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兰溪站在一群高大的美女和丰腴的大婶中间,局促得不知道怎么才好。她不会跳舞,更不会跳当地人的这种舞啊!
月慕白大笑,从外头扬声提醒兰溪,“实在不行,就大秧歌十字步!”
大秧歌真的是种奇妙的舞步,仿佛什么音乐节奏它都能踩得上。兰溪虽然不会扭秧歌,但是大致的样子还是见过,便学着踩起来。到后来,桌子上的美女和大婶们都跟着她学,连外围的男士们都为兰溪欢呼鼓掌。
兰溪没想到自己的笨拙竟然还能收获到这样的掌声,便红着脸望向月慕白。
人影幢幢,那些陌生的异族人的面孔之中,月慕白清朗的容颜,仿佛一抹纯白的月光。
因为兰溪的精彩表演,饭馆的老板坚持免单,还邀请兰溪再来做客。
兰溪直到走出饭馆去,脸上还是热的,唇角依旧挂着笑意。
在国内家庭和职场多年压抑,她倒是真的好久没这样肆意地疯过。仿佛异国他乡的月光拥有解放她的魔法,让她抛开了所有的顾虑。
月慕白双手叉在裤袋里,含笑望着她闪亮如星的眼睛。
兰溪便有些尴尬了,赶紧收敛了笑容,垂下头去,专心走自己的路。
月慕白轻轻叹了口气,“兰溪,我不是洪水猛兽。”
兰溪轻轻摇了摇头,“月总,我不怕洪水猛兽。”微微顿了下,仰首去望他,“我怕的是人面兽心。”
月慕白一震,停在原地闭上了眼睛。手抚上心口,仿佛在用力平复心绪。
兰溪咬紧嘴唇,“月总,你我的时间都不多。今晚这一次已是够了,我日后不会再跟月总你单独出来。从明天开始,希望月总能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公事上。此行我不是陪着月总来的,我是代替总裁来的。”
回到房间里,临睡之前,兰溪还是给月明楼的手机发了条短信。
她知道他的手机也许不在他自己手中,他也许根本就看不见她的短信,但是她还是要发。
“这一回换我在欧洲,而你在国内。你猜,我今晚跟谁在一起?”
------------
118、装柔弱,我也会!
兰溪陪月慕白赴橡树集团办公室,布洛林先生一早恭候,笑着与月慕白拥抱,还略带孩子气地向兰溪眨眨眼。
与儒勒集团的那些法国佬不同,眼前的瑞典人非常可爱。布洛林先生虽然身高超过185,但是却生了一张圆圆的娃娃脸,满头的金发半长地垂下来;不像个严谨的商人,倒是有点像大叔版的天使。
兰溪也见过布洛林家的三个儿子,越发从他们的相貌上确定,布洛林先生年轻的时候是真的像个天使的。
于是即便兰溪当初的性子还有些自卑,但是却也能跟布洛林先生一家打成一片,或许也正因为此。
兰溪不由得回想起当初月明楼跟布洛林先生一家在一起的时候——那简直是两个长不大的大孩子凑在了一起,两人甚至跟三个孩子一起滚到泥塘里去,为了抢一个皮球嫜。
想起月明楼那时候的模样,兰溪不自禁地微笑。
“很开心见到大月先生,却遗憾没看见小月先生。”布洛林先生就连称呼月慕白与月明楼的称呼,都很可爱。
月慕白也笑,“小楼在国内有事,暂时脱不开身。球”
布洛林先生看了看手头的备忘录,再抬眼时已经收起了笑谑,恢复了商人的敏锐,“大月先生,坦白说小月先生真正吸引我的是他的一个全新的提议。不过我也知道,就算贵公司内部,对于小月先生的那个提案也会有不少的反对意见。”
布洛林先生耸了耸肩,“恕我直言,我很尊重中国人的严谨与质朴,但是我也要尖利提出:我个人并不欣赏许多中国商人的死脑筋。这些年跟我谈生意的中国商人不少,但是他们拿出来的方案,要么是将欧美成功范例的生搬硬套,以为这就是‘与国际接轨’了;要么就是完全就只是一拍脑袋的意识流,或者是只跟我谈假大空的设想。”
“小月先生是我很欣赏的年轻人。他有思想,也有胆识,同时更有脚踏实地的韧劲儿;最可贵的是,他敢于为了他自己的意见而跟我据理力争,甚至拍桌子、脸红脖子粗。”布洛林先生笑了笑,“我喜欢这样直率而勇敢的年轻人。他从不逢迎,他只展示诚意与实力。”
。
月集团,总裁办。
丁雨放下电话急急招小汪进办公室。
“小汪,总裁之前与瑞典橡树集团谈过的方案内容,你跟我说一下。”
小汪一怔,“主任,我不知道啊。”
“你怎么会不知道?”丁雨都笑起来,“总裁就你一个秘书,与瑞典方面的函电往来应该都是你经手的。”
小汪还是一片茫然,“主任,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些函电是我经手的,不假;只可惜我看不懂瑞典语。总裁的函电往来都是用瑞典语的,我听见了看见了,却也一个字都不懂。”
丁雨便皱起眉来,不知道怎么跟月慕白交待。
月慕白到了瑞典去,原以为能亲自与布洛林谈,结果他竟然连月明楼的方案内容都不知道,那怎么跟人家谈?月慕白便打电话回来找丁雨,让丁雨务必搞清楚方案内容。
