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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左耳小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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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生日
刘芳非刚下车,门前的人便赶了过来,一边拉住她的胳膊,一边大声嚷:“又迟到,又迟到,看我等会怎么罚你。”她笑了笑,一边举步,一边听身边的人不停地说着,“在明月阁,都老早来了,就等你了。”
明月阁是天地最大的包厢,进门,转弯,便是“明月阁”三个飘逸的大字。这是刘芳非很欣赏这里的原因,整个天地的装潢简洁大方,只是听说里面的东西价格不菲,很多都是从国外直接进口的。
她推开门,里面的人都站了起来,“哟,我们的寿星终于来了。”其实人不多,都是自家的,几个阿姨和舅舅一家,刚才等在门口的是舅舅的女儿,比她小几岁,从小和她很要好。
本来姐姐也同来的,但妈妈不同意,说:“去什么,都奔三十的人了,还要我们给她过生日,被左邻右舍知道了,还以为我们纵容她这样了。”当时,听到这话,芳非心里苦笑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
其实今天的生日会她本是不想来的,只是小阿姨素来心疼她,拒绝的余地也不给她,让司机跟了她一天,弄的最后她看到那个司机都怕了,只好乖乖的来了。
”来,来,芳非,快来许心愿。”大阿姨招呼她。
蛋糕是两层的,很是精致,一看是大师傅的手艺,看着蛋糕,刘芳非一阵恍惚。
“好了没?”小阿姨提醒。
刘芳非不语,一下吹灭了蜡烛。
于是切蛋糕,开酒瓶,先是敬寿星,然后几个表弟便闹成一团,而大人也拿着酒杯说起了这次金融危机,无论哪边刘芳非都是没有办法融进去的,刚好她刚才也喝了不少酒,于是借着去洗手间顺便去外面透透气。
天地刘芳非不是第一次来。那时,他总喜欢带着她满城跑,尝各种小吃,后来见她特别喜欢这里,便经常带她来。
有一次,也刚好是她生日,他硬拉着到了这里,也是在明月阁,刘芳非说太了大,哪有两个人要这么大的包厢,他说,只要你开心就好。
洗手间并不远,刘芳非望着镜中的自己,心里一阵苦涩,是啊,转眼自己都快三十了,而那些事明明就在昨天。那天,也是在这里,他搂着她说:“你看你的脸,下次不准喝酒了。”她平时最讨厌别人对自己管东管西的,但那天听着这话,心里却开心的很。后来,他说那是他唯一一次看到了她小女人似的笑。
外面传来脚步声,刘芳非赶紧收了心中所想,一低头准备出去,没想到一下撞在一个硬物上,她赶紧抬头,“对不…… ”剩下的话一下被卡在喉咙口,只见他扶着肩膀,一脸愕然的望着她。
“
正文 二、不眠之夜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还不等芳非开口,悦耳的铃声响起,芳非看了看来电,原来是小阿姨的,估计看她长时间不回,来催了。芳非赶紧一低头,与他擦身而过,等转过弯,芳非又顿住了脚步,用指尖轻轻按了按眼角。
“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小阿姨一见她回来,便问。
“去外面转了转。”小阿姨不语,她知道芳非最喜欢这里的亭子,每次来天地都要去亭子坐坐。
“来,芳非。”大阿姨向她招手,“红包给你。”
“谢谢阿姨。”芳非接住了红包,又是厚厚的一个,芳非知道是阿姨她们的心意,她没有拒绝。几年了,每年生日她们都会包一个厚厚的红包给她,她拒绝过,但后来想通了,这是她们在向她表达那份歉意,而她唯有接受的份。小阿姨说的:“你已经伤了一个人的心,不要再伤我们的心了,好么?”不接就是伤她们的心啊。芳非心里暗暗叹息
等一行人出了天地,已是凌晨。按小阿姨的意思,今天一定要通宵,实在拗不过芳非,芳非说:“小阿姨,我明天早班,太迟了,真的不好。”
芳非在市一医上班,对于这个工作,小阿姨说了很久,但芳非不愿意放弃,她觉得自己的性格只适合这种地方。
“我那里怎么了?”喝醉了酒的小阿姨常斜眼望她,芳非不语,喝醉酒的人最大,她可不想惹她。
