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镩虽然厉害,可是对付这不骑马的大棍,却发挥不了威力。一条棍是上打其人,下打其马,老围着马腿转,人家占主动,自己被动。他正想主意的时候,牛奎把大棍举起来,直奔顶梁。“打啊!”这棍来得猛,罗可充再想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用双镩搭成十字架,往外磕棍。“开!”“格楞格楞”,“咣!”大棍是架出去了,可罗可充的肩头也震麻了,虎口也震疼了。我呀,不能和他硬打了,得叫这个傻子吃点傻亏。他当时一拨马叫了一声:“本王打你不过,败下阵了!”随着这一声喊,他带领人马就往山口里跑。
傻小子在后面一看急了:“我说师、师父,他跑了,咱怎、怎么办啊?”
“给我追!追!要抓住他!”
“啊对!追、追呀,啊小子,你、你给我站、站住!”
罗可充孔前边跑,傻小子在后而追。追来追去追到了山口,只见大王一拨马向另一条小山道跑去。暗表,在这山道之上已经布满了滑车。罗可充骑着貔貅兽来到山坡之上,一勒马站住了,他看着牛奎嘿嘿一笑:“傻小子,你敢上来吗?”
牛奎抬头一瞅:“小啊小子,你钻、钻进了耗子窝,也啊也要把、把你啊提、提溜出来!别说、说这土山,就是刀、刀山,我、我也敢、敢上。”他提着大棍就追了上去。
后面的赖猛熊抬头一瞧就喊了起来:“你一个人上去那可不行,奎呀我也去!”赖猛熊一哈腰,提着大棍也来了。罗世信看俩徒弟都上去了,我呀,也上去吧!
大王罗可充往下观瞧,你们都上来了,那可太好了。“来呀,给我放滑车!”
“是!”上边的兵丁答应一声,一抖手中的小旗,“嘎嘣”,皮带就断了。再看顺打山顶上“轰隆轰隆”,一辆滑车就下来了。
罗世信抬头一瞅,哎呀,什么玩意儿下来了?是铁车。“不好!快,快顶住!”
两个傻小子赶紧把大棍往地上一杵,这个准儿就别提了。“叭!”正好顶住了滑车,震得二人直咧大嘴。
赖猛熊一瞅:“他妈的,真不是玩意儿啊,跑在这儿挡道来了!”
牛奎看看赖猛熊:“怎……怎么办哪?这……头是啊山涧,那、那面是啊山。咱啊俩干、干脆,把它给啊给挑下山、山涧去吧!”
“哎,好了,就这么办,一,二,三啊!”
两个人一喊号,双棍往上一使劲,只听“轰隆”一声,愣把滑车给撅下山涧去了。
大王千岁一看不好:“再给我放!”小旗一摆,又一辆滑车顺山而下。
俩傻小子一看:“哎呀,快点顶!”只听“轰隆”一声又给顶住了。“来来来,还给他挑下去!”二人一叫劲儿,“咣当“,这辆滑车又下去了。
罗可充一看这劲头儿,哪是一般人,简直是野人哪!“给我连放滑车!”小旗一摆,“咔,咔”两辆滑车一齐往下冲。
牛奎一看:“哎呀,不、不好了,下、下来俩、快跑!”已经跑不了啦!赖猛熊忙喊:“别跑!快点顶住!”两条大棍一顶,“咣!”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咣!”两辆滑车撞到了一起。傻小子往下一瞅:“师啊师父啊,怎、怎么办?下来俩,挑啊挑不、不下去了。”
“往上推,往上推!”
