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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晨睿似乎已经不想要再说什么,继续往天台楼梯的方向走,走到一半,还是忍不住回头,“伊夏要进纪家的门就必须找个由头,既然她那么想要一个孩子,那我就为她领养一个,从此以后断了她想给我生孩子的念头。至于你……关于结婚恭喜,其他的事情,你管不着!”
纪晨睿说话的时候模样都是冷的,徐娇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只觉得这男人的眼睛极是澄澈,好像再多的东西都沉浸在他的眼底,让她弄不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
晚上接到麻醉科张刊易医生打来的电话,说是婚礼就在一周之后,晚上想要要求医院里关系好的几名男医生酒吧里开派对,算是为自己的单身生活告别。
纪晨睿本来并不想去,同科室的另外一位医生盛情邀约,非要拉上他到酒吧里见。
几个人推开包房的门时,一眼就看到在人群中混得风生水起的张刊易。
同行的廖子杰快速过去给了张刊易胸口一拳,“真是想不到啊!你小子说结婚就结婚,没看出来年纪不大,这么大野心!”
张刊易呵呵笑个不停,“哪里哪里!先上车后补票,一切发生得有点突然,我也没有想到娇娇这么快就答应了我的求婚,顺应天意、自然自然!”
座椅里有同事开始起哄:“别人都说老牛吃嫩草什么的,我看你小子是嫩草吃老牛啊!内科的徐娇医生可不是医院里的一只花么,多少男病人眼巴巴地望着,她对谁都心动不了,没想到这就被你拿下了啊!太不要脸了吧!”
“就是就是,张刊易我看你还没有断奶吧!就你这样的,咱们徐娇医生能看得上你,还让你先上车了再补票?吹吧你!赶紧的把你那迷魂汤倒出来,让哥们儿几个看看你是不是往人身上打麻醉药,弄晕了直接往家拖,有了别人就只有从了啊!”
张刊易冲上前一个医生给了一脚,“扯淡吧你们!我跟娇娇谈的是真情实爱!她就是喜欢我单纯自然,我们一切的发生都是正常情况,她就是喜欢我爱我,你们喝酸水吧!我酸死你们!”
“听说徐医生以前在国外念书的时候跟纪主任是同学,那时候我就听说徐医生这么多年没交男朋友就是因为惦记着从前在国外念书时的男友,纪主任知不知道对方是谁啊?跟咱们张医生比到底怎么样啊?看看是不是他这个级别的,人徐医生怎么说也是锤炼了这么久的精华女人,怎么这就被这小嫩草给拿下了,谁信啊?”
“啊呸!”张刊易一个巴掌呼过去,挡了那同事的脸颊,“你就脸红吧你!我媳妇我惦记,你在这瞎惦记个啥啊?再说了我媳妇从前的男朋友,那跟我能有可比性吗?哥们儿我战胜这么多男病人男医生,好不容易把我们家娇娇给拿下了,我知道你眼红,搁一边凉快去吧!”
一屋子的人热热闹闹,你推我整的没完没了。
纪晨睿安静坐在一边喝酒,手中一只透明的玻璃杯晃啊晃,又听身旁两个男医生在开玩笑,说张刊易那小子也就是只纸老虎,以为徐娘半老的徐娇真这么抢手,是个男人都想要,肯定是因为没加过真女人的缘故。
一群人哄笑着将他推到了隔壁的房间,说是那块现在正在玩膝上舞,让他去见识见识真正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走啊!纪主任!”
“不了不了!”纪晨睿晃了晃自己的手,“我待会还要回学校讲课,玩High了不好,你们去就好!”纪晨睿出声婉拒。
“别啊,纪主任!这工作的时候认真,玩的时候也得认真,这样生活起来才有意思!我可跟你说了,现在隔壁那个舞娘可是这场子里最红的舞娘,刚到这个场子里头没有多久,是男人见到都受不了,号称你再金枪不倒,就让她在你膝盖上那么扭一扭,保准你碰都还没碰上就得射!那边正哄着张刊易玩那游戏,你要不要来,看看你的持久力?”
纪晨睿一听更皱了眉,“我不去了,你们玩吧!”
