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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伊蕊听着就红了眼睛,“我也没有想要跟你抢些什么,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抢不过你……”
“那你还每天做这些事情干什么?你明明知道他不会领情,你还要再拖两个月干什么?你就当成全我们一次好不好?干嘛非要在我们中间插一脚你才甘心?”
孟伊蕊听着都要笑出声来,“现在他要跟我离婚,怎么又变成我插一脚进来?我爱了他这么多年,我怎么就不可以跟他结婚跟他在一起?”
“孟小姐,你爱他不代表他就愿意跟你结婚!当初他同你在一起就是迫于他爸爸跟你爸爸之前的早有约定,现在你们家……现在你们家的公司出了那么大的问题,报纸杂志上都登了,你们自身都难保了,是不是到这时候你还要拖累他让他不得安生?”
强行忍住大眼睛里面的晶莹,说不哭就不哭,至少她的骄傲与坚持,还不允许她随便在谁人的面前掉眼泪。
面前的电梯门再次打开,孟伊蕊二话不说便提着手中的袋子便迈步进去,沈伊夏也是眼明手快,电梯门外又去夺了她的袋子。
“你……”番茄排骨汤是她好不容易熬好的,哪怕纪晨睿不喝,她也想要把它送到他的办公室里去。
可这一下沈伊夏的动作到是极快,抢了她的袋子便往一旁的垃圾桶里丢。
“你!”孟伊蕊奔出来要去拦,可一切的动作都已来不及。沈伊夏还在那垃圾桶的前面挡着,她心急过去推了她一下,竟不知这一下也能将她推倒在地。
她慌忙从垃圾桶里翻出自己的袋子,还没来得及将上面的沾染的东西拍干净,已经听到身后电梯门里有声音传来,“伊夏……”
一瞬间的欢凉,好像那一刻都静止在她身后的风景,着急拍着手中袋子的动作也变得不再着急。自己低头看了看那模样精巧的保温壶和一旁的碗筷,轻轻扯了下唇角,到底,还是自己再把它扔了回去。
“晨睿……”沈伊夏哀哀怨怨的声音,孟伊蕊那一推,确是让她猛又摔在地上,触到了才好的手腕上的伤痛。
纪晨睿大踏步从电梯里出来,慌忙伸了手去将地上的她扶起,搅拧着眉头侧过身准备发怒,却见那小女人自己回转了身,回望着他们。
“伊蕊……”叫了她的名字,却没有接下来的言语,他眼里的不耐烦又更深了一分,甚至连“无聊幼稚”这样的话也不愿意再说,他应该是……懒得再跟她废话些什么。
“你想让我跟她说对不起?”他不开口,那她就先开。
“难道不应该吗?”
“嗯,对不起……是应该说对不起的。可是对不起也不应该是我跟她说,而是她跟我说,沈伊夏你对不起我!”
沈伊夏无辜的面色一白,“你!你乱说什么你?”
“难道不是吗?”孟伊蕊步步紧逼,“你们嫌我多余,你们想让我退出,我答应了也早就跟你们说好了,只要再等两个月而已!我做了我能做的和该做的一切,不但得不到你们的感激还要被你们鄙视加唾弃,我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也不是天大的罪孽,就算你们想让我滚,是不是也该多少顾虑一下我的心情?”
纪晨睿快步过去将她拉向一边,“伊蕊你累了,早点回家休息!”这里是医院,是他工作的地方,他还不想要听到任何闲言碎语,尤其是关于沈伊夏的碎语。。
“我累什么?我不累!”他的大手几乎刚触上她的小手就被她用力甩开,“既然这么鄙视我这么看不起我,那你以后都不要碰我,我不稀奇!”
“行了,孟伊蕊,别在这里闹小孩子脾气!明明刚刚将伊夏推倒的人就是你!”
“是我!可我就是故意的!我早就想推她了!在健身会所里也是我故意找她麻烦,故意带上思洁去打她!我在你眼里就算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姑娘,但至少我也有感觉,我也会受伤,我也会因为嫉妒和难过而觉得疼!我只是爱你!只是爱你!可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抬手揩过自己的眼角,孟伊蕊自己都要痛斥了自己,为什么刚才在那女人面前都忍得住的委屈,到了自己最爱的这个人面前,却偏生狼狈得梨花带雨。
“够了,孟伊蕊!你还是小孩子脾气,所以上次的事情我没有同你计较,也没有再去找你,可是那并不代表你做的事就是对的,你就不用跟伊夏说对不起!我同你就算现在还是夫妻,可是该签的字我已经签了,该答应你的两个月时间我也答应了,你还在上学的时候人不懂事,所以有些事情我并不怪你。可是现在你已经是个出入社会的年纪,就别再像以前那样无聊幼稚,不然这样只能让我更加厌烦你!”
