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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的这个女人,他连第一次都舍不得让她太痛,每回欢爱他都要顾着她,而自己强压住欲/火。 他从未尝试过对一个人掏心掏肺的好,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的送给她,可是人家根本就不当回事。
顾加伊此时除了疼痛就再也没有任何感觉了,看着男人对你自己施暴,想起往日里那张柔情的面孔,心如死灰。就是这样一张虚情假意的脸,毁了她的家庭,毁了她的整个世界。
“顾加伊,从你呆在我身边的第一天起,我就不止一次的明示暗示提醒过你,做我的女人,千万不要想到背叛的字眼,不然,就算我再爱你,再宠你,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女人将目光从天花板上转移到男人身上,精壮的胸膛,散发着另她熟悉的味道,见男人已经发泄过一次的欲望,还停留在她体内,丝毫没有退去的意思,便嘲讽着笑道“安辰肆,你要做就做,别婆婆妈妈的了,更别再说什么你爱我的话了,听着恶心。就因为你廉价的爱,我父母的命都搭给你了,你觉得天底下有几个人能爱上一个杀了自己父母的杀人犯?”
安辰肆一次又一次的难以置信,这样伤人的言语,是从身下这个娇小弱不禁风的女人嘴里吐出来的,此时的她,没有了平日里的温顺,眼里也看不见对他的依赖,只有深深的厌恶和愤恨,这样的她,让他深感无奈。
男人沉默半响,望着女人的眼里,全是复杂的情绪,身下的女人也早已没有了挣扎,就那样呆呆的,等候着新一轮的折磨,她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而他此时,亦像是走在钢索上,进退两难,步履难艰。
过了许久,久到她都快习惯身上的疼痛了,安辰肆才再次欺身上前,扳过她的脸,一脸复杂的缓缓问道“一一,你到底,有没有心?”
男人的愠怒中带着深深的无奈,悲切的情绪,暴露无遗,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样沉重的表情,以往的他都是威震四射,邪魅,充满自信的,不似这一刻,在她面前,卑微得如此明显。
如果是在今天以前,她或许就信了,信了这个男人的变化多端。
她学着他,冷笑“我有,那又怎样?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顾加伊本就不是善良的小白兔,人不狠,心狠,嘴毒。跟着安辰肆,她除了学会床上技巧,还学会怎么收起自己最锋利的一面。因为,他强势、霸道,易怒,她就聪明的让自己尽量温顺,配合,减少矛盾与争吵。
而这样做的目的,没有别的。
只因为,她渐渐喜欢上那个男人呆在自己身边的节奏,喜欢上感受他的体温,喜欢上凡事他都会安排好一切的生活习惯,喜欢上他无限的宠溺、、、、、就因为这分喜欢、心动,她便能让自己去复合那个男人,这是全天下犯傻的女人都会做的一件事情。
亏她曾经还自信万分的以为,她断然是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委屈自己的。
如今看来,她亦不过和林寐,和世界上所有会犯傻的女人一样,看不穿现实,走不出情感的枷锁,为了一份自以为是的情动,而变得愚蠢可笑。
然而当这样的喜欢在一点点的加深,深到一定的程度,深到他一个随意的伤害就已经可以给她带来致命的打击时,她就发现了事实,找到了真相,揭穿了骗局,然后,她就再一次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当喜欢变成了伤害,当爱成了折磨,当信任和依赖都掺插着欺骗与仇恨,当她信以为真的美好,全部化成了泡影,那种深深的醒悟和绝望,是难以言喻的悲壮。
“一一,是你逼我的!”
