如今,他势力已经做大,还抱紧了凤眸帮帮主的大腿,他的风头正盛。
宋小飞知道这是最好的时机了,他知道温顾的下行踪,而温顾,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恨温顾,恨到了骨血之中,如果不是温顾,他不用活成一条狗。
这样计划着,宋小飞坐上了开往C城的夜间火车。
窗外,是茫茫的夜色。
他并不着急立刻赶到C城,他喜欢坐着火车看沿途风景。
他带着几个手下,买了两种票,硬座票和卧铺票。
到C城大概五个多小时,他想先看看风景。时间尚早,宋小飞带着手下来到硬座区。
宋小飞还记得,第一次坐火车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只有十二岁,冷雯九岁。
冷雯扎着羊角辫,漂亮的就像是小天使。那个时候,他就在想,他要用一辈子,来守护这个美丽的小天使。即使后来冷雯总是打骂他,他也只是忍着,只要冷雯能够高兴,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他等待着冷雯慢慢的长大,他希望有一天即使冷雯成为了别人的新娘,他依旧能够站在冷雯的身边,默默的看着她,默默的守护她。
只可惜,所有的美梦,全都破碎了,破碎在了那一晚的野狼撕咬之中。
冷雯死了,其他的几个人也死了,他们死的很惨烈,全都支离破碎,只有他苟且逃生。他不敢回青帮,他杀了好几个人,只想活下来,他变成了乞丐,他加入了凤眸帮,他又杀了好多好多人,他的眼前全都是鲜血,可是,他一点都不害怕。
所有的噩梦都已经过去,他在凤眸帮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甚至他趁乱将薇薇舞厅原来管事的头头杀死,他踏着别人的鲜血,踩着别人的头颅,坐上了薇薇舞厅的第一把交椅,也接触到了凤眸帮的核心阶层,获得了帮主的青睐。
这一路走来,他有过难过的时刻,有过熬不下去的时刻,他总是在无数个夜晚对自己说:“宋小飞,温顾还没死,你不能死。”
于是,他熬下来了,真的熬下来了。
现在,他就像是一个索命的阎罗王,要去找温顾复仇了。
这趟火车,跑的线路很长,有些买不起卧铺票,或者没有买到座位票的农民工,全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或是座位上呼呼大睡。他们大多是跑工地的民工,衣服上沾满了泥巴、灰尘,他们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