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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此一去几时可归?”
“时间不定,办完事立刻返回。”
夫人点点头,连忙吩咐设宴饯行,智相临走又嘱咐夫人说:“夫人,现在罗府里多是女眷,罗通尚在年幼,我走之后,诸事要多加注意!”
罗府怎么都剩了女眷呢?原来银锤太保罗春也没在家,干嘛?找儿子去。自从儿子罗仁丢了之后,罗春是每年都要出外寻找一次。今年又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夫人点头应允,大家依依送别。
老爷子离开越国公府自去办事,暂且不提。再说越国公府,老太太这几天染病在床,窦宪娘每天精心照料婆母不离左右,家里的事情统由庄金定照管,小罗通每天是早起晚睡习文练武,一家和和美美相安无事。
这一天,忽有家丁进来:“禀报夫人,府门外来了个四抬小轿。”
“谁来了?”
“是山东济南府的元帅唐璧,他说要晋见夫人。”
“好,说我这就出迎。”
唐璧是谁呀?他是老王千岁罗义的徒弟,父亲在京城作官,他也常来看望父亲,和罗府时有来往。可庄金定并没跟他见过面。这是贵客,夫人当然要亲自出迎。庄金定带着儿子罗通来到外面一看,果然有乘四人小轿停在门外,可是唐璧呢?今天没下轿子。夫人心里也觉得奇怪,急忙来到轿前飘飘下拜:“仁兄来了,请您入府吧!”
话音刚落,顺打轿子里头走下一人,用水袖挡着脸,朝夫人还了一个礼:“弟妹不必多礼,愚兄这里问好了。”
“仁兄,请进府吧!”
“好,多谢弟妹!”
唐璧在前,罗夫人一行随后来到书房,自然是互相让座,谦逊一番。庄金定招呼家人献茶、这位唐璧坐下之后不给夫人正脸,老是偏脸。正面说话的时候也总是用水袖挡住自己的脸。夫人心想,这是什么毛病?噢……自己是个寡妇弟妹,唐璧是大伯子,可能不好意思。夫人也没介意:“仁兄,怎么这样闲在来到长安?”
“弟妹,我是到京城看望父亲,顺便来给师娘问安,再看看我两位弟妹。”
“仁兄,婆母近日欠安,染病在床。”
“那我就不打扰她老人家了,今日天晚,明天我再给她老人家问安叩头去。”
“那仁兄今夜就住在前面书房吧,我派人侍候您。”夫人说罢忙吩咐摆宴。
待到酒宴齐备,唐璧又发话了:“弟妹,我喜欢清静,自斟自饮,弟妹家务烦忙,请自便吧!也不用留人侍候,我自带的从人也就够了。”再三推让,唐璧终是不让留人,夫人也就罢了,便带着罗通回房去了。
再说老家人罗德,回到自己房里,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这位唐璧他见过,觉得长相和说话的声音都不大像。尤其是说话的时候怎么总是用水袖挡住脸呀?讲究礼貌也不是这个样子啊?不行,我得提防着点儿。这家里少男多女,可别出了什么差池儿。老家人想到这里,悄悄找来了罗府的家丁:罗锤、罗梆、罗底、罗心。五个人在二更天时分,蹑足潜踪,高抬腿,轻落步来到了书房的窗户外面。罗德用舌尖舔湿了窗户纸,捅了个小窟窿,木匠单吊线往里边瞧。这一瞧不要紧,只吓得罗德目瞪口呆,差点叫出声来。
怎么?这位唐璧坐在桌前呲牙瞪眼并不睡觉,一张脸看得正着,此人并不是唐璧。唐璧生着一张红脸,而此人却是黑脸,脑门之上还有一个白月牙儿。他来的时候看着是张红脸,莫非是假面具摘下去了?哎呀不好,有贼!老爷子回身冲大家一摆手贴着耳根子说:“这人看样子绝非善良之辈,你们四位快给老夫人和窦氏夫人送信,说是家里有贼,赶紧到外边躲躲,我去给庄氏夫人送信。”四个人点头答应,转身便走。
再说罗德来到庄金定的住房外面,叭叭叭敲打房门:“夫人醒醒夫人醒醒!大事不好,快开门!”
庄金定从梦中惊醒,赶忙穿衣起床,打开房门,罗德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夫人,今天来的那位不是唐璧,是个盗贼!”
夫人大惊失色:“罗德,那咱们怎么办?”
“您赶紧跟公子到外边躲一躲,以防万一。”
“那家里怎么办哪?”