正在这时,罗可充在上面又喊了一声:“快!再放两辆!”“咔嚓”、“咔嚓”,两条皮带一折,两辆滑车又“轰隆轰隆”冲了下来,眼看四辆滑车就碰到一处……
第三十九回 痴情女话别痴情帅 胡涂事说呆胡涂人
山上又放下来两辆滑车,眼看四辆滑车就要相撞。俩傻小子赶忙向罗世信呼救。还没等罗世信上去呢,从身旁“嗖!嗖!”蹿上来两个人,两条铁棍也从底下给顶上了。这时节四辆滑车相撞,发出了山崩地裂一般的巨响。四条铁棍硬把四辆滑车给顶住了。罗世信拍手叫好:“好小子,有种!”这后来的两位是谁?是猛英雄罗世信新收的那两个徒弟:辛祝贞和辛祝宝。他们两个人看罗世信带着赖猛熊和牛奎上来了,也在后面跟着来了。他们俩来的正是时候,两条棍帮了师兄的大忙。这时候罗世信向上边喊道:“我说你们可顶住啊!谁顶不住谁是狗熊,我到上边给你们挑去!”罗世信一纵身跳过四辆滑车,到了最前头,然后一转身朝着滑车尾把大铁棍往下面一扎,“哎!起!”“轰隆”,把一辆滑车给翻到山涧底下去了。紧接着,两辆、三辆、四辆全给翻下去了,山上再想放滑车,没了。大王罗可充一看不好,滑车阵破了,看来这个山头是保不住了,他急忙叫过守山头的两个番将,一个名叫罗保保,一个名叫罗青青,让他们顶住这几个傻小子,自己拨马奔了另一个山头,去下令炮轰唐营。不让大队人马上来。
再说五位傻英雄,扫清了滑车的障碍以后,拿着五条大棍向山头杀来。他们是逢人就打,见物就砸,铁棍一划拉就倒下一大片,番兵队伍里是哭爹喊娘,叫苦连天。到了山头,碰上了两员番将罗保保和罗青青,一个手使枣阳槊,一个手使双锤,和五位傻英雄战到了一处。这两位慢说是迎挡五个人,就是一个对一个也不是对手啊!没多大工夫两员番将全死在傻英雄的棍下。这时候罗可充已经布置好向山下唐营开炮,同时又到他的御营之中调兵遣将,准备接应罗保保和罗青青。
“轰!轰!轰!”山头的红衣大炮响了,炸得黑烟滚滚、碎石飞天。就在这时山下是喊声连天:“上啊!杀啊!捉住罗可充有赏啊!可别叫他跑了啊!”怎么回事?原来炮口并没对准唐营而是对准了罗可充的御营。罗可充一看坏了,不用说是炮营里暗藏着唐营的奸细,把山给卖了。孤雁峰是守不住了,他赶紧命令还没被炸死的北国兵将迅速向北撤退。
再说元帅杜金兰率领唐兵唐将一鼓作气攻上了孤雁山峰。她心里琢磨着,这山头的红衣大炮怎么能自己打自己呢?噢……她明白了:这准是翠玉公主的一大功劳。正要派人去找公主,突然从另一个山头下来一支人马。为首的一位也就在四十上下的年岁,身上穿着北国的盔甲,座下一匹枣红马。他来到杜金兰的跟前甩镫离鞍、秉手抱腕:“请问您就是三路元帅杜金兰吗?”
杜元帅上下打量打量这位番将,心想这大概是来投降的。她点了点头:“请问这位番将到此何干?”
“回元帅,我不是番将,我就是南朝济南王唐璧的儿子唐明月。”
杜金兰听说唐明月三个字,不由得倒退几步,满腔怒火油然而生:“叛将!你们唐家父子背叛中原,与北国狼狈为奸,你还有脸来见我!”杜金兰一抖三棱五钩神飞枪,“叛将,你吃我一枪!”枪奔唐明月的胸口扎来。
唐明月让过枪尖伸手抓住了枪杆:“元帅,请暂息雷霆之怒,末将还有下情回禀。”
“你讲!”
“北国二王千岁买通了我家爹爹是不假;我家爹爹派我们来孤雁峰窝底也是实情。不过……”
“不过什么?”
“我爹是我爹,我们是我们。我们不想见利忘义,背叛中原。我们几个人一商议,假意应允下来。到了高山之上,将计就计,作为内应为中原人马报效。实不相瞒,刚才掉转炮口轰击罗可充的御营就是我们干的。”
“我却不信。”
“有济南府四员老将可以作证。”
唐明月朝身后一挥手,张管、杨和、李季、何辉赶忙从队伍里走出来:“参见元帅!唐将军说的正是实情,如若不信,我们还抓来一个人证。”
“人证在哪里?”
唐明月又一挥手:“带上来!”即紧接着兵丁推推搡搡绑上来一个人。
谁?正是翠玉公主。公主见到杜金兰是又悲又喜,一肚子委屈都上来了,眼泪一对儿一双儿地往下掉:“元帅,我可见到你了……”
“公主,怎么你没有逃走?”
“我已把终身许给元帅,就是五雷轰顶也不能离开左右。”
“那,你这是……”
“我在御营之中听说大王千岁要炮轰唐营,我赶忙跑上山头前去阻拦,就让他们给抓了起来。”
“那么说,他们掉转炮口是你亲眼所见?”
