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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一看,你还是腿服心不服哇!那你就跪着吧,我永远不搭理你。
跪了半天,公主也没个表示,庄金定无奈也只好亲自替罗通求情了:“公主啊,你看罗通已经跪在你的面前,不管怎么说你们是夫妻一场,听说公主深明大意,十分贤惠,你就饶恕了他吧!”
公主闻听叹了一口气:“婆母,并非儿媳我不明事理,罗通实在太叫我伤透心了!虽然我是由于四伯父骗婚才嫁给他的,但既然木已成舟,儿媳也甘愿与他心心相印,做个贤妻良母,哪想他全不把我放在心上,在白良关时他就跟我翻脸,让我永镇白良关。到后来我给他解了野马川之围,他反而不听我的再三相劝,在阵前下毒手,杀死我的两个哥哥。他六亲不认,忘恩负义,哪里还有半点夫妻之情!我已经决心跟他斩断情缘。”公主越说越气,两行伤心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庄金定等公主的气稍微平了平才接着说道:“公主,罗通杀死了你的两个哥哥,按理说是不对,也难怪公主生气,谁家没有三兄四弟,哪个不讲手足之情?他对不起你。不过两军阵前之事我也略有耳闻:罗通本不想置他们于死地,无奈你的两个哥哥执意不肯相让。这种时候不是你死我活,便是我死你活,没有多少可缓和的余地。公主久经疆场,两军阵前的事情比我明白,请公主设身处地想一想,当时他该怎么办哪?”
庄金定的话说得在理,公主的心也动了一下,“是啊!我哥哥连扎三枪罗通也没还,可……”想到这里她撩眼皮看了看罗通。这时候,罗通要是活动点,趁机会也说上两句好话,事情不也就好办了吗?可罗通偏不,跪在地上也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脸上一点和好的表情也没有。公主一看他这个样子,刚松动了一点的心又收缩了:得了,就这个小辣椒啊?说啥我也不跟他过了!“婆母,我意已决,既不想和罗通破镜重圆,也不想回归唐营。您不必多说了,都请回吧!”
突鲁金花下了逐客令,局面非常尴尬,气温降到零下四十度。裴翠云一想,这祸是我老头子给惹的,解铃还需系铃人,我说两句儿吧!“公主,我的丈夫程咬金是个没心没肺的胡涂人。当初他不该骗婚,给公主带来这么大的烦恼。不过现在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杀了大老程也不能把事情回转过来。常言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是夫妻,还是和好为是。如果你们两个人这样下去,于我们的脸上也不好看哪。得了,千错万错是我们的错,你就饶过罗通这一次吧!你看,伯母我给你跪下了。”说罢裴翠云“扑通”就跪倒在公主的面前。
翠云这一跪不但没软化了金花公主,倒把她的火儿给勾上来了,心说,要不是程咬金玩的这鬼把戏,我哪能落到今天,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呀,爱跪就跪着吧!公主“哼”了一声把脸扭过去了。
旁边的黑月娇、白月娘一看这茬儿,得了,我们也跪下吧!
三位伯母都跪在突鲁金花的面前,公主的心里可慌了神了。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扑通!”“扑通!”庄金定和窦宪娘两位婆母也双双跪在公主的面前。公主一看这情景,也赶忙撩衣跪倒在地:“婆母娘,您这是干什么?自从盘古开天地,哪儿有老跪小的道理,您这么一来岂不折杀儿媳了!”
庄金定一把抓住公主的双手:“公主啊,我这一跪并不是跪你。”
“婆母,那您跪的是哪个?”
庄金定仰起了头,严肃地说道:“我跪的是二主唐王被困在牧羊城无人解救;我跪的是南北两朝相争日久无人解围;我跪的是黎民百姓久困刀兵,生灵涂炭,荼苦深重,我等束手无策。都是不忠不义之人……”
这几句话深深打动了公主的肺腑,她受不了啦,两行热泪不由自主地滚落下来:“婆母,恕儿媳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罪,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儿媳情愿放弃前嫌,与婆母回归唐营。您老人家快快请起!”
“你说的可是真话?”
“儿媳愿肝脑涂地献身唐营!”说罢将二位婆母、三位伯母一一搀了起来,重新让坐。
罗通还在地上跪着呢,他冲庄金定一努嘴:“娘,我……”
“你呀,先跪着吧!公主不发话,你就跪到钉糟木烂吧!”