“家里由我们来抵挡。”
夫人赶紧叫醒了罗通,穿好衣服。老罗德一伸手,“呛啷!”从墙上摘下宝剑,第一个往外走。老爷子刚刚走出房门,就听院子里头“哈哈哈……”一阵狂笑,谁?正是那假唐璧挡住了去路。在他身背后还有四个汉子手拿单刀,杀气腾腾,这正是抬轿的那四个人。唐璧也是手拿单刀,横眉立目:“你们哪里走!”
罗德一看走不了啦,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冒充唐璧,私入罗府?”
但见那假唐璧又是一阵冷笑:“罗德,瞎了你的狗眼!你还记不记得,想当初凤鸣王李子通死在罗成之手?那李子通正是我的亲哥哥。我李子文今天来,就是要报杀兄之仇。常言道父债子还,罗成已死,我来找他的儿子罗通算账,你闪开,叫罗通过来受死!”
罗通在一旁听得清楚,拔出宝剑就要上前,罗德赶快上前拦住:“公子且慢,待我会会这个贼子!”老家人用剑尖一指李子文:“常言道,打酒得跟提壶的要钱,你不敢惹我们公爷,来找我们未成丁的少公爷来了。你怕老欺小,算什么英雄,依我良言相劝,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趁早走开,如若不然,我罗德也不会饶恕于你!”
李子文哪里肯听,大骂一声抡刀直奔罗德,老家人手执宝剑接架相还。罗德虽然也驰骋过疆场,但毕竟年老体衰,几个照面就被李子文踢翻在地。后头那四个恶汉上前就把老爷子捆绑起来。罗通一看不好,捧剑上前来会李子文。罗通虽然跟智相学过武艺,但毕竟年纪小,时间短,走了几趟鼻尖上就沁出了汗,剑法也开始散乱。李子文久经大敌,一把宝剑是上下翻飞,左右逢源。他抓住一个空隙一把抓住小孩的腕子,往里头一拽,只听“叭”地一声,就把罗通扔了一个趴虎。后面四个人上来又把小孩给捆上了。李子文哈哈一笑,用剑尖点指罗夫人:“庄金定,你们还想走吗?今天我要血染越公府,杀个鸡犬不留!”说着纵身形跳到庄金定的跟前,捧起宝剑分心便刺……
第二回 小罗通学艺高山上 老千岁迎敌两军前
李子文手擎宝剑直奔庄金定,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叭”地一声,房屋顶上飞下来一块石头,不偏不斜正打在李子文的腕子上,“哎哟!”“当啷!”宝剑出了手掉在地上。李子文回头一瞧,从房上飞速跳下一人。眨眼工夫来到了跟前,这小子一看不好,转身刚要跑,后边的掌就到了,只听“叭”地一声打个正着。李子文“哎哟”一声,摇三摇,晃三晃,“扑通”,栽倒在地。这一掌厉害,李子文登时就七窍流血气绝身亡。那四个恶棍一看主人已死,知道来者不善,想夺路逃命,可哪儿来得及呀!只见来人飞速拾起李子文的宝剑,拦住四个贼人。“别走!都给我撂在这儿吧!”只听“噗噗、噗噗”,四个脑袋全都落了地,紧接着他又跳到罗德、罗通跟前,给他们解开了绑绳。
这来人是谁呀?正是海底苍龙智相。老爷子来到夫人跟前:“罗夫人您受惊了!”
庄金定千恩万谢:“多谢老侠客救命之恩,您要再晚来一步,我们可就都没命了。”
“夫人,怎么样?孩子学点武艺还是对的吧,既能防身又能报国呀!”
夫人点头称是。
经过这场杀府之祸,老诰命的思想也通了,欣然允诺罗通习武学艺。智相又提出:“练武是个艰苦的事,要学惊人艺,需下苦功夫,也不是一年半载就能成的。而且,想要有出息光在府上练不行,我想把他带上高山,苦练几年,不知夫人意下如何?”诰命和夫人思索再三同意了。海底苍龙这就带上罗通,回转高山学艺。
按下罗通学艺暂且不表,再说西京长安。这天早晨,正赶上是大朝的日子,文武官员全部聚齐,有三班文官、四班武将、五府六部、八大朝臣、十二执事官都在。这时只见一位奏事官来到八宝金殿上启奏:“启奏圣驾得知,武门外来了个北国钦差,他是由牧羊城来的,要见万岁。”
“好,宣他上殿!”
没多长时间,从金阶下上来一个北国人。只见他头戴卷檐帽,后插狗尾巴翎,身穿四开襟儿的征袍,腰里挂着玉石把儿的腰刀,脚底蹬着一双狼皮毡靴,使者来到殿上跪倒叩头:“参见唐王万岁!”