小汪看丁雨发愁,他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主任,从前瑞典语这一块,应该都是孙倩雯负责的;而其它的方案内容细节则是在兰溪手里。”
兰溪知道方案内容,丁雨当然清楚。只是既然月慕白打电话回来问,就证明兰溪根本就不想将内容告诉给月慕白。
而孙倩雯呢……那已是泼出门的水了,如何还好意思跟人家去问?
丁雨情急之下抬头瞥了一眼办公室外的开间,便亲自走过去将办公室门关严了,将百叶窗都放下来。转身,她紧张地吸了口气,便捉住了小汪的手。
她的掌心温软柔腻,正是女人最you人的时候。小汪触手便是一激灵,“主任?”
丁雨垂下眼帘,“小汪,我现在没人能求,只能求你。我这个总裁办主任的位子,也许原本不值什么,可是总裁办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儿,她们却都盯着呢。这个位置我做得是兢兢业业,却也同时是战战兢兢。可是这一切我都只能忍了,为了我的孩子。”
“现在正是公司内部大动荡的时候,月总在人事安排上怕也会做出调整。他现在人在瑞典,电话回来跟我要这份计划的内容。这是要紧的关口,如果我做不到,月总回来怕就会撤换了我……小汪我求求你,帮帮我。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不然我的小哲该怎么办……”
一个女人独自带着孩子有多不易,与丁雨住得近的小汪是最知道的。许多个周末的早晨,他都亲眼看见,一向衣衫发丝一丝不苟的丁主任,却几乎披头散发、脂粉不施地下楼来给小哲买早餐;或者是打着呵欠,陪小哲在健身器材边儿上玩。
小汪心中不忍,“主任,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义不容辞。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
丁雨将小汪再握紧了紧,“小汪……其实现在总裁的办公室空着,总裁也不会回来。总裁平日存放文件的习惯,你是最了解的……”
小汪便是一惊,“主任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偷拿文件出来!”
丁雨黯然垂下眼帘去,“小汪,我知道这件事情会让你承受风险。我会补偿你的。”
丁雨又深深地犹豫了下,双手握着小汪的手,搁在了她的xiong上……
女人完美高耸的弧线尽入小汪掌心,小汪不由自主地颤/栗,“主任,你……”
丁雨近乎绝望地抬眸,望小汪的眼睛,“小汪我没有其它的条件可以交换给你。我出身普通,这些年所有的一切都靠自己拼尽了全力来打拼;当了总裁办主任这几年的工资,也全都用在小哲的身上,并无半点存款——所以除了我自己的身子,我没有其他的可以给你。”
丁雨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颧骨上留下一弧浅浅暗影,“小汪,也许我是赌错了;如果我真的错了,请你见谅:我知道你现在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而你女朋友又没在身边,所以你收到同学的工口图片,才会自己躲到洗手间去解决——那我给你吧。”
“你放心,我不会干扰你,更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只是我唯一能给你的……小汪,只求你帮我这一回。”眼前的办公室仿佛片片碎去,丁雨又站在医院洁白到绝望的病床前。章荆南死死握着她的手,用生命即将抽离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然后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对她说,“帮,他……”
她丁雨这辈子一路摸爬滚打,只有两个人曾经真心地帮助过她,在她最最为难的时刻。章荆南将她的简历交给月慕白,而月慕白亲自将她引荐给了当时的总裁……一个新人,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新人,竟然能够顺利进入月集团,进而成为了总裁的助理。这样一步登天的故事,在她看来曾经只以为是传说。
所以她曾经在心底发誓,一定会拼尽自己的一切来报答章荆南和月慕白。
今天的自己是这样不堪,主动握住小汪的手,主动提出要献上自己。这样的女人,也许要被骂做恬不知耻吧?可是她没有别的选择。眼前这个时机对于月慕白来说该有多重要,重要到一旦错失便可能再不重来——所以她豁出去了。
她又向前一步,将双/峰都送进小汪掌心去,主动辗转摩擦,喘息微微,“小汪,好么?”