那几名医生见劝不动他,相互对看了一眼,心知肚明以为他是不行,害怕在那么多人面前比试之后丢人。纷纷嘿嘿笑了半晌,哄闹着全到隔壁玩去了。
过个她时。******
从酒吧里头出来,在确定自己没有因为适才的酒精而感到任何不是的情况下,纪晨睿才取了车钥匙,打算这样开车到学校去。
人才打开车门就被急冲出来的喝得醉醺醺的廖子杰给抓了个正着,“晨睿,怎么,这就想跑了去?”
“子杰你喝多了,我晚上还有学校的一趟选修课要讲解,现在就得过去。”
慵慵懒懒的廖子杰往他车前一靠,晃了晃手上的东西,“那你把它喝了再走!晨睿,有点我真是搞不懂你,家里的美娇娘那就算再美,你跟她这么多年你也不觉得腻?”
“你想说什么?”纪晨睿皱了眉,若不是因为跟这家伙十多年好友的关系,他从来就不喜欢听外人说自己家里头的事。
“嗨,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廖子杰非要把自己手上的东西塞到他的手里,“你老岳母都找上我了,问我有没有熟识的心理医生,介绍一个给你看看!我就问问,问问而已!”
纪晨睿拧着浓眉,似乎已经有些不太高兴,“我跟我老婆的婚姻生活,什么时候需要你来帮我找个心理医生?再说我一切都正常得很,我不需要什么心理医生!”
廖子杰看到他生气就乐得不行,“我想也是这样,别的人不清楚你的事情,我跟你这么多年朋友,我早看得一清二楚,你还在等她出现!”
这样的一句话,一下让气氛陷入僵凝。
廖子杰跟纪晨睿是多年好友,当年他同孟伊蕊结婚的时候,他也有参与。
偌大一间医院里头,知道他曾经结过一次婚又离了的并没有几人。
而廖子杰就是那当中之一,自己偶时也有向他提起过生活上的细节。他刚离婚的时候前者就曾断言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可是那时候他管不了这么多,过了纪父的守丧期再遇到孟家濒临破产的事情,他知道自己再不下定决心同她离婚,那便可能真的再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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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晨睿懒心无常,不想站在这里同他纠缠,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杯子,将杯子里最后一口酒喝完,“这下行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廖子杰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杯子勾唇,“那你赶紧回家吧!别说兄弟我不帮你,成了可得谢我,明不明!”
他皱眉不解,还是一把拉开车门。
发动车子准备开出去之前,又被廖子杰那家伙挡了车门。
“我说你烦不烦?你这人到底有完没完?”纪晨睿显然已经有些不太高兴。
“嘿,兄弟!”廖子杰冲他暧昧一个勾唇,“我要是你,今天晚上就打个电话到学校,赶紧把课程取消了,不然待会难受的是你!”
他直觉有些不对,立时反应,“你刚才给我喝了杯什么东西?!”
廖子杰嘿嘿一笑,“自然是好东西!”
纪晨睿杀人的心都有了,恶狠狠指着他的方向,打开车门准备下来找他麻烦,那家伙却溜得比谁都快。
还边溜边回头嚷嚷着:“哥们儿跟你说真的,赶紧回家去吧!这和谐的生活床上也得和谐才行!你要麻醉不了自己,哥们儿帮你麻醉都行!半晕不醒的时候最好成事,你回去把事儿办了,明早保准浑身舒畅得很!这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该展雄风的时候就得展展才行!”
