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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你什么意思?阿姨还没有老,就开始嫌弃了吗?你哪国总统,见你一面这么难?”
她刚说了一句,小阿姨便开始炮轰,把电话远离耳边,还是能听到她炒豆般的声音,刘芳非甚至能想象出她眉毛倒竖的样子。于是,认命的开始起床。
原来几个阿姨都在,她一推开门,就见小阿姨指手画脚,讲得唾沫横飞。
“什么事这么开心,签大单了?”她一边坐下,一边问。
“哦,你来了。我正跟她们讲昨天逛街的事。”小阿姨听见她问,便把头转向她,全然忘了半个小时前还对某人咬牙切齿的事。
“说给我听听啊。”
“昨天我跟你大阿姨去逛街的。我试了一条裤子,结果你大阿姨看得那个眼红啊,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听到这里,大伙都笑了,小阿姨就是有这种水平,即使是平淡无奇的东西,经她一渲染,也会变得光芒四射。
“她说让我也来试试,我说你怎么试?”
是的,大阿姨虽然和小阿姨身高差不多,但毕竟年纪相差十多岁,肚腩大了不少,不像小阿姨快四十的人还保养的如二十多的小姑娘。
“结果你大姨说我有办法,不一会便出来了,我一看,那大肚子不是在外面吗?只见她用手猛地一按那块肉,裤子往上一提,我的乖乖,肉全部钻到裤腰下了。”
一听这话,大家都忍不住了,抚桌大笑。刘芳非本来正在低头喝茶,这下可好,茶水全部喷回到杯子中了,她连忙抬起头,但来不及了,水还是进了气管,引起剧烈的咳嗽。
因为愉快的餐前笑话,所以一直到开始吃饭了,还有人在哈哈的笑。
正文 八、内心
吃到一半,小阿姨忽然抬起头,望着刘芳非。
“怎么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听说他来找你了。”
大家一下静了下来,都望着刘芳非。
她不语,她不知道小阿姨问这话时什么意思。
“芳,你也不小了。当年确实是我们对不起他,如果你还喜欢他,就接受他吧。”
她低头扒拉碟中的菜,没有回答,这种事,说接受就能接受吗?
或许是气氛太过沉闷,大阿姨出来打圆场,“芳非也不小了,她自己肯定会处理好的。吃菜吃菜。”
“是啊,吃菜。”二阿姨、三阿姨赶紧附和。刘芳非抬起头,朝大阿姨笑了笑,大阿姨了然的对她作了个手势。
“你们……,分明是你们……,算了,我也不做恶人了。”小阿姨生气地挥了挥手,也开始低头吃菜。
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只是一直到结束,她都心不在焉,有很多次,阿姨问她问题,她都茫然不知所语,所以最后大家匆匆散场。
临走时,小阿姨又走到她身边,轻声说:“你考虑考虑吧。”
回到家后,她心情抑郁。
说来有点好笑,她和许向霆竟然是别人介绍认识的,是那种为了组织家庭有目的的介绍。当时,她对朋友说的他离婚了,有一个女儿之类的话一点也不感兴趣。当时,她想得很单纯,她想反正我是和他过日子,不是和他的其他东西过日子。
事实上,她是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她是已经做好了要接受他的准备了。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突然,手机铃声大作,谁会来骚扰她。
“喂”,她按下接听键。
“芳非,芳非,你睡了吗?快点出来。”一听这声音,她便笑了,也只有她敢在这么晚打来。
“何丽,刚吃了回来,吃不下了。”
“出来,快出来,你再不出来我便杀到你家,把你从被窝中揪出来。还有,悄悄的告诉你,有你喜欢吃的。”
没办法,她最忍受不了的是这句话,就因为何丽说有好吃的,她便乖乖地起来了。
何丽曾和她就读同一所学校,比她低两届,恰巧她毕业后分到了市二医,于是,两人开始热络起来。
刘芳非赶到时,何丽已经在了,她旁边坐着他男朋友丁克。
“今天怎么请我吃好吃的?”刘芳非问。当初,何丽常自诩自己和丁克、刘芳非、许向霆为四剑客,吃遍天下美食的四剑客。本来两人早已到法定年龄,但何丽一直坚持要与刘芳非同一天穿婚纱,所以婚期一拖再拖。
“切”,何丽翻了下眼睛,“请你吃好吃的,也要有理由吗?来挑最贵的、最好吃的点,反正今天有人请。”
“哟,看来又有人倒在我们何小姐的美色之下了,怪不得今天这么积极。丁克,老早跟你说动作要快了。”被点到名的男主角左手搭在何丽的椅子背上,微微侧过头,含笑望着何丽,似乎听到了芳非的话,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
她不由眼睛一酸,这种恬淡的幸福曾是她多么*的,而现在看来这对她是多么遥不可及啊。
正文 九、他左右为难
“对不起,我来迟了。”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嗨”,刘芳非抬起头,原来是李兼东,这才想起原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伤心;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也不激动。”
刘芳非低下头,笑了笑。
“人家激动在心里,哪像你一来就大声嚷嚷,唯恐天下不知。”何丽马上出声相帮。
“冤哪。”李兼东摊开手,便在刘芳非身边坐了下来,问她:“最近可好?”