到家已经很迟了,等洗了澡,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是知道她住在这里的,但是她从来不邀请他。他是更不会开口说让我上去坐坐的话的,这是不是他们后来分手的一个原因?他说:“你心里有我的位置吗?你心里有我的位置吗?你从不让我去你的家你坐坐,你根本不愿意和我一起分享你的东西啊。”
他说这句话时,满脸痛苦,双拳紧紧攥在一起。那也是芳非看见他唯一失态的一次。当时,芳非想:早知如此,就应该让他上来看看。可惜,后来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芳非又转了个身,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想到明天还要坐一天的门诊,心里便有点着急,而越着急,反而越睡不着,眼前晃动的都是他今天愕然的神情。
一直快到天亮,芳非刚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然后便听到刺耳的闹铃声,她赶紧一跃而起。
其实这些年对芳非来说,闹铃基本是形同虚设。她每天六点不到就醒了;小青常戏称她提前*更年期。她常说:“刘芳非,有你这样的人么?每天下班就在家蹲着,也不出来和我们玩会,说什么太累了。每天还那么早就醒了,整个就是老态龙钟的人。”小青总爱把老人说成是老态龙钟的人,美其名曰:词汇丰富。
小青住宿舍,有时觉得那里太冷清了,就来找芳非,只是找了几次后便不太愿意来了,她常说:“那个刘某某,以后谁受得了你,一大清早的睁着铜铃似的眼睛乱转,知道的人说是刘小姐美貌如花,眼大如斗,不知道的还不恐怖死。”每次小青这么说,芳非只是一笑了之。
当今天闹钟突然响起时,芳非一下便醒了。
闹铃设在7:20,芳非赶紧刷牙洗脸。芳非的化妆品不多,是为了应付偶然不得不参加的聚会准备的,而今天的熊猫眼显然不适合出门,芳非赶紧糊弄了一下便出门了。小青常这样说她:“哎,刘芳菲,我说你那是化妆吗,你这是在糟蹋化妆品,你这是在糊弄我们,你太不尊重我们这些观众的眼睛了。”然后小声嘀咕:“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女人。”还未说完,赶紧逃开,她说我可不想在还没有享受过美妙的爱情之前就倒在你的无敌眼神之下。小青,小青,芳非一边关门,一边回忆,如今连小青都走了。
正文 三 忙碌的一天
芳非到达医院的时候,还只有7:50,芳非不喜欢踩着铃声进单位,尽管她不喜欢这个工作,但是既然选择了它,就得把它做好。
芳非的上班时间经常在变,她半个月在住院部,半个月在门诊。如果在住院部又分早、中、晚班,而在门诊相对来讲比较轻松点,早上8点上班,11点下班,下午1:30上班,5:00下班。
芳非喜欢在门诊上班,虽然那样的白天比较忙碌,但晚上可以在自己的小屋玩玩电脑,看看书。不像在住院部,晚上经常有急诊。
不记得是哪一天的晚班,住进了一个孕妇,作住院前的例行检查时,发现在半小时的胎心中,竟然有一段时间测不到,芳非急忙安排剖腹产手术。只是手术差点发生意外,把孩子拿出后,产妇竟然出现了大出血,幸亏抢救及时。
那个时候,她还和许向霆在联系,不知怎的,那天做完手术后,她特别想和许向霆说说话,于是她打了许向霆的电话。不知道那晚许向霆在做什么,反正十分钟后他便到了她面前。
许向霆来的时候,她正坐在椅子上发愣,其实作为医生这种事情经常碰到,但是那天不知怎的,她特别后怕。或许正如林可儿说的她还嫩着呢。林可儿是许向霆的前妻,她曾指着刘芳菲的鼻子说:“哼,就凭你还想跟我斗,告诉你,你嫩着呢。”说这话时,其实许向霆已经和她离婚了,但她依旧不依不饶,许向霆看在她女儿的面子上,一直没有对她计较,直到她闹到了刘芳非的医院,这下把许向霆惹恼了。刘芳非不知道许向霆对林可儿做了什么,反正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在刘芳非的眼前出现过。
许向霆喘着粗气把她从位置上拉起来,然后把她轻轻拥入怀里。那时,芳非的心里一片宁静,她想,这样就好,这样多好。只是谁也想不到两人马上成为了陌生人。
芳非刚在椅子上坐下,实习生林雅丽就进来了。林雅丽只有二十岁,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她不像以前那些实习生叫她“刘医生”,她喜欢叫她“芳芳姐”,她说:“你这么年轻,才比我大了几岁而已哦,叫你刘医生太老了。”芳非一听笑了。
林雅丽急忙说:“真的呀,我一直以为那些有着长胡子的爷爷才是医生,哎,想不到,我林雅丽如此的花容月貌,也会和长胡子爷爷们为伍。”芳非一听哭笑不得,如今的女孩子不知道想的是什么。