安辰肆沉痛的发现,这个女人轻而易举的就能将自己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付诸所有希望的爱意、疼惜,从女人口中全变作了恶心、厌恶。他的一颗心,被她丢到地上,无情的踩碎。
温情不再,爱意不明,疼惜消失,此时彼此纠缠的两人,只有惩罚、恨意、与绝望。男人像是撒旦转世,残酷的用最原始也是最有效的方式,一遍一遍的折磨着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的女人,将怒火全数化作欲火,凶猛异常的进攻着,想让她疼到清醒。
可是躺在地上眼泪都已经悄悄流干了的女人,丝毫不为所动。她没有办法做到像小说里的那些女主一样,面对疼痛与伤害,坚强刚毅,不流一滴眼泪。她一边默默承受着男人所为的惩罚,一边暗自流泪,可多数的眼泪,都是被男人舔进了腹中的。她也说不清道不明,她泛滥的泪水,是因为身体的折磨,还是知道真相的绝望。
她只知道,她原以为的,如今已不再如是了。
缠绵与伤害,直到她彻底昏过去,才算结束。这也是她,经历过最痛苦的一场性/爱,看来安辰肆又教给了她一样新的东西,结束前,她心里这样想着。
暴风雨平息过后,就会有彩虹,会天朗气清,阳光还会格外灿烂。
可这都是只有出现在天气预报里,现实生活却不一定会是这样。
顾加伊睡了很长一觉,久到身体都睡得疲软无力了,口中干渴得厉害,她才悠悠转醒。睁开眼,右手被紧紧的握着,温暖异常,毫无意外,男人枕在床边小憩。她不想马上就面对他,就只得用左手吃力的去端放在矮柜上的水杯,这样大的动作,男人却还未惊醒,可见他是有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要换做平时,只要有一点点动静,男人绝对会马上就惊醒,所以每回她半夜起来上个厕所,男人就会自觉的警醒,搞的她后面就自觉改掉了睡前喝水的习惯。
水杯还透着少许的温度,看来是不久前刚凉下的开水。她吃力的想端起,却意外的发现左手根本就使不上力,她固执的又试了几次,终于,玻璃杯倒下了,碎了一地。
床边的男人被突如其来刺耳的声音惊醒,望着还有气无力脸色苍白的女人,一阵暗自窃喜。“你终于醒了,都睡了三天了,真能睡。”
温柔的语气,就像平时一样,细腻得渗透人心。
半响得不到回应,见女人只顾呆呆的望着地上碎作一团的玻璃渣,略微皱眉。“你想喝水是不是,我去楼下给你倒,我把李婶辞了,新的阿姨还没请到,你先休息,我马上就来。”
男人不等回答,便疾步下楼,留下一个匆忙的背影,和女人呆愣的神情。
前后没有两分钟,男人端着一杯温热的水再一次出现了,见女人还是维持着他下楼前的姿势,盯着地上的碎玻璃,呆愣,他心里划过一道异样的思绪,一闪即过。
“来,喝杯水,地上的碎玻璃,我待会收拾了就行了,不用再看了。”
安辰肆挡住女人的目光,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着痕迹的绕过她准备接过水杯的手,自顾自的给她喂着。
这样的情景她并不陌生,即使昏睡几日,迷迷糊糊中,那个一直围绕在她左右的熟悉身影,她还是能清晰的认知的。
她确实口干难耐,便就着男人端着的水杯,几下便喝得一干二净。抿了抿稍有些干燥的嘴唇,口中终于恢复了清润。
“怎么样,身体还疼吗?还要不要喝水?”
安辰肆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等待着弥补,迫切想为她做点什么,这几日,他不止一次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忍住怒火,为什么又一次失去理智,伤她如此之深。
当时他是气急了,怒火过后,他是悔急了。看着她毫无生气的发着高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的心都急道嗓子眼了。他口口声声说惩罚,说警告,可事实到最后,最疼,最舍不得的还是他自己。
“我的左手,是不是、、、废了!”
顾加伊没有理会男人的表情丰富,盯着自己左手的手腕,还缠着白色绷带,她像平日一样活动手腕,没有僵硬不能动,更没有断,可就是似乎,使不了多大的力气出来,还会偶尔有发麻的感觉出现。
男人并未有往常一样正面干脆的回答,而是沉默半响,眉头拧成一团。这样的纠结,更像是凌迟,让她深深的认知到现实的残酷。
果真,是废了么?