唐太宗李世民抬头一看,见他背后背着红绒包裹,就知道里头放的是北国的公文。“你是北国的钦差吗?”
“正是!”
“来到中原,可有何事?”
“奉我家狼主旨意,前来下书。”
“好,拿来我看!”
北国使臣忙把红绒包裹解开,拿出公文顶在头顶。远差接过来递给近差,近差接过来放在龙书案上。二主唐王展开公文一瞧,不看还则罢了,看罢不由得眉头紧皱,倒吸一口凉气:“北国钦差!”
“圣驾!”
“你暂时去驿馆等候,明早候信!”
“遵旨!”
北国钦差下去之后,唐王李世民带着一班文武官员来到了议事厅。都有谁呀?有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秦琼,左班大丞相魏征,军师徐茂功,卢国公程咬金,傲国公尉迟敬德,英国公苏定方,老驸马柴绍和王君可,还有成亲王李道宗,这是皇帝的亲皇叔啊。大家来到了议事厅,唐王拿出北国的公文让大家瞧,只见那上面一共写了三条。哪三条?第一条:大唐现在虽然统一,可是前后十八路反王的后代都落在了北国,人家要给祖先报仇,要求献出秦、罗两家治罪;第二条:要求中原献出一部分地面给这些反王的后代,让他们独立为王;第三条:这么多年中原人躲在北国,北国遭受不少损失,要求赔偿这部分损失,把白良关以南的二十四个城池都让给北国。这三点要求答应则罢了,如若有一点不答应,北国就要兴兵讨伐中原。大家看罢这些无理要求不由得气冲牛斗,唐王逐个看了看人们的神色,心里有了底,忙问道:“各位爱卿,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话音刚落,成亲王李道宗抱腕当胸:“吾皇万岁,依臣之见,中原刚刚统一,国家元气不足,打起仗来,不见得就能取胜,反使黎民百姓再受刀兵之苦,一举两失。中原地面甚大,割给他们二十几个城池,无伤大局,还是讲和为好……”
成亲王话音未落,元帅秦琼秦叔宝抢前一步,摆了摆手:“主公,臣以为退让之道万万不可!中原地面虽大,都是自己的土地,怎能拱手让给他人,北国如胆敢进犯,只能决一死战。”
这时候旁边走过来腆着大肚囊的程咬金,他拍了拍秦琼的肩膀:“二哥!你说这话俺赞成,有骨气!”转过身又指了指李道宗:“我说成亲王,你可不对劲儿呀!上嘴唇一搭下嘴唇就把一大片地面给人家啦,我说这大唐江山是你打的吗?是我们四十六友打的啊!让地盘?从我程咬金这儿就办不到!”他转身又朝上拱了拱手:“吾皇万岁,您可不能听他的,真要照他的道儿去做,我就马上辞官,回家务农,喝面粥去。您可别拦着,挡不住还兴许上吊呢,我要是一上吊,可就没命啦,我一没命,万岁,您再想找大老程可就找不到啦!”这不是废话吗!
旁边有人“噗哧”一笑:“无量寿佛,善哉啊善哉!主公,秦元帅和程老千岁,所言极是,他人国土,寸土不夺;我之国土,寸土不让。不但白良关以南的二十四个城池不能给,就是被北国霸占的牧羊城以南的中原国土也要收回来!”说话的人是军师徐茂功。
李世民点点头:“好!爱卿的话我都赞成,我也是这个打算。可有样,北国现在力量很大,据说有二百万人马,猛将三千员,最厉害的是六国三川九沟十八寨一百单八邦的总督都佐车轮,此人身带五宝,能征善战。”
“主公,北国虽然兵多将勇,可是常言说得好,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万岁请放宽心,贫道有十分把握取胜北国。”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主战者多,主和者少,最后,李世民拍板定音:“战!”
第二天大家又来到八宝金殿上,宣来北国的钦差,交给他唐王的一道回旨。上面也写了三条:一、秦、罗两家是开唐的有功之臣,不献;二、南朝将官落到北国,应送回南朝,由我们自己安置;三、牧羊城以南的土地,原系中原国土,被北国强占多年,理应归还大唐,限期两月,另派使臣来议。
北国钦差接过旨意,背在身后,转身下殿,刚刚来到午门,就听背后“噢——”地一声叫唤,“站住!小子,就怎么走啦?程爷爷还没给你送行呢!”
使臣一听愣了,怎么在南朝我又出来个爷爷?回头一瞧,嗬!身后来了一个人,只见他身高足有一丈开外,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