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坂本龙一的唇角上扬·他身后六个穿着深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自己本身的模样虽然邪肆俊魅·但但凡靠近他的人·不管男人女人·都会因为他周身的气场而有所顾虑··
·殷小姐·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你像你的姐姐··坂本龙一并没有伸手·只是看着殷小乔勾起好看的唇角·
他不同自己握手也没有关系·餐厅的服务员来为她拉了凳子·她便一点头道:·谢谢··然后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很高兴今天能在这里与你见面·坂本先生·今天我是代表‘L&K’以及我们最大的合作伙伴‘中泰制药’来与‘亚盛’谈合作的事··看有身他·
·小乔···纪梵出声轻唤·却碍于坐在他身边的坂本龙一·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坂本龙一听了只是笑··殷小姐你应该明白·不是什么人想见我都能见得到的·你是梵君的朋友·又是非晚的妹妹·所以我才给了你这样一个机会·坐在我的对面·明白··
·所以呢·坂本先生的意思是·不想同我谈生意是吗··
坂本龙一笑得开怀··殷小姐·或者·我应该唤你一声‘纪太太’才对·‘亚盛’是梵君本家的生意·你来见我只是为了谈你和别人的生意·你不觉得有些多余吗··
殷小乔侧身从自己随身的包包里面翻出一叠文件·往桌上一丢的同時·笑得眉目婉转··这些是前几年·‘三山株式会社’同‘中泰制药’合作过的细节文件·这里面每一条的每一项都严格指出·除了麻醉·精神药物以外·你们私底下还有很多只要被人发现了就必死无疑的交易··
·殷小乔··纪梵一声轻喝·似提醒她话说到这里就可以了·他身边的坂本龙一·总是眉目带笑的面庞·却根本不如她看到的这样简单·能够成为·三山株式会社·的社长以及坂本世家的掌舵人·这样的男人·岂会是她表面看到的这般温文·
第294章 小雄的身世
殷小乔却并不看纪梵,只是好整以暇地望着面前的坂本龙一,“你可以认为我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但是‘霍先生’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三山株式会社’原就与‘中泰制药’是战略上不可分割的伙伴,多年前坂本先生你与‘霍先生’之间也达成过协议,若他依照约定将我姐姐送到你的身边,那你也会按照约定履行未来十年的契约。言絝酆暵”
“殷小姐!”坂本龙一勾唇笑笑,那双东方人少有的深邃的眼眸,仿佛一眼便可洞穿所有人心思似的,“根据可靠的消息,我猜,你正在同‘L&K’的骆先生办理离婚手续。‘中泰制药’这几年在泰国乃至整个金三角是个什么情况,或许你并不大清楚。作为它的经销商之一,在面对它不断降低品质、漫天要价的情况下,我为什么不能选择一个对‘三山’更为有力的货源供应商?要知道,东南亚地区,并不只他一家经营我想要的生意。”
坂本龙一一向如是,似笑非笑的面容,仿佛不动声色却又令人不寒而栗的本质,盯着殷小乔的模样,双眼深邃而悠远。
纪梵眼见着面前的情况,一瞬便有些着急。侧过头轻声唤了她声“小乔”,殷小乔侧转过头来。
“我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参与这样的事情……”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纪梵。今天我之所以坐在这里,之所以要求见坂本先生,除了完成之前大家早就约定好的合约内容以外,还想要回留在大坂的一样东西。”
一提起秦非晚的事情,坂本龙一的面容多少便有些僵。
纪梵害怕殷小乔又惹怒了坂本龙一,刚想出声提醒,却见坂本龙一抬了抬手,“什么东西?”
“一枚戒指,一壶酒。”
坂本龙一一愣,“一壶酒……”
******
从相约的中餐厅里出来时,外头的天色已经黑沉沉。
殷小乔穿上先前脱下的大衣,拎着自己的小包站站在餐厅门外的廊檐下,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
身后有人快步跟了上来,她听到背后的双开玻璃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
“小乔……”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追了出来,只是那样静静站在那里。
纪梵见她没有回应,微有沉吟,“对于你姐姐的事……我也曾想要对你说抱歉……”
“不必说抱歉。”殷小乔打断他的话,低下头来,“真的,纪梵,不用同我说抱歉。我跟她的关系或许你并不清楚,我们知道对方的存在,但却从来没有真正地靠近。”
“但是至少你知道你姐姐爱你。纵然她爱你的方式有些偏激,但是当时那样的情况下,为了她爱的男人和她的孩子,她没有得选,她只有继续留在那里。”
殷小乔淡淡望着他的双眸,又侧了侧头去望身后的玻璃门,“所以,你会跟他说吗?说小雄其实是他的亲生儿子,跟凌寒没有一点关系?”