突鲁金花赶忙来到罗通的跟前,半嗔半笑:“冤家,你也起来吧!”说着伸出两手相搀。这一搀,把罗通的一肚子气也全搀没了。
婆媳相逢,夫妻和好,少不了叙叙往事,唠唠家常。坐了一会儿,庄金定说道:“公主,事不宜迟,赶紧收拾收拾随我们下山吧!”
“婆母,我暂时还不能跟你们回去。”
“那为什么?”
“听说北国在盘龙岭摆下了山河阵,聚集了锐兵强将,准备和南朝一决雌雄。这一仗要是硬打,一时半时还真难以取胜。我想找个机会先去探探底,把山河阵的情况探听明白,然后再做打算。”
大家一听都赞成公主这个意见:“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回去静听我的消息,不得消息不可轻举妄动。”
“好,就这样办了。”
大家商议已定,庄金定又率领众人离开了清闲庵回转唐营。罗通慢慢吞吞落到后头,在公主跟前悄声说道:“贤妻,卧底可不是个寻常之事,千万小心别露出马脚!”
“为妻记下了,元帅也要多多保重!”罗通这话不多,温暖了公主的心。公主自忖:这小辣椒有时候也不那么辣呀!
果然不出金花所料,庄金定一行走了不久,就见小道姑进来报道:“禀师父,您的那个妹妹佐小姐又来了。”
“快快有请!”
“是!”
时间不长佐月娥一挑帘笼进来了。公主赶紧欠身离坐,打稽首:“无量佛,善哉呀,善哉!妹妹,你怎么又来了?”
月娥说道:“我回到盘龙岭后,把你的情况跟四位王爷一说,王爷心中十分高兴,让我哥哥总都督佐车轮下令,请您回山。我是奉王爷和总都督之命来的。”说着把大令交给金花观看。
公主接过大令,故意沉吟良久:“他们希望我回去?”
“是呀!”
“无量佛——我已经出家在外,与世无争了,他们让我回去干什么?”
“姐姐,现在南北两朝打得正厉害,我们在盘龙岭上摆下山河阵,正需要象姐姐这样的能人。姐姐,你别念什么无量佛了,你这个大姑娘一朵鲜花还没开呢,出的哪门子家呀?快点把道服脱下来,跟我一块儿上山吧!”
公主摇了摇头:“你说我一朵鲜花还没开,还是个大姑娘;可外面传我失守白良关,已经嫁给了南朝二路元帅罗通,山上就没听说吗?”
“姐姐,白良关失守后,您踪迹皆无,山上也风言风语地说是您嫁给罗通啦。可谁信哪,北国总狼主的御女干公主怎么会嫁给南朝将官?这回证实了吧:如果谣言是真,您怎么会到清闲庵来出家哪?”
公主一听心里有点底了,你们不相信是真那就好办,不过我还得拿着点!“山上既然也有些谣传,我此番归山更多有不便,我还是不回去好!”
“嗐!您怕这个干什么?脚正不怕鞋歪。回去一说您出了家,大家的疑团都解开了!”
“四位王爷都相信我吗?”
“不相信能下令请您吗?”
“那你哥哥总都督佐车轮呢?”
“他……”佐月娥略一沉吟,“他怎么的?他不也得听王爷的话吗?”
从佐月娥的神态话音里,公主看出佐车轮还没对自己消除疑虑,对他还真得提防着点。“妹妹,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我已经身入空门不想再出世了,你回去告诉王爷和总都督,就说他们的心意我领了!”
“姐姐,说了半天你还是不想归山哪?”
“嗯!”
“姐姐,临来的时候,王爷告诉我,如果不把您请回去,也不许我回去。妹妹这里给您下跪了!”“咕咚!”佐月娥就跪在了金花公主的面前。
公主心中一阵好笑,今天怎么这么多人给我下跪呀!行啦!我借坡下驴吧,今天你不给我下跪我也得去啊!公主赶忙上前用手相搀:“妹妹不必如此,姐姐随你回山就是了!”
金花公主脱下道服换上戎装,顶盔贯甲,罩袍束带,命小尼姑带过战马,身上又背好了十二把飞刀。把庙宇交给小尼姑看管,又嘱咐她几句,这才同佐月娥走出庙门,直奔盘龙岭而来。
二人来到岭下,佐月娥命番兵上去通报,不大一会儿,总都督佐车轮亲自带领番兵番将迎下山来:“哎呀呀,公主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请!请!请!”