“廖子杰!”纪晨睿整个人都快要气炸,可哪里还看得见好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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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开车回了学校,慌忙冲进自己在研究院的小实验室里,他就记得刚才喝那杯饮料的时候是觉得颜色有些不太对劲,可又未做他想,这才中了廖子杰的计。
一边开车一边给他打过电话,怒骂暴吼的情绪都用上了,才逼那家伙把刚才给他喝的东西的名字说出来,原来是这该死的廖子杰自己在实验室里瞎搞出来的东西,其中一味最为霸道的成分就是“西班牙苍蝇”。
这“西班牙苍蝇”是所有春/药里面最为霸道强悍的一种,市面上都难搞的东西。
他就记得同研究院的一名医生好像曾经购买过这种东西,就放在研究院的实验室里。那名医生在研究这味药的时候,同时也在研究相解的药品。
他虽然从没有吃过这种所谓的春/药,看到底不想再被这种东西控制住自己。
费力在实验室里好不容易找到研究出来的半成品试用药,管也管不了那许多,赶忙抓过就塞进了嘴巴里。稍稍有些紊乱的心跳,这才恢复了正常水平。
重新回到阶梯教室里面上课,才站在讲台上,就觉得整个人似乎有些发昏。
定了定神,相信是那所谓的解药起作用了,他只要维持住心跳的平衡,应该就不会发生任何事情。
认认真真讲课,同讲台之下的同学分享着病人实例,听他么从临床医学的角度去阐述和分析问题。
不知道是心跳乱了还是怎样,耳边竟然响起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
“踏、踏、踏”一步一个台阶,就从整间教室最后排的双开门处开始向内蔓延。
他皱了眉去望,以为是哪个上课迟到了的同学,这一抬头,正好看到一个穿着合体剪裁的连身浅灰色短裙,大波浪的长发被高高束起,左手手腕上一只纯黑Dior经典戴妃包,脚上同样一双纯黑色亮皮鱼嘴高跟女鞋的漂亮女子。
他看着那女子的模样都是一怔,拿着白板笔的大手有些发抖,就定定望着她的方向,似乎连自己要说什么都给忘记了。
教室里那么多说同学的眼睛,顺着他失神望过去的方向纷纷聚焦,也同他一般,齐刷刷望向那个并不像是医学院的学生。
“老师!”那漂亮的女子轻抬了一下其中一只小手,“啊嗯,我是你的粉丝,刚刚经过教室门口,可不可以进来听听你的课啊?”
第408章 此时无关风与月
那声音还是孟伊蕊的声音,轻灵又似乎充满了浅淡的薄荷香气。言孽訫钺
他能看到她双眸一开一合之间所有认真的情绪。
他恍惚地望着她的方向,总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整间教室里头那么多人,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到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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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声敲响后又安静下来的小教室里,就隔着几张桌椅,纪晨睿冷冷望向面前的女人时,只觉得心跳开始加速,整个人都跟着燥热得不行。
可到孟己。孟伊蕊随意坐在其中一张课桌上面,单腿笔直向前,另外一只便微微曲起,踩在面前的凳子边角,一边仰起头去望着周围环境,一边侧头侧头对他微微笑笑,“纪老师,好久不见了!”
他听见她叫他“老师”,心跳都要跟着失衡。
不知道是不是廖子杰那家伙先前给他吃的药又出现了问题,他整个人头晕眼花口干舌燥,貌似后来的解药都再没有作用。
“孟伊蕊……”
她用力倾身向前,单指挡在他唇前,一双媚眼迷离,从他的唇瓣往上轻易到他眼前,“嘘!我不喜欢听你这样叫我,以前你不是都叫我蕊蕊吗?现在这里你是老师,可我只是蕊蕊,叫我蕊蕊不行?”
模样还是她的模样,声音也还是她的声音,可她说话的神态和动作却都那么不同,不同到……只是她轻点他唇瓣说话的动作,就让他浑身燥热到不行。
“孟伊蕊!”这一声轻吼,他的大手已经抓住了她的小手,眼神缭乱,呼吸也开始困难。
他真是太想咬死这个让她故意假装冷漠着压抑了这么多年的小女人,他每时每刻如果不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哪一刻真的停下来了,想到就快要被巨大的空虚和寂寞掩埋,那种无边的恐惧和永恒的慌乱都让他害怕到不行。
她掘了掘嘴,故意似的凑到他耳边,“我在,我在这里。不过……我更喜欢听你叫我蕊蕊,好不好……”
大手一把箍住她下颌,强行抓住她小脸凑到自己跟前。
他与她的唇距离只在咫尺,只要其中一个人掘一下小嘴,就能很快吸住对方的唇。。
纪晨睿的呼吸透过鼻腔轻拂在那双娇嫩的双唇之上,看着她的模样有迷离又有慌乱,更多的,却是愤恨的情绪。
“你去哪了?我说过不准跑,说过要让你在原地等我,可是,你这该死的女人究竟跑哪去了?!”天知道他想起她曾经说过要去米兰读设计的事情,这一年半里不管有没有假期,只要挪得开时间他都会亲自飞趟米兰。
他拖光了国外的几乎所有关系,找过米兰的一间又一间只要跟设计巴得上边的学校,他想总有一间,会让他在那里遇见她的身影,好像现在这般,狠狠箍住这个狼心狗肺的小女人的下颌,敲开她那颗让他总也琢磨不透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光怪陆离的东西。
他太气了,背着背包走过米兰的大街小巷时,困难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都快要不会心跳不会呼吸。
可她就是有本事就这样凭空消失。
告诉过他她想去米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