厌烦你……
孟伊蕊听着,到了后来,似乎所有的伤心都如鲠在喉,情绪上不来也下不去,疼痛,却没有反驳的余地。
“晨睿……”不远处的沈伊夏还是担心,过来轻轻拉了他的手臂,“去你办公室好不好?我的手有些疼,你别怪她也别骂她了,我想她也不是故意的,毕竟年纪还小,她总有懂事的时候,你也别再伤人家的心。”
“……医生说,奶奶可能撑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沉默了许久,如果不是沈伊夏非要来拉,刺伤了她的眼睛,她想自己也万是不会拿奶奶出来说事。
这话一出,纪晨睿明显动了动眉宇。
孟伊蕊仿佛梦呓般继续:“奶奶说,她只喜欢我,她只认我这一个孙媳妇,不管什么姓赵的姓钱的姓孙的姓沈的,谁要进家门谁就是想气死她,不信尽管试试!”
话虽未必就是原话,可现下这个节骨眼里,也就只有这句话能煞住面前的两个人。
沈伊夏一骇,慌忙去拉纪晨睿的手臂,害怕他再次因为家人而反了悔。
纪晨睿盯着孟伊蕊仍在轻颤的大眼睛细细看了个来回,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她的眼睛,水灵灵的,好像里面藏着千言万语,又似乎为那卷长的睫毛所覆,让他看得并不真切,却看得移不开眼睛。
她知道他在看她,认识这许多年,又结婚这一年半,即使是维持着表面上友好温情的一切,他也从没像现在这般,几个人撕破了脸后还能认真看她的眼睛。
可是倏忽几秒,她的眼神便飘向了整个医院的大厅,长长的睫毛一挡,甚至再没给他任何看清她眼底颜色的时机。
“***事情你应该知道,还有我爸那边……破产清算的程序已经在继续,最多也就是两个月的时间,我听我妈提起过办完这边的手续就会跟他一起回美国的娘家,到时候是从那边发家还是留在当地,短时间都再回不来……如果可以,等他们去了那边,也等奶奶……我再正式跟你去办手续。”
沈伊夏第一个就听出玄机,“那可怎么行?你爸妈要是突然不走了,还有奶奶也继续活着……那我怎么能等,这到底是要等多久?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了!”
“伊夏,你先到我办公室去!”纪晨睿冷了脸,掏钥匙给身边的女人。
“晨睿!”
“我跟凌寒从小是奶奶带着长大,她比我的爸妈都要亲。她喜欢伊蕊,这点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但是一个老人家也确实是没有多少时间,我不会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而希望奶奶早点离开人世,我也不会想要再在她病重的期间去找些事来刺激她的神经。如果你能懂我与她之间的那份感情,我希望你能理解并支持我,若是不能……”
“我能!我能!晨睿,我懂,我也希望奶奶长命百岁!”害怕他说出自己不想要听到的言语,沈伊夏慌忙出声回应。
第352章 今晚记得回家,我等你
纪晨睿冲她笑笑,轻抚了一下她的小手,又侧头到她耳边轻语,“乖乖上去等我,你要相信我!”
沈伊夏犹豫着看了看他,又去望目光已经不再留恋在他身上的孟伊蕊。言蔺畋罅后者的神情多少是让她安了些心,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不是不相信他对自己的爱情,只是……莫名地害怕他靠近她。
沈伊夏很快转身离去,纪晨睿再转过来对上孟伊蕊的时候,神情已经倏冷到了极致。
“对面的楼上有间咖啡厅……”
“不用了,我要说的话很短,就在这里!”
纪晨睿挑眉,唇畔一丝嘲弄的笑意,“看来你在我奶奶面前也并不是全然那么单纯的孩子,至少你知道在我面前、在何时何地把这些你早就想说出来的话说给我听,什么奶奶再撑不过两个月这种话,是谁教你,还是你早就想好要在我生气之前说给我听?”