突鲁金花来到山上大帐之内,首先给四家老王爷罗可充、罗可霄、罗可宝、罗可成见了礼,然后又和各位都督见了面。佐车轮吩咐一声:“酒宴摆下,给大公主接风洗尘!”
酒席宴前佐车轮皮笑肉不笑地不住打量着金花公主。他不断地给公主斟酒,不断地没话找话:“嘿嘿嘿……公主,白良关失守后,一直没有听到公主的下落。请问,您几时出的家?”
“白良关失守之后,我实在没有脸面见我的义父,没有脸面见众家王爷和各位都督,一臊之下逃到高山隐居起来,出了家了。”
“好好好,公主有志气,不过也难为你清规独守啊!这中间就没有什么人跟你来往吗?”
“冷庙野庵,能有什么人来呀?不过是黄卷青灯相伴而已。”
“好!好!公主啊,告诉你一件不幸之事,你的两个哥哥,都已经阵亡了,他们俩……”佐车轮说到这里,一双眼睛紧盯着公主的脸,“双双死在罗通之手!”罗通两字他说得又慢又重,注意观察着公主的表情。
公主心里明白:他这是看我的反应哪。好,那我就做给你看看。公主先是一愣神,随后眼泪“唰——”就下来了:“那么说我的二位兄长已经不在人世了?”
“正是,让罗通给杀了!”
这时候你再看,那金花公主把眉目一立,眼睛一瞪,牙根一咬,“呛啷啷”,从肋下抽出宝剑,“啪!”对准桌角就是一剑:“罗通啊!罗通!我不杀你誓不为人!”她心里可说:杀呀?我亲还亲不过来呢!
公主这个举动更赢得了众家王爷和都督的信任。佐车轮赶紧举起酒杯接过话茬儿又做进一步的试探:“好!好!公主手足情长,嫉恶如仇,某家佩服之至,罗通就在山外,拿他杀他都很容易,待来日本都督与你观敌瞭阵,就请公主会战那罗通,与令兄报仇雪恨。”
第四十四回 荷花女义献苦肉计 罗元帅巧取山河图
突鲁金花上山卧底,招来了总都督佐车轮的猜疑。酒席宴前公主拔宝剑砍掉桌角,决心在阵前与罗通较量。这一番举动赢得了众家王爷的信任。虽然佐车轮对她并没有消除怀疑,但也无可奈何,也只好表面上谈笑风生,暗中继续留心观察她的动静。金花公主处处小心谨慎,不露半点破绽,一连几天佐车轮都没有抓住她的任何把柄。
又过了几天,四位狼主和佐九恭、佐九让、突鲁坤三位丞相商量,山上头一个文武全才可担重任的就是突鲁金花,别人都不行,因此一致同意派她为山河阵的大阵监军,监督全阵都督。公主受命之后,知道自己已经取得了信任,大权在手,今后的事情就好办了。公主这边是这样想的,佐车轮哪?他认为大权落在突鲁金花之手,今后的事情可就难办了。他心急如焚,找来铁雷八宝商量怎样对付突鲁公主。
“大都督,我总认为这次突鲁公主归山,其中有诈。”
“诈在哪里?”
“您想啊,论公主的才能,白良关决不至于失守;既使失守,她如果对北国忠心不二,就应该和城池同归于尽。为什么要出家呢?就算是贪生惜命,看破红尘,出了家也就万念皆空,不理世事;可她又为什么要重新还俗,而且一请就到呢……”
铁雷八宝点了点头:“嗯,有道理。”
“还有,外边传说她已经和南朝二路元帅罗通结为夫妇,这件事是真假难辨,尽管公主矢口否认,可是无风不起浪啊……”
“嗯!有道理。”
“万一她真的降了唐营,如今又回来卧底,这山河阵可就要一败涂地,你我的项上人头……这可太可怕了!”
铁雷八宝听到这里也感到事态不可忽视,他搓了搓手:“那我们该怎么办哪?”
“糟糕的是,她如今已经取得了众家王爷的信任,应该向王爷说明,对她保持戒心。”
“对!对!”
“大都督,您跟二王爷罗可霄过往不错,是不是向他透露一下,以备不测哪?”
铁雷八宝连连点头:“行!行!这我能办到。”
铁雷八宝找到了二王罗可霄,把佐车轮的心事跟他一说,罗可霄沉吟半晌:“金花公主是总狼主的干女儿,我们理应相信于她;不过,总都督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好吧,我们多加注意就是。”
金花自受任大阵监军,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