“也就这样。”其实从他坐下来,她就知道何丽今天为什么这么着急把她叫来了。
“昨天这里刚请了一个大厨,他做的点心很不错,尝尝吧?”他侧过头,问她。
“李兼东,你好过分,怎么不问问我们要吃什么啊?”何丽不满地说。
“有丁克在,我哪敢献殷勤啊,我怕我没吃点心之前已被丁克吃了。”
丁克一听马上笑了,“你放心好了,除了我们家小丽,我对另外任何人都没有吃的兴趣。”
“你……”何丽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双手捶着丁克,“难为情不难为情?”
“怕什么?”丁克轻轻握住何丽的手,把它包在自己的掌心。
“你未嫁,我未娶,这是很平常的事,我还要跪下来向你求婚呢。”
“别说了,别说了。”何丽羞得把头直往丁克怀里钻。
刘芳非出神地望着他俩,虽然丁克已经好几次向何丽求婚了,但是两人走到这一步也颇为艰辛。如今,何丽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作为朋友,她为她感到高兴。
“难道这么大的两只灯泡还不够亮吗?”旁边的人显然已经不满了,凉凉地说。
“你嫉妒什么啊,你眼红你也去找一个啊。”何丽马上把头抬起来。
“我也想啊,可惜……”李兼东停了下来,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刘芳非。
刘芳非故意低下头,幸亏点心及时上来。
这一餐大家吃得非常尽兴,特别是何丽直呼过瘾,临别时直嚷着要李兼东下次再请客。
刘芳非更加,吃得肚子都快撑破了,她很想独自走走,但又怕李兼东也一起跟着,两人反而尴尬,所以乖乖地上了车。
车子平稳地滑了出去,新款的宝马感觉确实不同。
“怎么又换车了?”
“不好吗?如果不好我仍旧把原来那辆换过来。”
“没,没,我只是随便说说。”刘芳非连忙摇头。
“别摇了,再摇头就掉下来了。”李兼东转过头,笑着望着她。“作为朋友,你有权利持不同意见。”
“这么多朋友的意见都要听,你岂不忙死?”
“那也要看是什么朋友。”李兼东的声音闷闷的。
刘芳非不语,很多时候她其实如一只鸵鸟。
李兼东也不说话,一路两人竟没有任何话了。幸亏离得不远,很快就到了刘芳非的小区。
“再见。”刘芳非摇了摇手,准备下车。
“芳非。”李兼东猛地开口。
“什么?”她停下了开车门的手,转过头,望着他。
李兼东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望着她,路边的灯光投在他脸上,把他的神情映得一清二楚。“我……”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刘芳非故作镇定,心里却默默的说,“别说,李兼东,拜托,别说。”
“我……”他忍了忍,“没事,去吧。”那脸色分明是一种隐忍的痛苦。
“再见。”她赶紧下车,“啪”的一声响起,分明听到他长长的叹息。
正文 十、她成了义诊大夫
第二天上班时,芳非接到了领导的电话。
中午下班前,她来到了院长办公室。这是她第二次来院长的办公室。第一次是几年前她去A市培训前,院长把她找来,语重心长地说:“小刘,你出去培训段时间,回来就什么都忘掉了。年轻人总要往前看的。”今天,她又来到这里,一下子就想起了几年前的事情。
“小刘啊,最近忙不忙?”因为医院和她小阿姨,和许向霆都有业务上的联系,所以院长对她比较熟悉。
“还好。”
“是这样的,前几天,鼎盛找到我们,说为了配合他们公司周年庆的活动,想在我们这里聘请几个资深医生。院领导经过研究,决定西医妇科由你出诊。”
刘芳非一下愣在那里,脑中只剩下了“鼎盛”两个字,鼎盛,对,是许向霆的公司。
“你放心,这次只是三天。”
“是不是以后……”
“以后,我们以后再说吧,啊?”