他的不信任和嘲讽,还是深深刺伤了她的心。
孟伊蕊深呼吸几下,待稳住心神,还是侧过脸来对他,“你爱信不信!”
他显然也是一怔,从认识她到现在,她对自己说话总是客客气气柔柔弱弱,即便像上次一样整他,也从没像现在这般冷漠,好像跟他再说一句都是多余。
不觉就皱了眉去看她,看她分明模样依稀,说出来的话却这样冷然。她似乎还是他之前认识的天真烂漫的孟伊蕊,却似乎……再也与他没有关系。
“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身体不好,我爸的高血压昨天也才发作。我们之间的事情没必要牵扯进家里面的人,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也……放你一条。这两个月内你按时回家……是回我那里!我不要求你留下来过夜,但是有空你就得陪我到奶奶或是我爸妈那去。”
纪晨睿听着都要笑了起来,“你不觉得这要求有些过份?你真当我们是夫妻关系?”
“我要真当,刚才我就在张医生面前戳穿沈伊夏二奶的身份,顺道再赏她两巴掌了!”
纪晨睿的脸色微沉,“孟伊蕊,你不要太过份!”
“不是我过份!是你们逼我过份!不管她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位置,可我们到底还没有离婚,我只要拿出我们俩的结婚证就能告诉所有的人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到时候不管你们什么相不相爱,只要这两个月里你们敢在别人面前让我难堪,那我也不怕一拍两散,一家拉一个陪葬去!”
“你!”极少动怒的纪晨睿这回却是生了大气,也不管周围那许多来往人群,一把箍住她下颌便盯住他眼睛。
他明明是在看她,这么多年来,极少这般认真地看她,可她非但没有觉得感激,反而不住地想笑出声音。
“孟伊蕊我警告你,要是再拿我奶奶出来说事,别怪我翻脸无情!”
禁不住,还是想笑,她就看着他的眼睛,笑弯了唇角,“今晚记得回家,我等着你。”
纪晨睿见她这幅模样,到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径自放开了自己的手,整了整身上的白袍。
她踮起脚尖为他理了一下衣领,像个娇嫩的小妻子正去关心自己的夫君。
纪晨睿一愣低下眸来,她似乎理得极为认真,只专注盯着他的衣领做她自己要做的事情。
想要阻止或是皱眉,一切的动作都还没来得及,她已经收手头也不抬。右手轻抚他心房的同时再忽然放开,抬眸看他的时候她竟还是轻笑的模样,“谢谢你。”
纪晨睿听着倏然就是一怔。
她抚了他的心又放开,她还说……谢谢你?
左胸口的余温似乎还没有散去,可是那曾经或许熟悉的人影转身,他还是不觉皱紧了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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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疼没有坚持多远,从大厅里出来,旧伤的疼痛和心底的苍凉,到底没有让她坚持多久。
找着医院大门前的花园长椅上坐下,左脚已经肿得发胀,私底下该用的药都用了,可这旧患总也不见起色。脚疼,连着心也疼。
旁边有人递了纸巾过来,她茫然侧头,才发现自己眼前模糊一片,脸颊也冰冰凉凉的,自己却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擦擦!”那人晃了晃自己手上的纸巾,虽是看不清容貌的男人,但这份好心还是让她心里温暖一些。
接过纸巾胡乱揩过眼角,脸上、脖子上,却到处都冰凉的痕迹。
旁边的男人没有犹豫,直接递过来了整包纸巾,知道她没有心思看他,于是便整包丢到她的手边。
“以前我也怕来医院,打针还是吃药,每样都痛苦得要命。不过长大了以后我才发现,有些东西其实就是个过程,不经那一痛,不过那一苦,你永远都不会好起来。”
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眼角余光里,却是一个穿着西装裤和休闲衬衫的年轻男人坐在那里,头也没有扭过一下看她,不管她是不是在哭,说完了话就沉默下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坚持怎么到了这里边分崩离析得厉害,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可眼角颊畔却一直不停地湿。想要喊停想要呐喊,拼命告诉着自己没事,可眼泪还是如断线的珠子,让她看不清面前的物事。。
有被家长拖着来医院打针开药的孩子,人才走到小花园里,看到孟伊蕊哭成那个样子,早便吓得不轻地嚷嚷,说:“我不打我不打!肯定痛得要死!我不打,呜……”再那说得。
身边的家长赶忙连声哄着:“你不打针就永远都不会好,昨天晚上是谁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