纪梵一怔,似惊愕得不行,“什么,你说小雄是……”
“纪梵你别告诉我你完全并不知情。当年我姐姐落海时那样的情况,即便没有打任何麻药截肢,虚弱成那般,也不可能会保得住肚子里的孩子。”殷小乔表情平静,似早就晓得这些事情。
“关于你姐姐的事,从她带着孩子踏上这个土地开始,她一次都没有来找过我,我就知道,其实当年的事对于她来说,也只是冲动和寂寞时所犯的错误,我跟她从来都不是对方的谁,也从没有走进对方的生命过。人人都说小雄长得像凌寒,就连我爷爷都这么认为。凌寒对这孩子已经尽了他该尽的义务,可他却似乎并不想同那孩子一起住,我猜不透是为了什么,但也能从表面上看出,凌寒照顾他爱他,却并不怎么与他亲近。原来竟没想到……”
“纪梵。”殷小乔没让他再把话说下去,只是定定望住他的眼睛,“我会把这些凌寒藏了这么多年都不愿意说出来的秘密说给你听,就是因为你也是与我姐姐多少有些瓜葛的男人,我希望你帮她,哪怕是完成最后的心愿。刚才的事你听过就算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最后的信赖。”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纪梵的表情微微有些抽搐,一双深似潭渊的眼眸,却是紧紧望着她的,“我跟你之间……当真只剩下最后这一点东西了么?”
殷小乔安静望着远方的路,再侧过头来看他时,眉目平静,“你知道我姐姐有多爱她的孩子吗?我原来都不知道,是什么让一个女人坚强执拗成了那副模样。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要,她不要小雄跟她一起生活在复杂的坂本世家当中,也不要小雄从小就背负起继承坂本世家一切的重担。她爱这个孩子,所以才想要给他最简单单纯的生存环境和生活。一个女人如果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何至于让自己在曾经的爱人面前如此卑微无助?”
“她想要凌寒留下她的孩子,想要他放我一片海阔天空。她总以为坂本龙一必不会放过他们母子,又以为因着坂本龙一的事最后牵连到我的身上。所以那时那地她别呜选择,她只有将小雄留给凌寒,然后逼我离开。她总以为只有我们各自分开,各自求安,才能真的摆脱这束缚她多年的枷锁。”
纪梵怔然,“所以你刚才跟坂本龙一说的一枚戒指、一壶酒……”
殷小乔的记忆悠悠,这些年同骆擎苍生活在国外的日子里,她总是东京、曼谷的两边跑。骆擎苍工作繁忙的时候,她自己亦在一次偶然当中,认识了表面是名律师内里却经营着庞大信息库的男人尼欧。
尼欧是个很好的男人,因为相知相惜的缘分,他果断帮助她查找了当年的很多事情。
这也才让她知道,当年独自一人被害而前往日本的秦非晚,到底背负着多沉重的东西。
殷小乔转身要走,纪梵慌忙从身后拉拽了她的手臂一下,“小乔,下雨了……”
她颤了颤漂亮如羽的睫毛,回头看他,“纪梵,你爱秦桑榆吗?”
纪梵闭眸再睁开,“你觉得,现在爱情对于我来说,还重要吗?”
殷小乔点了点头,“刚刚回来的时候,我讨厌你,不是因为你在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跟秦桑榆结了婚。而是纪梵,我们已经变得那样陌生。你想要的权利还有地位,已经重要到需要牺牲你的真心。”
他抓着她手臂的大手越收越紧,越收越紧,紧到她不自觉因为疼痛而皱了眉,仍不自觉。
“如果可以选……”
“没有如果,纪梵,真的,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如果。人生本来就是这样那样的选择题,既然你选了,我只希望你能认真走下去。”
“我并非出自真心想要同桑榆结婚,不管这之中经过几年,你知道我的心里永远只停留过一个人。”他的眉眼,似痛苦得不行。
殷小乔眨巴了几下自己的大眼睛,不远不近地望着马路夜景,“所以我今天才要到这里来。纪梵,我爱过你,至少是,喜欢过你。几年前纪家的那场争产官司,你为了得到一切,不惜牺牲你父亲的家业换取坂本龙一的支持,几年后的今天,你又何尝不为当初那样的决定后悔?”