。
两个小时后,身在瑞典急得团团转的月慕白才接到了丁雨的电话,获知了月明楼计划的内容。
丁雨也小心地没有选择传真,只是在电话中口述。以月慕白的聪明,几个关键的点也已经记住了。
说完了公事,月慕白才轻轻问了声,“丁雨,听你在电话里一直气息不稳。这不是你素日的性格。发生了什么事么?”
丁雨忙答,“没事。可能是我这两天有点喉咙发炎,总是想要咳嗽,才造成气息不稳吧。”
“是么?”月慕白叹了口气,“记得吃药。你是荆南最好的朋友,即便荆南不在了,我也有照顾你的责任。”
丁雨握住电话闭了闭眼睛,“月总我没事,您放心。我也不会让荆南的在天之灵不安心的。”
月慕白这才又问,“怎么耽搁了这样长时间才拿到计划书?”
丁雨握着电话,手指有些抖。她不能告诉月慕白,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她都做了什么。除了在办公室里向引you小汪,又要等着小汪去总裁办公室里寻找文件,这前前后后就耽搁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她又为了谨慎起见,现跑到外面寻找翻译公司。不敢找大规模的,怕与月集团有过合作,便只能去沿着小巷去找那种最最不起眼的,将瑞典语的内容翻译成汉语,这才能告诉给月慕白听。
月慕白听丁雨在电话里良久无声,便轻问,“丁雨对不起,是不是我说错话了?请你原谅我,是这边的时间卡得太紧,我太着急了。”
丁雨微笑,“月总没事的,您别这样客气。能帮到您,是我最快乐的事情。”
外头还是晴天朗日,丁雨却仿佛看见月色漫天。学生时代的她和章荆南,一起洗过了澡,披着还湿漉漉的发丝挤在她的下铺上。不开灯,只映着月光,她看着章荆南目光闪闪地讲述心中的爱恋。
章荆南说他是她见过的最优秀的人,他应该高高站在众峰之巅,俯瞰芸芸众生。她说他比是他们那个传奇的家族里最优秀的子弟,甚至比他那位成功的大哥更为优秀。她说他如果不是幼子,就一定会成为那个集团的帝王,然后带领那个集团获得更为辉煌的成功。
而她自己则是静静地倾听着,静静地笑。也许对于她丁雨来说,那些险峰的风光都不重要,她听进去更多的是:那个男子白衣无染,学识渊博,是这世间最好最优雅的男子。他不蔓不枝地轻轻洒落,仿佛一抹白月光,缀在心尖上。
无计可消除。
丁雨就笑了,笑得眼泪都险些落下。谁说真的无计可消除的?她自己方才不是已经硬生生地将那月光磨掉了么?
血色淋漓里,她终于可以断了那念想。
仰头,阳光刺眼地落下来。丁雨深吸口气,无声默诵,“荆南,我会做到你的遗愿,不计一切代价。放心。”
。
会谈重启,兰溪听见月慕白竟然侃侃将月明楼计划书中的核心内容一一说出!兰溪惊愕地望向月慕白,一刹那只觉心如死灰。
没错,这个项目的计划书是月明楼提出的,但是一旦最终的签约人是月慕白,那么国内并不知内情的公司员工,便会将这项合作的成功归功在月慕白的头上。
兰溪忍不住无声苦笑。
她原本还以为月慕白是来捣乱的,趁机将月明楼与橡树集团的合作搅黄;哪里想到,原来月慕白就是月慕白,他反倒是来顺手推舟,既推进了合作,顺便将月明楼的功劳都记在他自己的头上!
为了瑞典的这个计划,月明楼多少个夜晚熬夜加班,别人就算不知道,她杜兰溪却是知道的!所以每个早上,她亲自给他冲的咖啡里,总