林雅丽一听,猛一跺脚,“什么如今的女孩子嘛,说的好像跟我们有多大的代沟。”
芳非不语,她是真的羡慕林雅丽,无忧无虑的,今天咖啡,明天美酒,林雅丽说:“芳芳姐,你要向我学习,我们林氏名言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芳非一听,又笑了,有林雅丽在,让她开心很多。
人渐渐多起来了,刘芳非看得是西医妇科。现代社会,压力太重了,而很多女人把自己看得太厉害了,巾帼不让须眉,所以各种病都有。即使有林雅丽帮忙,她还是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一直到吃中饭的时候,芳非才记起今天的早饭还没有吃过,这样的后果是看到中饭一点胃口也没有,只是为了身体着想,才勉强吃了一点。
离下午上班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芳非不想回那个窝,于是逗留在办公室。尽管昨夜几乎一夜没睡,此时却没有一点睡意。她坐在椅子上,想起和许向霆相处得点点滴滴,如果没有那件事,他们之间是否会顺利相处下去?
和上午相比,下午相对轻松了点,只是也一直忙到了快下班。临下班时,林雅丽对她说:“芳芳姐,今天我们去逛街啊。”芳非歉意的笑了笑,此时的她连开口都不愿意,实在太累了,却说不出是哪里累了。
“哦,sorry;sorry,我还是不打扰你了,我自己找伴去吧。”林雅丽说完就跑了出去。
望着她的背影,刘芳非心里涌过一丝感动,这是她欣赏林雅丽的地方,像她这样的年龄,能为人着想的已经不多了。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芳非拿出来一看,叹了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正文 四、玫瑰园
刘芳非赶到玫瑰园前,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这身打扮。
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齐膝的牛仔中裤,下面是今年最流行的凉鞋,露着脚背,包着后跟,怎么看都跟那些正装进出的人无法相比。说实在的,她是真的不想到这里来,奈何电话里那个人太嚣张了:“刘芳菲,我限你半个小时,不,二十分钟之内赶到玫瑰园,否则,哼哼,咱跟你一刀两断。”
就这么一句话,让刘芳非在下班的高峰等了近十分钟的士才赶来了。可是,到了门口,她又犹豫了。
仿佛知道她心理似的,手机及时响起,她摸出电话。
“到哪儿了呢?”李兼东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到门口了。” 刘芳非知道今天是躲不掉了;赶紧回答。
“快点;老地方。”李兼东快速地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刘芳非不由一愣;今天的李兼东似乎脾气大得很。
推开包厢门;只见偌大的圆桌边只坐了李兼东一个人;他趴在桌子上;眼对着门口;看见徐芳非进来也没有反应。
“你怎么了?”刘芳非注视着李兼东;感觉很奇怪。只见他的额头上紧紧地贴着几根头发;双眼泛红;领带也歪掉了;衬衣的袖口一只捋到了小臂上;一只贴在手腕上;西装随随便便地搭在椅子背上;那个着装严谨的李兼东到哪里去了。
“坐。”李兼东扬了扬下巴。
“还有谁?”
“没了。”
“没了?” 刘芳非狐疑地提高了声音; “李兼东;你今天烧了吧?”她走到李兼东旁边;伸出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 “没事啊;到底怎么了?”
李兼东仍是没有反应;甚至连头都不转。
一直等刘芳非坐下;他才轻轻地叫了声:”芳非。”
芳非一下子愣住了;感觉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李兼东总是连名带姓的叫她;和她大声的开着玩笑;一边喝酒一边说”哥们;哥们的。”而这声”芳非”叫得那么轻柔;轻得如情人间的呢喃。
李兼东是刘芳非儿时的玩伴;只是他中学一毕业就出去闯荡了。而凑巧的是;芳非那年脱产培训的城市刚好是李兼东落脚的地方。一年后;芳非培训结束;回到一医;过了不久;李兼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