她又试图去拿放在一旁空的水杯,男人来不及阻止,毫无意外,左右一用力就会发麻,毫无知觉,玻璃杯再一次打落,一片碎渣。
“一一,对不起,对不起,医生说你是左手神经严重受损,所以可能暂时使不出力气,你别担心,我会找国内外最好的医生,只要慢慢调养,会好起来的,我保证,别害怕,有我在。”
安辰肆抱着惊恐无助的女人,心中酸涩难忍,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的自责,他活了快半辈子了,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即使错了,骄傲也不容许他后悔,可现下,他不仅悔,还深深的痛。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我的国庆过完了。昨天出去逛街了,所以没有更新~ 所以~晚上如果我写完了下一章,我就会发上来弥补大家的。我加油,努力~~
正文 64暗暗涌
女人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因为的手的事情;再和他大吵大闹;而是积极的配合治疗;检查、手术、吃药,一个月折腾下来,两人都是精疲力尽;好转的效果却并不多明显。
“ Anny;照顾好小姐;我得去公司了;别忘了提醒她按时吃药”安辰肆一手拿着西装;一手穿鞋,声音洪亮的朝着正在厨房洗碗的佣人吩咐道。
尽管声音大得厨房的人都热切的回应了;可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看着电视的女人却仿若没听见一般,自顾的看着电视;目不斜视。
无奈之下,男人只好自己走过去,搂着她“亲爱的,等我下班回来,带你去吃你喜欢的海底捞,二环那边新开了一家,听说味道还不错。”
女人依旧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继续盯着电视机,而实际演了些什么,她大概也说不清,因为她越来越难以集中注意力到一件事情上,心底烦躁不堪,尤其是那个男人一刻也不停歇在她身边打转。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男人,大抵已经习惯了,无所谓的笑笑,又吻了吻她的额头,才出门去。他们最近一个月的相处模式大概就是这样,他问她不答,她要是答了,一定又是冷嘲热讽。有时候希望她能开口和他说说话,有时候真正说了话,他又伤得厉害。
就这样闹着脾气,自动屏蔽掉他所有的歉意和关怀。
男人走后,又过了许久,她关了电视,准备上楼,女佣勤快的端着水杯拿来药片,提醒她吃药。
没有迟疑的,她喝光了水,吞下药片,才缓缓上楼。身后传来女佣用蹩脚的中文急忙忙的说道“小姐,您先休息一阵,呆会我切一些水果,给您端上去”她不过废了一只手,还没断,安辰肆新找来的外国女佣却是像照顾残废一样的照顾她。如今,她每日不是吃药,便是吃饭,左手却是依旧半残废。她已经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了,只不过是拿不了重物,一些日常琐事,她还是可以的。只是男人似乎比他还要执着,硬是不放弃让她参与各种治疗。
她如今每日呆在别墅里,煞是想念很多人。
想念却说不出口的滋味,变作苦涩在她的心底逐渐生根发芽,疼痛万分,日夜折磨。
她时常想,时常后悔。后悔很多人,很多事。
如果人,真的有重生,让她回到高考那一年,该多好。打死她也不会选择将志愿填到这北京城里。
遇不到城中人,就不会困住她的心。
“肆哥,南郊那块地是彻底没着落了,对不起,是我没能力。上面下来消息了,陈家老爷子,应该是这个月底就能上任新职,到时候我们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
秦俞坐在沙发上,第一次一脸严肃,不敢嬉笑。
安辰肆近一个月,要打理公司的事,又要照顾另一个女人,奔波疲劳尽数都挂在脸上,却仍是风采依旧,邪魅如斯。只是,心情多少会有些烦躁,不管是因为什么,他们都为了避免点燃这个男人的火气,而小心翼翼的行事,哪怕是兄弟,也不敢冒然挑战这个男人的边缘。
男人熄灭最后一节烟头,又从抽屉拿出一根,点上。一旁的烟灰缸里,已经好几节长短不一的烟头了。烟气弥漫四周,男人刚毅的俊颜,清晰依旧,一双透亮的邪眸,尤其让人移不开眼。
“雷子,你那边呢?”
男人弹了弹指间的烟灰,目光投向另一边,沉着冷静的男人身上。
“当然是好消息了”男人顿了顿,一本正经的絮道着“惊天丑闻,陈家大公子,陈豪,原来是个gay,还是躺在下面的那个,怪不得这么低调,跑去什么破大学当导师,不花些心思根本查不出来,而且我怀疑,这事儿,陈放也脱不了干系,那小子谨慎得不行,对付他哥比对付他自己都难以下手。”
石雷一说完,剩下的两人,一个面不改色,一个已经露出了惊天动地的夸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