“纪梵,我不想要凌寒参与进来,也不想要再害你越陷越深。‘三山’和‘中泰制药’的事情必须他们自己解决,你要稳定家声,那就必须想办法从头再来。如果‘三山’有意放手离开,我只是想要知道,你还愿不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从头再来?”
“从头再来?”纪梵咀嚼着这几个字的意思,忽就笑了起来。
殷小乔已经步出廊檐,一个抬手,正好揽下从不远处开过来的一辆出租车。后想后那。
纪梵看着这小女人打开车门、拉起大衣,再到坐上后车座的一些列动作,这才发现她周身的气场以及那份从容与不迫,当真是这几年她成长得最多的东西。
殷小乔坐上车后,直接就向司机报了回乔爸乔妈家的那个地址。
车门关上,暗夜里的细雨以及细雨里的男人就与她一门之隔。
她一点要再停留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安静仰靠在后车座上。有些话她没有明说,但他应该能懂。她未必就想要插手“霍先生”在东南亚的任何生意,只是这些她爱过以及爱过她的男人,如若真能劝得坂本龙一退出与“亚盛”的合作,与“霍先生”的“中泰制药”重修旧好。
让这些该回到原位的东西统统都回到原位上去吧!
她不是法律与道德的审判者,他们要做什么生意想做多大,这她管不了。
但是至少,这些他们努力想要去爱的人,万不能再被牵连几分。她到现在犹自记得,纪凌寒刚出院回家的当天,纪亭亭来找她说过的那些言辞。
她告诉她,她听到纪凌寒同房恺璇说过的话,纪凌寒说,当年关于小雄的那份DNA报告是他故意伪造的,只为了让外人都深信不疑,那确实是他的孩子。
一个男人,该是怎样一份大爱,才能让他在那件事上故意造假,指认一个根本就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孩子是他的孩子?他的心思其实从来就不比谁轻,他或许从一开始就知道秦非晚回来找他的目的并不单纯。
可是他纵容了她的一切,亦纵容了她的母爱--不管初时她想要留下的原因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后来,他却应是看得出,哪怕牺牲性命、断了坂本龙一再继续追查与纠缠她的决心,她也要她的孩子留在K城,做一个简单的孩子而不是日本黑社会当家人的继承人。她甚至想要自己离开,却不料,错估了“霍先生”这个人。
秦非晚,她或许到死都不知道,最开始算计她的人并不是纪梵或者她后来的丈夫坂本龙一。而是“霍先生”,这个生了她却从来没有养育过她的人。
******
殷小乔凭窗而立,纤长的食指轻轻划着玻璃窗上冰凉潮湿的雨气,淅淅沥沥的雨水,将窗外的灯火迷蒙,显得意境绵长而悠远。
从与坂本龙一还有纪梵见面之后,时隔三日光景,K城的冬雨似乎总要这样下个不停,她一次都再没到纪凌寒的房子里去看他的人影,却是打了电话给纪亭亭,拜托她多照料着点。
她弄不明白自己现下心情,在与坂本龙一见面的前一天,其实她就曾经无意,在行动不便的纪凌寒的书房里,看到夹杂在书桌柜子里的一封信。
那封信,秦非晚的绝笔信。字字娟秀、言辞恳切,当真就是一个为情所伤却又不得不为自己孩子筹谋未来的小母亲。
殷小乔她自己也生过孩子,知道一个身为人母的女子,到底可以为自己的孩子做到怎样的牺牲。秦非晚在信件里,反复同纪凌寒道了对不起,若不是当年截肢前后最痛苦的那段经历里,陪伴在她身边的人一直都是坂本龙一,她也不会在那错误的时间里,爱上那个最不应该爱的男人。
樱花树下的一枚戒指,他强行向她逼了婚。
洞房花烛的那一夜,一壶清酒,他同她碰了杯。
再然后她的腿伤复发,从K城怀到日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