“是我亲眼所见,他们不是奸细。”
公主一番话,证实了双方都是心向唐营的人。杜金兰赶紧上前亲自给公主松绑,又向唐明月等人赔礼道歉,前嫌尽释。自然是皆大欢喜。
三路兵马夺取了孤雁峰,杜金兰下令在山上杀猪宰羊庆贺三天。三天之后又整顿了一下队伍,山上留下唐明月和济南府四员老将继续把守,大队人马立即发兵野马川。一路之上顺利地夺过了白良关、金铃川、银铃川,来到了野马川的南面。连营刚刚扎好,就有探马进来禀报元帅:“报元帅得知,野马川的南面共有三国——扶桑国、琉球国和倭奴国的人马扎营守卫。”
“好,再探!”探马下去之后,杜元帅召集众将商议这下步棋应该怎样走。有的主张闯连营杀出一条血路直奔野马川;有的主张还是先派人给困在野马川的罗通送信,然后里应外合共同对敌。多数人赞同后一种做法。杜金兰当时点点头:“派谁去送信最合适呢?”
一提起闯连营送信,大家几乎不约而同地看着程咬金:“程老千岁福大命大造化大,又熟悉途径,就辛苦一趟吧!”
程咬金闻听连连摇头:“这回可不行!你们不知道,在这三个连营之内有几员将特别厉害,尤其是双枪无敌将丁风涛和北国的金鳌太子。他们两个人从前都吃过我的亏:丁风涛让我给削掉了头上的扎巾,金鳌太子在我上回闯出连营时装火神爷胡弄了他一回。这回再碰上可就不好办了。我看还是另派一位能将偷袭为好。”
杜金兰一听也在理儿,可是派谁去呢?程咬金拿眼睛一扫翠玉公主:“孩儿呀,我看派你媳妇儿去最合适。”
“那为什么?”
“北国并不知道她已经归顺了大唐,她可以大摇大摆进入北国连营,就说是孤雁峰兵败,大家失散逃到这里。你想,她是四王千岁罗可宝的女儿,谁还能怀疑她?进了连营之后再找个机会不就过去了。”
嘿!程咬金真能出主意,说得头头是道儿。
杜元帅连连点头:“此计甚好!啊,翠玉公主!”
“元帅。”
“老千岁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我听清楚了。”
“你可愿去野马川与罗元帅送信?”
“如果大家信得过,我情愿跑一趟。”
“那可太好了!”
就这样把送信的差使交给了翠玉公主。当下程咬金又亲笔写下一封信带给罗通。一切事情都布置好了,众将才各自回到自己寝帐安息。
到了二更天,翠玉公主收拾停当就要启程了。她寻思元帅杜金兰怎么也该来送一送,说两句体己话啊!可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公主心里想:得了,别等了,我自己去一趟吧!翠玉公主来到元帅的寝帐之外,轻轻咳嗽了几声,一挑帐帘进去了。杜金兰正在灯下看书,见公主进帐赶忙站起来迎接:“公主,你都收拾好了?”
公主脉脉含情地看了杜金兰一眼:“我可就要走了,元帅没有什么心腹话要嘱咐的吗?”
杜金兰听得出公主的话里含着抱怨的成分,自己对她是有些冷淡了。可是不冷淡不行啊,越近乎将来的事越不好办哪!可是她是个女孩儿家,深知女孩儿家的心理,深深期望得到丈夫的温存。自己不就是想念罗仁才走出来的吗?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呀!“公主,你此番孤身一人前往,诸事要多加小心,到了野马川番营之后你要见机行事,能进则进,不能进就赶紧回来另做商议,切莫贸然行事……”杜金兰说到这里,心想再给她一句温存话吧。“免得本帅挂怀于你。”
这句话把公主的心里说得甜滋滋的:哎哟,我的小女婿还是挂念我啊!趁这机会我再多说几句吧!“元帅,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杜金兰一想,我别光给你温存啊;我自己的心也得带过去呀!杜金兰脸一红低声说道:“到了野马川唐营,见到那罗元帅之后替我打听一下罗仁在没在那儿,如果在那儿就替我问个好儿。”
翠玉公主紧盯着杜金兰的脸,见她说话脸红声低,不由得心中化了魂儿:“元帅,那罗仁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杜金兰见公主犯疑了,连忙正色说道:“那罗仁乃是罗通之弟,自然是男的。”
“是男的,那我这就放心了。”
杜金兰一听话越说越多,我呀赶紧把她打发走吧!“公主,天色不早,你上路去吧!”
“那好,元帅要多保重身体,我在野马川等你。”
公主说完又向元帅施了一个南朝的礼节,然后才依依不舍地走去。杜金兰把她送到帐外看着她的背影,长叹一声:“痴情女偏遇痴情女,将来这个曲儿怎么唱啊?”
不说杜金兰心事重重,再说翠玉公主满心高兴地到在野马川外的番营。果然不出程咬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