“那我这边的工作怎么办呢?”
“排在你后面的是谁?马亚文,她会替上。小刘啊,我们也有苦衷啊,鼎盛这几年对我们的贡献不少,也赞助了不少医药器材。再说这次虽然是义诊,但他们还是出了一笔可观的出诊费。”
刘芳非看着自己的指甲,指甲看起来没有一丝血色,是不是应该听从何丽的话去美一下指甲。
“对于你这几年的出色表现,院领导也是有目共睹,所以一致推荐你去。对于你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多接触到一些疑难杂症。”
刘芳非听到这里,想笑:不是只去三天吗,院长做动员工作怎么变得像去三年一样,有必要使用如此隆重的官方说辞吗?于是,她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刘芳非赶到了鼎盛的总部。
这几年鼎盛发展迅速,听说因为总部在市中心,无法扩建,所以在城郊又圈了一大块地,作为分部。刘芳非本对这些八卦没有丝毫兴趣,只是鼎盛总部是市中心最高的建筑,太招人显眼了,而报纸上三天两头是它的消息。
她站在总部门前,抬起头,阳光已有点刺眼,让她不得不眯起眼睛。她一格窗一格窗地数着,想着属于许向霆的会是哪一格。想到这里,她低下了头,许是时间仰的太长,眼前是五彩斑斓的一片,不由一阵眩晕,差点摔倒。
“小心。”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然后她的手臂被牢牢地抓住。
许向霆昨晚一直睡不好,当院长告诉他,她同意来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傻傻地笑了半天。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因为鼎盛正在研制一种抑制妇女小叶增生的药,她很有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将留在鼎盛。
一大早,他便来了,她来的时候他便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她,还是一头乌黑的短发,一身简单的休闲装。当初把她带出去的时候,那些朋友都笑他,说他离了一次婚,把脑袋变傻了,怎么找了个前不凸后不翘的女人。后来看到他护犊情深,便都不说了。
他看她仰着头,不明白她在看什么,初夏的阳光投在她的黑发上,泛着奇异的金光,一刹那,他竟想如果时光就这样停留,哪怕只让他这样远远的守候也好,等她猛地低下头,他才突然警觉,赶紧打开车门赶了过去。
“许董,您好。”刘芳非暗暗骂了下自己,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抽出了手臂,几不可闻地向许向霆打了个招呼。
许向霆本已转晴的脸一下变得阴郁,他张了张嘴,又合上了,朝她点了点头,大步向里走去。
“刘医生,您早,里面请。”赶出来的秘书热情地把她迎进了办公室。
虽然只是她的临时办公地点,却也让她咂舌,心想不亏财大气粗。光洁可鉴的大理石地面,原木的办公桌椅,桌上的戴尔一看是新款,刚好她前几天在网上瞥过一眼。
“刘医生,看看里面的小间可合意?”
说是小间,却被分割成了两个房间,外面的是给她检查用的,而里面的一间却是床、沙发一应俱全,甚至还放着一台液晶电视。
“你确定这是我的办公室?”刘芳非疑惑的问。
“是的,一切按照许董的意思,许董说,如果您还有什么不满意,可以尽管说。”
“请问我要在这待多长时间?”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我不是来义诊的吗?”她觉得自己要抓狂了。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许董只交代我转告您,让您待会出席庆典活动。”
“啊?麻烦你转告许向霆,我是来给人看病的。”
“刘医生,对不起,请您不要为难我。”
“我要疯了,你带我去见许向霆。立刻,马上。”她真的觉得有种疯了的感觉,那里间的摆设哪像是待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